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纏婚:這個夜晚不太冷

白袍人

104夢中穿越,誰的人生?

書名:冥王纏婚:這個夜晚不太冷 作者:白袍人 字數:7726

我知道自己是睡著了,可沒想到會進入他人的夢,還是穿越版的。

眼前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桌,上麵擺著上好的文房四寶,一副未做完的美人圖正在那裏鋪著。

我低頭想要看看自己現在究竟有沒有實體,然而卻不料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一個頭戴玉釵的婦人正帶著一群丫鬟婆娘從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不等我說話,幾個婆子便衝了過來,把我圍在了書桌前。

我沒有這夢主人的記憶,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索性便咬著嘴唇不說話,靜候著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大小姐,明天可就是您出嫁的好日子了,就算再喜歡畫畫,也沒有機會急於一時啊,而且,誰人不知道咱們宋家的大小姐是草包,二小姐才是那才貌雙全的鳳凰,以後要嫁給太子的。”

什麽草包,什麽鳳凰,我通通的都不理解。

隻是那桌子上畫了一半的仕女圖,著實有些可惜了。

“怎麽?嫁人了就不能畫畫了?”

似乎原主平時並不是這樣,見我沒有露出膽怯,那些人臉上紛紛露出一絲驚訝,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尤其是那領頭的胖媽媽,多厚的粉底都無法掩蓋她臉色的蠟黃。

“黃毛丫頭,老娘叫你一聲大小姐,也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不過是一個賤婢的生下的小賤人罷了,要不是夫人需要你去替嫁,你現在不知道還在哪個莊子上喂豬呢。”

“哦?是麽?既然你也知道我對於夫人有用,那就給我放送尊重點,別的不敢說,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你家夫人會選擇一個有用的棋子,還是一個隻會當狗的老太婆!”

我冷笑一聲,低著頭開始整理起那份畫稿,既然來都來了,總得做點事情才好。

尤其是看到那胖婆娘因為我的話臉漲成了豬肝色,原本複雜的心情也變得酣暢淋漓起來。

“臭丫頭,你叫誰老太婆,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那胖婆娘說著,叫囂著就要過來打我,卻被旁邊的一個小丫鬟給拉住了。

“菊花嬸子,您還是消消氣吧,夫人都說了,大小姐要好好的嫁到公孫家,你現在把人給弄死了,我們怎麽和公孫家交差啊!”

“是啊,咱們還是先不要找事了,最近夫人因為二小姐的婚事心情可是不怎麽好。”

那些個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那胖婆娘裝模作樣的又哼哼唧唧的了半天,總算是同意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便扭頭走了。

他們這一鬧騰,反倒是讓我有了充足的時間把那那幅仕女圖給收好了。

隻是這書房,卻是呆不下去了。

因為夢和現實的時間是不對等的,所以雖然時間過的很慢,我也不擔心,況且自從吸收了玉笛的能量之後,我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金手指,那就是可以控製自己做夢的時間,也就是,現在隻要我想,我便可以頃刻之間從這穿越夢中走出。

可是想到出去就要繼續圍觀秦洛和蘇寒的大戰,還不如看一看,這個引我入夢的女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聽著那些丫鬟們的聊天和穿著,似乎這裏是一個三品大元的宅子。

他們說的二小姐,便是這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不僅貌美如花,更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二小姐名叫陳幻月,是這陳家的嫡女。母親龐氏,更是當朝宰相的二女兒,按理說這宰相家教出來的女兒,不說多麽的善解人意,起碼也是個大家閨秀。

可是偏偏這女兒是那宰相亡妻留下的,從小被後母給捧殺了,非但沒有一點點嬌羞的樣子,反而是蠻橫至極,之所以當年會嫁給這陳石,也是因為這名聲在京城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

可以說當時嫁人,算的上是低嫁了。

而且,在她來之前,這陳石其實就已經有了妻子,他從小長大的表妹,我現在這身體的母親。

很多的時候,都是好人死的早,壞人活千年。

這陳幻雲的母親為了自己男人的前程,不僅讓出了自己的正妻之位,還甘於當一個大丫頭。

所以也這就是為什麽,她的女兒在這府衙裏一直都不被看好,再加上這下人們,各個都是勢利的,自然是誰的全力大,就去巴結誰。

久而久之,這大小姐便被遺忘在眾人的視線裏。

此刻忽然被重視,也不過是因為前幾年陳石出公差被一老漢 給救了,許下的承諾的便是把女兒嫁給那老漢唯一的兒子當夫人。

如今,那老漢家拿著信物和聘禮來了,陳石就算是想賴賬也無法賴賬了。

那龐氏如何舍得把自己的嬌嬌女兒給嫁過去,可是這些年由於她打壓妾氏太過,後院又無所出,這想來想去,那被遺忘的大女兒便被拉了出來。

當然,我不是神,這些資料並不是我自己找出來的。

而是這原身的奶娘在晚上吃飯時哭哭啼啼感慨出來了。

因為知道是夢,所以從始至終我都在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動了那不該動的惻隱之心,就把這當成一場電影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境太過灑脫,一晚上竟然過的十分平靜。

