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之權少請自重

柒世風流

第111章 誰也不許帶走她

書名:寵妻之權少請自重 作者:柒世風流 字數:8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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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手套,壓低帽簷,沒人在意一個深夜打掃走廊的人。

林宇好不容易避開林牧的眼線,到達慕家附近,卻一下就看到林牧抱著林靜好從門內疾走而出。

雖然隻有一瞬,但是父女間的感應讓他心頭發緊。

他一路跟過來,但因為林牧一直在,所以無法靠近。

從護士站查看了林靜好在哪個房間,他就想深夜潛進來看看。

他明白他不可以在這裏逗留太久,但至少,他要看林靜好一眼。

可是沒想到,剛拐過彎,就看到林牧一個人坐在走廊裏。

林宇沒有馬上躲進去,因為這樣太明顯了。

他相信自己已經偽裝得很好,就默不作聲地走到離林牧大概有兩米遠的垃圾桶那邊,假裝要清理垃圾。

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林牧,他給林宇帶來的疑惑實在太大了,他無法確定如果他在這裏現身,林牧會做什麽。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林牧救了林靜好,但是他都已經說到那個份兒上,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對林家人伸出援手。

對這個行為唯一的解釋,林宇所能想到的,就是林牧在變相報複。

所以他斷然不能讓林牧接近林靜好,隻有林靜好,是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的。

他不允許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林靜好的心十分純淨,一旦被汙染,便沒有回頭路,作為父親的林宇清楚得很。

如果他無法改變林牧,那麽隻能讓林靜好主動遠離他。

然而,林靜好和慕寒,林宇也是不會同意的。

因為不管是林牧還是慕寒,這兩個人都無法給林靜好帶來純粹的幸福。

像模像樣地換好垃圾袋,林宇緩緩從林牧身前走過去。

林牧似乎正在想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林宇能看到林牧臉上盡顯疲憊之色,眉宇間積聚著一層仿佛化不開的黑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哢噠”一聲,被打開,席慕蓉從裏麵走了出來。

因為驚訝,林宇和席慕蓉打了個照麵,但立馬撇開頭,有些急促地走向下一個垃圾桶。

席慕蓉狐疑地看了一眼路過的保潔員,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幾秒。

不過,她沒有認出來是林宇,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頓了頓,她坐到林牧身邊。

林牧沒說話,她也沒說話。

整個走廊,隻有林宇在搗鼓塑料袋的聲音,顯得格外安靜。

末了,席慕蓉當先開口。

她微微揚起頭,看著麵前的虛空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應該罵你,還是感謝你。”

席慕蓉這句話的信息量挺大,她知道搗亂儀式現場的人就是林牧指使的,但救了林靜好的人又確實是林牧沒錯。

聞言,林牧空洞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他淡淡回道:“罵,我受著,感謝,我也接受。”

聽到林牧這麽說,席慕蓉不由苦笑:“你和靜好,之前是怎麽回事我不想再說,但是這次,她好之後,我會帶走她。”

席慕蓉並不是開玩笑,林宇無法露麵的這種情況,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保護她。

原本她以為慕寒可以護好林靜好,但是卻讓她受到了更大的傷害。

而林牧,席慕蓉並不信任他。

並不是因為林牧的人品不好,正相反,是因為他人品太好。

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他不會輕易改變,麵前這個她看著長到十幾歲的孩子,她雖然已經沒有像以前那般頻繁地接觸他,但是她了解他的性子。

即使兩個孩子真心喜歡對方,席慕蓉也不會同意,因為擺在他們麵前的那條路太難了。

她不忍心看著林靜好受苦,她已經從小沒了母愛,不應該再失去自己的生活。

托尼在回歐洲前,除了找林靜好,見了席慕蓉。

他向她表達了非常希望林靜好返回舞台的願想,席慕蓉一開始是不同意的。

但是剛才,站在她病榻前的時候,席慕蓉忽然覺得,她一直以來堅決不讓林靜好踏入她這個圈子的決定,也許是錯誤的。

不,不能說是錯誤,而是極度地不公平。

林靜好身上的天賦她也見識過了,扼殺她的成名之路,難道不是出於她們老一輩人的恐懼嗎?

可是這種恐懼,不應該加諸在她身上。

而且即使讓她遠離這條路,她還是受到了傷害。

然而,林牧卻轉頭看向她,特別篤定地回了一句:“我不會讓你帶走她。”

“你沒有這個權利。”

“你有權利?”

