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要跑

魚戲水

第二百二十二章:恐懼

書名:丫頭,不要跑 作者:魚戲水 字數:6468

一滴滴滾熱的淚珠滴到了歐陽烈天的手上,他的心真是好疼,他猛地一把把米一晴攔腰抱起,腳步踉蹌著,奔向了那張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

米一晴被他緊緊的壓在身底下,他渾身顫抖不止,冒著胡茬的下巴慌亂的在米一晴的臉上蹭來蹭去,滾熱的唇,急切的親吻著那一滴滴滾下來的淚水,可是米一晴的淚水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著,就像是一口泉眼。

歐陽烈天慌亂起來,他的眼神裏閃著焦灼的光芒,他抬起頭,身下的小丫頭痛苦的閉著眼睛,那一滴滴的淚花就像是一顆顆炸彈炸得歐陽烈天的心碎成了千片萬片。

“晴!”他低低的呼喚著,小丫頭身體僵硬,表情是一副麵臨死亡的悲愴和痛苦。

他慌亂了,他抱起她的身子,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那冰涼的身體。

米一晴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瞪視著他,淚眼汪汪的黑眼睛已經被憤怒所代替:“放開我!”她聲音低低的,沙啞,但是卻帶著滿腔的仇恨和堅決。

歐陽烈天嚇得趕緊鬆開了手,米一晴猛的推開他的身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上牽扯著,那是一種看了讓人心痛的,自責的,恐懼的表情。

“晴!”歐陽烈天已經聽到了一種絕望的叫聲,他伸出手,試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別碰我!”米一晴厭惡的躲開自己的身子。

歐陽烈天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他突然間不喜歡這種被人淩辱的感覺,尤其是麵前的這個小丫頭,她應該是他的奴隸,是他的私有財產,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亂了套,她現在淩駕於他的上麵,她不僅在氣勢上,而且在心裏上已經完完全全的打敗了他。

歐陽烈天突然憤怒了,他應該是一切的主宰,雖然他愛著她,可是,即使是愛,那也是一種霸道的愛,他是她的主人,他就是她的天空,她要為他而開放,為他而歡笑。

他臉色鐵青,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懦夫,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他在心底裏瞧不起自己,這種想法讓他的心更加的出離憤怒了。

他狠狠的抓住了米一晴柔嫩的肩膀,那張泛白的,陰沉的臉,突然間猙獰起來,他就那樣凶狠狠的瞪著米一晴,他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她。

米一晴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真冷,那是一種從心底往外的冷,她不由得抱住了那件禮服,輕柔的麵料雖然單薄,但是卻是一件實實在在的衣服,而且是用自己的心血澆灌出來的,讓她的心瞬間找到了一種安全的感覺。

歐陽烈天的心真的好疼,他冷冷的瞪著她:“把衣服脫了!”

米一晴的心猛然間一驚,他說什麽?隨即臉色煞白的看著他,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大白天讓自己脫光衣服!

她倔強的瞪視著他,咬著嘴唇,心裏已經發狠,如果他在這樣逼她,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個房間她是熟悉的,在床墊的底下,她放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刀鋒很快,隻要他敢撲上來,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拿著剪刀捅了上去。

她的身體往後退著,歐陽烈天冷笑著,一把掀開了那張來自印度的床墊子,他冷笑道:“你是想找它嗎?”

米一晴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剪刀自己藏的非常的隱秘,而且從來沒有用過它,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知道它的位置,可是,他怎麽就知道呢?

歐陽烈天拿起剪刀,他的眉頭緊鎖著,可是嘴角卻笑著,那是一種淒慘的笑容:“米一晴,你就真的那樣恨我嗎?”

“是!”米一晴瞪視著他,狠狠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好,給你!”歐陽烈天一把把剪刀放到米一晴的手裏:“你可以隨時要了我的命!”

剪刀冰冷冷的,米一晴的手一哆嗦,剪刀直直的掉了下去。

鋒利的刀鋒正對上歐陽烈天的大腿,米一晴一聲驚呼,笨拙的用雙手就去捧那把剪刀。

“該死的笨女人!”歐陽烈天眼疾手快,一把用拳頭撞飛了那把堅硬的剪刀,剪刀加速向著對麵的牆上飛去,隻聽見“撲哧”一聲,牆上已經被狠狠的刺了一個深坑。

米一晴傻傻的盯著那直直紮進牆上麵的剪刀,呼吸好像都停頓了。

歐陽烈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才,真是嚇死他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快,那個笨丫頭的手,一定會被那個剪刀戳成一個窟窿。

他憤怒的瞪著她,這個不知道深淺的女人,竟然用這種笨方法來防禦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麽,魔鬼嗎還是深仇大恨的仇人?仇恨得讓她居然用鋒利的刀鋒對著自己的胸膛。

他的心越來越疼,這些天來,沒有了她在身邊,他連飯都懶得吃,可是她呢,她竟然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根本毫不在乎他的感受!

