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圖

此無若虛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白澤指示

書名:謫仙圖 作者:此無若虛 字數:9326

===分割線===→3→今天又多碼了一千多字,本來今天可以多補點的,可惜跟主任談話談太久了。。有種又要加一波班的既視感

“昨日我與賢王二人都覺得,當今世道紛亂,還是應當以低於魔族為首要任務。隻可惜六芒星陣就要現世,各界早就沒有了合作之心。”

“既然如次,我們合作吧。”

尉遲惑在聽到源肆主大義之心後便主動發出友好邀請。

這反應讓源肆主有些吃驚。

“我現在是在與誰談話?”源肆主問道,她不能確定尉遲惑的話代表了誰。

談話談的正認真呢,尉遲惑好死不死又擺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源肆主希望與誰合作呢?”

源肆主的眉頭輕皺。這位中年女修士清眸流盼,月眉星眼,雲髻峨峨,年輕時絕對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遲大人,你也知道,合作之事非是我餘音小肆一己能言。而賢王畢竟是康國皇嗣。康國既然明麵上與炎黃國多有不和,我等也不好隨意破壞。”源肆主這話說得很是委婉。

可從遲大人三字的稱呼,尉遲惑就明白過來,這是想要同官方合作。其實也無妨。

“源肆主,你既然都同我明說了,我也不瞞你。去極澗的事情非是炎黃國舉國的大事。但同天下蒼生有幹係。”

言至此,尉遲惑將自己從下凡以來追蹤犀渠的經過大體講述了一遍。從初醒得到要尋找犀渠的任務,再到幾次三番追蹤兒童失蹤案件,又聯係上六芒星陣,聖脈,白澤度發生的諸事。

在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尉遲惑將這樣的經曆完整說完。全是一陣唏噓。

源肆主卻是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句:“難怪總覺得尉遲道友不似凡人,原來當真不是凡人。”

尉遲惑隻是輕笑,才不管她是什麽意思呢。繼續說道:“能代表官方的隻有一件事情。那便是聖德皇帝懷疑太子殿下與康國有預謀,想要篡位。此事關乎國家安危,也關乎兩國百姓民生。要知道現在雖然各國多有不和,但不得不說正因為各國相互牽製才能保持穩定。”

源肆主點頭,並且主動附和道:“其中康國和炎黃國都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這點我是完全同意的。就算想要相互侵占也應該在抵禦完魔族之後。現在任何一個國家出問題都會給他們可趁之機。就像大刹國如此便是自掘墳墓。”

源肆主在這大刹的時候,尉遲惑忍不住想起一個人――連铩羽。雖然連铩羽給他提供消息說他要報殺父之仇,可是真的將北隅一帶的聖脈連根拔起後卻又不見連铩羽蹤跡。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思緒馬上回來,尉遲惑又接著說道:“源肆主能看清這一切真是再好不過了。關於太子之事我也已經知道了大概。此事還請你們幫忙,好讓我們對聖德皇帝有個交代。”

源肆主卻看著尉遲惑眯起了眼睛,露出古怪的笑容:“你可真的不是什麽好使臣。還沒講條件談好,卻已經把底牌完全拿出來了,你可知道這樣犯了什麽大忌?若我現在將此事通風報信給太子,你又會如何?”

尉遲惑聳了聳肩:“若將此事傳回去,對我來說唯一的差別就是,我少了一份差事。這項來也是好事吧?”

源肆主露出淺笑,坐到趙禦雪的床邊說道:“若是禦雪能夠順利醒來,賢王定然回來探望她的。”

“多謝源肆主。”尉遲惑聽出此間深意。

隨後,尉遲惑將白燁丟給源肆主問話,自己則帶著大夥兒入住了源肆主安排的小院落。院中甬道相銜,阡陌交通,構造很是複雜。

尉遲惑推測這應該是源肆主用術法創造出來的空間。每條甬道所能通往之地各不相同。對於他們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卓涵好奇問道:“你就這般放心讓白燁留下,那小子嘴巴也沒個把門,很有可能就說出那餘音繞梁丹的秘密。”

“卓涵師兄,你該不會真的認為那藥是白燁所為吧?好歹你做藥宗三師兄也很長一段時間了,見過藥宗出過這般藥品?若沒出過,白燁又從何而得?我不過是利用白燁能說會道的嘴,擺脫一些麻煩罷了。”

