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覺得為了讓你有個容身之地，需要有個人騰個位置出來吧。”
淩仙的話讓尉遲惑真正意識到聖脈的可怕，他們的作為可以說是毫無人性。為了現在覺得有價值的存在便可抹殺過去死忠的存在價值。
但尉遲惑不能講這種真實想法說出來，隻是笑道：“你們聖脈還真是有趣。”
淩仙側頭看著尉遲惑也是笑道：“自然是有趣，否則妖修大人又是為了什麽加入我們聖脈的呢？”
尉遲惑看淩仙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妖豔，但十分不同的是以前的她不過是神秘，現在的她還帶著一絲可怕。
“淩仙姑娘長得這麽漂亮，又是為了什麽加入的聖脈？”尉遲惑想問問，或許她有什麽難言之隱。
淩仙沉默了片刻，笑問道：“你覺得是為什麽呢？所謂最毒婦人心，或許我隻是為了尋求快感呢？”
尋求快感？
尉遲惑皺起眉頭，淩仙有未知的修為卻屈居於京城醉仙樓，明明是老板卻也做了花魁。現在又出現在聖脈之中成了一任聖宗。真的是因為要尋求快感嗎？
似乎說得通……可是，尉遲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經。他不願意相信淩仙會是壞人。
但這會兒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問出口，換了輕佻的嘴臉笑道：“若隻是為了尋求快感，淩仙姑娘，可以考慮和在下在一起，定然能讓你********欲罷不能！”
尉遲惑說著故意勾住淩仙的肩膀。
淩仙的身體一僵，本來有靠向他的傾向，但是身子一旋之後又說道：“走尺先生，你可不要輕佻，我淩仙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麽好女孩，但心中已經有人不勞您幫忙。”
心中有人……
尉遲惑看著淩仙目光一時呆滯。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笑聲：“咯咯咯咯，妖修大人，我家淩仙小姐雖然是京城醉仙樓的花魁，可從來是賣藝不賣身，陪笑不陪睡的。”
尉遲惑扭頭看向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出來的，不過就她現在的言語尉遲惑可以確定，從一開始這個丫頭就在盯淩仙的梢。這話裏看似誠懇但是帶著譏諷。淩仙或許一早就知道，隻是任由她跟著。所以她的話未必是真的。
而這丫頭一直跟在身後，說明很早就將那聖輝解決了，必然也是身手矯健之人。這會兒才像是隻兔子一般歡快地跳出來，應該是看準時機，不想新找到的妖修被淩仙拉攏去吧。
尉遲惑故意露出尷尬之色，而後嗬嗬一笑說道：“清倌人對吧，這個我知道。醉仙樓我也有聽聞……對了，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位姑娘如果稱呼？”
這丫頭果然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但很快收斂，刻意做出羞澀的表情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丫頭哪敢談及姓名，若是大人不嫌棄，同淩仙小姐一樣，喊我一聲小霞就是。”
“哦，原來是小霞姑娘。”尉遲惑說著臉上再次露出輕佻的笑容，但是眼神卻忍不住往淩仙的身上瞟。
淩仙果然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太難捉摸，以至於尉遲惑知道現在都無法判斷淩仙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也無法確定淩仙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為聖脈服務的。
一路上尉遲惑不再與淩仙多做交流，反倒多有問題問於小霞，對此小霞自然是十分高興。
三人一行一路從炎黃國境內古鬆城外東印而去，直到來到東印與炎黃國中間分界之處才停了下來。
分界之處有一座大山，山體陡峭幾乎形成一個絕壁，人根本無法上下攀援。所以普通人要從東印和炎黃國之間遊走隻能繞路。
但顯然這三位是不需要的。
“沒想到聖脈的大本營真的在東印境內。隻是誰也想不到會立在這高山之上。”尉遲惑一邊輕踩著石壁往上，一邊輕鬆說著，時不時還用混陰構成的翅膀吸引一下一旁二女的注意力。
“這是聖主的命令。”淩仙這一路隻回答了這一個問題。
說到這是聖主的命令之後，一旁的小霞接著說道：“聖主被稱為智聖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看清了周遭的局勢。現在炎黃大陸，滿地修士的隻有炎黃國，但無論是炎黃國還是別的其他的國家，大多數厲害的修士還都是在山裏修仙的，這座山陡峭如雲，自然不會成為普通人類的目標，若要防的隻是少數一些小修士自然不成威脅。”
尉遲惑心道這小霞該不會是那什麽智聖的情婦吧，為何對他的事情十分了解不說還一副很崇拜他的樣子？
但也沒有繼續多想，尉遲惑笑道：“多問智聖智慧過人，若真是心思縝密如此確實厲害。但我有一事不明。若真不怕那些閑散的小修士，聖脈何不直接占地為王。現在這般四方都有勢力，卻又躲在暗處是為了什麽？”
小霞哼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因為時機未到。可知道六芒星法陣？”
淩仙在一旁咳嗽了一聲。
小霞這才收斂了一些，但是還是笑了笑說道：“走尺大人是高級妖修肯定會被聖主重用，這些事情遲早都會知道的。”
淩仙斜瞥了一眼尉遲惑，又妖豔地笑著：“我不過是按章辦事，先生應該不會生氣吧。”
尉遲惑則是點點頭說道：“自然不生氣，都聽說聖脈等級森嚴，今日得見確實不錯。小霞姑娘也不必為我破例了。該我知道的自然會知道。而且，再說了，這六芒星法陣即便是在我們小妖邦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無需為我說明。”
小霞聽罷連忙點點頭：“是奴婢小看了大人的博學多識。”
尉遲惑勾嘴一笑，心道。這些信息什麽時候知道不重要。這個小霞若是那智聖的心腹，她說我會被重用大概不會有錯。隻要能順利混入，打聽情報都不算事兒。
這是淩仙一躍而起，越過了麵前的大岩石，站到了山壁的上頭：“到了，這便是我聖脈聖址。”
尉遲惑雖然距離頂上還有幾丈距離，但也一躍而起，用混陰製成的翅膀撲扇起來，直到將自己送到淩仙身邊。
麵前朱紅與墨黑相間的閣宇給人一種不怒二位的感覺，在天寒地凍的山頂散發著炙熱威嚴和冰冷死意的矛盾氣氛。
“聖宗淩仙聖輝小霞前來複命！”姍姍來遲的小霞高喊一聲。
閣宇的外庭大門緩緩打開。(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