強愛,獨家占有

河清海晏七七

068 常梓飛大婚

書名:強愛,獨家占有 作者:河清海晏七七 字數:24448

終於在一個下著雨的早晨,安暖等到了她想見的人。常梓飛大概在恢複,不能開車,司機一直將他送到了飛宇集團樓下。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裏,安暖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她多麽想要上前問問他身體怎麽樣了,可是沒有勇氣走過去。在常梓飛的眼裏,她大概已經髒了。

和她一起打工的女孩蘇紫注意到她的目光,笑著道,“我說你怎麽會開著跑車來咖啡廳打工,原來是衝著他來得呀,你傻呀,你怎麽不去飛宇集團應聘呢,你在這裏能看他幾眼呀。”

安暖別開視線,解釋說,“我不知龗道你在說什麽。”

“別裝了,我剛才都看到了,你看那個常總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透露個小秘密給你,常總頂喜歡喝我們店裏的咖啡了,不過他每次都是讓秘書過來買,所以,你還是沒戲。”

安暖有些手忙腳亂的忙著手頭的事,淡淡的說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對他沒有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為龗什麽開著跑車來上班?你應該不缺錢吧,別告訴我你是來打發時間的。”

安暖解釋不了,蘇紫打了個響指,笑著道,“無話可說了吧,你就承認吧,你是衝著常總來的。不過,很不幸的是,我最近聽說常總要結婚了,新娘還是江倩柔,江老最疼愛的孫女,說白了,你沒戲啦。”

安暖眼神微微黯了黯,低低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我有朋友在飛宇集團上班,她告訴我的,總之這不是傳聞,這回是真的,飛宇的員工全收到請帖了,這回是要大辦呀。你也別傷心,其實飛宇的另一位老板華總人也很好,還比常總幽默,你可以考慮一下他。”

安暖一整天都在心不在焉,甚至幾次打翻了顧客要的咖啡。蘇紫雖然比她還小,可是很照顧她,好心的說道,“你先下班吧,這裏交給我。”

她的確很不在狀態,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突然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江倩柔和常梓馨大包小包的走進咖啡廳。

看到安暖,她們也都怔了一下,常梓馨反應極大,扯著嗓門大聲的喊著,“安暖,你怎麽會在這裏?嘖嘖,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女人,我哥和倩柔都要結婚了,你還跑來這裏勾引他,你到底存得什麽心呀?”

店裏的客人不多,都紛紛看向了安暖。

江倩柔輕輕拍了拍常梓馨的肩膀,柔聲道,“梓馨別這樣,讓人看笑話。”

江倩柔說完又轉向安暖,十分客套的說道,“安小姐,有沒有時間坐下聊兩句。”

安暖很想逃離,麵無表情的回道,“抱歉,我已經下班了,沒有時間。”

“安暖,請你留步,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常梓馨特野蠻的拉著安暖坐下,沒好氣的說道,“倩柔有東西要給你,那是你的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江倩柔和常梓馨在安暖對麵坐下,江倩柔從包裏拿出鮮紅的請帖,遞到安暖麵前,“我和梓飛下周日18點18分在江城大酒店舉辦婚禮,希望你能賞臉參加,如果莫先生能去的話,我們會倍感榮幸。”

安暖的雙眼被眼前的紅色刺傷,餐桌底下的手在微微顫抖。

“安暖,我哥和倩柔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心裏的小九九也該收起來了。這回,我哥經曆了生死,終於發現,在他命懸一線時,對他不離不棄的人是倩柔。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他心裏一直愛著的人是倩柔。這回,我們常家和江家準備大擺婚宴,畢竟兩家在江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梁市長都親自來給他們證婚。哦,對了,你知龗道嗎?我已經升為市長秘書助理,梁市長很器重我,他說我有爸當年的風範,前途無可限量。”

安暖雙手緊緊絞在了一起,她垂著頭,看到自己的指尖在泛白。

常梓馨驕傲的說完,江倩柔繼續道,“安暖,真是抱歉啊,請帖一直放在我包裏,本想跟梓飛一起親自送給你的,可是最近我們都太忙了,他忙著布置婚禮,我忙著購買結婚用品,真沒想到今天這麽巧碰到你了,我在這裏把請帖給你,你不嫌我沒禮貌吧。”