第二天天不亮,便被一群丫鬟婆子給叫了起來,淨麵之後便被按在那梳妝桌前。

銅鏡雖然有些模糊,可卻並不能阻止這張臉的美貌。

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疏離之意,那皎潔的目光似乎能看透這一切。十指芊芊,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不用胭脂就粉嫩的肌膚。一舉一動都猶如一張流動的畫卷。

饒是看慣了美人的我,也有那麽一瞬間失神了。

在那些婆子們的幫助下,我很快便被推了出去,任由那些婆子們推推嚷嚷的上了花轎。

想象中的吹出打打並沒有出現,陳府隻是從後院開了一個小門,便把轎子給送了出去。

堂堂三品大員嫁大女兒,竟然走的是後門。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真不知道那些個史官,都是幹嘛吃的。

不知道這一家人是有多趕,那速度飛起。

我坐在小轎子裏,隨著他們的步伐顛簸著,之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看著那紅色的簾幕,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了。

再睜開眼時,我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秦洛和蘇寒已經結束了“大戰”,都掛了彩。

此刻正坐在的我左右兩邊,不時的用眼神瞪著彼此。

“小安之,你可總算是醒了,是在做什麽美夢嗎?怎麽一會哭一會笑的。”

蘇寒拿過旁邊早就準備的好的毛巾,看那架勢似乎是準備給我擦臉,隻是動作進行了一半,便又被秦洛給阻止了。

那冒著熱氣的毛巾直接就蓋在我的臉上,險些沒把我燒的蹦起來。

等我好不容易在兩個人的“折磨”下走出院子時,再看日曆,已經過去兩天了。

沒想到的是,當我走到院子裏,那68號帥哥竟然依舊站在那裏,似乎是站了很久,就連轉頭的動作都變得十分僵硬。

看到是我,臉上立刻盈(滿)了喜悅。

“姑娘,您沒事就太好了。”

他說這話,就想來擁抱我,然而沒等走到近前,便被秦洛袖子一甩飛了出去,砸到了不遠處的葡萄架上,瞬間,那連綿葡萄架子便如那多米諾骨牌一般,散落在地上。

“你幹什麽啊!”我回頭怒吼了秦洛一聲,衝過去拉人。

隻是還沒走到那近前,便有一隻手死死的拽著我。

“怎麽?你也要攔著我?我去扶他也有錯?”我看著女裝扮相的蘇寒,發不出火來,但也沒打算退讓。

蘇寒嫵媚的搖了搖頭,伸手在我的鼻子上點了點,壓低聲音道:“小安之,要我說多少次,你就不能不要隻是用眼睛,用用心好嘛?”

他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倒是讓我前進的步伐停在了那裏。

我呆呆的看著他走到68號身前,用他那本身的原聲道:“你是自己出手,還是我動手?”

68號的嘴角流著血,原本應該是痛苦,可是此刻他臉上卻是帶著灑脫,仿佛對於他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為何每個人都要活的這麽累?不戴個麵具能怎樣。

我看著他沒有言語,隻期待他能自己開口。

然而男人在我的注視下卻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殺了我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血液也順著流滿了他的全身。

蘇寒冷笑一聲,緩步走到他身前,用扇子輕輕一劃,那整齊的襯衣瞬間碎成了碎片。

68赤(裸著)躺在那裏,那原本應該是寬闊的胸膛上,長滿了墨色的鱗片,如同那鱷魚蛻下的皮,鼓囊囊的泛著黝黑的亮光。

“你……”蘇寒的扇子隻是輕輕在那上麵碰了一下,看似堅硬的皮瞬間幹癟了,如同那被戳破的氣球,迎麵而來是綠色的濃煙,帶著一抹奇異的香。

一隻冰涼的手擋住了我的口鼻,秦洛的交涉帶著幾分譏誚,捏了捏我的耳唇輕聲道:“安之,我給你的麵具是讓你當擺設的麽?”

我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耳朵,借著手機屏幕看去,不知何時,那裏有了一顆珍珠大小的金珠,如同嵌在我耳朵上一般,竟然找不到摘除的方法。

“秦洛,他……”

我轉頭,看著蘇寒在68身上紮針,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地上的鮮血越發的多了,流入了一旁的葡萄架,那嫩綠的小芽在一瞬間全部枯萎,就連個“屍體”也沒有留下,隻有一片片黑色,在冒著煙。

68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上,在那右手的袖子裏,一把鋒利的小刀正安靜的躺在那裏。刀柄和他胸前的鱗皮一樣。

陽光下,閃著灰暗莫名的光。

我伸手擋住那刺眼的光,隻想沉淪在秦洛的冰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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