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雀成凰

泠然若止

153 何季北,你個混蛋!

書名:重生之錦雀成凰 作者:泠然若止 字數:13114

泡好茶後,淩夏端著杯子走到他的書房門口,雖然門是開著的,可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禮貌地敲了敲門。

何季北從電腦後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勾唇笑了一下:“謝謝你了,進來吧。”

淩夏把杯子放到他的書桌上:“不要弄到太晚了,早點睡吧?”

何季北眯起眼睛來對她笑笑,然後說:“不會太晚的,放心吧,就是忙最近這幾天,過去了就好了,你身上還有傷,不要看節目了,早點去休息吧。”

說話的時候,他的嘴角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沒有了以往的戲謔,多了些溫柔,多了些認真,他的唇色是漂亮的淡粉色,不笑的時候總是輕輕地抿著,顯得有些涼薄的感覺,而笑起來的時候,唇角肆意地彎起,上唇微微上翹,顯得有些俏皮的感覺。

而他那雙明亮的眼眸則顯得格外狹長,眼角上挑,眼睛裏笑意點點,那模樣真的非常生動。

淩夏見他笑的次數真的不算是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書房橙黃色的燈光照射下,顯得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樣,或許是燈光太過曖昧,所以他的麵容有些氤氳不清了,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那麽迷離,那麽生動,一時間淩夏有些看呆了。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雙頰的溫度忍不住的有些上升,不知怎的,那個親吻的鏡頭總是時不時地竄入到她的腦海裏,攪得她總是心神不寧。

看著她在發愣,何季北開口問:“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靈魂出竅的感覺呢?在想些什麽?”

猛地回過神來。淩夏勉強笑笑:“沒,沒怎麽。”說完了。她便慌慌張張地往外走去,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這裏呆上一秒鍾都會發瘋的。她的腦子有些不太清楚。

也許是因為走得有些太急了,她一不留神撞到了一邊的書架上,因為用力過猛,幾本書搖搖欲墜地輕搖了幾下,淩夏趕緊伸手扶住。

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淩夏忍不住地回憶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個夜晚,她就是這般不小心地撞到了那本厚厚的大書,然後散落了一張照片。

如果不是這張照片,她跟何季北的關係現在說不定還是那種不清不楚的。可是現在能好到哪裏去?還不是若即若離?

何季北對她到底是什麽態度?對她又是什麽感情?如果喜歡她,那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啊,就這麽不上不下地吊著她,實在是難受的很。

扶住那幾本書後,淩夏的眼睛忍不住地往一邊瞅去,想著看看上一次掉落照片的那本書在哪裏,雖然明白在何季北的麵前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拿出來看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下意思地就往那邊看過去了。

這時身後傳來何季北的聲音。似乎帶著些許淡淡地笑意,他說:“怎麽了?你在找什麽嗎?難不成你還想從我的書架上找幾本書解悶不成?”

淩夏回頭,對上何季北有些戲謔的雙眼,她搖搖頭說:“不。不用了,我先去睡了,晚安。”說著。她就要再次地往外走去。

看著她倉皇的表情,何季北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的聲音緩緩地在暗夜中響起:“淩夏,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淩夏聞聲轉過頭。看清楚何季北手中捏著的那張照片後,她的臉色白了白,就是那個女孩子,長得跟她有九分相似的人的照片,現在正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中,她嘴角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淩夏一般。

淩夏咬了咬唇,更加想逃離這個地方了,再多呆一秒鍾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她搖搖頭:“我幹嘛要找這個?你自己留著慢慢地看吧,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說著她快步衝出去。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何季北急急地叫出她的名字:“淩夏,等一等!”

她的腳步頓在那裏,卻不敢回頭。

那一刻,時光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有些說不出來的暗流湧動在兩個人的身旁。

夏夜的涼風從窗口適時的吹進來,穿堂而過,掀動著淩夏的裙角,揚起她細碎的發絲。

何季北的聲音接著傳來:“淩夏,你轉過身來,過來跟我好好談談,可以嗎?”

淩夏背影僵了僵,她沒有回頭,聲音有些生硬地說:“談談?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呢?”