安暖什麽都沒說,請帖也沒拿,起身準備離開。

常梓馨的大嗓門又嚷了起來,“安暖你什麽態度,給你請帖那是看得起你,你可知龗道這婚禮可是上流社會的貴賓才能參加的,念在你和我們常家有點舊情的份上,才賞你這份請帖,當自己是什麽人呀。”

安暖腳步頓住,冷冷的哼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的婚禮我沒空參加。”

安暖說完跑出了咖啡廳。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她就像個迷路的小孩,在這寒風暴雨中毫無目的的奔跑,不知龗道家在哪兒,不知龗道前方通向哪兒。常梓飛找到了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常梓飛他幸福了,可是為龗什麽她的心這麽酸,這麽苦澀。

安暖跑著被路上的一輛電瓶車撞到,肇事者衝著她怒吼,“你神經病瞎眼了呀,下雨天跑什麽跑,撞死了你自己負責,我可沒錢給你看。”

肇事者騎著車溜掉了,有好心的路人指責了一番,扶她起來,“小姐,你腿上流血了,去醫院看看吧。”

安暖推開了所有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全世龗界都仿佛在看她的笑話,她無疑是最大的笑話。

愛她的人相繼離開她的世龗界,她卻每天睡在仇人的身邊,承歡在他身下。

眼淚水混雜著雨水滾滾而下,視線一片迷茫,她倔強的往前走,多麽希望一直走一直走,前麵就是天堂。

——

莫仲暉一得到消息便開著車在路上尋找,張旭一直在他耳邊安慰,“莫先生,安小姐很堅強,她不會有事的,大概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也想這樣說服自己,可是一顆心很不安。

終於,在路邊看到一瘸一拐,狼狽不堪的她,藍色的牛仔褲被鮮血染得通紅。

車子幾乎還沒停穩,莫仲暉便下了車,一股蠻力將她拉進自己懷裏,打橫抱起。

安暖的身體仿佛也到了極限,身體軟趴趴的倒在他懷裏。

回別墅的路上,他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裏,然而他的懷抱再溫暖,她的身體卻冰涼得可怕。

沈琴風接到通知便急急的往莫仲暉的別墅趕,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

“莫先生,你先上去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換好衣服我再給他醫治。”

莫仲暉抱她上了樓,脫了她的衣服,他才看到她腿上醒目的傷,鮮血甚至還在汩汩的流著。

心口像被石塊狠狠的擊了一下,他多麽希望代替她承受這些痛。

幫她擦好身子,換上幹淨的睡衣,沈琴風才拿著藥箱上來。

“莫先生,從安小姐的傷口來看,很可能是被車撞了。”

莫仲暉眼裏燃起一股肅殺的怒意,張旭接到這目光,趕緊說道,“我這就去調查。”

“安小姐失血過多,再加上情緒激動,導致出現短暫的昏厥。輸點營養液,讓她好好休息,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腿上的傷口我已經消毒處理好,按時換藥,最近最好吃清淡些,不然容易留疤。還有,今天夜裏要注意一下,會不會發燒,如果發燒的話,喂她吃退燒藥,進行物理降溫。”

“你今天在這裏住下,有事我隨時找你。”

莫仲暉冰冷的聲音像夢靨般,沈琴風可是有潔癖的處女座,哪能隨隨便便在這裏過夜。可是莫仲暉發話了,他還敢說個‘不’字。無奈之下,沈琴風在他家客廳打坐了一夜。

那一夜,莫仲暉就坐在安暖床頭,沒合一下眼,大手不停的去觸摸她的額頭,深怕她會發燒。

安暖夜裏不知龗道做了什麽夢,傷心的哭出了聲音。

莫仲暉心疼的將她抱起,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她才停下來,安然的睡著了。

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至天亮。

沈琴風上樓查看情況的時候,愣是被怔住了,“你,你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整夜?”

太他媽的偉大了,這麽抱著一動不動,手還不得廢掉。

“莫先生,你把她放下來沒關係的。”

莫仲暉仍是沒動。

沈琴風咳了咳,煞有其事的說道,“莫先生,你先放她下來,我看看她的傷口。”

莫仲暉這才舍得把她輕輕放下,那小心翼翼的程度讓沈琴風咋舌。

這還是在江城叱吒風雲的莫先生嗎?太他媽大跌眼鏡了。

“莫先生,我已經給她換好藥了,晚上再換一遍。”

莫仲暉看著沉睡的安暖,蹙眉問,“她怎麽還沒醒?”

