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治愈你

茯苓半夏

249 委屈,周沉趕來

書名:殺了我,治愈你 作者:茯苓半夏 字數:7715

連翹讓司機把她送到護城河堤邊,她下車沿著河堤走。

夜裏的風真是格外涼啊,不過涼風可以醒酒,她抱著膀子走了一段路。暈醉的意識總算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後便是荒涼的現實和更為涼薄的世事。

抬頭望過去,河對岸是繁華的開發區,萬家燈火,夜色靜柔,而在那片繁華的燈光中,陸宅便坐落其中,隻是連翹分不清是哪一盞

"連翹!"周沉趕到,見連翹穿著抹胸露背的禮服站在護城河岸邊,簡直都要被她氣瘋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穿成這樣,回頭又要發燒!"他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膀上,連翹乖乖縮著膀子。微微抬頭

周沉這才發現連翹的眼睛通紅。睫毛上還有未幹的淚漬。

"怎麽了?剛才哭過?"他心一揪,聲音都無意識地變得特別輕柔,手也忍不住抬起來,輕輕摩挲她已經哭腫的眼瞼。

"好好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周沉又溫柔問了一聲。

剛才她在電話裏哭得差點氣絕,周沉都嚇壞了。現在看到她這樣子更是心疼。

可連翹不回答,隻是拚命搖頭,雙手揪住他外套的衣領,眼淚卻止不住地又開始往下掉。

深夜凉澀的風口,絕望窒息的關頭,她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勇氣獨自撐下去。

她身上的力氣都耗盡了,以為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漩渦回巴黎去,可到頭來卻被馮厲行牢牢綁住,看不到盡頭,看不到以後。

回去也沒有路,陸宅就在河對岸,一堤之隔,可是連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而且陸家也已經沒有她的親人,陸予江和餘纓都已經死了——連翹已經沒有回頭路!

馮厲行一手毀了她的過去,斷了她的以後,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容器裏,快要喘不過氣了。

"周沉周沉"連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要傾訴,可千種委屈和痛苦都抵在心口,一個字都說不出,像是快要氣絕的貓,隻有力氣嗚咽,再無力氣掙紮。

周沉被她的樣子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懂如何減輕她的痛苦。

"連翹"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

連翹微微喘氣,渾身的寒冷逼迫她要尋找溫暖。

"周沉,抱抱我,好不好?"醉後的話。但她的渴望卻是如此真實。

周沉沒回答,他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一攬,連翹瘦弱的身子便被他攬到了懷裏。

他身上依舊有熟悉的薄荷氣息,連翹閉起拚命呼吸,試圖吸走他懷裏的溫度,又覺得還不夠暖,幹脆撐開雙臂抱緊他的腰身,結果手一撐,肩膀上披著的外套便順勢落到地上,整個背部露了出來,月色下白瑩如雪的膚色,竟比護城河裏的波光還要閃人眼睛。

周沉是正常男人,況且懷裏抱著的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狀乒助劃。

一個擁抱怎麽夠,他想要更多,幹脆抬起她的臉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她口中有好濃的酒氣,周沉感覺自己也被她口中的酒氣惹得微醉了。

向來有自控力的一個人,竟然在這種公開場合如此纏柔迫切地吻一個女人。

連翹本想拒絕,但還有些醉意的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到底還在乎什麽?誰來在乎你?"

片刻的思緒,周沉已經攻城略池,手更是順著她的裙擺往上撩去

氣息壓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今晚躲不過去,裝了這麽久太辛苦,心裏的欲念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已經讓他沒了理智。

"連翹,連翹"他捧住她的臉,粗厚的聲音還沾在她唇上,"我們換個地方,別在這裏!"

這是命令,帶著他一貫的掌控力和控製欲。

連翹閉了閉眼睛,從周沉迷離的瞳孔中窺見自己瀕臨深淵的樣子。

墮落吧,反正她已經回不去也逃不掉。

如果馮厲行真要圈住她的身子,她便給他一個破敗的身子。

"好"她妖媚笑了一下,月色下漂亮的眼睛,周沉呼吸斷掉,直接彎腰把她直接橫抱在懷裏,往身後的車子走去

很快司機便發動駛離,載著"情意綿綿"的兩個人去某個地方,可誰又發現在周沉車子後麵不遠處,始終停著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裏的馮厲行,臉色清白,目光中還定格剛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畫麵。

深夜,月色蠱惑,周沉與連翹相擁相吻

拖地裙擺被他用掌撩開,細長的腿便露了出來,白皙勝雪,在月光下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難怪她說"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她的心在周沉那裏,現在她的人也在周沉那裏!

剛才她衣衫半褪地被他抱著放進車子,很快離開,鬼都知道兩人接下來會去哪裏,會做什麽事!

