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議嫁

舒沐梓

第166章 殘暴的陸暻年

書名:離婚議嫁 作者:舒沐梓 字數:17555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就發生了改變,原本對夏天佑言聽計從的人,這時候卻突然就變了樣子,他們看著袁圓的眼神,甚至比看著我的時候還要惡毒、囂張。(看請到:xue6.)

袁圓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麵的,隻是冷冷一笑。身體卻沒有大的動作。

怎奈夏天佑徹底嚇傻,有些虛的但是又故作強硬的吼,“你們幹什麽?!她可是我女人,你們都給我離她遠一點!”

黑子哥對夏天佑的話嗤之以鼻,“夏老板,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這些人來者不善,不一會兒就將袁圓跟夏天佑包圍在了中間,我看不清他們的具體樣子,隻有一層層的人背對著我。

黑子哥在裏麵吼說:“弟兄們。今天別的事情就算是不做,這位七小姐,咱們也得狠心辦了,要是讓袁爺知道咱們自己接了私活,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吧。”

這話無疑是很有威懾力的。不僅是房間裏麵的,就是房間外麵的人此時都進來了。

夏天佑到這個時候卻還是有些良心,我聽到他護著袁圓大叫說:“你們不準動她,動她就先動我!!”

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袁圓身上,對於門口的防衛就鬆散下來,我清楚的看到原本閉著的門開了。露出陸暻年的臉。

他憔悴了很多,身上也不再是他通常穿的西裝革履,而是一件黑色的短袖背心。沒見過他這樣精幹的樣子,我片刻的愣神後,奮力的想要往他身邊挪過去。

我的四肢到現在還是被綁住的,雖然我盡力了,但是也不過就像一隻大蟲子,其實挪動的位置並不大。可就因為我這一動,倒是驚動了還抓著我的手的瘋女人,她敏感的很,順著我的眼神。很快就發現了進來的陸暻年,我看她張嘴就要叫人。

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真的就是那麽一瞬間的決定。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就衝著她撞了過去,真的碰上的瞬間,我幾乎聽到了頭骨相擊的聲音。

她完全沒有防備我這樣不要命的做法,我真的什麽都沒有想。就想著這房子裏這麽多人,要是真的發現了陸暻年,那麽他將會有多危險。

我不能讓他身處危險中。

不可以!

當然了,這樣的舉動,也讓我徹底的力竭,身子軟軟的倒下去,我看著陸暻年向我跑過來,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中途醒過一次,是被陸暻年抱上車的時候,他撕開我手上腳上的束縛,我疼醒了。

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我隻來得及說一聲,“好疼。”就又昏了過去。

似乎看到他,一切都會被化解,一切也都過去了似的。

我這種心理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卻是真真實實已經養成的。

再醒來,當然又是在醫院。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有些苦澀的想,我這段時間可真是跟醫院有緣的很,到這地方來,簡直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的頻繁。

我床邊趴著陸暻年,他沉沉的睡著了。

看不清他的臉,他幾乎是將臉埋在我身上的,我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經曆過這才綁架,我心中其實又有了很多的沉澱,太明白這人世間,也許並不都是燦爛光明,而我能在萬千人中遇到他,也可真算是幸運的了。

我的手還沒有碰到他。

他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醒了過來。

看到我的瞬間,他眼中迸發出的光華,真的讓我身上的疼痛感都消弭下去了很多。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我還活著,這真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了。

“你好不好?身上還有哪裏疼?渴不渴?餓不餓?”他問的又快又急。

我想對她笑笑,但是一扯唇肉,就覺得撕裂的疼痛。

是真的疼。

陸暻年站起身來,“先別動。”

他這樣說著,然後拿出棉簽來給我的唇肉上沾水,動作細心又溫柔。

潤了唇,我看著他眉頭皺在一起的樣子,安慰他說:“我挺好的,不疼。”

他不理我。

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還有棉簽,轉身出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怕是見不得我這樣的,如果我跟陸暻年沒有那麽長時間的相知相許,大概我是不能明白這個男人沉默背後的心思,但是現在,我似乎漸漸的懂了。

等他再次回來,臉色還是不好,人也很沉默。

他這樣,我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所以我也沉默下來,我很乖,非常按照醫生的醫囑去養傷,因為夏天佑踹的那幾腳,我身上好幾個地方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醫生說,恐怕還要疼好一段時間。

我抿抿唇,小心翼翼的偷瞄陸暻年。

他的臉色太難看,連醫生都有些戰戰兢兢。

就這麽過了幾天,我養的能坐起身來。他突然抱我出了病房,我抱住他的脖子,問他:“咱們這是去哪兒?”

