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江山

本末倒置

第兩百七十八章:突生變故

書名:鳳臨江山 作者:本末倒置 字數:7678

來不及多問,他們就坐上了馬車,朝宮外駛去。

馬車裏,她與龍飛麵對麵坐著,暗衛在外麵駕著馬車。

兩人就這麽麵對麵坐著,卻一句話也未說,他也未看她一眼,她也怔怔的垂著眸,一副淡定的樣子,可內心卻心亂如麻。

她很想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不知道該問什麽好?又該問些什麽?

沉悶的氣氛讓她煩躁,心緒不寧,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不知是想著要與他見麵了,還是擔心這一場比試會有什麽意外。

依她對龍飛了解,這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的。

他到底在謀劃著什麽?

是不是要對南城熏下狠手?

她靜靜的坐著,腦子不停的回想,不停的思考。難道那晚南城熏來看她,是不是他原本要對她說什麽話,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沒說,才逼得已提出來要與龍飛一對一的要求?

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一切都亂了?

龍飛不知她在想什麽,隻是沉靜的坐著雙眸緊閉,暗自調息,他早就把事情全部安排好了,今日這一戰,隻有一個結果,就是他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墨宮胤卻坐立不安,她知道龍飛這個人一定有所安排,不然他不會如此鎮定,神情淡定,勝券在握。

就快要見到他了,她又激動又興奮,卻很擔心他中了龍飛陰謀。

可是,在不知龍飛要做什麽時,她隻能什麽都不問,以免他有所察覺。

終於,他們到了絕生崖。

絕生崖是朝國最高,最陡峭的一座絕壁崖,四處雲霧環繞,濕氣沉重,一種冷風刺骨的一陣陣吹拂著,刮在臉上像被刀割一樣的疼。

馬車在陡壁路口就停了下來,龍飛扶著她緩緩跳下馬車,她目光迅速的掠過崖頂平麵上空無一人,他還沒有來嗎?

還未等多想,多看,肩膀被用力扳過來,龍飛一雙眼盯著她,不顧她驚慌,直接拽著她走到絕崖壁邊上去站著。

她朝崖底一瞥,深不見底,可想要是從這裏摔下去,必定會粉身碎骨。

因為穿得單薄,她冷得打顫,緊緊咬著唇,張望著四周,觀察著附近可有什麽埋伏,可一望無盡,除了她們三人,什麽也沒有。

冷風吹拂,風吹得兩人袖袍鼓蕩,衣袂飄飄,墨發飛揚。

她不明白,他讓她站在這崖壁邊做什麽?不會要將她從這裏推下去?或者是拿她威脅那個人嗎?

想到這,她緩緩轉動著一雙漆黑的眼,慢慢看向站在身旁的龍飛。

龍飛俊臉麵無表情,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望著對麵的路口處,眸色深邃,暗沉。

遠處,傳來馬蹄聲,她驀然一緊,瞳孔微睜,驚慌的朝遠處望過去,滿目期待,又滿懷擔憂。

原本她以為是他來了,結果不是。

竟然是阿離。

阿離騎著一屁白色的馬從路口奔來,龍飛見此邁開腳步朝她走去,而阿離跳下馬隻是朝她這邊深深的看了一眼,娃娃臉上再無之前那種燦爛,天真的笑容,而是沉沉冷漠與陌生。

她站在原地,看了墨宮胤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龍飛。

墨宮胤抿著唇,眼睛訝然的望著遠處,隻見龍飛走過去後與阿離不知在交談著什麽,隔得太遠,聽不太清楚。而她身邊還有暗衛守著,她不敢表現出自己看得見的事,隻能繼續裝什麽都不知道。

沒隔一會兒,她餘光又看到路口處有數名白衣蒙麵殺手出現,那些人,她並不陌生,就是一次又一次對自己下毒手的人。

領首人是無為,他領著十五名殺手悄然的潛藏在崖壁附近。

她越看越心驚,原以為就此就結束了,可沒有想到,一會兒又有一名墨衣暗衛將景淩押著到她的邊上站著。

景淩全身綁著,他整個人是清醒的,隻是看到她時,也是一臉驚愕。

“殿下....”他張嘴就叫墨宮胤。

關於她的身份,阿離給他說過。

不過,在他的眼中和認知,她還是墨國在太子。

他想不通,為什麽她也被抓了?

