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皇後

藍惜月

第八章 第二節 鬥蛐蛐VS養豬

書名:極惡皇後 作者:藍惜月 字數:5409

因為發現太根本無法現在就接手管理朝政,皇上的退隱計劃隻得一拖再拖。

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就到年關了。

這半年來,那些大臣們對皇上的表現可是相當的滿意。據說某次拜謁先帝的峻陽陵時,一位古董級元老跪在陵寢前老淚縱橫地說“先皇啊,您若地下有知,看到皇上現在這樣勵精圖治,勤於國事,一定會倍感欣慰的。這一定是先皇的在天之靈護佑我們大晉,護佑我們陛下。從此,我們大晉有靠了,百姓有靠了,嗚嗚”

皇上歪打正著,就因為想早早抽身,不得以勤快了一下,結果不小心就撈得了一個賢明君主的美名。

皇上的名聲越好,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就越是喜歡愛戴,也就越是舍不得讓他退位。等皇上明白過來這個道理時,似乎已經有點為時已晚了。

而更讓他煩悶不已的還是,太近期的表現簡直糟透了。別的都不說吧,單說一點他都當了太了,身處天下尊位,居然還是改不掉愛養豬的毛病。

那天晚上,在點著龍涎香的暖閣裏,我和皇上坐在熏籠邊聊天。皇上說著說著又說到太養豬的事,一邊說還一邊氣憤地把當時的情景比劃給我聽。

因為這次,可不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而是皇上禦駕親臨,親自在皇家養豬場抓獲的。

話說前兩次捉拿撲空之後,相關負責人痛定思痛,幾經思考反省。終於從失敗吸取了深刻的教訓那就是,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因為“養豬犯”不構成民事刑事案件就掉以輕心。

這次。他們先嚴密偵查、嚴防死守,終於在太偷偷摸摸跑到豬欄裏喂豬食的時候。帶著皇上有如神兵天降,將正在跟豬唧唧噥噥、卿卿我我的太抓了個正著。

皇上看到自己地太居然穿著飼養員的衣服,手裏還抱著一頭小花豬舍不得放手時,氣得手腳冰涼,,更新最快.太對豬還真是好得沒話說。當父皇的巴掌扇過去時,他沒護臉沒護頭,隻是急忙用手護住了抱在胸前地小花豬。

皇上回來後告訴我,他這一輩,就伸過這麽一次人,打的還是自己地兒。若不是真的快氣瘋了,他怎麽會動人呢?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迷戀養豬迷到了這種程度。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們前兩次怎麽都抓不到太養豬的實證,是因為他的豬根本就不是養在東宮地。而是跟宮專門養豬的飼養員相勾結。在皇家養豬場偷偷開一個“太養豬房”。

養豬房建在在幾個大豬欄後麵,原是給母豬生仔的時候特別準備的愛心住房。太派人把這房一改造。弄得美輪美奐。香氣四溢的,專門用來養他的心愛的小花豬。小白豬,腹黑豬……

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他白天很少去豬場的。平時那裏就由他委托的兩個專家級飼養員負責,他自己隻是抽空過去一下。而且每次去地時候都是萬籟俱寂、月黑風高,很少有人走動的時候。正因為他如此小心謹慎,他的“太養豬房”開了一年有餘,都沒被人發現。

看皇上長籲短歎,遺憾著不能早點擺脫這些煩人事,早點歸隱去做富貴閑人,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我急急地問皇上“太是七月生地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是先皇鹹寧四年出生地。算起來,他今年已經十四足歲了。”

皇上想了想說“好像是地。”

說來也慚愧,雖然司馬是皇上唯一的皇,這麽多年來,宮裏還從沒有大張旗鼓地給他慶祝過生日。當然,每年他生日地時候,司禮監還是會派人給他送去幾桌酒席、幾樣珍玩和幾套衣服。但這隻是宮裏的規矩,每個主過生日都是這樣的,並不是特別對待。每次給他送去之前,司禮監總管會例行公事地把那些東西拿來給我過目一下,我常常看都懶得看,直接揮揮手就把他打發走了。