聽罷,卓涵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

尉遲惑渾然不在意,反問道:“雖不知道老頭師父交給你的是什麽任務,但是就現在看來極澗的入口就是那山泉河流的盡頭。卓涵師兄你完全可以自己先行前往苗疆,一探究竟了。”

“別,我可不要一個人去。我出生佛修世家,卻進入道統,怕是將滿天神佛得罪了,時運一直不佳,這會兒可隻能借助尉遲師弟的運氣了。”

“好說好說。”

真仙早就不在於世,何來滿天神佛之說,但卓涵誇獎尉遲惑運勢好,他卻是同意的。

於源肆主安排之處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在公雞才開始打鳴的時候傳來了門外的吵嚷聲。

“餘音小肆抓捕偷入境者有功,賢王殿下已通報陛下。陛下責令我等前來緝拿意圖不軌之人。”

“得令!”喊聲震天,聽起來少說也有百八十人。

尉遲惑頓時從睡夢中驚醒:“不好,人來了。”

但除了尉遲惑意外,所有人早就整裝待發。

卓涵更是看著門外說道:“康國皇帝還挺重視我們的。派了不少修士過來。”

尉遲惑卻一把將人都推到門外說道:“我們現在是被追捕誒,能不能稍微有緊迫感一些?”

尉遲惑話音一落像是瞬間打開了所有人的開關。

眾人一躍而起,從餘音小肆的內牆躍出。

但這時候空中電閃雷鳴牆上也瞬間染上了紫電,像是個大網,網住了內院,不允許任何漏網之魚出現。

“走你!”尉遲惑高呼一聲,手中霸刀橫斬。固然雷網很是可怕,卻也沒能圈住這一擊。

雷網殘餘的電力在地上撲騰了兩下便熄滅了。尉遲惑手中的霸刀上染著一絲殘雷閃爍著,但也很快消失。

“不要放過他們!”帶著人手來餘音小肆的將領高吼著提高士兵們的士氣,扯著嗓子,連胡子都跟著豎立起來。

一旁源肆主走了出來對那將領說道:“有勞費將軍了。”

滿臉胡渣的費將軍看著源肆主嗬嗬傻笑說道:“我等本就要保護郡主安危,又得到源肆主的情報,自然不敢怠慢。”

“很好。”源肆主笑著,臉上露出綢緞一樣的光澤,心情大好。

與之對比,站在一旁的華服男人便沒什麽好臉色了。本就褶皺的麵龐此時更是凹凸不平。用表情來宣示著不滿。

“隻是你這些手下太過無能,本王今日來看禦雪,要不是肆主好意提醒,本網怕就要成為那些歹人的刀下魂了。”

費將軍聽得賢王怪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源肆主在一旁幫忙說話:“王爺你還是不要太過苛刻了,他們雖然還是來晚了一步,但也算得上是勤快。”

“多謝肆主求情,但下官職責不敢忘卻,還請殿下責罰。”

“罷了,責罰也不必了,但你們必須把人給我抓回來!”賢王體現出了他的肚量。

費將軍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連忙帶著剩餘的屬下跑了出去。

“那個姓遲的小子,怕是不簡單。”待士兵都出去了,賢王對源肆主如此說道。

源肆主隻是笑著沒有開口,心中卻道:“自然是不簡單,這小子姓遲,也姓薑,也姓尉遲。”

“就連‘他’這次也沒有為難我。”賢王又說道,說著還將一張信紙拿了出來。

上頭寫著正楷“放之”二字。

源肆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明朗:“此番鬧劇過後隻怕是又要元氣大傷。‘他’的目的達到了,大概也不像橫生枝節。”

賢王卻搖搖頭:“隻怕沒有這麽簡單。皇上這次便是受其蠱惑,可是事到如今他掌握了我們的動向,又讓我們刻意放走尉遲惑一行。自導自演這樣一出鬧劇,肯定有更大的陰謀。”

源肆主瞬間沉默。

話題中的“他”,是康國神秘的軍師。由他暗中操作,大概是從十年前開始,也正是這十年,康國國力愈發昌盛,渡過了一大瓶頸。可是這樣的人物在康國也隻有五六人知道他的存在。

