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真的不給我開點藥麽？我真的覺得我有病，應該打點滴啊！”
小個子的男人半邊屁股沾在木椅上，雙目圓睜，滿臉惶恐，“醫生，醫生你就給我開一瓶吧！我真的覺得自己很需要啊！”
“醫生？”
“不行。”
夏斌強硬的拒絕了他的請求，“你的身體很正常，真的不需要再進行輸液。”
“可是，可是別的醫院都……”男人顯然依舊在執著著，“醫生你就給我開點吊針吧，求求你了！”
“不行。”
夏斌的眉頭皺了起來，隔著白色的手套捏起他的病例，“來看看之前開的輸液，生理鹽水，生理鹽水，葡萄糖，營養素，這些東西輸到你身體裏，是沒有用處的。”
“生理鹽水是什麽？那是根據人體的滲透壓專門配置的拿來配藥的，本身一點用都沒有，跟你直接喝水一樣。”
“葡萄糖是什麽？確實可以補充能量，可是你吃點東西不也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
“營養素跟葡萄糖的原理一樣。”
夏斌的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這年頭的病人怎麽都這麽奇葩？沒病沒災在家好好待著多好？跑到醫院求著醫生給開藥打針，他都迷了，這針刺進去不疼啊？
搖搖頭，夏斌放下病例，拉起眼前這病人的胳膊，大夏天的還穿著長袖，把袖子往上一拉，果然，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著都紮眼。
“你的手都成這樣了，還要打針？”
夏斌看著男人，“聽我一句話，回家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心態放輕鬆，比什麽針什麽藥都管用，你真的沒病。”
“這麽說，醫生你還是不肯給我開藥？”
小個子男人臉上的表情不變，依舊執著，顯然沒把夏斌的話聽進去。
“嗯。”
心知自己的勸說無效，夏斌隻好無奈的點頭，果然下一刻那小個子男人猛然一拍桌子然後瞬間暴起。
“我呸！什麽破醫生！什麽破醫院！還三甲呢，連針都不給我開！送上門的錢都不要，遲早關門！”
唾沫四濺的把夏斌連同東方醫院都罵了一頓，小個子男人這才氣喘籲籲的把桌子上那一堆病曆本和掛號單全部呼呼啦啦的抱了起來，然後抬腳就走。
“咣！”
診室的大門被踹的咣咣響，夏斌呆在裏麵都能聽見小個子男人在外麵的罵罵咧咧，“什麽破醫院！”
看這個架勢，估計這男的出了東方醫院還得去旁邊別的醫院找醫生開藥，夏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搖搖頭，然後擦了把汗。
剛才對方突然暴起的時候，他還真怕下一刻自己腦袋就開了瓢，這年頭醫患關係實在是有些緊張，可是真要讓夏斌一點也不顧及病人的身體聽從病人的話亂開藥，他也做不到。
緩了口氣，夏斌抬頭往外看，不少患者正探頭探腦的往裏麵張望。
“下一個。”
下一個患者是個小女孩，被母親抱著走了進來，夏斌抬頭，剛想說話，餘光卻看見自己正對麵的診室裏閃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對麵的診室……現在應該是張醫生在值班吧？
這時候出來，是外麵有了急診？
不對啊，沒有小護士來叫自己啊？
“醫生？醫生？”
“啊，在，是哪裏不舒服？”
夏斌回過了神，看向女人懷裏抱著的小姑娘，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另一邊，張醫生捂著肚子急衝衝的往廁所跑，順便還衝路上的小護士打了聲招呼，讓他門前那些病人稍等一會。
東方醫院年前才經過一次改造，不僅重建了取藥的藥房，還順便把髒亂差的廁所整改了一下，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
張醫生衝進廁所，迅速關門，然後取出了手機。
“兩塊石頭已拿到，有何指示？”
信息顯示的時間是兩分鍾前。
“分別形容石頭外貌特征。”沒有猶豫，張醫生點擊發送。
“什麽嘛！還外貌特征？”
馬路邊，大樹下，鴨舌帽反著帶的男子百無聊賴的一腳把地上的石塊踢出了老遠，然後再次舉起了左手。
一塊碧綠通透，入手微涼，真是塊石頭，一塊通體黃色，入手常溫，估計是塊塑料。
如實稟報之後，不過十秒鍾時間，那邊又發來了信息。
嗯？
仔細的將黃色的吊墜舉起平視，男子皺著眉頭觀察了半天，裏麵有顏色麽？並沒有啊！
這不就是塊純黃色的石頭麽？
哪裏來的紅色綠色還有這色那色？隻有黃啊！
再次發送信息，十秒鍾後準時收到回複，“跟上目標，距離越近越好，同時觀察兩塊石頭的變化。”
“搞什麽啊！”
男子翻了個白眼，扭頭，人海茫茫，楊天他們距離自己所站的位置至少隔了七八米，中間是難以逾越的人海，這是生與死的距離啊！
有事之前不說好，現在讓自己擠回去？
尼瑪這姓張的該不會在公報私仇吧？
憤恨的哼了一聲，男子把兩個石頭揣回兜裏，然後鴨舌帽重新帶好，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入了人海之中。
東方醫院，廁所的隔間裏，張醫生皺著眉頭盯著手機屏幕。
廁所確實翻新過，衛生狀況也好了很多，跟以前到處都是黑不拉幾的汙物相比，現在白色係亮堂堂的廁所已經很良心了。
可是，這畢竟是廁所，還是醫院的廁所，所以這個味道……
不過，即使這樣，張醫生還是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盯著手機，這是任務，也是驗證。
“嗡！”
手機響了，新的信息。
“距離目標一米，兩塊石頭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
張醫生眉頭皺的更甚，然後繼續發號施令，“繼續接近。”
半分鍾後，“距離目標30厘米，兩塊石頭沒有異常。”
怎麽會這樣？
張醫生滿眼的不可置信。
剛才自己派去裝扮成老板的手下已經明確告訴自己了，神石確實有反應，按照商量好的布置，當時除了他之外距離神石最近的人也要超過一米，可是現在都30厘米了還沒反應……
難道，自己真的判斷錯誤了？
沉吟了一會，張醫生發出最後一條信息，然後把手機收起，揣在兜裏，衝水，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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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上架越心焦，憋不出字，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