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新傳

千古力

第46章 奇怪的三娘

書名:武大郎新傳 作者:千古力 字數:8221

今天,便是武植和扈三娘出發的日子,不過他們去的不是扈家莊,而是青州!

先去青州再去扈家莊並不算繞路,武植和扈三娘已經商量好了,他們辦完了事情再輾轉一起回扈家莊提親。

這是扈三娘第一次單獨和武植外出,更是武植在宋朝的第一次外出,兩人都十分興奮!

有武鬆鄆哥蔣敬等一幹信任的心腹在陽穀縣,武植對雪兒和金蓮的安全和得意樓的生意也十分的放心,再三囑咐武鬆照看好兩位嫂嫂後,天還未亮,武植和扈三娘便帶著蕭讓等一眾隨從護衛和一些輜重物,出了陽穀縣城。

對武鬆,武植隻是告訴他去幫他謀個軍職而已,並未細說其中門道,武植希望武鬆隻要坦坦蕩蕩的做他自己就好了,未來,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甚至血腥的事情,就都交給武植吧!

武植的小隊裏麵有兩輛馬車,一輛軟塌裏麵坐著扈三娘和武植,這次去青州武植可是帶著三千兩銀子的,這可不是小數目,他和扈三娘當然要寸步不離的看管。

後麵一輛馬車上裝的是黃金酒和上好的豆油,武植也考慮了,萬一青州知府是個昏庸,卻喜歡清高的官員,那麽武植便隻送黃金酒和豆油不送銀子,若不是,那麽就全給他!

送禮最忌諱的就是拖泥帶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比起武鬆的前途,這些東西銀錢算不得什麽。

蕭讓和護衛騎著六匹駿馬分列馬車左右,宋朝馬匹非常短缺和珍貴,若是有人騎著馬走在街上路上,那和後世開著豪華跑車在街上的效果是一樣的,此時武植這六匹駿馬兩馬車的陣仗也算極其奢華了。

蕭讓等人去青州是為了準備得意樓的開張事宜的,近來得意樓擴張迅速,鄆哥自己忙不過來,所以蕭讓也暫時加入了營運部門……在數天前,武植就派人去青州籌備酒樓油坊了,這會武植去的時候剛好趕上青州得意樓開張,武植也好借著這個由頭求見知府。

以如今得意樓在山東的名聲和口碑,武植要見知府也容易多了。

……

出了陽穀縣城,武植他們便沿著官道直往東走,待日出天亮時,他們已經遠離陽穀縣十餘裏地了。

中國自始皇帝大修馳道以來,秦以降,每個朝代都十分重視官道的修建。富庶的大宋朝,自然不會讓前朝專美,宋朝自開國初,就開始對官道不計成本的投入修建了……經過百餘年的營建,帝國的東西南北,都修築了排水良好,不怕積潦的平整官道,將各撲郡縱橫相連起來。

按大宋規製,道畔必須楊柳夾路、蒼鬆翠柏,在北方以遮風沙,於南方則固路基,道旁每隔五裏,立‘裏垢’石碑一塊,上刻‘賤避貴、少避長、輕避重、去避來’等交通法規,醒目處還有編號。

看編號便知道自己走出多遠,一目了然。

之外,在州界縣界處,又有‘界垢’清晰標明你所在何州何縣、及向東西南北各是哪裏,連問路都省了。

且官道每隔二十裏必置馬鋪,有歇馬亭:隔六十裏,必設驛站,有官營的,亦有市民買撲下來經營的,都提供全套的夥食住宿。士人行旅往往住在驛站,暮宿朝行,安全省心,可謂體貼又周到。

都說宋代人喜歡旅遊,守著這樣好的交通條件,隻要家裏有錢,誰不願意出去轉轉?

隻是旅遊也不能去太過偏僻的窮山惡水,不然遇到了母夜叉孫二娘的黑店,隻怕免不了要變成人肉包子的……

馬車外麵天已經大亮,武植自然要忍不住的掀開車窗好好觀賞一下外麵一路的風光的,這可是北宋時期的風景啊!

