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壽命不是本來就長嗎?”
午未鳶趕緊拍打李沐陽“長生你不要作死行不行,不對,你作死不要帶上我行不行,我豆蔻年華正值盛開還想多活幾年”
李沐陽訕笑低聲問“怎麽了呀?我說的沒錯呀!”
“你知道我是怎麽見到那河神的嗎?”
“我以前也沒見過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李沐陽催促著,還別說挺感興趣的。
午未鳶輕拍一下“還是邊走邊說,眼看著就快到巳時了”
還真是無語停下說話的是午未鳶,急於趕路的也是她,從頭到尾李沐陽就沒有催促過半個字,人怎說他怎麽做了。
“就去年五月十八那天我來此地尋龍檀香,做的就是河伯的船隻,親眼看見他把對河神不敬的客人推下河,那烏龜乘波吞下”
“你的意思是乘船不安全?”李沐陽這一聽不滿意了,拿自己命放在搖晃的船隻上這可還行?
午未鳶搖頭“不是,不是,那河伯說了,那河神隻接受本地居民的祭祀,外人無事”
“為什麽呀?這不是在歧視外鄉人嗎?”
李沐陽右手上的金葉子翻飛,不對勁,總是感覺哪裏出著問題,懷疑的掃視午未鳶一眼,沒有感覺違和的地方。
“你那是什麽眼神?不信是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午未鳶停下從懷裏掏出那荷包還給李沐陽扭頭就走,不愉快可以不走鏢受那罪做什麽。
李沐陽捉著衣袖不讓走,午未鳶彎刀斷袖“小女不宜走鏢,男女共行多有不便,還請長生公子另尋他人”
“先等等,你別生氣呀!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感覺那渡船人有問題,你這人怎麽這麽風風火火的?脾氣太急躁了這般不好”
他快步追至麵前,不能走,他等個順眼的帶路可不容易,再者,再者他心動了,他認定的人怎麽可能放她逃走呢?
李沐陽非常認真的說“我很抱歉,不知道哪裏讓你誤會,但是你這般不負責任,讓我很難再信任他人,若是出行在外,將我一人丟下,豈不是叫天,天不靈?”
午未鳶不明是從哪得來的歪理,走又走不掉,為這點小事動刀不值得,不滿氣言“你這是強詞奪理,照你這般說我還需護你終生不成?”
“你要是願意也不無不可,我此生一直想走遍山川河流看看不同的風景,走走不一樣的路,或許偶爾遇見不平事能拔刀相助,若是能得佳人陪伴自是再好不過”
李沐陽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哪根弦沒拉,就這麽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午未鳶臉頰爬上紅霞“你休要胡說”
“我誆你做什麽?你反正也是四方遊走可以先攜手同遊,你若是不滿意大可再離開”他心髒跳動的聲音似乎快了少許。
“也是?你都要四方遊走為什麽不先按照我走的路線?”午未鳶翻過點來,試試也不無不可。
李沐陽掏出瓷胎葫蘆,裏麵吱吱的聲音不停,“我曾答應過別人一件事情,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我不能失信於人”
午未鳶有些心動,信守承諾這點像極了她的兄長。
“你要是不願意便算了,我再尋人便是”李沐陽以退為進逼午未鳶做決定。
“好,同去,我也想看看你說的沿途風景,想看看不一樣的山川河流,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午未鳶決意同行。
李沐陽當即立誓“我李沐陽今生今世認定午未鳶,不論我變成何種模樣也決計不會傷害她,願得一人心,悠然度數年,此生此世不離不棄,若有背離讓我永無來世”
“光發誓可不行,先看著,反正你我同行,若是我心生歡喜便同意做你娘子”午未鳶笑顏大開跑在前麵,臉熱的通紅,一味告訴自己“男人的話不可盡信”
李沐陽笑著追上去沒跑兩步倒地昏迷不起。
午未鳶跑了回來將李沐陽扶起,隻見他的表情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的,這症狀很像外祖父走火入魔的樣子,她當機立斷抱起來這個未來的夫君前往渡船。
她已經打算好了,若是李沐陽挺過去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挺不過去,她就把李沐陽推下曼江祭祀河神,她權當是做了場春夢,繼續逍遙天下。
她常年奔波於外,這李沐陽抱起來也不是多重,眼看著巳時要到了,她趕緊抱著人飛奔過去“河伯!河伯等等我,我也要渡船”
船隻剛剛離開了岸邊又挑了回來“是午丫頭啊!你怎麽抱著屍體來了?”
“河伯你可別瞎說,這是我未來相公”
“河伯我是老了可老眼也沒昏花,這明明就是死屍”
“哼,我生氣了,不理你了”午未鳶抱著李沐陽就往船艙裏走。
“唉,這孩子怕是得了失心瘋,不對,難不成是假死龜息?”渡江順水急湍而下。
李沐陽一覺睡醒抬眼自己便在船隻上,搖搖晃晃的,周圍吵吵聲一片,他站起來伸伸懶腰骨頭劈裏啪啦作響。
“詐屍了”小武跑了出去,祈求上天保佑。
他這麽一喊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下來,掃視李沐陽所在的位置,驚叫詐屍跑了出去。
李沐陽向後轉身“詐屍?哪呢?哪呢?”他怎麽沒有看到?
午未鳶與船客背道而馳朝著李沐陽衝了過來舉手便抽,被李沐陽捉住手臂,兩兩相對。
李沐陽仔細看著午未鳶說道“我記得你,我喜歡你,你要做我娘子嗎?”
午未鳶臉羞紅她怎麽會知道這李沐陽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這般,這般暖心,哼,臭男人就會甜言蜜語。
河伯在船頭高喊“六月二十六,祭河神了!”
“大秦在此地的哪個方位?”他打算抱著午未鳶輕功踏過去。
“我們在河道上,不知大秦方位,我隻知道等在漢口下船走再陸路”這平日裏走南闖北午未鳶看的是心情,走哪算哪。
“你是走火入魔了嗎?”
“差不多,確切的說該是融會貫通才對”
“長生,你的家人能同意我們的嗎?沒有十裏紅妝沒有紅媒為聘,我”
李沐陽打斷了午未鳶的話,將其擁入懷中“無事,我的家人總是事事依我的,在這裏他們都不在,我認了個義父,隻是莫名感覺這老頭利用我的居多”
“你是不是傻?利用你,為什麽不離開?”
“我答應過要幫他救子,至少我的感情不是作假,也為做個了斷,不騙我,便好生養著護著,倘若騙我,我便救他孩子,完成他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