他還是不說話。

他已經沉默了很幾天了,我真怕把他憋壞。

結果他抱著我上車,司機開車帶我們去了距離城區很遠的地方,我甚至看到了海,這種地方就是我在這樣長大的人都沒有來過,我用眼神看著陸暻年,他卻還是不說。

我想大概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了。

廢棄的廠房,四周都是沒人整理的水泥袋子,有些空了,有些裏麵還有沙石,這樣的地方,隻是看著就覺得蕭條還有陰森。

車子開進樓裏,顛簸的厲害。

我身體其實是經不起這樣的顛簸的,有些疼,但是看著陸暻年的臉色,我死死的忍住了。希望不要讓他更加的不開心。

車子停下,他將我放在車後座上,不忘給我背後墊靠墊,還給我身上蓋上薄薄的柔軟的毯子,然後俯身吻了吻我的臉說:“乖,等我一會兒。”

他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當然開心,點頭如搗蒜的。

然後他就下了車。

我趴在車子的玻璃上往外看,原本就是很空曠的地方,我能清楚的看到外麵的情況。

先是來了一隊人,然後將一個套著大麻袋的人推出來。

我看著摘掉麻袋後的夏天佑,瞪大了眼睛。

原本我以為夏天佑是被警察抓去了的,本來麽,綁架這種事情,是觸犯法律的,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實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我看到陸暻年在說話,手忙腳亂的按下車窗,想要聽到他說什麽。

這棟建築四周沒有圍牆,又靠海,外麵的風自然是不小的,風聲呼嘯裏,我聽到陸暻年說:“給他鬆綁。”

然後就有人給夏天佑鬆了手上的繩子。

到了這個時候夏天佑早已經成了鬥敗的公雞,隻有求饒的份,“陸總,陸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會動她的。我隻是以為她是夏亦寒的女人,真的,我真當她是夏亦寒的.......”

“啊!”

夏天佑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暻年的腳就已經踹了上去。

夏天佑隨之尖叫!

我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

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暻年,他的眼神簡直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煞神,我毫不懷疑,在這一刻,他是想殺了夏天佑的。

陸暻年的動作幹淨利落,看起來就是行家裏手的樣子,而夏天佑這樣的紈絝,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嚇的眼淚鼻涕的直哭。

但是不管夏天佑怎樣的求饒躲閃,陸暻年都像是被人施了魔,拳拳到肉不見停止。

這樣殘暴的陸暻年,我看著看著竟然留下淚來,不知道是為什麽而流的淚,但是真的很想哭。

前麵的司機看著我哭,大概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他說:“顧小姐你別被陸總嚇倒,你失蹤的那一晚,陸總瘋了似的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那晚雨大,陸總的舊傷複發,疼的厲害,就在車上讓醫生給注射的止疼藥,醫生還有白助理他們都勸著陸總回去,可是他就是不停,就那麽冒著雨找了您一整夜。”

陸暻年的司機從來都是話很少的人,畢竟這種職業,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嘴巴要嚴。

我跟陸暻年在一起這麽久,一同乘坐這車的時光自然是不少的,但是司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多餘的一句話,今天他能說這麽多,可見當晚陸暻年的狼狽。

我哭著搖頭。

想告訴他,我並沒有感到害怕,隻是覺得心疼。這種感覺太說不通,明明陸暻年是施暴的一方,但是我就是心疼他。

看到他幾乎是失去理智的眼睛,我滿心滿眼的疼。

到底是傷他傷到了什麽程度,他才能成了這樣。那種壓抑的,發泄不出來的情緒,我看著都疼。

我不去同情夏天佑,一個會對親兄弟痛下殺手,會對我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拳腳相加的男人,我沒有任何的立場去同情他。

我疼的,從來都隻有陸暻年一個。

緩過那陣心悸,我問司機,“他這樣.......,不會被人盯上嗎?”

