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纏婚:這個夜晚不太冷

白袍人

001新的開始,客人來訪

書名:冥王纏婚:這個夜晚不太冷 作者:白袍人 字數:8606

我叫安之,是一位單親媽媽。

母親說,三年前發生了一場車禍,不僅奪走了我的記憶,還奪走了我那苦命的老公。

書房角落裏的櫃子,還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香案,上麵供著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的男人美得不像是真人,我幾度懷疑,母親是在騙我,畢竟我的長相是如此的平凡,又怎麽會擁有那麽帥氣的男人呢。

可看看兒子那張俊美的容顏,小小年紀就能收獲粉絲無數,似乎這一切又都是真的。

不管怎麽樣,我喜歡現在安靜的生活。

這位不知名的先生,就讓他再我的記憶力走遠吧。

“母親,給你這個。”關上櫃子的瞬間,身後響起脆脆的聲音。

回頭時,我的小天使正邁著短腿趴在門框上看著我,手裏捧著一個比他還要大上不少的籃子,還帶著水露的果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靈兒...”我彎腰,伸手將寶寶拉近懷來,在那胖嘟嘟的小臉生啃了一口。

白皙的臉上出現兩坨紅暈,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卻也沒有推開我。

隻是把籃子賽到了我懷裏,便跑走了。

“娘娘,你記得吃飯哦,我要去幫外婆幹活了。”他說著話,已經跑了出去。

我捧著那沉甸甸的果子,幸福,在心底蔓延著。

將書房的門鎖上,我換了衣服走到了前廳。

這裏是華夏和Y國的交界的邊陲小鎮,據母親說,自從車禍過後,家裏就把京城的房子給租出去了,正好孩子也小,等到上學時我們再回去。

我沒有了關於那時的記憶,隻知道現在孩子在我身邊,父母也在,便是幸福。

隻是我的工作,卻不是我想象的那般平常。

我們開著一家很老的當鋪,不僅收那些很古董的神奇東西,還兼職著...

抓鬼。

我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多了這個本領,但是自從醒來,我似乎對這些東西都十分的敏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可是有些東西卻像是刻在腦海裏一般,我抬起手,就能丟出一個個奇怪的法咒,甚至連咒語都不用吟唱。

好在這裏山高皇帝遠,加上Y國的人很多都是信仰風水之術,雲龍混雜的日子,倒也過的十分愜意。

剛吃了早飯,門口便想起了敲門聲。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不過才8點十分,今天的客人,倒是真早。

正準備去開門,忽然聽到靈兒那稚嫩的聲音。

“這位大叔,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家夥這是又準備給人上課的節奏了麽?說來也怪,我家的靈兒似乎喝別的孩子有意,僅僅三歲,就跟個小大人似的。

雖然沒有小說裏那樣會燒菜,會幹家務。

但腦子和口才卻是一流,那些話說的,有時候我都不是對手。

想到這,我把腦袋抵在了門上,倒是不著急開門了。

一個著急的聲音立即響起:“可是我們真的很著急,而且這都八點了,你母親還沒醒麽?”

“醒了,可是也要梳洗的啊,還要吃飯。不知道女孩子出門都是需要時間的麽?”

“這....”

“幾位既然是有事相求,就應該有求人的態度,這麽大早就使勁的砸人的門,難道就是禮貌的嗎?”那稚嫩的聲音又繼續道。

“你...”

“你這小孩子,知道我們是誰麽!”門外一陣嘈雜,一個略帶的陰柔的聲音隨之響起,我皺著眉頭,連忙打開了門,靈兒雖然聰明,可到底還是孩子,萬不能被人欺負去。

“幾位這麽大的火氣,還真的不像是來求人啊。”

我拔掉門栓,緩緩的拉開了門。

靈兒歡快的撲進了我的懷裏,攀著我的胳膊輕輕一帶,便掛在了我的身上。

“你就是安大師?”

麵前一共兩人,提著公文包的斯文男人和一個穿著很個性長袍流著髒辮的中年人。

我不過剛露臉,那個斯文的男人就叫了起來。

“大師不敢當,兩位可有什麽要事嗎?”

斯文男人還想說話,卻被髒辮哥給攔住了,那男人倒還像是個講理的,四顧看了一眼,才道:“能否進去說,我們是公孫先生介紹來的。”

“公孫衍麽?”我挑挑眉,對於這個名字倒不陌生,昨天這丫的還來找我求婚來著。

“正是,公孫先生說您擅長這一行,所以讓我...”

“行了,進來說吧。”我擺了擺手,讓他們進了院子,又將門重重的關上。

靈兒眼巴巴的忽然靠在了我耳邊,輕聲道:“娘親,那個公孫叔叔我不喜歡,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介紹來的,肯定也不是好人,一定要多要點銀子!”

我啞然失笑, 怔怔的看著懷裏的小人。

都說孩童的心思是最敏感的,可是靈兒這也太......

“好了,現在這位先生可以說說你的委托了,我的規矩你應該是知道的,根據事情的難度,我要先收一半的定金,不管事成與否,這個錢是概不退還的。”

“什麽!那你這不是坑人麽?我們怎麽知道你能不能辦成,再說了,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胡亂要價麽!”

