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新傳

千古力

第36章 神算子

書名:武大郎新傳 作者:千古力 字數:7698

西門慶雖然想了那麽多,其實站在那裏也不過片刻而已,就在他拿筆準備添一個字的時候,包廂大門突然被踹開了,然後李達便領著幾名捕快急匆匆的進了包廂。

包廂裏麵闖進來了人,西門也是一驚,不過見來人是李達後,西門慶卻淡定了下來,他繼續瀟灑的寫完了那個“作”字後,才放下筆悠悠道:“原來是李都頭啊,不知知縣大人什麽時候過來?”

西門慶打算等知縣過來的時候,就找機會讓知縣看到自己作的詩,他想知縣也是讀書人,這樣也能增加自己在知縣心中的好感。

李達闖進來後見西門慶拿筆欲在牆上寫什麽後,心中也十分緊張,剛想命令身邊捕快一起去阻止,卻發現西門慶隻是快速的在上麵添了一個字便放下了筆,他心中也是十分奇怪。

“這首詩,是不是你寫的?”走到牆邊後,李達指著那反詩對西門慶問道。見反詩沒被西門慶塗改,李達也就放心了,其實牆壁上的詩就算被塗改了,也是還能辨認出原跡的。

“不錯!就是出自我的手筆!”西門慶得意道。

李達聽到西門慶的回答後不由得一愣,他已經做好了反駁西門慶的準備了,沒想到西門慶回答的這麽幹脆,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李達瞥了一眼牆上那詩,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西門慶,盤算了一下後,便猜到西門慶可能並不理解這詩的意思,當下李達也不聲張,命人將那詩抄下來後,不動聲色的對西門慶道:“既然是你寫的詩,那麽就請跟我去見一見知縣吧,知縣大人一定會喜歡你這首詩的。”

西門慶疑惑的盯著李達,他知道這事有些奇怪,可他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想出哪裏不對,他猜想會不會是刺殺武植的事情敗露了?可是如果是事情敗露了,他們直接就會上門抓自己了,哪裏還會如此周折?

否定了這個後,西門慶心中大定,看來事情並未敗露,再加上他也急著見知縣,便對著李達冷哼一聲,與他們一起出了包廂。

西門慶離開獅子樓後,武植和蕭讓才在獅子樓現身,剛才他們等在後院就是為了防止西門慶將反詩塗改,武植和李達已經約定好,反詩一旦被塗改抓住西門慶後就要及時派人來通知,反正蕭讓已經掌握了西門慶的筆跡,再上去寫一首就行了,橫豎都是誣陷栽贓……

所以,剛才就算西門慶將反詩塗改掉後,李達還是會將他抓起來。

李達並未派人來報信,所以目睹西門慶被帶走後,武植終於放下心來,他們總算成功將那反詩嫁禍到了西門慶頭上!

謀反這個罪名可不輕,一旦追查下來上上下下沒人敢說情,為謀反的人說情,那豈不也是想謀反?而且反詩屬於********的謀反,最難界定證據,隻要有當時在場證明,是出自本人字跡,有目證,這些最基本的條件具備後,那就基本難逃一死了。

想當初宋江不就是事後被人舉報下,便差點落得個斬首的下場。

詩是原汁原味的詩,都能輕易害死宋江,還怕搞不定一個小小的西門慶?

西門慶被帶走後,兩個留下來的捕快將那包廂上了封條,上封條之前武植特意瞅了一眼,見那詩還在,武植便徹底放心了,他沒有注意到西門慶名字後麵多了一個字,不然他一定會狠狠鄙視西門慶的!

“連黃巢都不知道,真是沒文化!”殊不知,武植也隻是知道黃巢而已,換個反賊,武植八成也是大眼瞪小眼。

事情完全按計劃進行,武植和蕭讓自然是要去喝兩杯,除了解恨,武植更多的還是唏噓感歎。

原本是“獅子樓武鬆鬥殺西門慶!”

如今卻變成了“獅子樓武植‘坑‘殺西門慶!”

前世今生,兩兄弟一個靠武力,一個靠智力,都是對西門慶絕對的碾壓,不過前世是場悲劇,今生卻變成了喜劇……

縣衙大堂,“明鏡高懸”的牌匾端正威嚴,知縣謝軒正端坐在公堂上,手中拿著一張紙,正眉頭緊皺的看著上麵的幾行詩句,邊看還不停的邊向身旁的李達小心詢問著什麽……

堂下,兩排手持木杖的捕快威武的分列左右,在中間正站著一臉茫然的西門慶。

“西門慶,這詩果真是你作的?”看完後,謝軒指著那紙上的詩對西門慶詢問道。

這可是涉嫌謀反的大罪,他必須謹慎處理。

“這……”見知縣慎重的表情,西門慶猜到這詩八成有什麽問題了,可是他一時又想不出什麽借口,隻好含糊道:“可能是吧……在下記不清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是你自己所作嗎?而且,那獅子樓牆上的原詩似乎也是你親筆所寫的吧?”見西門慶想否認,李達適時的開口反問道。

被李達這麽不緊不慢的一問,西門慶頓時有些慌了,是啊,那獅子樓牆壁上可是他“親筆”所題,就算他現在抵賴也沒什麽用,想通後,西門慶索性豁出去了,他不覺得一首詩能把他怎麽樣!

可憐沒文化的西門慶到現在都還覺得那詩真的是自己寫的……

“就是我西門慶寫的!”西門慶恢複了鎮靜,他對著謝軒施了一禮,以期能給他留下個敢作敢當的好印象,然後便如書生那樣清高的說道:“我素來喜歡寫詩,隻是別人不知罷了,如今就寫了這一首,又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啪!”