“估計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放心吧,安小姐沒龗事的。”

有了沈琴風的保證,莫仲暉多少安心了些。

張旭忙活了一整夜,總算揪出了肇事者,他過來報告莫仲暉,看到莫仲暉嗜血的眼眸眯了眯。

“莫先生,人我帶到天堂去了,要如何處理?”

莫仲暉冷冷的吩咐沈琴風,“你在這裏照看著,我一會兒回來。”

沈琴風無力的點點頭,感慨有人要遭殃了。

——

張旭倒是沒想到莫先生要親自處理此人,替那人捏了把汗。

潘平的辦公室,肇事者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見莫仲暉進去,潘平走過去討好龗的說,“莫先生,要怎麽處理您發個話,我們來執行。”

莫仲暉並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肇事者麵前,冰涼的聲音質問,“你撞了人一走了之?”

那人並不認識莫仲暉,隻知龗道他的氣場看上去很強大,再加上有人稱呼他莫先生,他倒抽一口氣,但願不是傳說中的莫先生呀。

他趕緊解釋說,“不關我的事呀,我騎車騎得好好龗的,那位小姐突然衝過來撞到了我,我看她並沒有受傷,所以我就走了。”

張旭在一旁插嘴道,“事情明明不是這樣,是你沒看見人撞上去,需要把監控調出來給你看嗎?”

肇事者一聽趕緊承認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害怕賠醫藥費所以才溜的,你可知龗道現在的醫院多黑,隨便一個檢查就要好幾千,還有什麽營養費誤工費什麽的,我支付不起呀。”

他的話音未落,莫仲暉一腳下去,踢得他整個人仰躺在地上。

張旭和潘平倒抽一口氣。大場麵他們見得多了,可是莫先生親自動手的次數卻很少。

肇事者頭部撞到地板,發出慘痛的呼叫,哀求道,“先生,我知龗道錯了,不管多少醫藥費我都賠,我願意賠,你放過我吧。”

莫仲暉隻要想到安暖腳上的傷,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人活活踢死。

他每次碰了她,動作大些把她弄疼,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敢碰她。這個該死的男人倒好,騎個車把她撞到,流了那麽多血,白皙的腿上興許會因此留下疤痕。

他上去又是一腳,踢得那人嗷嗷直叫。

——

沈琴風可是個善良之人,他一直在祈禱安暖快快醒來。老天爺大概聽到了他的祈禱,安暖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聲,“水,水。”

沈琴風一個激靈,給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我的姑奶奶,你終於醒了,現在隻有你能救命了,你趕緊給莫先生打個電話。”

安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所雲。

“哎呀,你聽我說……”

沈琴風言簡意賅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安暖總算是了解了,著急的說道,“手機給我。”

沈琴風也沒時間去找安暖的手機,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那頭,張旭拿著莫仲暉的手機戰戰兢兢的說道,“莫先生,是沈醫生打來的。”

莫仲暉嗜血的眼眸收了回來,有些急切的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著急的問,“沈琴風,是不是她醒了?”

電話那頭安暖虛弱的聲音響起,“莫仲暉,是我。”

“安暖,你沒龗事吧?身體感覺怎麽樣?腿還疼嗎?”

張旭和潘平看到瞬間變得輕聲細語的莫仲暉,兩個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莫仲暉,你回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莫仲暉甚至來不及吩咐張旭和潘平,直接就離開了。

潘平隻覺得頭大,人還在他辦公室,怎麽處理,他隻好求助了張旭,“張特助,這人怎麽辦?莫先生沒有交代呀!”