到底還是有顧慮的,就陸暻年這樣,真要是將夏天佑打出個什麽問題來,是不是會被脫下手,拉不離手呢。

司機眼睛盯在還沒有停下動作的陸暻年身上,幽幽的幾乎是歎著氣的說:“這股火,總要讓陸總發出來才好,要不然憋在心裏,哪裏過的去呢。”

這話幾乎是帶著些感慨的語氣了。

我沉默下來,要真的讓陸暻年將這口氣壓下去,的確也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

就憑這幾天陸暻年的沉默,我就能感覺到他心中的壓抑。

到最後,夏天佑已經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不動彈了,陸暻年這才罷手,交待了一句之後,轉身回來上車。

他打開車門,我就用盡所有的力氣撲進了他懷裏。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張開雙臂抱住我,然後有些焦急的問:“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聞著他身上的血腥氣味,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薄荷味。我甚至想不起來我認識最初的陸暻年是個什麽模樣的了。

眼前的他,有很多樣子,冷漠的、體貼的、甚至是殘暴的,暴虐的,但是為什麽每一種都會讓我那麽心疼,那麽的放不開手去。

我搖頭。

他親親的我脖子,像是在安撫我,然後輕聲的問:“那就是嚇著了?”

他問的小心翼翼的,似乎真的怕他剛才的樣子,嚇壞了我。我心裏堅定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思,想來想去也不過就是一句,“我愛你,陸暻年。”

愛,那種從四肢八脈,骨骼經絡,甚至是身體每一個細胞發出來的愛意。

他抱著我坐上車,讓司機開車之後,才低頭跟我臉對著臉,“怎麽突然說這個?”

我看著他的眼睛,裏麵還有沒有散去的戾氣,但更多的是愛意。很難想象戾氣跟愛意會融合在一雙眸子裏,但是卻是真實的,沒有半分虛假的,就這樣共存了。

我說不出我突然說這個的原因。

頭回發現,其實自己也是嘴笨舌拙的人,說不出來,就實際行動吧。

我抱住他就吻上他,從來都是他主動的,我第一次主動竟然有些生澀笨拙,牙齒磕在他的牙齒上,有些不舒服,但是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吻他。

真的,這一刻好像不跟他連在一起,我就心裏不安似的。

陸暻年被我胡亂的親法,弄的慌了陣腳,抱著我的手開始越收越緊,但我此時的身體,明顯是不能承受他這樣的做法的,頓時疼的哼出聲。

他這才緊張的放開我。

“弄疼你了?”

他的聲音在這樣的激情後,像是曆久彌新的紅酒,醇厚的讓人心醉。

我的雙頰泛紅,輕輕的搖頭,然後說:“真對不起,都是我讓你擔心了。”

我能想象到他找不到我之後的焦急。

更能明白,那種驚惶失措的心。

心疼他,也正是因為這種懂得。

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睛裏的墨色再加深,他聲音完全的低下去,沉沉的說:“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顧夏啊,你知道我哪天看到你倒在地上時的心情嗎?真恨不得拿把槍把所有的人都突突了。”

我吻他的下巴。

他的痛苦太明顯了,我幾乎說不出安慰的話。

隻能軟軟的窩在他懷裏,抱著他,吻著他,用來平複他的心情。

看他安穩一點了,我才敢問,“夏天佑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說起這個,陸暻年微微坐直了身體,有些抱歉的跟我說:“那地方的袁家的地方,那些人也是袁家的人,如果直接讓警方介入,對袁家來說是打擊。我跟袁家商量之後,還是決定讓他們自己內部處理,畢竟幫會有幫會的規矩。”