西門慶剛說完,就聽到公堂之上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驚堂木聲,緊接著,便是謝軒的厲聲嗬斥:“大膽西門慶!竟然敢公然題寫反詩!還如此囂張!來啊,給我拿下!先打他二十殺威棒!”

知縣一聲令下,堂下捕快便上來兩對捕快將那西門慶給叉住了,西門慶被那驚堂木嚇的不輕,又突然被謝軒這麽一嗬斥,頓時有些蒙了,“反詩?什麽是反詩?我哪裏寫過反詩……哎呦!”

西門慶大叫著為自己辯解,還未說完,那殺威棒便重重的打到了他身上,痛的他直想起身反抗,可是堂上那麽多捕快,哪裏製不住他?他越想反抗,落在他身上的棍子反而越重!

但凡犯人在被定罪時候都會大聲喊冤,謝軒自然不會理會西門慶的話,剛才西門慶可是親口承認的,又沒人逼他,縱然是他是無意寫這反詩的,可是反詩就是反詩,寫了就要承擔後果,此事事關重大,西門慶犯的是死罪,按照大宋例律,知縣想要定死罪需要層層上報,最終得到汴京的批準方可執行。

“將他打入死勞!”謝軒撂下這句話後,便氣衝衝的離開了公堂。

轄區內發現有人題寫反詩,對於任何一個地方長官來說都不是件好事,若是沒能發現或是沒能抓住作案者,甚至會連累地方長官的仕途,這點謝軒想想就後怕,好在自己這裏發現的及時,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寫公文對上麵稟報此事。

人贓並獲,親口承認,上麵提邢司下來嚴查的話說不定會連累滿門的。想到這裏,謝軒歎息著搖了搖頭,這個西門慶,真是作死啊!

……

武植認真的給蕭讓倒了一杯酒,然後便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起身對蕭讓敬道:“蕭兄,小弟敬你一杯,這次如果能扳倒西門慶那惡賊,全是蕭兄的功勞,有了那字跡,西門慶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讓欣慰的舉起酒杯和武植一飲而盡道:“怪隻怪此人多行不義,蕭某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說起來,還是武植你的計謀高超啊!哈哈……好酒!”說完,便大笑著讚歎起酒來了!

武植暗歎蕭讓不愧是梁山好漢,這會還沒上梁山呢,就喊出了“替天行道”的口號……“這酒可是我家娘子秘釀的黃金酒,遠近聞名,千金難求啊!來,蕭兄,武植再敬你……”

這也不是武植吹噓,雪兒限量供應的黃金酒隻有得意樓才有,而且每日一開張便被搶購走,真的是千金難求,甚至有人買酒不得,就專門去武植府上求見雪兒,以期望雪兒能大發慈悲再多製一壇……

可是武植走的可是高端奢侈品路線,價格一漲再漲,就是產量還是每日三壇,這是企業原則,愛買不買!

酒過三巡,氣氛漸濃,在蕭讓向武植提出辭呈的時候,武植不舍的握著蕭讓的手,終於說出了他醞釀以久的請求:“蕭兄有如此大能,何必回去做個什麽賣字的書生?不如留在小弟身邊,助小弟一臂之力如何?”

以武植和蕭讓的關係,武植根本沒必要拐彎抹角,所以便直接問道。

蕭讓並未喝醉,聽武植這麽一說,他頓時眯著眼睛思考了一番,“我蕭讓隻會寫幾個字,縱然有幾個人欣賞我的書法,可是武植老弟你是做生意的,我這個本事也幫不到你什麽啊!”

蕭讓說的很誠懇,此番話表示他願意留下來幫武植卻怕幫不上忙。

“蕭兄這樣說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你不止書法造詣非凡,而且滿腹才華,對小弟又如此有情有義,如今弟弟的產業越做越大,正是急缺像蕭大哥這樣的信任的幫手啊!”說話間,武植的稱呼又熱絡了幾分。

武植的酒樓越開越多,陽穀縣周邊的縣城裏麵幾乎都有得意樓的分店,每家分店都是該縣城最氣派的,鄆哥最近一直在忙這些事情,隨著產業的擴大,武植自然要招些信得過的“高管”,原梁山的“秘書長”蕭讓自然不能放過!

“好吧!”蕭讓點點頭,他本也不是個拖拉的人,不過隨後他又道:“既然賢弟看得起我,那麽蕭某當盡心竭力的幫賢弟!隻是我還有一事相求!”

“大哥但說無妨!”

“我有一位好友,其人精通管賬計算之能,並且為人沉穩正直,既然賢弟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何不將他也請來?”

“好啊!”武植喜上加喜道:“蕭大哥推薦之人我武植自然一百個願意,此人叫什麽名字,現在在何處?”

蕭讓見武植如此給麵子,也是大喜,他回答道:“此人名叫蔣敬,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如今在濟州逗留,正打算去江州投奔友人。”

“噗…”聽完蕭讓的話後,武植立刻忍不住的噴了蕭讓一臉黃金酒……“大哥!可是號稱‘神算子‘的蔣敬?!”顧不得道歉,武植激動的問道。

“賢弟認識他?”

“哦,聽說,聽說……”

其實武植生意做大後最想找的人就是“神算子”蔣敬!可是奈何沒有頭緒,水滸中蔣敬出場時候就在江州附近了,那裏距離武植這裏太遠,所以武植也隻是想想,沒想到如今蔣敬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的憑空出現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蔣敬是梁山一百單八將之一的“地會星”!上山後的職務是考算錢糧支出納入,可是梁山的“財務總監”!其人精通術算,又能刺槍使棒,布陣排兵,人稱“神算子”!

財務可是一個企業的根本,武植想要把生意做大,得此人那簡直比劉備得臥龍鳳雛的作用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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