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寵將門毒妃

木子蘇V

第六十七章 傳聞有誤

書名:縱寵將門毒妃 作者:木子蘇V 字數:6793

“老爺,奴婢還沒有接好!”未等翠柳開口,那丫頭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該死!”

而千帆端著杯子悠閑自得地品茶,這時立在丞相身後的一個中年人怒斥,“嶽將軍還真是目中無人,丞相府誠意邀請,竟然如此敷衍!”

陳英臉色有些不虞,他久居丞相之位,對武將向來不喜,如今連嶽崇山都帶著嶽珠兒親自到府上來,嶽崇南卻讓一個小姑娘前來,難不成看不起丞相府嗎?

眾人也竊竊私語,千帆倒也不著急,隻是定定地看著陳英,緩緩起身笑道:“丞相府連送了兩張請帖,隻不過內容並不相同,父親沒有辦法隻好親自趕往京郊莊子,去參加丞相府的賞花宴,敢問丞相大人,敷衍之說從何而來?”

千帆從袖中拿出兩張請帖,笑眯眯地遞給陳英左手邊的老管家。 。

“老爺,是林三的字。”管家看過之後又遞給了陳英,二人同時看向剛才說話的中年人。

“老爺,奴才不知。”林三連忙跪下辯解道,“奴才跟隨老爺多年,怎麽會犯下如此糊塗的事。”

“既然是丞相府的失誤,那千帆就不太好追究了。”不給陳英說話的機會,千帆笑眯眯地示意翠煙將摔在地上的錦盒打開。

眾人這才發現錦盒內竟然是個瓷箱,剛才碎裂的聲音便是瓷箱破碎的聲音,瓷箱之中竟然還有一個精致的金色錦盒,打開金色錦盒,眾人看到了兩瓶被固定得穩穩當當的紫玉瓶。

“這兩瓶雲水釀是卿馳國才有的紫雨釀,當年卿馳國進犯湟源,父親以少勝多大獲全勝,卿馳國國君親自將紫雨釀送給父親,這兩瓶可是皇上賞給嶽家的,今日借花獻佛,送給丞相,還望丞相不要嫌棄。”

千帆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那些人因為自己的話臉色陰晴不定,湟源安逸太久了,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父親當年浴血奮戰的戰績,今日她就是要用這兩瓶紫雨釀告訴眾人,他們沒有任何資格看輕武將,看輕將軍府!

“藏酒五十年,聞香賽飛天,夕有雲水釀,紫雨雙十年,三年桃花醉,亦可做酒仙。”就在眾人默然不語之時,納蘭敏皓的聲音從外麵響起,隨後便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正是太子、洛朗釋,還有向來不湊熱鬧的七皇子洛朗空。

“見過各位殿下,各位殿下能來,丞相府真是蓬蓽生輝。”陳英連忙起身迎接,眾人也紛紛行禮。

“我可是聞著這酒香才來的。”納蘭敏皓朗聲大笑道,“不知道納蘭是否有幸嚐嚐這二十年方出五瓶的紫雨釀?”

“世子說笑了,來人,備座!”眾人寒暄一番入座,陳丞相見今日皇家來了這麽多人,心情自然大好,絕口不再提方才的事。

因著內眷在外府不合禮儀,陳英便讓夫人邀著一眾女眷進了內院賞菊,而皇後娘娘早在儀式結束後便離開了,因此眾人也放鬆了不少。

丞相府內院裏菊花盛放,那些妙齡少女穿梭其中,倒是增添了美景的韻味。

千帆走到一個僻靜的涼亭坐了下來,望著遠處三三兩兩低聲細語聊天的貴族少女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千帆的眼睛便被人蒙住了,耳邊傳來一個故意壓低著嗓子說話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曦兒,不要鬧了。”千帆拉下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禁轉過身看著早就撅起嘴巴,一臉不樂意的衛琳曦。

“哎,你怎麽一猜就中!”衛琳曦拉起千帆的手,指著身邊兩個少女中身著黃衣的少女道:“給你介紹下,這是方禦史的三女兒方落。”

“我叫秦霜,秦尚書之女。”粉紅衣衫的少女快人快語地笑道。

“哼!粗鄙不堪的女子也值得你們結交。”鄙夷地聲音響起,眾人回頭便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女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正是陳丞相的三女兒陳玉,最是囂張跋扈。

“真是奇怪了!”衛琳曦翻翻白眼,不屑的開口,“滿嘴汙穢之詞,這樣的人才不值得結交吧?你說是不是,陳三小姐?”

“衛琳曦!本姑娘可沒說你,你又何必這麽著急貼上來?”陳玉柳眉倒豎,冷哼一聲。

湟源國世家之間雖然表麵上其樂融融,實際上早已經是矛盾重重,以至於這些小輩之間的較量愈演愈烈,不光是男子,連後宅也已經波及到了。

“曦兒,”千帆拉住要上前理論的衛琳曦,笑著說道:“你在大街上被狗不小心咬了,難道還能和狗一般見識不成?”

“嶽千帆!你說誰是狗!”陳玉聽到千帆暗諷自己,不禁咄咄逼人地說道:“區區將軍之女,竟敢辱罵本姑娘!”

