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哥哥，你怎麽進來了？不是要在外麵接待賓客嗎？”謝無憂穿著紅色的喜服，坐在雕欄玉砌般的簾帳內，一臉茫然地看著來人。
“想你。”男人也穿著紅色的喜服，俊逸的臉龐上，有著不正常的緋紅，像是酒後的微醺。
他們的西式婚禮後，是中式宴席。
“無憂，不要叫子虛哥哥，喊我的名字。”男人說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酒氣。
麵對著男人的靠近，謝無憂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些緊張。
其實，他們在一起之後，她就很少叫錯了，隻是這一刻，她的緊張感染了她的思維，讓她喊出了從前最熟悉的叫法。
“好，你先出去吧，等酒席散了，再回來，我等你。”謝無憂說著，身體往後仰了仰。
但男人仍然在靠近，他的瞳孔裏似乎在翻湧著什麽。
女孩的裙擺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隻能抬手推拒。但屬於他的薄荷橘子香味，以及混合著淡淡酒香的氣息，就這樣迎麵撲來，讓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無憂，你好美。”他抬手撫上女孩的臉。
“你喝醉了。”女孩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畢竟也是經過科學教育的理科生，再怎麽也不會單純無知。
這些年，雖然他們經常有一起露營，或者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他說，無論如何都要等到結婚，那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她父親的承諾，畢竟，他如果沒有達成條件，仍要繼續努力才行。
“沒有，我隻喝了兩杯。”他用手比著，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
女孩盡量岔開話題：“那麽多賓客，你進來了外麵怎麽辦？”
“爸爸們在外麵頂著呢？”男人臉上的笑意更甚，像是惡作劇得逞。
女孩聞言微微皺眉，正要再說什麽，男人便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唇。
她覺得她還沒有準備好，有些推拒，但男人並沒有顧及她的情緒，仍然在親吻。
明亮的空間裏，這樣的感覺突然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就在男人解開她腰帶的時候，好像時間突然定住了。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歎息。
謝無憂臉上一陣慌亂：“誰？”
理論上，這個空間是不會有任何人的，先不說防衛安保之嚴密，就說這算是他們兩個人的新房，也沒有人不識相地走進來。
所以，這聲歎息到底是誰的？
還有，為什麽她有一種熟悉感？像是在哪裏聽到過？
這時，她才發覺，董子虛好像被定住一般不再動彈。
回應女孩的，還是一聲歎息。
那個聲音很像董子虛的聲音，但是又不全然。
飄渺如塵煙，溫柔如絮語，讓女孩有片刻的恍惚。
女孩將自己的裙子扯了出來，身體一溜，就從董子虛的包圍圈裏出來了。
“你是誰？”她站在床邊，雙手保持握拳的姿勢，往四周看。
然而，還是一聲歎息。
隻不過，這一聲歎息過後，整個空間場景全部變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