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議嫁

舒沐梓

番外 006 唯我所愛

書名:離婚議嫁 作者:舒沐梓 字數:15309

連方笙的態度讓陸暻年摸不清頭腦。

“我們原本就是無愛婚姻,如今你已經平安過渡,不會再有人詬病你跟孩子的身份,為什麽不願意離婚?”陸暻年想不通。

方笙對陸暻年這樣的固執更是一頭霧水。

“阿暻,我們才是最該在一起的人啊,難道你忘了,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方笙心中有自己的固執。

陸暻年很頭疼,不願意在跟方笙解釋,他是什麽樣的人,有些人似乎是天生的,如顧夏,陸暻年看到她,就會覺得舒心。可方笙,從始至終都讓陸暻年覺得緊張,初初到洛杉磯的時候,方笙驕傲的如動物園裏的小孔雀,她的確也有驕傲的資本。

家世不俗,長相出眾,自己也有才華,甚至於身後還跟著賀蓮城這樣的忠實擁護者。

當初連方笙為什麽會不選賀蓮城而選擇他,這其實是個陸暻年自己都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當年的陸暻年處於被顧夏拋棄的情傷中,根本無暇考慮這些,當然事後想起,估計方笙大概是不想讓自己的忠實擁護者知道內情,畢竟那不是什麽人都能理解的。

陸暻年不愛她,所以不在乎。

到如今也是一樣,他對方笙從來就沒有過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完全不相等的身份,她太高傲,陸暻年骨子裏也並不卑微,她看不起他的時候,他也看不起她。

後來關係有些緩解,那也不過是看在時女士努力鑽營的情況下,才勉強能和平相處。

那時候賀蓮城對著方笙唯命是從,陸暻年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跟方笙走的太近。說起來,陸暻年跟方笙結婚,對賀蓮城的的確確是有傷害的,隻是當時的陸暻年滿心的悲憤,哪裏能顧慮的了這麽多,再加上方笙的糾纏,婚禮就這麽完成了。

出於對賀蓮城的抱歉,這些年他說什麽,陸暻年都受著,甚至有些慶幸,當年他混混沌沌作出的決定,其實是保護了兩個人。

方笙的名譽得到了保護,這是必然的,然後就是賀蓮城,每每看到賀蓮城癡情,滿是不甘的表情,陸暻年都覺得幸好,幸好賀蓮城不知道方笙的那些事情,否則的話,他哪裏能受的了。

陸暻年態度堅決的要離婚。

方笙說什麽都沒有用,而且她也明白,她跟陸暻年之間,那個理虧的人是她,可是讓她就這麽放手,她怎麽可能甘心呢。

她是天之驕女,即便是曾經走了些彎路,那也不是陸暻年這樣的人能踐踏尊嚴的。

方笙很聰明。

自己不出麵,讓安安一次次的給陸暻年打電話。她自己其實知道這樣教著孩子撒謊不好,可是她控製不住。

陸暻年這幾年對安安很不錯。

大概是剛生完安安的時候,方笙產後抑鬱了一點時間,陸暻年那時候沒法子,隻能幫她照顧。那時候兩方家裏的長輩都是在的,他想怕都沒有機會,隻能很認命的聽著兩方的家長說,要好好照顧老婆,女人生孩子不容易。

陸暻年骨子裏其實是個溫柔的人,這一點方笙也是到了最近,陸暻年跟她說了離婚之後,才真切的感受到。

從前她不覺得陸暻年哪裏好。

畢竟陸暻年在方笙的印象裏,就是十幾歲那年鄰居家新搬來的人,那時候母親還說陸暻年的媽媽這一次的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他們那個社區,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族的背景都是彼此清楚的。

陸暻年作為外來者,什麽都沒有的拖油瓶,自然不被他們這些根正苗紅的孩子看的起,加上陸暻年本人又有些孤僻,跟方笙很多年都不說話。

這樣的事情是雙方麵的,陸暻年不主動接近,方笙就會覺得,你拽什麽拽啊。

所以在方笙的心裏,陸暻年一直都是一無所有的那個男人,是比她低微很多的男人。所以她才會找陸暻年結婚,陸暻年回am集團,方笙當然知道,可是她在國外長大的,對am集團並沒有太深刻的認識,就知道陸暻年現在是發達了,突然多了個有錢的老爸。

