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雀成凰

泠然若止

108 真相

書名:重生之錦雀成凰 作者:泠然若止 字數:13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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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書房裏一片寂靜,燈光不甚明亮地照下來,淩夏蹲在地板上,她握著照片的手不停的輕輕顫抖著,幾乎要把它掉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照片上那個年輕的女孩子,一遍遍地端詳著她的眉眼,又一遍遍地揉著自己的眼睛,此時,她是多麽希望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在做夢出現了幻覺。

可是她對著自己用力地掐了幾把,把眼睛都揉得生疼生疼的,照片上的女子還是那樣淺淡地對著她笑著,眉眼之間帶著些許淡淡的憂鬱,那麵容,那眉眼,淩夏隻是看了一眼,就在也無法平靜了。

在這一刻,她心中鬱積的一些疑惑,一下子便打開了,記憶中的那些難以解釋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明朗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

難怪何季北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對她窮追不舍,一再地表現出跟她很熟悉的樣子,現在她終於找到了答案。

雖然她一再地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麽,不用去在意,可是她的心還是不可抑止地迅速下沉了起來,一直掉落到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她忍不住地想知道,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

其實這個照片上的女孩子很普通,沒有什麽太特別的地方,隻是清麗的感覺,水靈靈的大眼睛,齊眉的劉海,小巧如花瓣的嘴唇有些微微的蒼白。

特別的地方隻是一點,她長得幾乎跟淩夏一模一樣。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甚至臉型都有九成的相似,不過淩夏知道這個人跟這具身體不是一個人,因為她的耳朵上有一枚閃閃發光的流星狀的耳釘,而淩夏是沒有打耳洞的,因為怕疼,而且也沒有時間去在乎那些。

而且她的眉心,隱隱約約可見一顆淡淡的朱砂痣,憑空地增添了幾分的嫵媚之氣。

如果單看五官的話,細看之下,這個女孩子沒有淩夏精致生動,可是她身上的那中淡淡的憂傷的氣質,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寂寞,還有那憂鬱的眼神,卻讓她憑空地多了幾分淩夏所沒有的氣質。

所以乍一看之下,她格外的楚楚動人,讓人無端地心生出一種憐惜之情,相信這樣帶著些許病態美的女子,所有的男人都不能抗拒吧。

她會是誰呢?淩夏緊皺著眉頭,仔細地搜索著各種的可能性。難道這是何季北的前女友?看這張照片的下麵標著的日期,是2000年的,也就是說已經有五年的曆史了,這麽說來,那個時候的何季北不過才二十三歲,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淩夏歎口氣,在那個年紀的感情,應該還是很純真很難忘的。

那現在這個女子哪裏去了呢?自從與何季北認識,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聽他提起過她。所以即使是女朋友的話,現在也應該分手了吧。

不過看這樣子,他大約是對她念念不忘的,要不然怎麽會放到書架這麽觸手可及的地方,看這個已經有些磨損破舊的信封,一定是經常拿出來回憶的,這個信封的邊邊角角都有些磨損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然一下子衍生出來一些淡淡的憂傷,伴隨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難道他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興趣,隻是因為她長得跟這個女子很相似嗎?所以便把對她的感情轉移到了她身上一部分?難怪有時候看著他明亮的眼神背後,仿佛藏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一般。

原來是這樣。

淩夏悵然若失地把照片收起來,然後把它放回了遠處,連同那兩本書也一起放好了,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她才緩緩地離開了書房。

她回到客房裏,把燈給關了。也許是因為看到那張照片的緣故,她躺在床上,不停的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那個略微有些蒼白的女孩子的麵容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仿佛是看著另外的一個自己一般。

她一直難以入眠,就那麽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東方第一縷的晨光亮起來的時候,淩夏終於忍不住襲來的陣陣困意,睡了過去。

隻是她睡得很淺很淺,還被一些亂哄哄的夢境給糾纏著,她腦袋沉沉的,也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睡過去了,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一個黑黝黝的腦袋趴在她的床前,就那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被嚇了一大跳,撲棱一下子就坐起身來,定了定神後,發現竟然是丟丟那個小家夥,她此時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看到她驚怕的樣子,丟丟咧開嘴笑笑:“不要怕啊,是我,不是什麽壞人。”

