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寵將門毒妃

木子蘇V

第三十七章 人麵獸心

書名:縱寵將門毒妃 作者:木子蘇V 字數:6845

納蘭瑉皓直接撩袍坐在榻邊,將千帆的手拉到自己手中,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將瓶中的液體倒入手中,用手指飛快為千帆塗抹著,說道:“寒霜應該告訴你,那香粉不可以直接用手碰的。”

“我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若不是嶽珠兒告訴她我心儀世子爺,估計洛秀娥根本不會搭理我這種小女子。”

**丸是雲先生自己研製出來的東西,隻用**丸可以使人在三個時辰內神誌不清,如果碰到軟香粉就會立刻激起人的欲念,毫無理智可言。

千帆先是將**丸丟到嶽不暇的酒杯中,又借著與九公主拉扯的時候將軟香粉抹在了她的衣袖上,之後又讓楓陽盯著嶽不暇,一旦他出了大殿,就立刻將他引到洛秀娥身邊去。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二人竟然在禦花園就碰到了,還真是天意難違。

“洛秀娥今日就算是宰了嶽不暇,皇上也不會處置她的。”納蘭瑉皓鳳頓了頓,抬頭望著千帆笑道:“你猜,嶽不暇知道自己不能人事以後會不會瘋掉?”

納蘭瑉皓的聲音微微帶著慵懶,又有著磁性,千帆看到他散落在頰邊的幾絲長發,淩亂中帶著迷惑人心的邪魅,還有鳳眸中中細碎綿長的笑意,明璀耀人。

千帆看著他認真又仔細為自己塗藥的樣子,心中莫名的有種溫暖的感覺,熱力和藥力好似從手心蔓延到了四肢,冰封的心仿佛也在開始點點融化。

“今日你好像拉了嶽珠兒的手。”想起宮門口的那一幕,千帆微微撅起嘴巴,看起來像是在賭氣。

納蘭瑉皓抬頭望著她,臉上帶著迷蒙的色彩,薄唇微微揚起,“小帆兒,你是在吃醋嗎?”

“誰要吃醋。”千帆輕哼了一聲,卻又定定的看著納蘭瑉皓,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我之後可是用了雲老頭**的去汙膏,恨不得洗掉一層皮才好呢。”納蘭瑉皓的眼神戲謔裏又帶著認真,語氣卻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讓千帆心頭微顫,不知不覺有些心軟。

“九公主似乎還扯著你的衣袖。”千帆有些嫌棄地看了他的衣衫一眼。

“小帆兒,你學壞了。”納蘭瑉皓微微眯起眼睛,大笑著開口,“你不喜歡,我就丟掉便是。”說罷將外衫解開,直接脫了下來丟到了一邊。

千帆麵上一紅,撇過臉不去看隻穿著白色中衣的他,嘴裏不認輸地嘟囔著,“都是跟你學的,好不好。”

“那是承認自己學壞了?”納蘭瑉皓長臂一伸,將千帆一把拽入懷裏。

千帆轉過頭卻正好對上納蘭瑉皓那張無限放大的俊顏,隻見那雙水光四溢的眸子滿含深情地看著自己,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滯。

許久,納蘭瑉皓在千帆的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個吻,輕聲歎道,“你要快些長大才好啊。”

兩人靜靜相擁,連透過窗子的月光都仿佛暈染了溫柔,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冬兒在外頭好似聽到有什麽動靜,擔心的喚道:“姑娘,你沒事吧?”

千帆回過神,一巴掌拍開那無良世子,連退三步平靜地回道,“沒事,你去睡吧,不要吵我。”

冬兒聽了一會,的確沒什麽奇怪的動靜,這才走開。

“哇哇,小帆兒,你是要謀殺親夫嗎?”納蘭瑉皓捂著胸口,可憐兮兮地開口,“你又打我!”

“納蘭瑉皓,你是個世子!你要不要那麽無賴!”千帆氣的想拿東西扔她,發現手邊沒有合適的,突然脫下自己腳上的鞋子扔了過去。

“小帆兒,你的定情信物還真是別致。”納蘭瑉皓笑道,將那隻繡鞋揣入懷裏笑道,“我收下了,改日就拿著它來嶽府提親!”

“你,無賴!”千帆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時候不早了,小帆兒快睡吧,我走啦。”說罷人便飛身而去,就這樣一點點侵入小丫頭的生活,一點點的讓她習慣他的存在,最後將她變成自己的,他一個人的,真好啊。

寒霜看著自家主子笑得像個白癡一樣從嶽府出來,不禁感歎,“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啊。”

“姑娘,您的鞋子怎麽少了一隻?”翌日一早,春兒驚訝地看著千帆床前僅剩一隻的繡鞋問道。

“昨日有隻大老鼠,被我用來打老鼠了。”千帆咬牙切齒地開口。

“不可能,這房裏怎麽可能會有老鼠!”秋兒認真地開口:“奴婢每日都要裏裏外外檢查多遍的。”

“秋兒,主子說有老鼠,那自然就是有的。”翠煙笑著開口:“你又何必這般認真。”

“你就知道打趣我。”千帆斜睨了翠煙一眼,見她的笑容裏明明白白寫著幸災樂禍。

翠煙和翠柳自然知道昨晚世子爺來過,世子爺和姑娘的感情越好她們就越開心。

翠柳道:“小姐,昨日大夫人知道大少爺變成了那副模樣,當場哭死過去了,不過據大夫看過之後,都直言大少爺怕是以後都不能人事了。”

“把消息散出去,另外給我盯緊了嶽不暇。”千帆笑著開口:“我倒是要看看,向來意氣風發的嶽家大公子會變成何等模樣!”