在方笙的想法裏,突然之間有了錢,陸暻年想要做的,無非就是牢牢的把控住,暴發戶可不都是這樣。

她信心滿滿的找陸暻年談結婚的事情。

甚至不覺得自己懷著孩子要跟陸暻年結婚是一件多麽不合理的事情。

她能嫁給他,讓他成功聯姻,那都是她看得起他呢。

後來陸暻年的同意婚事,也讓方笙更加確定了這一點,陸暻年果然是個為了錢,為了有繼承人不顧一切的人。

這就好,方笙既滿意又鄙夷。

隻是事情在孩子生出來之後發生了改變,她生了女兒,並不可能成為陸暻年的繼承人,她以為陸暻年回馬上變臉的。

可是並沒有。

他很好,對女兒溫和體貼,對著產後抑鬱的她,同樣照顧。

從那個時候開始,方笙才正視陸暻年,因為她生孩子回國,對am集團也有了更新的認識。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如今的陸暻年,早已經是商界的頂級人物。

虧她從前還覺得陸暻年要依靠她來穩固自己的位置。

她產後抑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恐懼,她怕陸暻年不要她,畢竟她生了女兒,他要是真的翻臉無情,她也是沒有辦法。

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

孩子六個月的時候,方笙已經恢複的不錯,她也逐漸開始親近陸暻年。

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嗎?無論從前是什麽樣的,但是往後他們要在一起相守一生,想想會跟陸暻年過一生,方笙竟然覺得幸福。

可是她恢複了之後,陸暻年卻開始跟她保持距離。

寧可去住酒店都不願意回來麵對她,外界總有人說是她長年在外演出,不肯留在陸暻年身邊,可是實情隻有她自己明白,麵對一個夜夜住在酒店的老公,留下來又有什麽意義。

她這樣驕傲的人,哪裏能容忍丈夫這樣的倦怠。

可有些事情改變了就是改變了,陸暻年現在口口聲聲說他們是無愛無性婚姻,可方笙自己是明白的,她不想離婚。

陸暻年這樣的男人,真的用心去看了,哪有女人會不動心。

她當年是太驕傲,目空一切,竟然覺得陸暻年是可以被她踩在腳下的。

為了挽回陸暻年,方笙願意放下驕傲,她甚至不惜犧牲女兒,她想要跟陸暻年重新開始,他們為什麽不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呢。

到這時候方笙才幡然悔悟,這幾年她帶著孩子在外,對陸暻年的生活卻了解,他像個苦行僧一般,就住在酒店裏,身邊什麽女人都沒有。

方笙覺得,他恐怕心裏是愛她的吧。

畢竟陸暻年的身邊,哪裏有比她更優秀的女人呢。

所以她等著,等著陸暻年來找她,女人總有矜持放不下。

隻是沒想到這樣的矜持,讓她浪費了這麽多年的時光。

**

顧夏流產了。

陸暻年眼中充血的守在她的床邊,似乎他總是會晚一步。

明明他精明強悍,他在商場上是人人聞風喪膽的人物,甚至在陸家,在人際關係裏,他都是運籌帷幄的存在。

可是在顧夏這裏,他總是遲鈍,總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

他已經失去過太多。

到如今,他竟然失去了他們的孩子。

握住顧夏蒼白的手,他將臉埋進去,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安排。他就算是能統治這個世界又如何,偏偏他總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顧夏被當頭澆了油漆。

陸暻年氣瘋了,那個何梔他不會放過,可是此時他顧不上那麽許多。

總歸是要看著她平安,他才有心思去報仇。

顧夏的臉上頭上都是油漆,臉上的陸暻年用沾了汽油的毛巾給擦拭幹淨了,可是她的一頭烏發,卻並不好辦。

她剛剛流產,哪裏能對著頭發做什麽大的動作。

陸暻年指尖都在抖。

他的小姑娘正在經曆這樣的苦痛,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相比於失去孩子的痛苦,陸暻年此時更在意的,是顧夏,怕她傷心難過,怕她精神崩潰。

可是顧夏,她比尋常的女孩子要堅強隱忍的多。

隻是短暫的神智不清後,她開口說要剃頭發。

陸暻年親自動手給她剔除三千煩惱絲。

她安之若素。

他痛徹心扉。

他從來都知道顧夏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看著在嬌軟不過的纖細女子。

可是骨子裏卻有一股子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韌勁。

這樣的隱忍功力很容易被人忽視傷害,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陸暻年這麽一路看下來,是真的心疼她心疼的靈魂都疼。

顧夏跟陸暻年說了訣別。

陸暻年沒說話。

他其實在看到顧夏被淩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輩子,他是不會在放開她了,什麽手段都好,他會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