車馬早已遠離的縣城的喧囂,此時正行駛在鄉間的官道上,此時正值冬日,官道兩旁的大片田野裏麵都是一望無際的小麥,嫩綠色的小麥苗上有的依然覆蓋著大片未融化的冰雪,冰雪在太陽光下泛著瑩光,陣風略過,麥苗也翻滾著綠色的波浪。

綠白兩色相映成趣,冰雪的氣息混合著麥苗和泥土的清香對著武植撲麵而來,深吸一口,頓時讓人如醍醐灌頂,渾身通透;再吸一口,又立刻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了起來!

現在武植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後世有人把空氣當作商品來賣,如果真是這種充滿著“自然靈氣”的空氣,買來聞聞倒也值得,隻是後世隻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空氣了。

扈三娘安靜的坐在馬車裏,窗外的景色對於她這個“原住民”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武植像個孩子那樣伸著腦袋往外麵看,扈三娘則像個小姑娘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武植。

越看武植,她的心就跳的越厲害,心跳的越厲害她就越欣喜!

因為扈三娘想的是,自己就快要正式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窗外的景色是質樸的,走十裏是雪和麥田,走二十裏還是如此,偶爾也會出現一座小村莊,三兩個悠閑嬉笑的農家小孩。讓武植眼前一亮的是每經過一個村莊的時候,總會看到成片的,在後世農村也已經看不到的穀場。

穀場是農民們收來莊稼後用來打草脫粒的地方,農民們在穀場把穀物小麥等作物的種子和秸稈分離後,便會將秸稈堆成一垛垛造型各異的秸稈堆,有方的有圓的,有塔尖的有飛簷的。

這些秸稈堆如一座座迷你宮殿一般矗立在各個村莊的穀場上,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武植縱然沒有多少藝術細胞,也不禁對這些妙趣橫生獨具匠心的秸稈堆讚歎連連。

不過再好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膩的,在加上武植所座的馬車是硬木輪子,就算這官道平整,也顛簸的武植十分不舒服,放下車窗後,見扈三娘正一臉癡癡的看著自己後,武植便壞笑著湊近扈三娘,然後臥身枕著扈三娘那修長富有彈性的大腿,武植打算稍微休息一會。

“嘿嘿,三娘,我先眯一會,你可不要亂動喲!”

扈三娘被武植的舉動驚了一下,武植這樣枕在她的大腿上,扈三娘隻感覺雙腿萬分的酥麻,可是又偏偏動不了,好在武植說完便真的眯上了眼睛,扈三娘隻好咬牙堅持,可是越咬牙堅持,其大腿傳來的奇癢和酥麻就越強烈……

待武植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好多了,這種硬木輪子的馬車實在是極其顛簸,稍微遇到點不平整或者是小石子,便會震動一番。

不過武植卻不是被馬車給震醒的,他是被扈三娘時而哆嗦發抖的大腿給震醒的……起來後,武植有些怪異的看了看身邊那低著頭,似乎剛經曆了一場酣戰,正在深呼吸的扈三娘,“馬車裏麵密封的很好啊,根本不冷,三娘幹嘛發抖呢……”

“三娘,你咋啦?”

聽了武植的問話,扈三娘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起頭,紅暈未散的麵容上有些尷尬道:“沒…沒什麽…剛才吹進來了一股冷風……”

“哦,來,披風裹嚴實點。”車廂裏麵有些昏暗,武植也並未細想,他體貼的把扈三娘身上的披風理了理,便順其自然的將扈三娘摟在了懷裏。

以他們現在的關係,這樣摟摟抱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三娘,你說等到了扈家莊,我兩手空空去提親,你爹會答應嗎?”武植對懷中的扈三娘問道。

扈三娘已經知道了武植這次去青州主要是為了幫武鬆打點的,這兩輛馬車上的銀子和酒油也都不是武植準備的聘禮。

“什麽?”扈三娘聽了武植的話後,不由的伸手在武植肚子上擰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道:“原來你真的不打算準備聘禮啊!”