我點點頭。

“你不會怪我吧?”他有些忐忑的問我。

我當然是搖頭。

怎麽會怪他呢,他能救我出那樣的煉獄,我感激他都來不及,怎麽還會怪他。外麵的事情,我其實是知道的不多的,陸暻年怎麽做,我當然就是支持他的。

而且,那天袁圓舍身跑來獨闖狼穴,對我來說,這也是一份情不是。

保護袁家,其實也無可厚非。

要不是袁家人的幫忙,陸暻年沒那麽快找到我,要不是袁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陸暻年更加不可能帶著人進來救我。

人總不能什麽都想要。

我從來都是一個善於勸說自己的阿q。

“不過,袁爺跟我保證過,那些傷害你的人,絕對不會比進警察局舒服了。”

我想想,大概也能明白這背後的血腥。

自來私刑都是比公家的刑罰更加嚴厲的。

我靠在陸暻年的胸口上,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隻要是他給我的,我什麽都可以接受,因為我堅信,他是為了我好的,不會傷害我的。

車子開口醫院。

在醫院門口遇到了一些狀況。

司機有些為難的停下車轉頭過來說:“陸總,還是他。”

我靠在陸暻年胸口已經昏昏欲睡,這次的事情讓我傷了元氣,總是困倦,睡不醒似的,醫生說這是好事情,睡眠好,其實對人來說也是一種休養。

其實背地裏我也知道,是因為我傷的地方都是器官,疼起來要人命,為了讓我好過些,給我輸液的時候,總是要輸些有止痛成份的藥在裏麵的。

我迷迷糊糊的問:“誰呀?”

陸暻年臉色有些冷的說:“夏亦寒。”

我醒過一點神來。

事情來的太快太急,而且我的身體這樣的,還真的沒想起來夏亦寒,我抬抬頭看外麵,沒看到什麽,就說:“他估計也擔心壞了。”

我沒有忘記夏亦寒的那兩個電話,要不是他給了我希望還有鼓勵,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那麽長的時間。

陸暻年卻說:“要不是他,這次你怎麽會受傷!”

他說的氣憤的不得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遷怒,所以安慰他說:“他心裏怕是更不好受。”

我因為夏天佑才有這樣的禍事,陸暻年能想到這是因為夏亦寒的拖累,難道夏亦寒就想不到,憑著夏亦寒那樣的性格,還不知道要怎麽自責一場呢。

“你想見他?”陸暻年問我。

“見見吧,又何必刁難人呢。”

陸暻年雖然還是不高興,但是終究還是放了夏亦寒來病房。

夏亦寒進門來,站在門口不過來。我看他的樣子真的是遲疑,他居然連走到我身邊的勇氣都沒有了。

夏亦寒這個人啊。

我在心裏感歎,然後跟他說:“過來坐下吧,我沒事了已經。”

陸暻年站在窗口,看到夏亦寒,他沒有好臉色,見我身體都有些前傾了的招呼夏亦寒,冷哼道:“她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她的身體,不能那樣太久。”

夏亦寒這才快步走到了我麵前坐下。

他的樣子實在太像是一個犯了錯誤來認錯的小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心軟。

我問,他答。

“夏天佑讓你開的新聞發布會,你開了嗎?”

“嗯。”

“都說什麽了?”

“把股份都給他,我不要。”

我歎氣,這可真是實心眼,難道不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下好,到底還是便宜了夏天佑。聽到我的歎氣聲,夏亦寒補著說:“我帶著警察趕到東港的時候,沒有找到你。”

那時候我已經被陸暻年帶著袁家人手下的人給救出來了,難怪夏亦寒會撲了個空。

他的表情太沮喪了,簡直有些萬念俱灰。

我看不下去的勸他,“你別這樣,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這話說出來,陸暻年居然給我拆台,他說:“好?要不是我趕到的及時,你就要內髒破裂,出血而亡了。”

後麵的四個字,陸暻年幾乎是說的咬牙切齒的。

夏亦寒呼的站起來,他的樣子也像是同仇敵愾,“他動你了?”