他到朝國這幾個月,一直被囚禁在地牢裏,偶爾阿離會去看望他,但彼此都不曾說過一句話,阿離就在牢房外麵看他一會兒便自動離開。

他也知道,他與她,距離越來越遠,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戰場上那些默契交戰,也隻不過是過眼雲煙,恍如一場不真實的夢。

此時,這場夢也該結束了。

墨宮胤睜著一雙空洞黑暗的眼,眨了眨幹澀的眼,裝著看不見,詫異的蹙眉,目光看向景淩的方向,輕聲試問:“誰?是景淩嗎?”

其實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太有演戲的天分了?

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的將瞎子這個角色扮演得如此慎密,真實。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

景淩察覺她不對勁,滿臉疑惑,挑眉道:“殿下,你怎麽也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的眼睛.......”

墨宮胤的搖頭,眼睫輕垂:“我眼睛因為中毒暫時看不見了,至於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話雖如此,她心裏也暗自有了底,龍飛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不就是想利用她與景淩讓南城熏措手不及?受他的控製嗎?

這種無聊的遊戲,不公平的對比,他沒玩夠嗎?有意思嗎?

果不其然,在她預料之中,遠處對麵小道上有人騎著馬飛奔而來,他就那麽置身一人前來。

對麵,男人從馬背上跨飛翩然落地,他第一視線就掠過龍飛,景淩,最後落到那一抹白色嬌影,心中一抖。

而她的視線也落在他的身上,彼此就這麽靜靜地,遠遠地凝望著彼此。

他知道,她看不見。

她知道,他以為她看不見。

龍飛站在正中間,目光淡淡瞥了眼對麵站著的南城熏,朝前邁了一步,緩緩開口:“果然是戰王,竟敢一個人前來。”

這不是諷刺,而是話語中透著一絲敬佩。

南城熏收回凝望她的目光,眸底湧現出一片冷漠,抿緊唇,他很不想說話,讓她聽到,讓她激動。

可無奈,這種殘忍的局麵始終要被打破。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本就是一個不善於多言的人,可是龍飛將景淩與她抓來做什麽?

他一開口,墨宮胤就很配合的一顫,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她終於開口,叫出他的名字:“南城熏。”

從來,她都隻叫他全名。

南城熏一震,心猛然抽痛,繃緊身子,黑瞳緊緊看向她,抿緊唇不語。

阿離就站在龍飛身後,一句話也不說,可餘光卻不停的掃向身後的景淩。

景淩亦是如此,盯著她的背影。

可當看到南城熏出現時,他一臉震驚。

墨宮胤在叫出他的名字時候,那一刻眼淚肆意溢出眼眶,她滿眼怨恨,問他:“我知道你不愛我,一切都是一場夢,你隻是覺得虧欠才會我對我那麽好?是不是?”

說出這些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知道說這些話他會更痛。

她不想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為了她,與龍飛戰鬥,他並不知道這附近隱藏著數名高,都是等著殺他。

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可以恨她,然後別再為了她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南城熏聞言眯起眸,薄唇微張,輕輕開口:“墨宮....”聲音沙啞,無力。

叫出這兩個字時,胸口那處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捏緊一樣,讓他呼吸一窒。

他怎麽不愛她?

怎麽會當一切都是夢呢?就算是夢,也是一場最美麗的夢。

他叫她,他喚她,多麽久違的輕喚。

他眼睛是那麽溫潤,悲傷,深情。

墨宮胤咬緊唇,眨著水眸,衝著他大聲怒吼:“你來這裏做什麽,快走,離開這兒,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你不是已經忘記我了嗎?那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離開,聽到沒有。”

為什麽說著這些違心的話,像活生生被淩遲一樣,疼得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都在撕扯。

雙手在隱藏在長袖中緊緊捏緊。

南城熏靜靜的聽著,冷峻的俊臉淡淡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朕來這兒,不是為了你。”

說完這一句後,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麽難看,那麽沉凝。

墨宮胤聽這一句時,眼淚已經模糊了整雙眼,幾乎被眼淚崩潰得看不清他的樣子,她失望的仰頭長笑:“哈哈哈......天下男兒皆薄幸。”

景淩在旁看著,他最了解南城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說這些話都不是真心的。

可為何他要說出這些話來傷害彼此呢?

龍飛陰沉著一張臉,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滿滿的嫉妒,他眸色一冷,驟聲打斷:“南城熏,今日之戰,孤要加注。”

阿離與景淩一驚。

墨宮胤一怔,斂著臉上的笑,瞪著龍飛。

他這是什麽意思?

都是生死之戰了?他還覺得不夠?還要加條件?

可他要加什麽條件呢?

南城熏眸色一沉,目光逐漸變得淩厲起來,深深的絞著龍飛眼中那一抹算計,沉吟片刻,才沉聲問:“好,你說說看。”

(這個月每天雙更,直到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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