一想到風子逸那樣深情款款的擁吻著她,他的怒火又蹭蹭的竄了上來,他用雙手緊緊的攥住米一晴的下頜,兩隻手用力:“說,他吻你哪了?”

米一晴心陡然一驚,隨即臉色煞白,緊接著,卻又是倔強的瞪起眼睛,就那樣無懼的盯著他,可是嘴角卻掛著一絲絲嘲諷的笑容。

歐陽烈天的心一下子碎了,這個該死的小丫頭,她的心裏是真的沒有自己啊!

他的心徹底的粉碎了,那雙本來還帶有感情的雙眸一下子冰封起來,冷冷的,散發著猶如野獸一樣的綠光,他就那樣盯著米一晴看,那閃著綠光的眼神,竟然讓人全身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兩個人離得很近,可是,兩人之間那跨越不了的壕溝,讓兩個人卻相隔萬裏。

這種尷尬窒息的氣氛讓歐陽烈天更加的煩躁著,他突然間從床上撿起白色的毛巾,狠狠的搓著米一晴那嬌嫩的臉。

米一晴憤怒了,他那憎惡的眼神,讓她的心猶如掉到了冰窖裏,他憑什麽可以親吻別的女人,而又不允許自己去談戀愛,他有什麽資格嫌棄自己?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性命可以不要,但是一個人的尊嚴是不能丟失的,沒有了尊嚴就等於是一具行屍走肉。

米一晴憤怒的扯著他手裏的毛巾,兩個人就這樣撕扯起來。

歐陽烈天冷笑一聲,突然間鬆了手,米一晴直直的向後麵的床上倒去。

歐陽烈天也不去拉她,順勢一壓,高高壯實的身子,凶狠的壓在了米一晴那較弱的身體上麵。

米一晴死命的掙紮著,可是那家夥真是太重了,他兩條腿一夾,米一晴徒勞無功的用那雪白的小腳丫蹭著床單,可是雙腿卻是彎不得,動不得。

歐陽烈天兩隻手一下子擒住了米一晴的兩隻胳膊,隨便扯過床單,就那樣毫不吝惜的把她的手綁住了。

米一晴扭動著身體,眼裏的憎惡和厭恨卻更加激怒了歐陽烈天。

他突然間坐起身來,就那樣死死的坐在了她的腿上,雙眼陰厲的盯著她看,嘴角掛著凶惡的冷笑。

米一晴就像是一個犯人,如今被捆綁了四肢,隻好無助的掙紮著,可是麵對著凶惡的魔鬼,她怎麽能逃得掉呢?

她的眼淚突然間湧了出來,長這樣大,雖然那一年也受到過屈辱的對待,可是她知道,他是因為愛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雖然心裏也恨他,但是,更多的卻是他帶給她的刻骨銘心的愛的呼喚。

而如今,她憤怒的看著他,他的眼裏竟然沒有了一絲的憐惜,剩下的全是被怨恨所代替,仇恨真是一把利刃啊,居然把兩個人的感情砍得幹幹淨淨,就連那最後的一點念想都不給留下。

米一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打進了地獄,那曾經夜裏輾轉而反反複複回憶的畫麵,如今就像是一幅幅呲牙咧嘴的魔鬼圖,對著她狂笑。

她放棄了掙紮,女人在男人麵前,她永遠都是弱者,不管是體力還是智力,情商還是智商。

當一個人被反抗的時候,反而更加能激起他的戰鬥欲和征服欲,可是當另一方徹底的投降,或者是放棄反抗的時候,一個人的戰爭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滋味。

歐陽烈天一下子興趣索然,身底下的小丫頭,身體僵硬的如同一句僵屍,而那麻木的表情,再一次讓他真實的感到什麽叫絕望!

他一下子從米一晴的身上翻滾下來,猶如一個從高處落地的重物,重重的摔在了床上,而他的心也就那樣的摔碎了,已經是粉身碎骨了。

他閉上眼睛,那個小丫頭就在他的身邊,他隻要一伸手,就會摸到她那冰冷的臉蛋,可是他不敢去觸摸,他真怕,心底裏還有的那一線希望會在那不經意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間裏真靜,靜得連米一晴那輕微的呼吸聲都讓他心驚肉跳。他不敢睜開眼睛,他怕隻要他一睜開,就連那可以聽到的呼吸聲都會瞬間飛走了,而他終究是一無所有,隻是一個觸不可及的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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