“陳三姑娘,誰說狗是你了?”千帆不急不躁,笑眯眯地問道。

“哎呦,妹妹,何必和這種粗鄙不堪的女子一般見識。”陳玉氣的滿臉通紅,正要發怒,身後響起男子的聲音。

一個搖著折扇的公子走到眾多姑娘麵前,自以為瀟灑地笑道:“妹妹,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嶽家大姑娘,別認錯了人。”這個人是陳英平妻王氏的小兒子陳鋒,自幼嬌生慣養,處處透著股脂粉氣。

嶽珠兒從那人身後走出來,果然不愧是天香國色,就這麽柔柔地在那裏一站,陳玉之流瞬間都淪為了凡脂俗粉,看到千帆正在看著自己,才柔聲開口道:“二妹妹,好久不見。”

“大姐姐,別來無恙。”千帆揚眉笑道,發現嶽珠兒眉心的黑線已經似有似無,想來是因為香粉已經用沒了,也許她應該考慮開個胭脂鋪也不錯。

“珠兒姐姐,你千萬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免得辱沒了自己的身份。”陳玉與嶽珠兒的關係似乎很好,看到嶽珠兒便攬著她的胳膊嬌聲開口。

“玉兒,這是珠兒姐姐的妹妹,不得無禮知道嗎?”此刻的嶽珠兒仿佛完全恢複到了以前那個天仙似柔婉的女子。

想起族中那位以嚴厲苛刻為名的秦嬤嬤,千帆不由地暗歎一聲:“嶽珠兒那種因藥物導致的癲狂竟然都能被她修正下來,秦嬤嬤的手段果然厲害。”

“珠兒姐姐,咱們來吟詩作對好不好?”要知道嶽珠兒可是湟源第一才女,隻要二人比試,嶽千帆定然會顏麵掃地!想到這,陳玉得意的看著千帆故意大聲說道,“嶽千帆,你敢不敢跟珠兒姐姐比一比?”

“玉兒,妹妹自幼在邊關鍾愛習武不愛這些風月之事,莫要強人所難。“嶽珠兒話裏話外似乎都在維護千帆,但是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泄露她的心思。

“好啊,我沒有意見。”千帆看著嶽珠兒微微一笑,既然你們都想自找難看,那我又為何不成全你們呢?

“嶽二姑娘,若是待會輸了,可別哭鼻子啊。”陳鋒冷笑著說道:“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到時候顏麵掃地,可就難看了。”

“陳二公子,這裏都是些女子,你一個公子在這裏本就不合適,還這樣矯揉造作,”千帆看著那一身女人氣的陳鋒不禁嗤笑道:“若是稍稍打扮下,我覺得定然比大姐姐還美貌三分呢!”

若是千帆不說還不覺得,如今再看陳鋒的確帶著股女人味,眾多小姐不禁紛紛低頭用手帕遮著嘴淺笑。

“嶽千帆!”陳鋒沒想到千帆竟然這樣編排自己,頓時惱怒地說道:“哼,沒有教養,人家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聽到陳鋒這句話,眾多姑娘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直笑,許多官家小姐也紛紛湊了過來,花園裏頓時熱鬧起來。

“今日既然是秋日,那不如咱們就以秋為題,珠兒姐姐和嶽千帆一人說一句帶秋的詩詞,誰先說不出來誰就算輸!”陳玉看到人多了起來,更是興奮不已,仿佛已經看到了千帆難看的樣子。

“那妹妹先來吧。”嶽珠兒微微笑著,輕柔的開口。

“那好,千帆獻醜了。”千帆看向遠處,仿佛看到了前世風起塵沙的戰場,沉聲道:“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將圓。”嶽珠兒立刻應道。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對了許久,饒是眾多官家貴女多少飽讀詩書,也是驚訝不語,嶽千帆在京城內可是出了名的粗鄙之人,不是說她不通文墨,不懂音律的嗎?如今竟然能和湟源第一才女不相上下,難不成那些都是假的?

嶽珠兒此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一直以為嶽千帆即便是通曉詩詞,也不會像她這樣精通,但是對了這麽久,竟然毫不慌亂,難道今日她會贏過自己?

想到這,嶽珠兒頓時慌了神,聽到千帆說完,立刻接道:“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一語出,嶽珠兒頓時臉色慘白,千帆笑著對嶽珠兒拱手道:“第一才女,承讓了!”

“哇!帆兒你好厲害啊!”衛琳曦見到陳玉臉色難看,頓時驚喜地抱住千帆大笑道:“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才女之名非你莫屬!”

“僥幸得勝,愧不敢當。”千帆的謙和有禮瞬間獲得了很多姑娘們的好感,紛紛走上去與千帆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嶽珠兒臉色慘白,轉過頭對著陳鋒哀傷的一笑,輕聲說道:“真是有負公子厚愛,珠兒就先回去了。”

“珠兒姑娘!”沒等嶽珠兒走遠,陳鋒便追了上來惡狠狠地低聲說道:“姑娘莫要難過,本公子定然為姑娘出了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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