“哎喲!”

武植被扈三娘擰了吃疼了一下,然後他輕撫著扈三娘的後背悠悠道:“我去青州打點完了後,就算有剩下的銀子,那也太少了,與其拿那麽點銀子讓你們家人說我小氣,不如索性空手去得了!嘿嘿!”

其實武植隻是在逗扈三娘,宋人最重禮數,尋常人家女子出嫁都要三禮六聘,何況還是扈三娘這樣的女神級別的白富美?

所以武植是準備好了一份誰都不會拒絕的大禮的!

扈三娘知道武植出門就帶這麽多家當,都打點後,也基本剩不了什麽了……她白了武植一眼,有些無奈道:“到時候青州的事情辦完了,你便用剩下的銀子買些禮品,至於銀錢,到時候回到扈家莊我把我的私房錢全給你,也好不讓你太丟麵子。”

“三娘你有多少私房錢啊?”武植繼續逗道。

“大概有一千兩吧,少是少了點,可是誰讓我認定你了呢,到時候我爹也不會多說的。”

說到這裏,在武植懷裏的扈三娘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其實扈三娘倒是不怎麽在意聘禮,可是對於女子來說,出嫁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她不想草率更不想有什麽遺憾,雖然她理解武植確實挪不出多少錢,但在人們眼中聘禮的多少決定著男方的麵子和對女方的重視程度。

所以,她是不希望武植真的空手去的……

“乖乖!私房錢就有一千兩了……果然是白富美啊!”心中暗歎的同時,武植也對扈三娘肯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給自己用的做法十分感動,他緊摟住扈三娘,坦白笑道:“我怎麽能用三娘的私房錢呢?放心吧!聘禮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是份大禮呢,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不用操心啦!”

不知為何,聽了武植的話後,扈三娘竟然覺得十分踏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明明武植就帶那麽點家當,哪裏還能拿出什麽大禮?

不過扈三娘並未追問,因為她信任武植。

“對了!”突然,扈三娘猛地從武植懷裏掙起,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瞪的大大對武植道:“聘禮倒好說,隻怕……隻怕以我爹的性子是不會同意我嫁給你的!”說完,扈三娘的臉上滿是擔憂。

“為什麽?難道你已經定親了?”

扈三娘說完,武植立刻就想到了水滸裏麵和扈三娘定親的祝彪,可是應該沒那麽快才對呀。

“定親?”扈三娘奇怪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哪裏和人定過親?”

“那是什麽原因?”武植鬆了一口氣。

“隻怕……隻怕我爹不願讓我嫁給你……作小……妾…”說到最後,扈三娘的聲音已經細若蚊鳴了。

“嗨!原來是這個呀!”武植聽後大手一擺,自信道:“三娘放心,你爹……我嶽父,一定會同意的!”

對此武植也很理解,像扈三娘這樣的女神,扈家莊的人自然會覺得她嫁給人作小妾是委屈了,何況還是排行老三……可是武植和別人不一樣,扈三娘嫁過來武植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而武植之所以這麽自信,也是因為,他的“誠意”一定會讓扈家莊的人相信,扈三娘嫁過來後不會受到委屈的!

見扈三娘抬頭驚異的望著自己,武植輕拍了扈三娘兩下,繼續安慰道:“咱問心無愧,相信未來嶽父一定會被我的誠意給……”

武植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扈三娘突然滿臉羞紅的把頭側向了一邊,其本來白皙如玉的脖頸,竟也一直紅到了耳垂,武植不明所以,低頭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剛才居然不自覺的放在了扈三娘的大腿麵上了。

武植的手在不停顫抖,隻是因為扈三娘紅羅裙下的大長腿在顫抖……

武植觸電一般的趕緊縮回了手,他可不希望冒犯了扈三娘後被一腳踹出馬車。

不過這時,武植心中突然一動,他現在似乎明白了,剛才自己睡醒的時候扈三娘為何會那樣顫抖,那樣虛脫,那樣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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