那個聒噪的陰柔聲音又響了起來,讓我十分有種想把他扔出去的衝動。

事實上,對於這種喜歡找事的,我一般也都是這麽做的,隻是現在靈兒在,我要當個溫柔的母親。

“我的規矩一向如此,這小鎮上的人,基本都認識我,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出去打聽一下,而且,我不喜歡等人,所以,你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語畢,我輕輕抬了抬手,一根香燭已經插在了香爐裏燃燒了起來。

那個陰柔的斯文男人一直在聒噪的說著閑話,似乎對我極大的布滿。

隻是髒辮哥,正在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裏,肥肥的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在醞釀大招一般。

許久之後,他忽然站起了身子,那雙渾濁的目光中,散發著審視的意味。

我冷冷一笑,不可置否的幫靈兒削著蘋果,頭都沒抬。

半晌之後,他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整個地板都跟著他晃動起來,還是一位內功高手。

隻是這種人一般身上都有很足的陽氣,怎麽會輕易的惹上事情呢。

“好了,阿平,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安大師談談正事了。”

髒辮大哥長長的出了口氣,身上的氣勢弱了不少。

那斯文男人還想說什麽,卻被他用眼神給瞪了回去。

“那娘親,靈兒也就先出去了,記得你剛剛答應靈兒的哦!”懷裏的小家夥在我臉蛋上吧唧一口,又伸著小手給我添滿了茶水,這才笑眯眯的背著一旁的小書包出去了。

髒辮大哥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臉上露出一絲不解:“安大師,孩子這麽小,你就放心他這樣一個人出去麽?”

我聳聳肩,不可置否的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才道:“那就是我的問題了,這位老板,現在這裏也就我們兩個人了,是不是可以談正事了。”

“我古,這是我的名片。”他說著話,雙手遞過來了一張名片。

黑色的小卡片上,隻有一個名字和電話,倒是很符合那些有錢人或是明星的方式。

“我叫古冰,是一名導演,也是一個自由的攝影師,年輕的時候追求名利,這老了,就想到處轉轉,讓後拍些照片,也算是一種修行吧。”

我看著他,笑而不語,從抽屜裏摸出了一個綠色的錦囊,隨手抓了幾位藥材。

“我這裏不能吸煙,你若是煙癮犯了,聞聞這個會舒服很多。”

他接過錦囊,放在鼻尖狠狠的吸了幾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片刻之後才繼續道:“你當真沒有聽過我的名字麽?”

“我這裏是小地方,而且我很少觸碰那些電子產品,所以...”

“嗬嗬,不知道好,不知道好,其實我也挺怕出名的,別看那些個明星天天見我都是古老師,古導演叫著,其實不外乎都是為了利益。”

他自嘲的說著,語氣越發的悲涼。

我靜靜的看著他,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活的太明白,似乎也不是好事。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拍一個風景紀錄片,就是記錄這邊的風貌的,你也看到了,這裏很有塞外的風貌,而且許多的古建築保存的也比較完好。”

“隻是...”

“隻是什麽?”

他四處的張望著,從懷裏摸出了一個U盤。

“安大師,你這裏可有電腦嗎?”

我輕輕的用指尖在桌子上彈了幾下,白色的台式機從桌子下方升起,他呆呆的看著我,將U盤插了進去。

很快,一段不知名的民謠隨之響起,回想在偌大的房間裏。

我不知他是想要說什麽,隻得耐著性子看著。

不得不說,這個古冰倒還是個專業的,大學時因為專業的緣故,我也看過不少片子。他這種處理水平和拍攝角度,都屬於上等的,也許隻要一個契機,便能突破到那些宗師的級別。

視頻並不是完整的,而是節選出來了幾分鍾。

時間點卡的正是傍晚的合口,黃色的沙漠中,紅色的夕陽是那麽的醒目,在不遠處的地平線上,和那無盡的黃色交織著,散發著神秘的誘惑。

小城裏,眾人正慢悠悠著走著,不慌不忙的收拾著一天的工作的,

無論貧窮富貴,每個人臉上都是一派祥和。

如果硬要挑出來什麽不妥的話,那就是畫麵節奏有些慢了,有幾處像是卡帶一般。

“安姑娘,你覺得怎麽樣?”

我歪著腦袋,雖然我曾經也是學這方麵的,可是此刻的營生並不是這個。

“景是挺好的,就是節奏太慢了,尤其是這些人,雖然我們這裏生活的確是很慢,但是也沒到了這種地步啊。”

我剛說完,他忽然激動的拉著我手。

我猛然一驚,條件反射的把他震了出去。

那碩大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門上,咣鐺一聲,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上去的墨汁落了下來,不多不少,係數澆灌在了他的腦門上。

好在古冰也是個練家子,呆呆的看了我一眼,便從地上爬起來了。

隻是那一頭張揚的小辮此刻都服服帖帖的趴在腦門上,顯得他的腦袋瞬間小了幾號。

我忍住笑,遞過了一條毛巾。

輕聲道:“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陌生人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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