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之權少請自重

柒世風流

第154章 是誰守著,根本不必問

書名:寵妻之權少請自重 作者:柒世風流 字數:8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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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林靜好答應了見麵,但時間被她推到周末。

而今天,她有一個必須要去見的人。

自從林靜好住進戴家,戴禮派了人每天專職負責接送林靜好。

但這麽密集保護的結果就是,林靜好不管去哪裏,戴禮,或者說林宇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去找杜弦這件事,林靜好不太想讓別人跟著。

於是,她就先回了戴家,而後隨便謅了個要去附近公園走走的借口偷跑出來。

也許老天都在幫她,剛好今晚戴禮不在家,隻有他妻子在。

戴禮的老婆對林靜好非常好,就跟疼自己女兒一樣。

所以林靜好說想自己一個人,她沒堅持多久就敗下陣來,讓司機不用等,先走了。

拿了一個帽子揣在懷裏,林靜好在繞出公園後就帶上,伸手攔了一輛車。

“老板這兩天好像情緒有點不太對啊,是不是又失戀了?”

吧台的服務生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談論著他們的老板。

此時杜弦正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一灘爛泥一般,一點平日裏的精氣神都沒有。

“我覺得應該是又被甩了,可能還是幾連擊,否則怎麽會這麽失落。”

“哈哈哈,就覺得我們老板根本不適合找女朋友。”

“你太壞了!”

“說起來,林老板得有一周沒來了吧?”

“你這麽說……我好像知道老板為什麽沒勁兒了。”

“噓!被聽到要扣獎金啦!”

“……”杜弦趴在桌上,其實他很想說,他已經聽到了。

但是現在,他是真的連話都懶得說。

他確實滿腦子都是林牧,隻不過,是在擔心他。

林牧受傷的事情,杜弦是知道的。

從林牧轉回東城大醫院的時候開始,他去找了幾次,但重症病房一整個走廊都有人守著,不讓人接近。

究竟是怎樣的事態,才會讓林牧被如此隔離起來,不讓外人接觸呢?

杜弦隻知道林牧是在花都受的傷,但具體為什麽會受傷不得而知。

知道真相的人,也許隻有當時也在花都的林靜好。

杜弦本來是想去找她的,或者將她約出來。

但後來想想又作罷,因為他不知道現在林靜好和林牧的關係是什麽樣的,而且林牧受傷的事情林靜好還不一定知道。

如果她本身不知道,就不要給她多添煩惱。

考慮得越多,杜弦就越唉聲歎氣。

林靜好進門的時候,掃視了一眼室內就發現了杜弦。

她和這裏的人已經很熟,就在其他人要出聲和她打招呼的時候,林靜好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笑得微妙,看到的人頃刻會意,有一些還在使勁兒憋笑。

他們都朝林靜好指了指杜弦的方向,一副都要看好戲的欠揍德性。

林靜好有些失笑,這裏的氛圍是真的好,好得讓人一進來,似乎就能短暫地忘記所有的悲楚。

輕手輕腳地走到杜弦趴著的桌子跟前,林靜好直接悄無聲息地坐下去,開口便說:“看來你挺煩的。”

“是啊,挺煩的。”

順口就這麽回了一句,但是下一秒,杜弦就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當即抬頭,在看清是林靜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太驚訝還是太激動,竟一下從椅子上摔下去。

“嘶……”

這一下,看得林靜好臉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得挺疼的。

“老板,你沒事吧,需要我們跳出去扶你嗎?”

站在吧台裏的員工嬉笑著,一點都沒有要同情摔得有點狠的杜弦。

“你們可拉倒吧,一天天的就想看你們老板世界末日。幹活去,不想要獎金啦!”

沒好氣地懟回去,杜弦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轉而望向林靜好。

他的表情毫不掩飾驚詫:“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

見到杜弦,林靜好心裏有些悵然,不過總覺得見到他,就離林牧不遠了。

也許是看到林靜好表情上的落寞,杜弦斂了容。

他重新正好椅子,坐下,嚴肅認真地盯著林靜好。

“你,是為了他來的吧?”

“對。”直言不諱地點頭,林靜好並不想隱瞞什麽,事實上,也不需要隱瞞。

但是她得知道杜弦知道了多少,就和杜弦想知道她究竟了解了多少一樣。

“那,你先問。”

杜弦其實是想先聽聽看林靜好怎麽說,再決定要不要把真實的情況說與她聽。

林牧在去花都前特意來找過他,就證明林靜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可撼動。

越是錯綜複雜的情況,他越應該為林牧把握,起碼不能讓事態變得更糟。

然而如果他先發問,林靜好這麽聰明,肯定就能自己判斷出事態非同尋常,所以他得迂回著來。

林靜好卻不想繞彎子,她之所以會找過來,就是想直接知曉林牧的消息。

已經快一周,能不讓人著急嗎?