“對了,禦雪這次能安然無恙嗎?”賢王疲憊感湧上來。

源肆主點頭:“尉遲道友帶來的藥確實有效。這次定然是有人故意謀害,成了禦雪的劫,卻也成了她的機緣。”

“故意謀害……哎,都是我沒用。禦雪她娘很早就跟著我了,但是也沒享受幾天福便去世了,若是不能將禦雪照顧好,我死了都沒臉去見她了。”

“姐夫……”源肆主看著賢王,眼中露出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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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餘音小肆逃出,百八十人的隊伍依然如同一張巨網,全方麵不停追蹤著尉遲惑等人。

尉遲惑卻在從餘音小肆逃出來的瞬間祭出藏匿帙卷。

於是五人就站在餘音小肆的牆角看著那幫追兵消失在視線中。

“惑師兄,說實話你和賢王協定究竟是亦欲何為?我不是很明白。”白燁輕聲發問。

尉遲惑笑著隻說道:“現在我們還是抓緊逃竄吧。大哥……咳咳,雲遊王爺現在已經回到炎黃國,他那邊自會有定奪,現在我們直接去苗疆,拜請示一下便可去極澗了。”

尉遲惑言罷將飛舟喚出,眾人上船。

白燁卻是不肯罷休,偷偷站到古欣身側問道:“古欣姑娘,這兒就屬你最能洞悉我惑師兄意圖了,你給我說說這麽做的原因吧。我實在想不通這樣對有什麽好處。”

古欣看了一眼尉遲惑的背影,回答道:“對我們並沒有什麽好處。不過是他對炎黃國或者說是遲環瑜王爺的一點幫助。“

“這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幫助。那太子和康國有密謀,我們來到康國探查的事情若是被太子知道,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嗎?”

“為的就是打草驚蛇。”古欣回答道。

“……”白燁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笨了,古欣看起來已經很有耐心在解釋了,可是自己依然還是什麽都不明白。

一旁卓涵忍不住發笑。摸著自己的光頭走了過來說道:“白燁師弟,不用恁的鬱結,你就想想太子被打草驚蛇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不就好了嘛?”

白燁思索著,他之前都光顧著想如果被發現便是打草驚蛇。在他的印象中“打草驚蛇”本身就是個不好的現象。但現在被卓涵一點撥,也是驚訝。

對啊,打草驚蛇之後太子會做出什麽舉動……未必就全是壞事。著急則亂。

“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應該會對邊界線進行封鎖。”古欣提醒道。

白燁被點通了。

太子要做的是聯合康國攻擊苗疆。所以苗疆邊境很有可能有許多他的人馬。若是邊境已經被控製了,遲環瑜作為一個閑散王爺也是無力回天。但是現在康國的事情一爆發,太子必須將邊境封鎖,防止自己私下聯係康國的事情敗露,這樣反倒牽製住他的兵力。

遲環瑜大可趁此空隙回去稟報給聖德皇帝,再交由聖德皇帝定奪。

遲環瑜是個閑散王爺沒錯,但是聖德皇帝還是現在炎黃國握著實權的人,當然不會畏懼。

“看來等我們從極澗回來的時候炎黃國都要變天了。”白燁想通所有關節之後終於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或許聖德皇帝從一開始便將賭注壓在這個與他最像的孩子身上。”尉遲惑穩定住飛舟,得了空同白燁說道。

白燁撓撓頭:“一開始,什麽時候是一開始?哦!我知道了!王爺轉運根本就是從認識惑師兄開始的。莫非聖德皇帝能掐會算,知道惑師兄會被上仙點化?”

尉遲惑一笑搖搖頭。沒有多作解釋。

但他心裏很清楚,聖德皇帝的算盤中,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癡兒遲暮算進去。自己的出現完全隻是個加注的意外。

要說到底什麽時候是一開始的話。或許從聖德皇帝有意無意將遲環瑜從政治漩渦中剔除開始?不。或許從聖德皇帝讓遲環瑜同國相家的兒子,禦史大夫家的兒子以及太尉家的兒子結拜開始?不。或許是從這個叫做遲琳瑜的父親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做遲環瑜的時候,由冥冥中開始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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