周沉的司機一路都開得很快,直接把他們送到周沉所住的小樓門口。

"周先生,到了。"

周沉牽住連翹的手:"走吧,跟我進去。"

連翹深呼吸,深呼吸,佯裝思維正常地下車,可抬眼看到別墅門口的燈和緊閉的門,她一下子就退縮了。

剛才在河邊被風吹昏了頭,酒意浮起,加之悲慟的情緒撩起來,她才會難得放肆,可真到了這關口,她根本豁不出去。

更何況對象還是周沉!

就算她哪天為了氣馮厲行真要隨便找個男人,但對方絕對不能是周沉,不然連翹會覺得自己無恥自私。

"對不起!"她突然抽回自己的手。

周沉苦笑一聲,已經看懂她臉上的表情。

"沒關係。"

"我剛才喝多了,所以才"

"我知道。"他還是笑,聲音清淡,沒生氣,也沒有介意。

連翹輕舒一口氣,尷尬地用手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我現在回去了,家裏還有兩個孩子。"

"好,我送你。"

"不用!"連翹幾乎是搶著說出來的,躲閃之意如此明顯,"我可以打車回去,省得再麻煩你了。"

周沉見她急於要逃的樣子,隻能無奈解釋:"我這附近很偏,出租車很難打,如果你不想我跟你回去,我叫司機送你。"

說完已經轉身又開了車門,口氣命令似的:"快點吧,你穿成這樣一個人打車回去,我怎麽放心!"

連翹知道這男人很有"大男人主義",隻能點點頭:"謝謝,那我先走了。"

揮揮手,迫不及待地鑽進車裏。

車子啟動,消失在樹蔭拐角處,周沉站在原地忍不住酸楚一笑。

今晚失控了,實在不該啊!

周沉的司機把連翹一直送到月牙灣別墅樓下。

她冷得要命,開了門趕緊跑樓上臥室去換衣服,結果門剛一打開,整個人卻被一股力量直接扯過去,黑暗中一道暗影壓過來,將她抵在牆邊的一個矮櫃上。

隨後便是鋪麵襲來的濃烈酒氣,冰涼的唇壓下來。

"唔-"連翹被這突然的變故都嚇懵了,拚命掙紮,不想讓他的舌鑽進來,可他用手指牢牢扼住連翹的下巴,兩指用力,逼迫連翹張嘴

"放開我,唔—放開我!"連翹已經認出壓住她的人是馮厲行,憤怒和羞恥同時席卷全身,全身擺動掙脫,可她越掙脫馮厲行便越暴虐。

這女人剛才在周沉懷裏怎麽那麽乖?任由他吻任由他摸,自己一碰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如此對比,喝醉酒的馮厲行胸腔裏隻有怒氣,妒忌和醋意,這些交雜的情緒把他快要逼瘋了。

他剛才一個人坐在這間臥室,想著他與連翹曾經如何在這張床上蝕骨交纏,而現在她卻在另一個男人懷裏。

他甚至在想,她是否也會在寵極的時候一聲聲喊周沉的名字,就像曾經在他身下一般,聲音如妖如泣,每喊一聲馮厲行恨不得就要加倍疼她一遍,怎麽都要不夠她似的,但即使他對她這麽寵,為何她還要逃,還要背叛自己?

"呃-"馮厲行在喉嚨口嘶吼一聲,終於鬆開連翹,卻用兩指更用力地捏住連翹的下顎,逼迫她在黑暗中與自己對視。

以為她會求饒,以為她會有悔意,可是那雙倔強的眼眸中隻有對他的恨。

"如果你真守不住寂寞,找其他男人都可以,唯獨周沉不行!"

對,周沉不行!

因為這女人與周沉有一個孩子,因為這女人對周沉有真感情。

馮厲行無法接受,他受不了。

"為什麽周沉不可以?我偏要找他,偏要!"連翹被他逼瘋了,什麽話都敢講出口。

馮厲行卻因為她這句話氣得雙目如血,酒精催生之後的暴虐,加之心口的妒忌和絕望,他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嘶-"

連翹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腿上一冷,裙擺已經被他順著側叉一直撕到腰間,隨之腰後一疼,馮厲行用一條手臂將她整個上身壓到櫃麵上,連翹雙腳踮著使不上力。

剛想掙紮,又覺下半身一寒,還未反應過來,馮厲行已經將手指就那樣毫不憐惜地埋了進去。

連翹隻覺得渾身緊縮,止不住的戰栗,卻是從身體一直疼到心裏。

"馮厲行,你別碰我,你殺了我,你幹脆直接殺了我!!!"她嘶吼悲鳴,忍受著那一波波的痛苦,使勁晃動著腰身,想要擺脫他在自己身體裏埋下的羞恥,直到馮厲行罷手,她還在嘶喊。

可他似乎絲毫不在乎,立即改用一掌箍住她的後腰,一掌又扣住她的下巴:"我不會殺你,我怎麽舍得殺你!但我也不會碰你,因為實在沒興趣碰你這副已經髒透的身子!"

PS:

哎……真的好虐……我快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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