不過她現在明顯是在悲傷之後的發泄,他聽從。

顧夏出院後開始重新生活,陸暻年安排好她的一切,住所、工作,等等。

偏這個時候顧佳芸跟陸駒鬧起來,要離婚。

對於顧佳芸的小打小鬧,陸暻年其實並不看在眼裏,陸家是傳了幾代的家族,如果真的能被一個女人顛覆,那他們這些人,都可以早早的退休了。

當年陸夫人比顧佳芸名正言順,甚至手段強悍不知道多少倍,可照樣被壓抑的毫無喘息的機會。

更何況是眼界、手段都不如陸夫人的顧佳芸。

不過陸暻年還是放手讓顧佳芸折騰,隻有她折騰起來了,顧夏才會參與其中,才會步入他的圈子。

結果一切都是必然的。

顧夏來了。

抱著陸暻年的腿哭泣,她願意跟他在一起,她求著他要跟他在一起。

陸暻年也會恍惚。

自己這樣逼迫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隻是每一次的彷徨麵前,他都狠下心來,沒辦法,顧夏對他來說早已經是不可能放手的存在,可她對他來說又是最大的變數。

他不會再容忍第二個江哲年出現。

顧夏乖乖的跟陸暻年在一起,第一次以陸暻年的身份跟她歡好,看著她縮在自己身下求饒,陸暻年竟然生出一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心酸感。

真的是不容易啊。

顧夏的廚藝很好,做的每頓飯,對陸暻年來說都是人生享受。

他如願的得到了顧夏,那麽顧佳芸就該徹底的收場了。顧佳芸是他丟出去的魚餌,現在魚兒已經到手,那麽這個餌兒就徹底失去了效用。

根本不用多做什麽,陸暻年就能讓顧佳芸之前所作的一切化為烏有。

甚至還能趁機收拾了陸夫人,對於陸駒,陸暻年也有自己的考慮。陸駒歲數不小了,一場失敗的婚姻,對陸駒來說其實並不是壞事。

男人要成長,總是要伴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失敗的。

對顧佳芸,其實陸暻年沒有下死手,到底還是顧夏的姐姐,陸家這些年雖然沒有虧待過她,可是就陸駒來說,確實也不是什麽好的丈夫就是。

不過念著當時顧佳芸給顧夏下藥的事情,陸暻年也沒有手下留情就是了。

顧佳芸自己當然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她以為自己能憑著跟陸駒的離婚案拿到陸駒的股份,甚至以為自己能通過這件事情進入am集團高層,從此成為連陸夫人都要仰望的人。

並不是夢想,這個結果曾經那麽唾手可得。

可是在一瞬間,一切都轟塌了。

她比不上陸夫人的不僅是這些手段智慧,更多的還是抗擊打的能力,陸夫人從年輕時候嫁給陸駒的父親,身邊的流言蜚語就沒有斷過,這麽多年在am集團裏沉浮,高高低低的,哪有那麽容易被擊垮。

可是顧佳芸不一樣。

她太年輕了,家庭背景又不可能讓她經曆過什麽人世的波折。

所以她會在整個事件後發瘋。

車子撞上來的時候,陸暻年完全是下意識的護住顧夏。

他不想讓她再受到傷害了,他懷裏的小姑娘。吃過太多的苦,他想護著她,直到永遠。

車禍後,他去美國養傷。

方笙一反常態的跑來照顧,陸暻年看著方笙那殷勤的樣子,心中反感。

他並不傻,怎麽能看不出女人的心思。

可是如果方笙一輩子端著一張高傲的臉孔,即便是做出了**懷孕的這樣的事情出來,都能理直氣壯,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

陸暻年也許還不會這樣反感。

當一個昔日看不起你,事事處處都覺得比你有優越感的人現在開始對著你獻殷勤的時候,先開始當然會覺得揚眉吐氣,會覺得自尊心得到滿足,但是日子一長,心裏反倒會生出很多的輕視。

捧高踩低的人,總歸是不怎麽招人喜歡的。

陸暻年就算是傷的很重,卻還是能撐著跟方笙離婚。

到底是她又把柄再他手裏,想要不妥協都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變的順遂起來。

陸暻年離了婚,終於可以跟顧夏在一起了。

令人欣喜又稍稍有些緊張。

不過陸暻年始終都知道,就算是後來他因為海上出事在夏威夷養傷一年的時候,他都清楚,他的小姑娘,是個不會被生活打倒的女孩子。

無論遇到什麽,她都會很平靜的,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很平靜的麵對這一切。

她會照顧好身邊的人,不會輕易放棄生活的美好。

他知道的,一直知道。

他了解她,更心疼她,他想要給她這個世界上的最好。可以讓那麽隱忍堅強的她,再也不用忍耐。

**

第三個孩子出生之後,家裏雞飛狗跳不言而喻。

兩個大的已經到了狗都嫌的年紀,小的更是嗷嗷待哺,顧夏恨不能有分身術這樣就能好好的照顧孩子,對陸暻年自然是有很多的忽視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會這樣,有了孩子之後,漸漸開始忽視老公。