“你知道林牧現在怎麽樣了嗎?”

微微蹙眉,林靜好問出口的時候,心髒莫名跳得重了一些。

有點心慌。

聞言,杜弦不動聲色,他沉吟了一會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林靜好:“在花都的時候,林牧為什麽會受傷?”

杜弦這個反問無可厚非,林靜好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因為就算是他倆麵對麵,林牧都可能會閉口不答,所以杜弦不知道什麽原因其實很正常。

不過林靜好自己心裏是有思量的,因為林牧爸爸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不知道杜弦知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林牧也不想讓人知曉,她就需要斟酌她所要說的內容。

然而,哪怕需要隱瞞一些真相,林靜好還是可以理所當然地說道:“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很嚴重,槍傷,我現在聯係不上他。”

直接將幾個重要的點說出來,林靜好直勾勾盯著杜弦,仿佛是在催他快點將林牧的情況告訴她。

聽林靜好這麽說,杜弦眸色沉了沉。

“槍傷?”

觀察著杜弦的表情,林靜好心裏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會是,你也沒見著林牧吧?”

直接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林靜好瞬間皺緊了眉頭。

被林靜好這麽盯著看,杜弦有些杠不住。

末了,他喟歎著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沒看到,我連他病房的那條走廊都走進不去。”

一下愣住,林靜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情況。

“有人守著嗎?”

“對。”

“……”

是誰守著,根本不需要問。

杜弦進不去,就證明他和林父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林靜好想了想,雖然覺得杜弦肯定已經做過,但還是詢問了一下:“從醫生護士那裏,也問不到結果嗎?”

聳了聳肩,如果能問到結果,杜弦就不會這麽心情欠佳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口風都把得很嚴,據說主刀的醫師以及參與手術的護士就一直沒從隔離區出來過。”

“……”

林靜好無語了,住個院犯不著搞得像國安局一樣吧?

這麽緊張總覺得正在傳遞出一個很強烈的信息,那就是林牧此時的狀態堪憂。

不過同時也在說明,林牧應該是還在接受治療。

不知道應該喜還是應該憂,林靜好此時渾身都不得勁兒起來。

有一股情緒在胸口醞釀著,卻釋放不出來。

“要不要,和我再去醫院看看?”

這時,杜弦忽然這麽問了林靜好一句。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顯然不是一時衝動才提出來的。

“你打算怎麽做?”

“有的時候,總是需要冒險才能做成一些事情。”

微微一笑,杜弦眼中發出精光,看來已經想到了好點子。

“滴,滴,滴……”

心電儀上的光點平穩而有節律地跳動著,心跳和血壓的數值時而稍微上升時而稍微下降,但都震蕩在一個正常的小幅度波動範圍內。

林牧鼻子裏插著呼吸管,呼吸機呼哧呼哧地運作著。

他的上半身穿著一件很寬大的病號服,從敞開的衣襟可以看到,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後手臂也纏著繃帶。

眼睛緊緊閉著,即使是在深沉的睡眠中,眉頭也微蹙著。

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林牧的臉色十分蒼白,白得幾乎要透明的那種。

事實上,他在花都的醫院裏連續輸了三天的血,整個醫院同血型的血袋被用得告急,光手術時就用掉了近一半。

照專家會診後診斷的結果,林牧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第一發子彈雖然造成的創麵不嚴重,但是讓林牧失去太多血。

第二發則幾乎是和他的心髒擦過,雖然沒有直接打中,卻也不同程度地灼傷了心肌。也是林牧命大,第二發子彈沒有形成穿透傷。雖然蹭到動脈,但因為是閉合傷,剛好壓製住了出血點,給搶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然而他會什麽時候醒來,卻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被林父扣押在這裏的專家們正在焦頭爛額地討論喚醒方案,外科、心腦、神經外,各個領域的一把手都在竭盡全力。

陰沉著臉站在林牧的病床前,林父沒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會替仇家的孩子擋槍。

看著林牧虛弱的麵容,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林靜好一定不能留,因為這個女娃子會影響到林牧的心性。

但是強硬的手段隻會兩敗俱傷,他心中隱隱形成了一個想法。

這兩個年輕人之間,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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