談什麽?要跟她談手中那個女子的事情嗎?真是好笑,他憑什麽以為她就要去聽?這麽想著,淩夏忍不住的有些憤怒了。

這些天來的生活太過安逸,她自己都快要忘了自己對於何季北來說,或許緊緊是一個替身,他思念的寄托罷了。

何季北推開椅子,快步地走到了淩夏的身旁,用力地掰過她的肩膀,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睛說:“有些話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說了,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怕我再不說,就會來不及了。”

淩夏的身體輕微地抖了一下,她說:“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麽?”

何季北舉起手中的照片,在淩夏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來說說她,還有一些關於我們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

淩夏抿了抿唇,“我不想聊,我累了。”

何季北可從來不會這麽順應她的意思,他才不管她願不願意聽,不容分說地拉著她走到了書桌旁,他把她按在椅子上,強迫她直視那張有些泛舊了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那目光讓淩夏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在接受淩遲一般。渾身都難受的要命。

她避開目光,盡量的去忽視身後何季北搭在她肩上的雙手傳來的溫度。

一片寂靜。

半晌。身後才傳來何季北的聲音,有些清清冷冷的感覺。他伸出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張照片上輕輕地點了點,然後恍若歎息般說道:“看,她跟你是不是真的很像?”

淩夏閉著眼睛,不願意去看她,也沒有答話,她不知道何季北現在是在唱哪出,難道是在跟自己表達對那個照片中女子的思念之情嗎?可惜她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

見她不說話。何季北也不惱,也不急,就那麽用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說著,“你睜開眼睛看看她,她現在就在你的麵前,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跟你一樣?”

他的聲音仿佛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淩夏的眼睛就那麽不受控製地睜開了,看著麵前的照片。她的心情竟然會有些木然。

何季北的聲音還是那麽柔和,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能力,他接著說:“你終於肯麵對了,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早些麵對,對誰都好。”

淩夏的眼睛緩緩地睜大。最後,直視著那個照片。看著上麵女孩子的眼睛,就像是在看著另外的一個自己一般你。

何季北伸手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的眼睛跟她最像。乍一看的時候,讓人恍若看到了另外的一個她,可是你跟她又不同,你比她堅強的多,也快樂的多。”

淩夏喃喃地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快樂。”

何季北的聲音如同在夢中飄來一般:“我知道你不快樂,你的歡樂,你的笑容,有很多時候都是偽裝出來的,你看,即使你笑起來的時候,眼底也是帶著深深的落寂跟蒼涼的,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什麽呢?為什麽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會有這麽滄桑的眼神?”

淩夏起起伏伏地呼吸著,眼睛仍然定在照片上,可是卻仿佛正在透過照片看著什麽別的東西一般。

她的思緒有些飄忽,仿佛不受自己的控製了一般,她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就在那一刻,她險些就什麽都不管地把心底藏得最深的那個秘密給說出來了,她差點就把自己是重生在這個世界上,侵占了現在這個女孩子的身體的外來者這個事實給說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又是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來,撫開這些迷霧般的幻境,淩夏心中一驚,她猛地清醒過來,然後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何季北,眼神中已然有些憤怒。

“何季北,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催眠!”

相對於淩夏的憤怒,何季北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很無辜的很,他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說:“我也沒有刻意的去催眠你啊,你也是個稍微懂心理學皮毛的人,你看我現在什麽道具都沒有,怎麽會能隨意的催眠你?”

淩夏大夢初醒地看了看周圍,是啊,沒有弗洛伊德榻,沒有香薰燈,沒有任何的催眠道具,她怎麽會被他這麽輕易地哄騙了理智呢?

何季北仍然無辜地說:“剛剛我不過是想要讓你稍微的冷靜下來,然後咱們好好地談談這件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被這麽容易就催眠了,倒是出乎了我的想象。”

淩夏心中打了個冷戰,這個人太過可怕,很容易就能洞悉你的心中在想些什麽,很多事情,不用告訴他,他就能自己看明白,雖然有時候他什麽都不說。

可是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淩夏真的很害怕,萬一哪一天突然被他給神不知鬼不覺地催眠了,然後套出一些不應該說的話語,那該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啊,想想淩夏的心中就有些發毛,自己的秘密會被人窺破的那種感覺縈繞在心間,很不舒服的感覺。

明明她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何季北還是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語氣歡快地說:“放心吧,作為一個心理學家,最大的倫理道德就是不能隨意窺破別人的秘密,如果對方不願意接受治療的話,是不能隨意去窺探的。”

淩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做心理學的這一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講究一個倫理道德。可是,這口氣還沒有舒完。她就又緊張了起來,她轉頭看著他說:“你還說不會隨意地窺探別人的心思。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想法呢?如果沒有窺視,你這是在做什麽?”

