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花緣

第132章:雪地怪道

書名:風水師筆記 作者:花緣 字數:6178

我看到這個場景,心裏極為憤怒,這是要咒我全家死光光,到底是誰這麽狠毒

我把鍋裏的金釵給拔出來,顧不得燙,我四下看了一眼,狠狠的說:“管你是神還是鬼,惹另外的胡三,咱們走著瞧。”

這話讓外麵的人聽著了,阿貴跟五哥他們進來,問我:“咋那個得罪你了”

我說:“可能是個猢猻,奶奶的熊,給俺家的鍋裏“豎筷子”,跟我搞這些門道我胡三奉陪。”

這件事別看是一件小事,但是其實是一件大事,在古代的時候。隻有給行刑的死刑犯吃最後一頓飯的時候,才會把筷子插進碗裏,筆直的豎著,而鍋像什麽蓋上蓋子就是一個家,在我家裏插著一根筆直的金釵,這就是要絕戶的意思。

我們幾個走了出去,這時候剛好碰到了芙蓉跟隔壁的二丫洗菜回來,我看著她手裏拎著一隻鞋我就覺得眼熟,那鞋好像是我娘剛給我納的新鞋,我之前怎麽著都找不到的那隻。

我問芙蓉:“這鞋子從哪來的”

芙蓉沒好氣的跟我說:“在從頭紅樹林那顆歪脖子樹上掛著呢,也不知道是那家的畜生,叼了你的鞋,掛了歪脖子樹,這是要咒你吊死呢。”

我聽著窩火,但是把火氣給壓下來了,我知道有東西要我。我且不說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精怪。

中午吃飯喝酒,五哥是個文化人,但是也是一身匪氣,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跟咱們喝酒還是拚,連阿貴都得認慫,酒過三巡。我就跟五哥提了一件事,就是閻六跟他的學生王芸的事,問問五哥是什麽意見,五哥倒是當即就反對,不過也沒說原因,就說閻六自己應該懂什麽叫“三缺五弊”別害了人家姑娘家。

閻六也不生氣,隻是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我聽著倒覺得也是,五弊三缺這種事,從小胡半仙爺爺就跟我說了,五弊三缺指的是一個命理,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三缺說白了就是“錢,命,權”這三缺。

這個世界運行有他自己的法則,窺探天機改變事物運行規則的要遭到上天懲罰。事物發展有著自己的因果,強行插手改變因果,那就會招來無妄之災。

我們風水師這行還好,但是像閻六這種陰陽師就更強了,所以對於婚姻這種事,他們算是一種奢望。

說起王芸,五哥倒是來了興趣,跟我們說了種種,說這個小丫頭能幹,說這個小丫頭不怕吃苦,有原則,跟著他天南地北的跑都願意。

我們說完了王芸,就說六哥的婚事,他們老哥倆又說了一些之前在山當胡子的時候的事情,說著要不是五哥是有學問的人,當時他們山的胡子都得死在那墓裏麵,兩個人興許酒喝多了,就開始說胡話,罵天罵地的,五哥這個人的酒品不好,喝醉了就罵人,連我也罵,還喜歡拍桌子叫板,誰都攔不住,跟之前他那一副教授文質彬彬的樣判若兩人。

中午的酒喝的盡興,晚上各歸各家,我們就等著小年去接新娘子。

小年這天不遠就到,今天早上,五哥就給六哥寫了所有的字帖,宴請的名單都是五哥寫的,五哥的字好看,蠅頭小楷寫的規規整整,跟我胡半仙爺爺有的一筆,當的事大家風範。

隻是今天宴請的地方不在咱們龍口村,必須在黃皮村,我們這地方結婚送親的娘家人不給來,隻能在自己的本家辦,但是那黃三刀從山上剛下來,無親無故,所以就算要辦,也沒得個人來。所以我約莫著他才想讓我們在黃皮村辦婚事,這也成全了他的麵子。

這天我們殺了牛,宰了豬,包上餜子,帶上酒水好禮,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後麵跟著上百個小兄弟朝著黃皮坡走,一路上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好不熱鬧風光。

隻是天公不作美,今天才走了一半的路,天上就飄雪了,地上的雪都有三尺多厚了,馬車實在難走,我們走到黃皮坡,都快過了辰時,我心裏著急,總是催著喊著要他們快點,不要耽誤了吉時。

好不容易到了黃皮坡,這雪又飄的滿天都是,五哥跟我說:“老七,這天氣有點邪乎啊,這麽大的雪,咱東北可不多見。”

我聽著覺得稀罕,我說:“五哥,你可是從來不信這些,這回咋說這個了”

五哥對我一笑:“入鄉隨俗,我自然是不信,隻是覺得有古怪罷了,這村子,十室九空,走了這麽久。連一個人都不見,你看這裏的房子,哪家哪戶不是陋室,而且騷氣衝天,肯定是被久無人居被畜生給占了窩,而且這地方的人走的急,連財產都沒帶走,一定是突發了什麽狀況。”