直言不諱地反問,林牧對席慕蓉一點也不客氣,事實上,也不需要客氣。

他十分平靜地看著席慕蓉,竟讓她有一種不容置辯的感覺。

但是席慕蓉是什麽人,她可是在舞蹈界摸爬滾打數十年還屹立不倒的人。

“林牧,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隻會傷害到她。”

席慕蓉此言一出,林牧表情當即一滯。

她說得沒錯,擋在林靜好和他之間的,又何止隻是慕寒。

但是,林牧絕不放心將林靜好交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包括林宇。

“你就不會傷害她嗎?”林牧本來不想舊事重提,但是席慕蓉這麽說他不得不提醒她一下,“跟你走,她隻會因為要顧及你,而受到更多的羞辱。”

“我可以放棄我的榮譽。”

不假思索地這麽回答,席慕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勢必要說服林牧。

也許是覺得如果不能讓林牧主動放棄,她根本帶不走林靜好。

這時,林牧站了起來。

他側頭看了席慕蓉一眼,如同許諾一般回了一句:“我不會放棄任何一件東西,但是,我會給她更好的。”

說完,林牧就轉身走到病房門前。

在即將要開門進去前,又輕聲說道:“誰想帶走她,誰就是我的敵人。”

門再度關上的聲音在靜謐的走廊如同掉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濺起些微的水花,但頃刻又化為無形。

林宇已經離開,因為他怕席慕蓉會認出他來。

他在黑夜中走出醫院大樓,因為已經很晚,就連慘淡的路燈都無法抵禦黑暗的張力,奄奄一息地硬撐著。

氣溫低得看不到任何飛蟲,林宇重重呼出一口氣,邁步融入夜色。

……

走到林靜好的病床前,低頭看著她蒼白的麵容。

頸間的那條項鏈若隱若現,那是對林牧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是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留給他的。

曾經幾次在槍林彈雨中救過他的命,如今,他把它掛在林靜好的脖子上,就是希望這條護身符能替他守住她。

情況還不明了,林牧的手機從俞傾離開後,就設置成了關機狀態。

這個時候,他不想聽任何外界的幹擾聲音。

他和慕寒打了賭,雖然林靜好在意識不穩的時候表現出了對他的留戀,但是等到她完全清醒的時候,林牧無法確定她是否還願意接納他。

但是他斷然不會讓她再回到慕寒身邊,所以有些事情,即使可能會傷害到她,林牧也覺得是時候告訴她了。

這是林牧第二次看到林靜好昏迷不醒的樣子,第一次,他明白了自己的心,而這一次,他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麽。

也許一直以來,他對待林靜好都用錯了方式。

眼前這個女孩,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所有的事情,不是一句“為了她好”就可以不被詬病。

她要的,不是這種保護。

在林牧手機關機的時候,杜弦卻找他找得快發瘋。

然而殺到公司,秘書小姐表示也不知道,隻知道林牧白天去參加了慕家少爺的訂婚儀式。

無計可施的杜弦最後去慕家打算碰碰運氣,然而到地方後卻發現慕家正高度警戒著,主人也謝絕見客。

這種非常態,他當然知道是出事了。

但是出事的,可不止是這邊。

杜弦之所以急著找林牧,是因為他深夜剛好路過林牧家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外麵竟然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仔細詢問才知道,這棟房子裏的人不久前被襲擊了。

杜弦以為是林牧,表明了是屋主朋友的身份後,從辦案的警察那裏得知,受傷的其實是個女人,已經被送往醫院,所幸傷勢不重。

因為不清楚是什麽性質的襲擊,現在正在調查,既然杜弦是屋主的朋友,就拜托他聯係林牧。

被襲擊的人,自然是從林牧手中拿到鑰匙的俞傾。

杜弦去醫院看過她,但她正處於昏迷狀態,沒法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他直覺這件事不簡單,因為林牧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住,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還被襲擊了個正著,這不是證明有人一直盯著這棟房子嗎?

也就是說,有人一直在盯著林牧。

而這種關鍵的時候,林牧卻一直聯係不上,他就差沒把東城掘地三尺。

林牧一直在做的事情,杜弦並不是全部都知道,隻能說他猜得到,但是不說破。

他和林牧之間的友誼並不是通過分享秘密來構建的,而是純粹因為各自對對方的欣賞。

然而,林牧當真出了事,他不會袖手旁觀。

“叮咚”,淩晨,某小區的一棟單元樓響起不常見的門鈴聲。

揉搓著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就踩著虛浮著腳步去開門。

等看清對方的麵容時,俞佳猛地瞪大眼睛,瞬間清醒。

與此同時,聲控燈熄滅,走廊重歸黑暗。

“唔!”

熾熱的吻一下襲來,俞佳沒想到,慕寒會主動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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