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真是要活活的氣死哀家！你們就那麽怕那個賤人！？哀家還沒死呢！大祁的後宮不歸她管！！！”
孔淑珍氣的聲音都在發顫，麻痹的寒意，她上前，將柳嬤嬤提起來，拎著她的領口：“你給哀家把話說清楚，對哀家要是有所隱瞞，哀家就治你的罪！”
“太後，太後，不是奴婢不說，而是公主…”
柳嬤嬤害怕的跪在地上。
“公主的為人，太後又不是不清楚，公主的話，誰敢不從？公主就好比當今聖上。郡主也是不想讓太後為難，才不願說出，錦州路上受欺負的事。”
她多次欲言又止。
床榻上，柳風舞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孔淑珍心底的火焰，噌噌往上漲。
她重重地一拍床榻。劇烈的響聲，刺激的慈寧宮的人嚇得一愣，慌張的跪在地上，叩頭求饒。
“你們一個個就這麽怕安康那個賤人！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哀家？！哀家的話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賤人的？哀家是皇帝的娘，在家養了他這麽多年。難道都沒有一個賤人的話管用。！”
“太後，柳嬤嬤不是那個意思？她……”
“舞兒，哀家知道你善良，但是你不要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皇宮，皇宮是什麽地方？皇宮就是一個大泥潭，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隻有比別人更狠，別人才會怕，你的軟弱，不適合在宮裏生存，以後，哀家若是老了，說話不管用了，你豈不是隻能任由安康欺淩，一輩子老死宮中。連個依靠都沒有。”
“哀家把你接進宮來是讓你享清福的，不是讓你孤獨終生的，要是早知道這樣，哀家就不該把你接進宮來。早知道就讓你呆在廟裏，也比呆在宮裏強。”
“宮裏那麽多爾虞我詐。單是一個哀家怎麽能保全你？這事得靠你自己。哀家一把年紀了，能活多久！？不像你們這群年輕人，會折騰。”
“太後。”
舞兒愧疚的落下眼淚。
“舞兒知道太後是真的對我。真心的對舞兒好，為舞兒著想，舞兒也知道，太後一直想把舞兒往皇上的身邊推，可是皇上的心裏真的沒有舞兒，一個心裏沒有你的人，太後知道的，這對後宮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你怎麽知道皇上的心裏沒有你？皇上對你說什麽了？”
“哀家是讓你爭取機會，你不去爭取，皇上的心裏怎麽會有你？”
“皇上也隻是普通人，是個男人，都有七情六欲，你長得這麽漂亮，哀家為什麽會把你帶進宮來？以你的才智，以你的才華，以你的美貌，還怕皇上對你不動心嗎？”
“安康心思歹毒，手段毒辣，刁蠻任性，這樣的女人不會有人喜歡，等哪一天皇上發現你的好，就是你一步登天的時候，舞兒，你懂哀家的意思嗎？”
見她不再說話，孔淑珍將視線，移到柳嬤嬤的身上，“你說！”
柳嬤嬤這次不敢再看柳風舞，顫巍巍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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