我幹笑,不敢說實情,又不敢說謊,我身邊有個陸暻年,隨時給我拆台,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最後在夏亦寒的逼視下,幹幹的說:“就是.......嗯.......踹了兩腳。”

“顧夏!”陸暻年先吼起來,“我問你他怎麽傷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當時陸暻年是問我了,可是我疼的厲害,他又是那樣殺氣騰騰的樣子,我哪裏敢說。

現在可好,不僅是陸暻年,連夏亦寒都殺氣騰騰的看著我。

這可真是。

我知道這兩個男人都在暴怒的邊緣了,我最好還是保護自己。

然後我就突然捂住肚子,呻吟說:“好疼,我好疼。”

果然,下一刻他們就都慌了手腳。陸暻年邁步就將我抱在了懷裏,“哪裏疼!有沒有事?!”

夏亦寒更實際,轉身就出去叫醫生。

醫生說的話也就還是那麽幾句,沒什麽新意。

但是病房裏的兩個男人,那可真是,臉色都能直接當冰箱使了。

我無奈之極的說:“我才是受害者啊,你們跟我發什麽脾氣。”

這話才算是打中了他們的心事,這才鬆了口氣過來照顧我。陸暻年給我打水切水果,夏亦寒看著我半天才說:“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我有時候其實挺煩他們這種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的習慣的,夏天佑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可以拿常理來推算的。

誰能想到他能幹出這種沒心沒肺的事情呢。

再者說了,剛才陸暻年打也打了,目測傷的絕對比我要重很多,我想著,往後夏天佑有陸暻年跟夏亦寒這樣的敵人,怕是人生也不會好過,那麽我又何必妄作那個非要弄死他的人呢。

我跟夏亦寒說:“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一定不能放棄夏氏的股份,要不然我這一場罪可不就白受了嗎?”

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說不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大度的話。

雖然我並不讚同夏亦寒跟陸暻年一樣直接去對夏天佑動手,但是總歸我還是記仇的,讓夏天佑什麽都沒有這件事,我還是很樂意促成的。

夏亦寒聽到我的話之後愣住。

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其實他是一個很不願意爭搶的人,如果不是夏天佑步步緊逼,其實夏亦寒並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股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什麽都不要的跑出來自己創業。

我知道他與世無爭,想要躲開一切紛擾的心。

但是我卻更加知道,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夏亦寒真的什麽都不要,他也不可能真的抽身出來,往後夏天佑一旦獲得了股份,同樣不會放過夏亦寒的。

到時候夏亦寒沒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等待他的又是什麽呢。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夏亦寒是跟我很像的人,我們都喜歡逃避,都一根筋。這一點,陸暻年就跟夏亦寒有著巨大的區別,夏亦寒習慣了被動,不喜歡爭搶,但是陸暻年卻不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並且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為自己謀求到最大的利益。

陸暻年曾經說過,他牢牢的把控住手裏的權利,不僅僅是為了錢,更多的是為了能讓自己有實力去保護他想要擁有一切。

顯然的,這句話對夏亦寒現在的情況很是受用。餘節尤血。

我說:“你憑什麽放棄股份,就因為夏天佑綁架了我?你就放棄了股份,那下一次他在對我怎麽樣,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就給了!”

“夏亦寒,你要強大到能讓他徹底的消失,這才是對我最好的。”

夏亦寒站在原地深思了一陣,然後說:“我會做到。”

他走了。

我陸暻年我是不是做錯了,總歸是有些挑撥人家關係的嫌疑,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用我去挑撥。

隻是這話,不該由我去說。

陸暻年說:“這本就是該他做的。”

我反問,“就向你對夏天佑動拳腳一個意思嗎?”

他沉默,不理我。

我住院一段時間後,病房裏來了意想不到的人,袁圓來了,她已經換下那一身連體褲裝,又恢複到浪漫的法國女人樣子。

進門看到我就哭說:“顧夏,我討厭你,你居然早就跟陸暻年在一起了,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我到現在還都不知道呢!”

我看著她的哭臉,頭疼!

這該怎麽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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