“就先這樣,莫先生自會有交代。”

“是是是,那我先不管他,等莫先生交代下來。”

張旭臨走前,淡淡的提醒了句,“羅曉燕是安小姐的好朋友,為了你,她跟安小姐決裂了,潘經理,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和這人有同樣的下場,你好自為之。”

——

莫仲暉驅車趕回別墅,徑直上了樓。安暖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他走到床邊坐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莫仲暉,昨天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莫仲暉微微怔了怔,冷眼看向沈琴風。

“莫仲暉,你也別怪沈醫生,把那個撞了我的人放了吧,壞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見莫仲暉無動於衷,安暖激動了起來,“我讓你放人你聽到沒有。”

“好好好,我放人,你別激動,乖乖躺著。”

莫仲暉一個電話打給潘平,讓他立馬放人。

安暖才安心的躺回床上。

“你們都出龗去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

安暖在家裏休息了一周,氣色才好些,莫仲暉每天早晚親自給她換藥,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安暖腿上的傷已經在結疤。

這一周,莫仲暉幾乎沒有離開過她,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就連她上廁所,他都不讓她下床,親自把她抱到浴室,上完廁所再抱回床上。洗澡也是他代勞。

安暖開始怎麽都放不開,莫仲暉則一臉坦蕩的說道,“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沒親過,放心,你腿上有傷,我不可能對你怎麽樣的。再說,我真要對你怎麽樣,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

安暖有些無力,這一周的時間任他擺弄。

終於能下床走動了,周日卻也近了。

常梓飛就要娶江倩柔為妻,她的手上卻還拽著常梓飛曾經送給她的那枚鑽戒。

坐在化妝鏡前,她把鑽戒套在無名指上,又拿下來。這樣的動作不停的重複了幾次。

莫仲暉今天去公司了,他走之前囑咐了她,不準她出門。

安暖有些衝動的換好衣服,離開別墅。

傭人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為難的說道,“安小姐,你大病初愈,莫先生出門前吩咐不能讓你出龗去。”

“我出龗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安暖並不想為難他們,可她必須去見常梓飛一麵,遲了就沒機會了。

“那我打個電話給莫先生報備下,莫先生同意了您才可以走。”

安暖秀美的眉頭蹙了蹙,有些生氣的說道,“莫仲暉就算不同意我也會走,你今天敢給莫仲暉打電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最好掂量一下我和你,誰在莫仲暉麵前說話比較有分量。”

傭人頓了頓,最終什麽也不敢做。

安暖也不想嚇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莫仲暉如果真怪罪下來,我給你擋著。”

——

安暖直接讓司機送她到了飛宇集團樓下。

前台已經換了人,不讓她進去,很是鄙夷的說著,“見我們常總可是要有預約的,常總大婚在即,哪有那麽多閑工夫理你們這些閑人。”

安暖說服不了她,給常梓飛打電話也沒人接聽,無奈之下她隻好在外麵等。

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腿都有些酸了,她看到常梓飛的司機開著車停在了大廈外麵,大概是來接常梓飛回家的。

果然,過了五分鍾,常梓飛便從大廈走了出來。

她一時激動,跑向他,腿有些僵硬,一不小心就摔倒在他麵前。

常梓飛眉頭挑了挑,接著深深的擰了起來,伸手扶了她一把。

“常梓飛,你真的要跟江倩柔結婚了嗎?”

他冷冷的‘唔’了一聲,以作回答。

“常梓飛,你不能跟江倩柔結婚,你說過要娶我的。”

安暖激動的去拽他的手,常梓飛冷冷的推開她,差點將她推倒在地。

“安暖,你怎麽還有臉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你都是莫仲暉的女人了,你每天睡在他身邊,你憑什麽要求我不跟別的女人結婚?我住院期間你來看過我幾次?這段時間一直是倩柔在照顧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她陪在我身邊,而你轉身去了莫仲暉身邊。安暖,你真當我下賤,撿別人穿過的鞋嗎?”

安暖渾身冰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常梓飛,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她還在試圖解釋。

常梓飛冷笑,“我誤會你了,那你大聲告訴我,你沒跟莫仲暉上過床,你的身體是清白的?你敢說嗎?”

“我是被逼的。”

“一次被逼,兩次被逼,次次被逼,那我逼你上床的時候你怎麽就不樂意了?”