何季北很無辜地撓撓頭,麵上的表情顯得無害的很,他似乎是有些委屈地說:“我隻是把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了,誰知道能恰好跟你的想法給重合了呢?這不是正好說明了我們兩人心有靈犀?”

淩夏沒好氣地說:“去死!”

何季北好奇地把頭湊到她的臉前,然後笑著說:“怎麽?小丫頭,難道你心中還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淩夏皺皺眉:“用不著你管!何季北,你叫我到這裏來究竟是想做什麽?如果沒話可說,隻是想對我施什麽可笑的催眠術的話。我告訴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也沒有那個閑情來接受何大心理師的治療。”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表情,何季北忍不住的樂了,本來的時候,剛剛認識她那會兒,他就隱約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太對勁,明明心理看上去健康的很,可是卻總是顯得有些怪異。究竟是哪裏奇怪,他卻又說不上來。

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窺探淩夏心中的想法,有很多時候。跟她在一起時,她不願意說的,他永遠都不會去強迫。這點她完全可以放心。

何季北雙手一攤,對淩夏說:“我的治療費是很貴的。我怕你會付不起,所以我也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來給你免費做治療。我現在就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解開你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

淩夏抬頭,正好對上何季北的目光,他笑笑,再次地指了指那張照片,說:“沒錯,就是她。”

淩夏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有那麽兩三秒鍾的安靜,然後聽到何季北一字一頓地說:“是的,跟你想得一樣,她……已經死了。”

淩夏的心中再次地劇烈震蕩了一下子,雖然早就想過她可能已經離開了人世間,而何季北很愛很愛她,無奈陰陽兩隔,再也不能找到她。

於是,何季北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可以相愛的人了,於是便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再也不想愛其他的女孩子,直到淩夏出現之後,因為幾乎跟那個女子一模一樣的麵容,一下子便勾起來他那些美好的回憶,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幕。

當然了,以上的內容純屬淩夏一個人的猜測……

她把這些話跟何季北說出來後,他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他很是嫌惡地看著她說:“拜托,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女生想法給我收起來好不好?你以為這是在看愛情呢還是在拍偶像劇呢?”

淩夏不服氣地說:“那你憑什麽要接近我?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我的魅力太大了,所以把你給迷倒了。”

“所以,你接近我還是因為你之前的那個小女朋友,想把對她的愛轉移到我身上?這情節也太老套了吧。”

何季北更是嫌棄她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忍著不要爆發出來,他用力的咬了咬唇,牙齒在唇上留下來幾個鮮明的印痕,他接著聲音飄忽地說:“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淩夏,以後不要再說什麽我對你的感情是因為別的什麽人,沒有什麽,我就是單純地喜歡你這個人。”

這個……算是表白嗎?淩夏的臉上一陣的發熱,不過,她還是很鎮定地抬起頭來看著何季北說:“那個,原來是暗戀啊,這樣的感情更是讓人感動了。”

何季北默默地看著她,很是無語凝噎的模樣。

片刻之後,何季北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了,他大聲說:“拜托,她是我的心理病人!你不要再亂想了好不好?”

“啊?”這個答案倒是淩夏所始料未及的,她想了千萬種可能,卻沒有想過這個女孩子竟然會是何季北的病人。

何季北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淒涼,他陷入了回憶中,“他是我的第一個心理病人。”

“那個時候的我,剛剛大學畢業,憑著自己的專業成績很好。還有一些觀點在界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麽心理學界的大師了呢。那時候的我。真的自負高傲的很。”

“大學畢業後,我接著讀研了。那時我就已經破格拿到了二級心理谘詢師的資格,跟一個畢業了幾年,在心理學家小有建樹的學長一起開了一個心理谘詢工作室。”

看著何季北又不說話了,似乎接下來的回憶對他來說有些困難,於是她忍不住輕輕地開口提醒道:“那後來呢?你是怎麽遇到她的呢?”