淩夏拍拍胸口,問她:“一大早的,你趴在我的床前做什麽?嚇死我了。”

丟丟說:“已經不是一大早了哦,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阿姨可真懶呢,竟然睡到了太陽照到了屁股。”

淩夏掏出手機來看了看,發現果然是已經九點五十多了,原來自己還是睡了一覺,本來她以為自己會直接失眠到天亮呢。

淩夏摸摸丟丟的腦袋,問道:“你今天怎麽不去上學呢?在家裏做什麽?”

丟丟嘟著可愛的小嘴,聲音清脆地說:“阿姨真是糊塗了呢,今天是星期六啊,我是不用上課的,你不記得了嗎?”

淩夏點點頭:“原來今天是周六啊,這日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說著她又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你何叔叔呢?在哪裏?”

丟丟搖搖頭:“不知道,他總是走得很早,回來的很晚,丟丟一個人在家好寂寞的,隻有李嬸陪著我,給我做飯吃,可是我還是很想叔叔的。”

淩夏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他今天也出去了?”

丟丟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點了點頭:“是啊,叔叔那麽忙,他哪天都很早就出去的,所以如果我起來晚了的話,就會一天都見不到他,好孤獨啊。”

淩夏笑著摸了摸丟丟的頭,輕聲地安慰著:“你不必難過啊,等他有時間著,讓他帶著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到時候死命地纏著他就好,不怕他不答應。”

過了一會兒,淩夏糾結著還是問了丟丟那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她低下頭,非常小聲地問道:“丟丟,我問你,你何叔叔家裏還有別的阿姨來過嗎?”

丟丟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了,隻有你來過,其他的就是來打掃衛生還有照顧我的鍾點工嬸嬸們。”

淩夏又問:“那,你來的這段日子裏,見沒見過別的阿姨跟你何叔叔在一起?比如說去吃飯,出去玩之類的?”

丟丟又想了一下,然後還是搖頭:“應該是沒有吧,反正我是沒有見過。”

“這樣啊。”淩夏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空氣。

看到的模樣,小丟丟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很是意氣地對她說:“阿姨,你放心吧,我會為你監視著叔叔的,如果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給你報告,好不好?”

淩夏哭笑不得地看著丟丟,然後對她說:“小孩子不要亂想了,我跟你何叔叔不是你想象的關係,我這麽問不過是關心一下他,都這麽大了,怎麽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都急死人了。”

丟丟以一種“我明白”的眼神看著她,然後笑嘻嘻地說:“阿姨,你就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我們都明白的。”

淩夏看著這個人小鬼大的小東西,完全沒有辦法,說實話她一直都不相信她隻有五歲,五歲的孩子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東西?記得她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麽來著?貌似還沒有記憶吧?光知道問爸爸媽媽要玩具了吧,怎麽會有這個小鬼頭這麽精明。

所以她一直堅定無比地認為她是重生來的。

丟丟接著伸手拉了拉淩夏,同時另外一隻手摸著肚子說:“阿姨,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你來給我做飯吧?叔叔今天出門前說你在這裏,所以告訴李嬸不用過來做飯了,讓你來做就好。”

淩夏趕緊從床上跳了下去:“什麽?你是說從早上到現在你還沒有吃過飯?”

丟丟點點頭:“是啊,沒人來給我做,叔叔每天都是不吃早飯就出去的,然後等著李嬸來給我做飯,今天……我看你睡得這麽香,也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所以就一直等著。”

淩夏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你也不早點叫我,小孩子還要長身體呢,你如果餓壞了怎麽辦?”

丟丟笑嘻嘻地說:“不餓不餓,我已經啃了一個麵包了,阿姨你再給我做一個荷包蛋就好了,煮一個雞蛋也可以,反正很快就要用午飯了。”

收拾好後,淩夏便去給丟丟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丟丟吃完後,抹著嘴巴說:“阿姨的手藝真好,比李嬸做的還要好吃呢,如果能多來給我做幾次就好了。”

淩夏笑著說:“你倒是嘴巴甜,我的手藝怎麽能跟李嬸相比?”