頓了頓,他殘忍的說出口,“安暖,從我不顧生命救了你,而你回到莫仲暉身邊那一刻,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回到了莫仲暉身邊,我們都沒可能了,我把你想得太美好,可是你已經髒了。我的婚禮不想看到你,你別來。”

常梓飛殘忍的話無疑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她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他的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常梓飛坐在車上,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指尖深深的陷進肉裏,仿佛這樣,心就可以少痛一點。

——

安暖回到別墅,莫仲暉正在大發雷霆,別墅裏的一幹人都跟著遭殃,尤其是送安暖出龗去的司機。見安暖回來,他們都鬆了口氣。一個個求救的眼神望著安暖。

“你還知龗道回來?怎麽不幹脆跟常梓飛私奔?還是他嫌棄你髒,不要你了。”

眾人倒抽一口氣。

安暖則平靜的出奇,淡淡的說道,“莫仲暉,有什麽話我們上樓說,不用在這裏讓大家看笑話。”

上了樓,回了房間,莫仲暉順手反鎖了門。

他一步一步走向安暖,最終將她抵在牆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咯咯作響。

“你就這麽下賤,常梓飛都要結婚了,你還送上門去。”

安暖拍開她的大手,扯了扯嘴角,笑著道,“是啊,我就是下賤,你的那東東滿足不了我,我還是喜歡常梓飛的,他的比你大,技龗術也比你好。”

莫仲暉眼裏燃起熊熊烈火,大手揚起,隻差沒有揮下去。

她把臉湊到他的手邊,挑釁的說道,“莫仲暉,你打呀,打死我,我還是喜歡常梓飛,常梓飛結婚了,我還是喜歡他。隻要他開口,我隨時都做好準備送上門。”

莫仲暉狠狠的一拳下去,落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下一秒,他凶殘的撕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俯身下去在她胸前用力啃咬。

“常梓飛的吻總是溫柔的,他每次親我,我都會動情。你每次親我的時候,我都想吐,感覺在被豬拱。”

“他媽的閉嘴!”

莫仲暉怒吼,堵住了她的唇。

莫仲暉沒有抱她回大床,直接占有了她。

安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痛和羞辱。

當一切歸於平靜,莫仲暉的怒火也消散了,幫她洗了澡,抱到床上。

“安暖,以後不要再故意惹我生氣,遭殃的是你自己。常梓飛已經是你的過去式,隻要你以後不要再提起他,我可以當做你們過去什麽都沒發生。”

“莫仲暉,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的身體,我的心,早就屬於常梓飛。”

莫仲暉雙眼眯了眯,危險的氣息在逼近。

“為龗什麽總要惹我生氣,對你有什麽好處?”莫仲暉有些無奈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是不是非要我帶你去參加他的婚禮,親眼見證他的幸福,你才滿意。”

安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就算他結婚了,我的心還是在他身上,永遠都不會改變。”

莫仲暉拿起手機按了個號碼,對那頭簡單的吩咐,“準備份大禮,我要去參加常梓飛的婚禮。”

——

常梓飛婚禮這天,老爺天特別給麵子,天氣異常晴朗。

倪慧已經連著忙了大半個月,終於迎來這令人激動的日子,她有些控製不住興奮之情,又有些緊張。

“梓馨,酒店那邊安排得怎麽樣了?煙酒都準備好了沒?梁市長可是要親自來證婚的,不能失了麵子。”

常梓馨很是無奈的說道,“媽,你都問過我無數遍了,一切都安排就緒,你女兒做事,你還不放心呀。”

“哎呀,我隻是太緊張,太激動了。對了,梁市長會帶梁夫人來嗎?你知不知龗道梁夫人有什麽愛好?”

“媽,梁市長很少帶梁夫人出來,他們夫妻相敬如冰,感情並不合,梁市長估計一個人來,就算帶也隻會帶他的情人。”

倪慧一臉了然,追問道,“梁市長的情婦你認不認識,熟不熟悉?”

“他的情婦多了去了,我怎麽可能一一去認識。”

“也對,他們那種人個個都這樣。”

坐在角落的常柏深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以前安市長為人清廉自愛,就從來沒什麽情婦。”

倪慧嘲諷的說道,“安市長死了,你就別惦記他了。現在江城是梁市長說了算,為了梓馨和梓飛的前程,今天晚上你給我好好巴結梁市長。”

常柏難得發火了,“就是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害死了安市長,你讓我怎麽巴結他,今晚的婚禮我不參加。”

倪慧沉下了臉,沒好氣的說道,“安洪明是被他自己女兒害死的,今天是兒子的大喜之日,你最好別給我惹出什麽事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媽,你們別吵了,我們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