今年月他雖然立了太,七月生日的時候我卻還在山上坐月沒有下山。據說東宮的人給他慶祝一下,但也隻在東宮裏鬧了一下,並沒有驚動皇上,更沒有宴請百官。

沒有娘親的孩,在這些事情上就是差些。我也承認,我的確不夠關愛他。這麽多年來,可以說,他在我眼裏是沒有多少存在感的。我愛的是自己的丈夫,疼的是自己的孩,關注的是朝廷那些敏感的政治風向。其他的人和事,並不在我的視野內。

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被立為太,我和皇上又打算盡早把皇位傳給他,好讓我們脫身去過清閑日,司馬就成了一個很關健的,我不得不花心事去琢磨和培養的人物。

本來我還在為怎樣把司馬從對養豬的迷戀扭轉過來而頭痛呢,現在知道他有十四歲了,這事就好辦了。

皇上看我突然笑眯眯的,也笑著問我“怎麽,你有主意了?”我點頭道“是啊,皇上您還記得您是哪一年迎娶臣妾的嗎?”

他笑得更甜了“這當然記得了,是先皇鹹寧三年。”

“嗯,那時候皇上多大?”

“十四歲半。”

我說“您看,您十四歲半就迎娶太妃了,兒現在也正好十四歲半呢。”

皇上猛地一拍大腿說“對呀,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呢?給他娶親啊。娶了親後,他就是大人了,就該成熟起來了,不能再像個不懂事的孩一樣整天隻顧著玩,隻想養養豬混日。男人娶了親,就要對老婆孩負責。”

我猛地一笑說“某人十四歲成親之後,我可沒見他成熟起來,還是每天還是隻想著玩,隻想鬥鬥蟋蟀混日。”

他一下噎住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情況跟他不同嘛。我父皇又沒打算早早退位讓我登基,他巴不得永遠在皇帝的位上不下來呢。我當太的時候,他也從沒讓我管過任何事,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鬥鬥蟋蟀,不然日多無聊啊。”

聽聽,多理直氣壯啊。總之,他玩就是有理,他兒玩就是不務正業,沒出息。

見我在偷笑,他繼續努力為自己辯解道“那個,我好歹玩的也是蟋蟀。蟋蟀呀,多可愛的小玩意。又小巧又機靈,又幹淨又不占地方。鬥蟋蟀的時候,講究的是全神灌注,要開動腦筋,還要不斷地用手去撥弄它。可以說,在鬥蟋蟀的時候,人的腦力和體力都得到了很好鍛煉。養豬怎麽能跟鬥蟋蟀比呢?”

我快要笑到腸打結了“您的意思是,鬥蟋蟀是有益身心的高雅活動,養豬則是自甘墮落的埋汰事,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嗯嗯嗯嗯”,他朝我猛點頭。

“臣妾今日才知道,原來一國太鬥蛐蛐很風雅,一國太養豬則丟人現眼。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對對對,朕與皇後,英雄所見略同。”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嘛,這是哪門的“英雄所見”啊?

“對不起,親愛的陛下,在這件事情上,妾與陛下英雄所見略有不同。不,是很不同,大大的不同!”

他臉紅了“皇後的意思是?”

我不客氣地說“臣妾的意思是,有其父必有其。父皇隻想退位鬥蟋蟀,太隻想偷空去養豬。父倆的行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玩物喪誌。”

他的眼睛一下無限哀怨“你說什麽,玩物喪誌?嗚嗚,你欺負我!我哪裏玩物了?我這半年每天撲在朝政上,天天累得要死,都大半年沒摸過蛐蛐了。”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啦,陛下勤勞國政,功在社稷,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兩人打趣一番後,又回到正題,最後一致決定,把太的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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