丟丟睜著圓圓的眼睛說:“我是說真的嘛,你怎麽都不信?”

收拾好碗筷後,淩夏想著要回學校一趟,之前因為在劇組裏拍戲,所以跟學校裏請了長病假,現在應該回去收拾一下,準備重新上課,耽誤了那麽多時間,再想補上就有些困難了,而且如果以後真的要去那裏發展的話,必須得跟學校裏打好招呼。

聽說她要走,丟丟跑到她的麵前,張開小小的雙臂攔住她,一本正經地說:“阿姨,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在家裏會很無聊的,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玩。”

淩夏半蹲下身體,伸手捏捏她的小臉,安慰道:“阿姨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所以丟丟要乖啊,以後再來跟你玩。”

丟丟搖搖頭:“才不要,你要是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呢,你看你上一次走的時候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可是都多長時間沒有來了啊,淨騙人。”

淩夏笑著說:“乖,我這次真的不騙你,如果有時間,我真的會來看你的。”

她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心中想得卻是,如果可能的話,自己大概永遠都不會來這裏了吧,畢竟跟他這麽曖昧不明了這麽久,現在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她也該清醒一下了。

想來真是有些諷刺啊,沒想到這麽久以來,他一直都把她當成某個人的替身,真是惆悵。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地輕輕歎了口氣。

看到她突然不開心的模樣,丟丟小心翼翼地拉了她的衣角一下,然後問道:“阿姨你怎麽了?怎麽突然歎氣了?不要不開心啊,如果實在不想留下來跟丟丟一起玩,那阿姨就回去吧,千萬不要不高興,丟丟很乖的,不會無理取鬧。”

看著她懂事而乖巧的模樣,淩夏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隻是提出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讓她陪陪她而已,她卻連這個都不能答應她。

說起來,丟丟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那麽小就沒有了父母,顛沛流離了那麽久,小小的年紀就懂事了。雖然她現在幸運地被何季北收養,可是終歸不是他的親孩子,她得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父愛跟母愛,等到何季北結婚生子之後,怕是這份愛會被分走更多。

她再次地伸手捏捏她圓嘟嘟的臉,剛想對她說,她先不走了,陪她出去玩一下再走時,門口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隨後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何季北走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剛剛受過傷的緣故,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臉上有些疲憊的感覺,眼神也不像往常那邊明亮奪目,帶著無精打采的模樣。

因為看過了那個女子的照片,所以再次看到何季北,淩夏還是覺得一陣尷尬,有種不知怎麽麵對他才好的感覺。

雖然現在她很想揪住他的衣領,仔細地問問他是怎麽回事,竟然敢把她當成別人的替代品,也太傷感情了,真是找揍。

不過這些也隻能想想,淩夏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而且本來他就不是她的什麽人,她有什麽資格要求他怎麽做?

於是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的傷口怎麽樣了?還很疼嗎?”

何季北說:“沒事了,不用擔心。”

他進門的時候,順手把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搭在臥房裏的衣服架上,他的襯衣上還是隱隱約約地透出來斑斑點點的血跡,似乎傷口又裂開了一般。

雖然不嚴重,可是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丟丟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傷,然後驚叫了一聲,指著他的後背大聲說:“叔叔,你的衣服上怎麽都是血?難道你受傷了嗎?”

何季北掛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對她無所謂地笑笑:“沒什麽,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早就好了。”

丟丟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一臉驚恐地說:“你不要騙我,我才不信呢,都流了這麽多血,怎麽可能沒有事情?”

何季北說:“真的沒事,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玩去吧你。”

丟丟搖搖頭:“小孩子也知道受傷了很疼啊,快去醫院吧,都要嚇死人了,快去醫院吧!”