安暖一整天都坐在陽台上,望著外麵有些刺眼的太陽。常梓飛今天就要結婚了,承諾她的婚禮給了別的女人。

安暖把那枚鑽戒緊緊捏在手中,陽光的照耀下,鑽石熠熠生輝。

傭人給她送來的早餐午餐都擺在桌上,她一口也沒吃,什麽胃口也沒有。

莫仲暉一早就出龗去了,最近他總是早出晚歸,安暖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人了。

但願他已經忘了常梓飛的婚禮。

然而,她想得太樂觀了,莫仲暉並不是那麽善良的人,他巴不得把她的心刺痛刺傷。

莫仲暉進來看到她在把玩著手中的鑽戒,桌上的飯菜一動沒動,心裏的怒火蹭蹭蹭的竄了上來。

“去換衣服,帶你去參加常梓飛的婚禮。”

他將她拽回房間,推進了衣帽間。三兩下扒掉了她的睡衣,換上漂亮的禮服。

莫仲暉看直了眼,低低的說道,“不用化妝都比新娘子還美,隻可惜你永遠也成不了常梓飛的新娘子,隻可能是我的。”

莫仲暉半拖半抱著將她弄上車,車子一路平穩的往江城大酒店駛去。

安暖心如刀割,一下一下的抽痛著。

她不要參加常梓飛的婚禮,這樣至少還可以欺騙自己,他沒有結婚。

可莫仲暉,他就想讓她痛,她越痛,他越開心。

江城大酒店今天被常家和江家包場,外麵停著的全是豪車,這陣仗著實令人驚歎。

安暖走到門口,腳步便停了下來,看到外麵那唯美的婚紗照,她的眼睛生疼。

“怎麽,這就不敢進去了?”莫仲暉調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天是常梓飛大婚之日,一生也就這麽一次,你想錯過?”

莫仲暉長臂摟著她,徑直往大廳走。

梁澤明得到消息,親自上前迎接。江老也一同上前。

梁澤明向莫仲暉伸出了手,莫仲暉卻嫌棄的沒與他相握。

他灰溜溜的收了手,討好龗的說道,“莫先生,什麽大風居然把您都給吹來了。”

“是啊是啊,莫先生大駕光臨是兩個新人的榮幸,也是我們江家常家的榮幸,快請上座。”

莫仲暉摟著安暖坐上主桌,他拉開椅子讓安暖坐下,自己則移動椅子貼著她坐下,長臂很是自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那動作在外人看來是那樣的親密自然。

“暖暖。”

熟悉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

安暖抬起頭,看到符秋,此刻她正坐在梁澤明的身邊,挽著梁澤明的手臂。那一刻,她全明白了,原來江城竟這麽小。

這個男人在父親出事以後落井下石,陷害父親,毀了父親一生的清白,取代了父親的位置。

她在牢裏時,曾無數次的想要用刀子刺死他。此時此刻,仇人就在她眼前,她隻可以用凶狠的眼神緊盯著他。

從安暖坐下,江老一直在打量著她,終於問出了口,“安小姐看上去很眼熟呀,你跟安洪明市長是什麽關係?”

“安洪明是我父親。”安暖幾近咬牙般說道,每說一個字,她看著梁澤明的眼神便更鋒利。

“原來你真的是小安暖啊,都長這麽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安暖微微扯了扯嘴角,她並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親近。

燈光暗了下去,婚禮正式開始,兩位新人邁向紅毯,走向舞台。

安暖聽到耳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尖叫聲,周圍的人紛紛在感歎,“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就在這時,莫仲暉的長臂搭在了她肩上,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

倪慧一直在忙活,直到兩個新人走到了舞台,她才落了座,就坐在安暖的對麵。

倪慧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眼認出了安暖,沒好氣的哼了聲,“安暖,你怎麽也來了?”

轉眼她看到了莫仲暉,趕緊陪起了笑,“哈,莫先生也來了呀,照顧不周,還請多多包涵。”

莫仲暉冷哼一聲,低低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們呢。”

“怎麽敢,怎麽敢,莫先生說笑了。”倪慧討好龗的說道,微笑著轉向安暖,“暖暖,你要喝點什麽?”

