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錦州的時間定在午時後才啟程。
慕瀟瀟心緒沉重的讓水墨給她梳著頭發。
“公主，你臉色怎麽那麽差，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
“張嬤嬤哪去了？”
“在外麵，張嬤嬤讓奴婢進來給你梳頭。”
“讓她進來。”
“是。”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張嬤嬤低著頭進來，小心謹慎的模樣，這讓一直放在她身上深究的慕瀟瀟一眼認定，昨日的事，果然和她有關。
“奴婢參見公....”“啪――”
慕瀟瀟忽然起身甩了她一巴掌。
張嬤嬤被這一巴掌打的半邊臉紅腫，她捂著臉，腫起的臉看不出害怕：“奴婢不知道公主...”“砰――”
慕瀟瀟沒等她說完又是一腳踹過來。
張嬤嬤被她這一腳踹的仰麵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公主！？”水墨不明白她突然間怎麽就動了怒，發起了這麽大的火。想上前替張嬤嬤求情。
才聽到慕瀟瀟盛怒的質問：“昨夜水裏的藥是你下的？！”
藥？什麽藥？
水墨心生疑惑，收住了打算勸阻的腳。
張嬤嬤咬緊牙關：“奴婢不知道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慕瀟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張嬤嬤，你和我說實話，母親將你放在我身邊，到底是讓你給我出謀劃策保護我的，還是讓你違背主子的意思，背後對主子使絆子的？”
張嬤嬤淡定的跪在地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慌亂：“回公主，夫人讓奴婢在公主身邊伺候，自然是保護公主安全，替公主出謀劃策。”
“既是出謀劃策，那昨日的事，你該怎麽和我算！？”
“奴婢不知道公主說的昨日那件事，指的是哪件。奴婢自昨日入宮，一直恪守本分，不敢做出半點逾越的事，昨日公主說要歇息，奴婢便在合歡殿的外麵守著，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問水墨。”
“問？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承認了？”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公主說的到底是哪件事，奴婢不知道該怎麽承認。”
“很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慕瀟瀟將手轉到桌子上，拿起昨日她給自己倒的那杯水，無骨的手指在上麵轉了幾圈，迎上她有所變動的臉。
“這下有印象了？”
見她不說話，慕瀟瀟一聲嗤笑：“張嬤嬤，昨日我隻喝過你給我倒的水，而且是在喝了你遞來的水後，身體起了反應，這杯子上麵暫有殘渣，你說你是還打算抵死不承認，還是想讓我找來子虛公子給你驗證一下？”
“母親把你派來，就是讓你這麽對我的？還是說，這事，是母親讓你....”“公主明鑒！奴婢敢拿性命擔保，這件事絕對和夫人無關！是奴婢自己！是奴婢自己！”
“奴婢昨日聽公主說起柳風舞，怕帝王的心有所轉移，為了保住公主，迫不得已之下才這麽做的，公主若是不開心，因此埋怨奴婢，大可以懲罰奴婢，奴婢犯下的錯，奴婢――”“你還有臉說！！”
慕瀟瀟憤怒的將茶杯砸向她的臉：“張嬤嬤！你到底是想害我，還是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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