何季北皺皺眉頭,似乎有些輕微的不耐煩的模樣。

雖然想著不再管他的事情,可是淩夏也擔心他的傷口會感染,他這個人太過倔強,也不惜命,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可就晚了。

於是她也對他說:“丟丟說的沒錯,還是去看看吧,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說這話的時候,她口氣雖然很堅定,可是卻很淡很淡,似乎整個人的感情都很淡一般,何季北忍不住微微驚訝了下,從認識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這麽對過自己呢。

有時候雖然冷嘲熱諷的,有時候雖然會躲著他,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過,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太認識淩夏了。

這個樣子的淩夏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看著何季北不說話,丟丟又一本正經地說了一遍:“叔叔,真的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還是去看看吧,要聽話啊叔叔。”

因為耐不住她們兩人的軟磨硬泡,何季北終於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吧,你們兩個人可真是煩,都說了沒事了。”

丟丟歡呼了一聲:“沒事也要看看,走啦走啦。”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推著他往外走去。

淩夏見狀趕緊把他剛剛掛上去的外套給扯下來,給他披在了身上。

到了醫院,掛上號之後,醫生給他進行了一個全麵的檢查,然後忍不住地責怪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淩夏:“你男朋友都傷成這樣了,怎麽現在才送過來?萬一傷口病變了怎麽辦?就算是普通的感染,那也了不得啊,這麽不珍惜身體!”

淩夏被他給訓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一邊點頭答應著,然後說著:“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再這樣了。”

她的話音剛落,何季北就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以後?難道你還盼著我還有下一次嗎?”

淩夏隻是笑了一下,沒有跟他爭辯,輕輕地別過頭去,躲過他的目光。

何季北又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她突然會跟他疏遠了起來。

醫生又重新給他上了藥,然後又包紮了一下,囑咐他兩天後再來換一次藥,幸虧傷口是順著肌理來的,所以並沒有什麽大礙,而且還好淩夏給處理的也是按照科學的程序來的,倒是沒有加重傷口嚴重程度。

走之前,醫生又囑咐了一遍,千萬不要因為懶而不來換藥,更不要碰到水,大概半個月後就可以痊愈了。

從醫院裏出來後,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何季北對淩夏說:“你要回學校嗎?我送你回去?”

淩夏有些疏離地對他笑笑:“不必了,你這個傷員還是好好地照顧自己吧,不要劇烈運動,所以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然後我再坐公交車回去就好。”

何季北有些驚訝地揚揚眉:“你還會開車?”

是啊,淩夏是會開車,可是那是前世的事情了,現在已經太久沒有開了,不知道還會不會,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總比他一個傷員開車靠譜點。

於是她點點頭:“是的,難道你不放心嗎?”

何季北搖搖頭:“沒有,隻是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把駕照拿下來的,所以覺得有些新奇。”

說完後,他打開車門,然後又轉到副駕駛的地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示意丟丟坐到後麵去。

許久沒有開過車,還真的是有些手生了,不過在零五年,城市裏的車輛雖然也很多,可是總歸是比一一年的時候少得多。

她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

當她平安無事地把車開到何季北的樓下時,何季北忍不住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誇讚她:“很不錯啊,竟然沒有出點什麽狀況,平安無事地把我們送回來了,真是了不起。”

淩夏沒大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更不想繼續跟他糾纏不清,所以還是沒有回應他,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打開車門對他說:“你們回去吧,我也該回學校了,再見。”

說完,她便打開車門,往下走去。

可是走了沒幾步,就被何季北給叫住了,他從窗戶裏探出腦袋來:“淩夏,等一下。”

淩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

何季北目光中透出絲絲的疑惑之意,他試探著問她:“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淩夏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什麽,怎麽會怪怪的呢?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忘了去換藥,我現在回去了。”

說完,她沒有再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小區。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何季北更是疑惑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惹到她了,怎麽突然就不理他了?

難道是因為知曉了他的身份,所以害怕了,就不想跟他混在一起了?

可是昨晚的時候,剛剛出事的那會兒,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麽害怕的模樣啊,甚至還那麽鎮定自若地給他處理傷口,還照顧他睡下,那明明很不好意思,卻故作平靜的模樣,真的讓他忍俊不禁。

如果真的是害怕了的話,怎麽會現在才對他冷淡?難道是因為反射弧比較長,現在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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