沒幾日,嶽崇山的嫡子嶽不暇醉酒後非禮九公主,結果被九公主一刀切了命根子,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大街小巷迅速流傳開來。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嶽不暇的院子裏,怒罵聲此起彼伏,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已經能夠堪堪下地的嶽不暇麵容扭曲地看著滿地碎片,咬牙切齒地開口,“嶽千帆!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少爺,您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嶽不暇身邊往日最貼心的丫頭巧兒走上來,扶著嶽不暇嬌聲道,“大少爺,您何必跟個小賤人置氣,等您好了在收拾她也不晚。”

嶽不暇看著這個很早便爬了他的床的丫頭,眸中閃過一絲陰鶩,“脫了衣服給我跪到那些碎片上去!”

“少爺!”巧兒看著那滿地的瓷片,驚恐地跪在嶽不暇麵前,“少爺,您不是最疼巧兒的嗎?若是巧兒傷了腿,就沒辦法伺候少爺了。”

“我讓你去跪著!”嶽不暇一腳踢到巧兒的心口上,拖著她的頭發將她丟在瓷片上,陰狠地開口,“賤人,現在爺說的話就敢不聽了?告訴你,爺有的是對付你的法子!”說罷,從一旁的案幾上拿過馬鞭,狠狠地抽在巧兒的身上。

“少爺,少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會好好伺候少爺的!”嶽不暇聽著巧兒的哀嚎,看著她細嫩白皙的身子被瓷片劃出道道血痕,看著那些血痕在自己的抽打下皮開肉綻,幾乎露出白骨來,才覺得他自己心中的戾氣稍稍平息了些。

子時一過,外麵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轟隆隆地雷聲蓋過了巧兒一聲聲的哀嚎,在門外守著的大丫頭鴛鴦和憐兒聽得清清楚楚,一道閃電閃過,兩個人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拉開,嶽不暇滿身是血陰冷的看著門外的兩個丫頭,“今日的事如果傳出去半點風聲,你們倆就是下一個巧兒。”

“奴婢不敢!”兩個丫頭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鴛鴦的餘光飄落在房間裏,瓷片上躺著一個鮮血淋漓的血人,隻剩下一隻眼睛的巧兒死不瞑目地看著她。

早膳過後,千帆獨自站在廊下聽雨。

“姑娘,昨晚大公子院子裏的巧兒死了。”翠煙走到千帆身後,低聲道,“渾身是血,舌頭也被割了,眼睛被挖出來一隻。”

千帆聽聞,卻驀然想起前世在慎刑司的痛苦,過去了那麽久,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卻不想那種徹骨的冰冷,無盡的黑暗,隨時都可以將她身體裏溫度一絲一絲的抽離掠奪,直至最後置身寒冰地獄,永不超脫。

“姑娘,姑娘。”翠煙上前一步,扶住千帆的手臂,擔憂的叫了幾聲。

“沒事。”千帆回過神,拍拍翠煙的手,示意自己沒事,想了想又開口,“這件事大夫人知道麽?”

“昨晚大少爺安排自己的小廝將人偷偷從後門扔到亂葬崗去了,大夫人這會許是還不知道。”

千帆冷哼一聲,“真沒想到嶽不暇竟然會變成如此狠毒之人,讓楓夜盯緊了。”

“姑娘,世子爺給您送來的鸚鵡。”楓陽突然出現在二人麵前,手裏還拎著一個鳥籠。

翠煙連忙接過來,那鸚鵡看到千帆,突然開口道,“小帆兒,你好漂亮!小帆兒,你好漂亮!”那語氣像足了那位無良世子。

千帆微微一愣,隨後突然笑了起來,指著鸚鵡道,“你是哪裏來的妖孽,竟然還會說話?”

翠煙看到方才渾身都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千帆綻開了明媚的笑顏,總算鬆了口氣,“姑娘可別小看這隻鸚鵡,這是西域最為難得的品種,特別聰明伶俐,善講人言,因此很難捕捉到,可以說是萬金難求。”

“過獎了,過獎了。”鸚鵡聽到翠煙的話,突然又開口了。

千帆聽到鸚鵡答了話,頓時爽朗地笑了起來,而春兒、冬兒和秋兒聽到千帆的笑聲,都趕了過來,三婢一看到鸚鵡,頓時驚喜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女人多,麻煩,麻煩。”鸚鵡用翅膀扶住鳥頭,歎息地開口。

“你跟你主子可真是一樣,妖孽。”千帆看著鸚鵡完全類人的行為,不禁笑道,“你們得給它取個名字,總不能就叫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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