何季北輕輕地笑了一下:“後來?她是我的第一個谘詢者,我說過的,那時候學長讓我再好好地接受一些訓練後再進行臨床的谘詢,可是年少氣盛的我怎會聽從他的建議呢?仍然堅持要上陣。”

他無奈地笑笑:“她的心理病挺嚴重,我一接手就注意到了。憑借我那時候的本事,是完全不能治療好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她長得很好看,所以我不想把她轉介給其他的心理師,於是便想著,自己一定可以把她給治好的。”

淩夏忍不住地蹙蹙眉,雖然他這是在回憶一段很痛苦的記憶,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說:“喂。何季北,你這個變態,你這樣做是違反倫理道德的,即使她長得好看又怎麽了?你也不能對她動情的。否則會違反道德!”

何季北攤攤手:“我知道,可是那時候不是傻嗎?其實對她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就是覺得對著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患者。心情也很不錯,所以便不想把她交給別人。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她瞧不起自己。”

淩夏搖搖頭:“你這個死要麵子的。”

不過,聽到這裏。淩夏忍不住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他一直說那女孩子長得好看,那麽,她們之間又是有九成相似的,這不是也在間接地誇讚她自己嗎?

何季北低了頭,因為他站在淩夏的身後,書房裏隻有一個轉椅,淩夏坐在了上麵,所以何季北就隻好站在她的身後,因為要跟她講話,還要看著那張照片,就離得她很近很近。

近到幾乎能夠感受到透過他薄薄的衣衫傳過來的熱度,雖然是溫溫的的感覺,可是在她感覺來,卻是那麽的灼熱。

何季北幾不可聞地歎口氣:“是我,我就是死要麵子的,如果不是我那時候幼稚的舉動,她也不會……”

淩夏有些不懂了,他死要麵子跟她的死亡又有什麽關係呢?

何季北接著緩緩地說了:“我給她的治療,有些地方是錯誤的,本來她的病情就已經很嚴重了,再加上我錯誤的治療,使她的病情更加惡化了,越來越嚴重……後來……”

他咬住下唇,看起來是說不出來了。

淩夏試探著說:“她,難道是……”

何季北痛苦地點點頭:“後來,她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悄無聲息地了解了自己的生命。是那樣如花的年紀啊。”

淩夏心中一震,忍不住地安慰道:“或許,這個也不能完全怨你呢?她本來就——”

何季北打斷她:“可是,跟我還是有著莫大的關係,都是我的愚蠢害了她。在她死去的那些夜晚,我每天夜裏都會做噩夢,夢裏麵全都是她的笑靨,而她分明就是很少笑的,但在夢裏,她總是對我笑,笑得很嗜血。她總是在夢裏對我說,何季北,你欠我一條人命呢,怎麽辦?”

這個沒有的何季北淩夏還從未見過,這麽失魂落魄,這麽六神無主,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這麽脆弱的一麵給展現出來過。

淩夏站起身來,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聲安慰道:“別難過了,一切人的命都是注定的,你後悔也沒有用,不要自責了。”

何季北點點頭,然後說:“就是因為這個慘痛的事件後,我才辦了出國的手續,繼續攻讀心理學這個專業,一直到了博士學位,在那期間,我學的非常認真,一旦閉上眼睛,她帶血的笑容就會出現,我總是覺得,如果我再不取得什麽成就的話,就很對不起亡故的她。就那樣,我一直在努力著,後來,在我還沒完全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一流的心理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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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隻還真是別扭啊,唉,寫著寫著,這章就成了這樣,完全不受我的控製了,好糾結……

為了贖罪,我隻好推薦大家看一本輕鬆搞笑的文來放鬆一下了,書名《誘霍》,作者:七日浮塵,簡介:這是一根野草引發的穿越。騷包的時光機器中途罷工,一摔摔到匈奴窩。淡定淡定,我就拔根草而已,大夥要冷靜。喂,那個騎黃驃馬的誰誰誰,老子跑路,你別跟著行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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