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今天十一月初六隻怕會出亂子，前幾日還有人說，曾在大刹境內見過犀渠！”
“爸爸，今日不是十一月初四嗎？”乳臭未幹的女娃娃拽著爸爸的衣服問道。女娃娃還挺可愛的，眉心的一點紅梅粉黛，襯得她清容秀麗。
刻意將小孩裝扮成大人模樣，不知是不是也是捉大鬼的習俗。
“噓，且聽說書先生說話。這‘今天’非是今日是十一月初六，而是這書中的十一月初六。”父親抱著女娃娃，輕聲說道。
女娃娃閉了嘴，盯著說書先生不放，她倒要聽聽看書中的是不是爹爹嚇唬自己的那般可怕。
這頭，尉遲惑三人剛坐下，尉遲惑就被說書先生嚇到了。還以為真有人在大刹看到犀渠了。但一聽，竟然隻是戲語。
“這一日，犀渠化作孤狼，闖入樹林。”
“……”尉遲惑又偷聽了片刻，有些無語，犀渠可是丈高的怪物，怎麽會成了狼形了？
白燁連忙炫耀道：“剛才上樓之前，這人就在說書了。惑師兄好像一直在在意訂房間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
尉遲惑尷尬地笑了笑，在訂下房間前，別說說書的了，就連台階都沒注意到，還好險些跌倒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話說這犀渠潛在城外見來往人群，也不下手，隻模仿著人來姿態，入夜後化作人形進入城中。但凡看到幼童得而食之。”說書的說到這裏還故意眯起眼睛，用陰森森眼神看著小孩們。
嚇得小孩隻往父母的懷裏躲。
白燁嗬嗬一笑：“這說書的也是厲害，這樣一來，孩子們怕是永遠都不敢半夜出來玩了。”
“那是自然，難道最開始有犀渠食人傳聞不正是因為如此嗎？”南宮玨夾了口剛端上來的熱菜說道。
尉遲惑吃著飯，卻是腦中閃過一個恍悟的念頭。自己一直以來倒是執念了。總以為犀渠便應該是在天庭那時候一樣長得麵目可憎的怪物。真正的迷惑性難道不是百變嗎？
就連小妖邦的妖修都可以化作多種姿態，更別說是這傳說中的異獸魔物。
“最開始大刹有捉大鬼這般節日，還真不是因為要嚇唬小孩。”尉遲惑正想著，就看到一個白麵書生坐了下來，這長相和在連雲看到的雞妖有些相似。
尉遲惑下意識往這人屁股後頭瞧了一眼，並沒有雞尾巴和雞毛。隻能感慨南宮玨確實厲害，就算換了男裝也擋不住招惹小白臉的桃花運。
隻見這剛坐下的小白臉精致無暇的俏臉上蕩漾著笑顏。放在平時尉遲惑一定會暗道一句浪蕩子，可是偏生這小白臉雙眼澄澈，沒有一絲邪念，有這種想法的尉遲惑反倒覺得自己齷齪了。
“這位兄台，不知是何人？”正巧坐在小白臉邊上的白燁問道。
小白臉扭頭，金色的柔光為那飄揚的黑發撒上一層耀眼的金輝。他笑著回答道：“在下不過是附近一間小茶舍的。”
“不知雅號？”尉遲惑也是跟著問了一句。
小白臉衝著尉遲惑抬手：“曲閑。”
娶妻要娶賢呀。這名字取得可真有意思。
這人笑起來，雙眼如彎月，也是好看。
知道了對方名號，尉遲惑也是抬手一禮，說道：“聽曲兄方才所言，應當是知道這捉大鬼節日的來曆？”
曲閑一笑，回答道：“自然。我雖蝸居於小小茶舍，但茶舍也是多有人來人往聚集之地，人雜口多，自然知道的也多。這來曆傳聞也是聽多人提起過，皆是些有頭有臉的大家，從咋書中所見。”
尉遲惑聽罷，忍不住笑道：“聽曲兄這話說得，本以為，曲兄是個謙虛之人，但認真感來，原來是在誇耀自己茶舍廣聚良朋。”
“見笑。”曲閑笑眯眯的，也不反駁，也不承認，毫無窘態，倒像是默認了。
尉遲惑也是跟著一笑，不再追究，隻說道：“請指教。”
曲閑點頭：“聽聞當初仙魔交戰，此間犀渠領頭從魔域而來，就到此了現在的大刹地界。可謂是數萬雄兵，畫地為式，所向披靡。”
犀渠被曲閑這麽誇耀，尉遲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抬起腦袋問道：“若犀渠當真如此威猛怎被天上抓去的。”
曲閑一驚：“你如何知道犀渠是被天庭抓走的？”
尉遲惑被這一問倒是將了軍……我從天上來的自然知道……嗯，這個不能說呀。
白燁在一旁隻是笑：“不是被天庭抓走了，難道還是憑空消失了？這麽厲害的犀渠，總不至於是死在哪了，連屍骨都每個剩下吧？”
要知道那些個真的死了的怪物，都有確切記載，沒有記載的大多或是掉入極澗了，或就是被天庭抓走了。
尉遲惑這是關心則亂。
曲閑倒也是一笑：“說的也是。”
真不知道這曲閑是一時忘了，無意為之，還是故意如此。
尉遲惑不言語，隻留了個心眼。
白燁繼續接茬問道：“我們也不管著犀渠到底怎麽了，就說說那捉大鬼節日怎麽來的吧？這都岔開了，別一會兒收不回來了。”
曲閑卻是賣關子：“不妥，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聊天的，回去晚了可不好。”
尉遲惑卻朝四周看了看：“都坐滿了，你也沒別處去，便一起吃吧，也好給我們說道說道。”
南宮玨這時候也是停下了筷子，本來就不需要吃太多，現在多了個男子在飯桌上，也免得心中芥蒂，停筷罷了。
“那我可不可氣了。小二，我的飯菜上這邊。”曲閑朝著空中招了招手。
“……”尉遲惑看向白燁。
白燁也是無奈，這人還真是沒皮沒臉，明明沒位置卻早就點好菜了。感情本來就衝著這個空位來的啊。真是要懷疑他給的信息是否會準確。
“哎喲，幾位也是好運氣，曲先生可在樓上留了雅間，輕易不與人同餐的。嘿嘿曲先生可是大刹莫斯城中的百曉生。有什麽大可一問哦。”小二上菜時多了句嘴。
三人都相互看看。曲先生……看來這人在莫斯城中道行不淺。(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