陸暻年覺得這樣不行。

他怎麽可以在家裏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呢。

於是,他把孩子都打包送去了新加坡。

當年把兩個大的送去了一陣子,原本是擔心的很,但是誰知道兩個孩子在那邊居然玩的很好,回來的時候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回來的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就是還要去找邱逸遠他們。

陸暻年幹脆隨了他們的心願,把人徹底送走了。

顧夏心裏不高興,小的才六個月,哪裏就能送出國的。

可是陸暻年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振振有詞道:“佟伊檬的孩子跟咱們的這個差不多大,照顧一個也是照顧,照顧兩個也是照顧,怕什麽的。”

而且邱逸遠那廝發了瘋,佟伊檬生個孩子,他簡直恨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回家,那些人力還有物資,照顧兩個孩子綽綽有餘。

“可孩子現在正是認人的時.......”顧夏還是不高興,還要再說,就被陸暻年堵住了嘴。

他先是深深的吻了一陣解了讒,天知道,自從家裏多了三個小蘿卜頭,他連吻顧夏,都是要趕時間的,隻要孩子一出聲,她必定能推開他,去看孩子。

家庭地位,可以忽略。

顧夏被他弄的臉紅心跳,第二胎當初凶險的很,整個孕期,他們都沒有怎麽親密過,後來孩子生出來,她更是沒有心思跟時間與陸暻年在一起膩歪。

突然被他這樣一逗弄,都真的覺得有些想了。

偏陸暻年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拉著顧夏一起喝酒。

顧夏無奈隻能跟著喝。

喝了不少,顧夏還是很清醒,她這喝酒完全是那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銷售練下來的,再者,陸暻年拿來的酒,也不能是烈性的。

陸暻年越看她越覺得不對勁。

最後實在忍不住說:“你明明喝了酒還是挺清醒的,為什麽兩次都沒有記住我?”

顧夏整個人一僵。

“你說什麽?”

陸暻年沒把顧夏灌醉,自己倒是喝了不少,他一直壓在心裏的憋悶就在這個時候忍不住說出來,“你大一的時候跟我有過一次,後來你好像都忘了。”

這是他心裏永遠的痛。

要不是那一次顧夏忘記,他們後來不會錯過那麽多年。

顧夏半晌沒聲音,陸暻年一下子酒都醒了。

看她靜靜的坐在哪裏,晚上房間裏的光線被陸暻年專門挑暗了,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有些慌,撲過去就抱住她。

看她已經是淚流滿麵。

陸暻年當下什麽酒意都沒有,急忙道歉,“當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早上離開的,如果能回去,我一定好好的等你醒來跟你解釋,我那時候就想娶你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那個時候就想跟她有未來的。

誰知他不說還好,說完了顧夏就開始對著他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真的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

她這麽生氣,他不敢放手,可是被她這樣劈頭蓋臉的打,也著實是招架不住。

陸暻年如今對付顧夏,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不要臉麵的開始大叫:“啊,我的眼睛,好疼!”

顧夏果然馬上停手,看他的眼睛。

陸暻年無賴的抱住她,“沒事,隻要你不生氣了,我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顧夏知道受騙,自然不會理他。

就這麽糾纏到半夜,他把她給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她才嗚嗚咽咽的說:“當年也不是完全沒有記憶,可是每次想起來的都是迷糊的男人臉,還有.......還有.......。”她耳朵身體都是紅的。

陸暻年大概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

那時候她還那麽小,恐怕對異性的身體都是懼怕的。

也真是難為了她。

第一次,她那時候太小,對一切都恐懼,再者說遭遇那樣的事情,又有幾個人回去回想品味。

“那第二次呢?”他惡趣味的問。

這下子顧夏臉更紅,幾乎蝦米似的窩進了陸暻年的懷裏,她小小聲的說:“我醒的時候,就覺得那地方疼的很,再傻也知道是被人怎麽樣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哪裏還敢回想。”

他第二次太孟浪,她嚇都嚇死了,哪裏還敢多想。

陸暻年抱著她,多少有些懷念。

“要不然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那一次恐怕是你最放得開的一次了。”

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顧夏竟然再他懷裏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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