我聽著五哥這麽說。心裏有點驚訝,上次來隻是當這個村子窮,我沒在意這些房子,但是現在聽五哥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奇怪了,今個都是小年了,就算村子裏的人出務工了,但是到了小年也總該是要回來過年的吧但是我一個人都沒看見,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能見著兩三個老頭,但是今個連哪些人都不見了。

我跟五哥說著話呢,六哥就催我,還有五六裏地就到了,是不是要我派人先去黃三刀家裏通知一聲,該準備的都準備妥當,好過來引我們去黃皮坡接新娘子。

我聽著覺得也是,這是禮,女婿上門之前都過三關破五門,我就讓阿貴帶著幾個小兄弟去,把車子上的餜子帶幾包,讓他進門的時候一定要丟一塊糯米糕做的紅磚,這叫拋磚引玉,我怕阿貴不懂禮數,還讓閻六特地跟著,有什麽不懂的就指點他,閻六也算是個明白人吧。

阿貴聽了吩咐,就趕緊去了,我們一隊伍人就找個地方休息,這一隊伍人好小百十人,站在雪地裏有點傻乎乎的,我們就找了一間大門敞開的屋子進了院子躲雪,我讓他們看好自己的東西,千萬別拿屋子裏的任何財務。

進了屋子之後,五哥看著雪景生情,跟雷六說:“老六啊,可記得那年分別的時候,山也是大雪漫天,你我去了上海,其他四個兄弟在村子裏,再見的時候,他們都是黃土一捧了,連言三這個厲害的術士都沒能躲過去,這人命啊,有時候真的由天不由人啊。”

我聽到言三這個名字,心裏有點驚訝,這個人我胡半仙爺爺說過,他是個奇人,看人三句話,點穴三隻手,人有三條命,姓言,所以人送外號言三,這個人當年可是東北張作霖身邊的人,沒想到雷六居然跟他是結拜兄弟,不過我想想五哥的身份,也就不出奇了,五哥還是愛新覺羅的貝勒爺呢,隻是我好奇他們幾個是怎麽遇到一塊的。

這話說的雷六也是直點頭,跟五哥說:“我們山就數言三有門道,但是數他死的最慘,老大老二老四隻是自己丟了命,但是老三可是全家都死光了,他總說不要去,不要去,裏麵的畜生無情,我們都不聽,現在後悔太晚了。”

我看五哥眼睛裏有後悔的神色,他不無後悔的跟雷六說:“是啊,當年我也年輕,仗著有點學問,就天不怕地不怕,想下去看看那倒地是誰的墳。但是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這也是我一生的遺憾啊。”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突然,五哥好像做了什麽決定,跟我說:“老七啊,有空,我們帶你去山看看,既然都是結拜兄弟了,你也該見見幾位老大哥了。”

我聽著眉頭一挑,笑著點頭,但是卻沒答應,因為我覺得五哥心裏想的根本不是這件事,而是另有其實。

正說著呢,我就看著一個道士從雪地裏走出來,我以為是閻六,但是看著那道士從雪地裏走進了一看,才知道不是,這道士瘦的跟猴一樣,尖嘴猴腮的,兩隻眼睛眯著,特別小,賊頭鼠目,就算是個道士,也不是個純心修道的人。

這道士進了門。跟所有小哥都笑眯眯的,坐著地上,盤著腿,倒是有點門道,開始不說話,但是看著幾個小哥嘴裏吃著餜子,就睜開了眼,跟人家挨著,伸出手說:“下雪天道士我饑腸轆轆,小哥好心,施舍一點”

幾個小哥看了,就躲的遠遠的,這些餜子都是他們大哥結婚的喜果,自己偷著吃大哥看著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要是施舍給別人,那可就沒道理了。

道人聽了。就跟小哥吵了起來,說他們不敬神佛,連三清的弟子討飯都不施舍,肯定要遭報應,這話說的哪些小兄弟很生氣,當下就要動手打人。

我聽著聲了,趕緊就過去了,懷裏的屍貓一下子就露頭了。對著那道士“嗚哇,嗚哇”的叫,我一聽這聲,就知道這道士有鬼,但是我沒點破,我就讓那些小兄弟給這道士拿一點餜子還有水果,讓他充饑。

這道士拿了吃的,三口兩口就給吞了。我們看著都出奇,第一次見這種吃飯,這道士吃完了蘋果,把蘋果核給吐出來,眼眯著看我說:“不白吃你的,我把這蘋果胡埋在地裏,施個法兒,馬上就能長出來,上麵結的金果子,都送了你吧。”

我聽著就瞪著這道士,心裏覺得好笑,你他娘的吹牛呢吧我讓大家夥挪個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法子能給我個立地種樹,結出個金蘋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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