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草隨風擺舞，湛藍的空中，幾朵白雲自在飄浮，溫和的陽光將人曬得暖洋洋。
沿著山坡向下看，連接著沙灘，海浪。
旁邊，一座高聳的白塔靜靜佇立。
無憂認出了這片山坡，這是平行世界裏，她穿到子虛那個世界裏，所呆過的地方。
後來，他變成了鯤。
“不，這裏不是那裏，這是我的識海。”子虛看到女孩臉上的恍惚之色，說到。
無憂聞言，抿了下唇，是了，識海是可以根據意誌隨意變幻的。可是，如果她能來他的識海，那麽，就代表她現在是魂體吧。
男人讓女孩坐在鬆軟的草地上，微笑著說：“老婆不用擔心。”
“書城世界，你最後確實又像前幾次那樣犯病了，病的源頭你應該記起來了，我帶你離開後，將你的神魂重塑了一次，但是擔心那樣會讓你心神失和，所以將你投映到人類世界。”他說話的時候，手一直摩挲著她的掌心。
“那，董子虛？”她問。
子虛微微一笑：“那是我的一縷分魂。”
“之前世界也都是你的分魂嗎？”無憂眨巴著眼睛。
“是。”他笑的時候，眸光瀲灩，像是綴滿了星辰。
無憂被他的笑，晃了一下心神，微微皺眉：“所以，你到底是誰？”
“老婆，你說呢？”他仍舊笑著。
嗬嗬，居然賣起來關子！無憂都想打他一頓了！
算了，看在他笑得還算好看的份上，還是勉為其難饒過他一回吧！
她將所有前因後果聯係到一起，想了想，說：“你應該不是斯辰，因為你好像比他更厲害。”
雖然，她沒有看過斯辰那廝的長相，但有可能就是躺在輝夜境的那位子虛。
其實，她早應該想到的，在流華宮出現的子虛小仙君，以及在永恒之地找到的子虛小仙君，應該都是斯辰才是。
畢竟太過巧合，清風那家夥當時的眼神就不對，隻是因為她失憶了，沒有之前遇到諸位子虛的所有，所以才沒有留意到。
如今想來，滿滿都是破綻。
她覺得他不是斯辰，是因為他們的氣息完全不一樣，如果說斯辰是神力巔峰，那麽他是根本無法探查的存在。
至於那位子虛小仙君，像是斯辰神力退化後的狀態，不然，她當時不會覺得他是仙君而不是神君。
“哈哈哈哈，不是好像，是確實。”他突然大笑起來，“我家老婆真聰明！”
“嗬嗬。”無憂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到底叫什麽啊？”就不能從實招來嗎？
“我原本沒有名字。”他收起笑容，但眼眸裏仍然氤氳著笑意。
無憂聞言微微訝異，所以，她當初胡謅說她叫“烏有”，他說他叫子虛，分明就是調侃，卻在後來，他真的成為了子虛？
男人心情愉悅地嗯了一聲，似是回答了她的所想。
這下無憂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她挑眉問：“你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她剛剛明明什麽都沒說好麽？
“是。”子虛沒有逃避，直接肯定了她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