“給她來杯熱牛奶。”

倪慧雖然很不甘,可還是畢恭畢敬的應了,親自去拿牛奶。

倪慧狗腿的把熱牛奶遞給莫仲暉,陪笑道,“莫先生,以後在商場上,我們家梓飛還得請你多多照顧。”

莫仲暉冷漠的說道,“令公子能耐的很,常夫人你就別瞎操心了。”

看著安暖眼神毫不流轉的望著台上,莫仲暉恨不得把常梓飛丟出龗去,倪慧不懂看人臉色,還在那兒火中澆油。“

江老什麽人,一眼便察覺出莫仲暉今日來者不善,趕緊笑著道,”親家母,你忙到現在趕緊坐下吧,不用你說,往後莫先生和梁市長肯定會照顧我們梓飛的。“

倪慧趕緊坐了下來,心裏把安暖從頭到尾罵了一通。這個賤人,還有臉來參加婚禮,真是夠不要臉的。隻可惜今晚她的怒火是發泄不出了,莫仲暉像母雞護小雞似的把安暖護在懷裏,仿佛誰敢傷害安暖就是跟他過不去。真不懂,莫仲暉怎麽會撿了安暖這隻破鞋,早就跟她兒子同居了,他還當個寶。

安暖看到台上的新人交換戒指,擁吻在一起,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淚珠滴到莫仲暉的手上,冰涼冰涼。

莫仲暉的怒火重新燃了起來,他站起身,拉著安暖就走,沒打一聲招呼。這動作倒是讓這一桌的每一個人都嚇出了魂,梁澤明最害怕,畢竟他對安洪明做過那種事,如今莫仲暉和安洪明的女兒搞在一起,看上去還很上心的樣子,他為自己的將來感到堪憂。

安暖被莫仲暉扔到了車上,幾乎一上車他就把她放倒在座位上,極度憤怒的聲音低吼,”以後你的眼淚不要輕易為別的男人流。“

他俯身下去親吻她的眼睛,啃咬她的嘴唇。

張旭在前麵開車,嚇得魂都丟了。他戰戰兢兢開著車,視線不敢往後瞟。

終於平穩的把車開回了別墅,他趕緊把車停好,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沈琴風已經在別墅等很久了,莫仲暉讓他來給安暖複查身體,終於把他的車盼回來了,結果就隻有張旭一個人下車。”怎麽就你一個人?你家莫先生呢?“

張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散了,散了,趕緊都散了。“

沈琴風了然的笑了,”嘖嘖,沒想到你家莫先生還好這口呀,可別把安暖弄得舊傷複發呀。“”少說兩句吧,莫先生今天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還有這等雅興,你家莫先生可真不是凡人呀,可憐的安暖,被折磨得都不像人了。“

——

賓利車裏,安暖閉著眼睛忍受著他的占有,他輕拍著她的臉逼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安暖墨黑的眸子死死的瞪著他,一字一句說著,”莫仲暉,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在常梓飛那裏,就算你帶我參加了他的婚禮,我還是愛著他。隻要他隨時開口,我都會回到他身邊。“

莫仲暉恨不得掐死身下這個女人。”安暖,你死了這條心,這輩子除非我莫仲暉死在你麵前,否則你別想回到常梓飛身邊,就連見他一眼,都得得到我的允許。“”無論如何,我的心是自由的,我愛他的心你無法阻止。“

莫仲暉索性不再跟她廢話,使勁的折磨著她的身體。

當一切恢複平靜,莫仲暉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聲音說著,”安暖,我要你的心沒用,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身體。將來我還要你為我生孩子,做我孩子的母親。“

她咬牙切齒道,”你做夢。“”是不是做夢我們走著瞧!我莫仲暉想要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莫仲暉幫她重新穿好衣服,冷冷的說道,”是我抱你下車,還是你自己下車,或者你還有力氣,我們再做一次。“

安暖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幾乎要把他的一塊肉給咬下來。”嘶——“

莫仲暉疼得倒抽一口氣。卻也任由著她發泄。

也許這才叫愛龗情,疼了,才叫深愛。

莫仲暉和安暖一前一後回到別墅,沈琴風和張旭嚇得不敢作聲。

安暖先上樓,沈琴風驚叫了一聲,”安小姐,你腿上怎麽流血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安暖沒有理會他,強忍著痛,徑直上了樓。

莫仲暉也看到了那刺目的鮮血,染紅她的禮服,觸目驚心。

下一秒他不顧一切的跑上樓,安暖卻把門給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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