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江湖道

萊納

第一百四十九回 血手魔海

書名:大唐江湖道 作者:萊納 字數:5928

被古一豐手下的四大高手圍攻,若是別的江湖中人怕是四五招都過不了,但是宇文複一出場就完全扭轉了局勢,甚至都沒怎麽動手。

剛才看到一個黑衣銅麵人闖了進來,還有不少在外圍的江湖人士躍躍欲試,想去試一下自己的身手,但是一看穀一豐下麵的四個人每一個都是好手,可這四個人聯手都似乎不占便宜,而且隱約之間好像四個人聯手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所以,大家也都不敢貿然去觸這個黴頭。

卻說穀一豐手下的四大高手一招強攻不成,其中的阿戟和阿刀馬上騰開手,一個從宇文複的正麵攻他的下盤,另一個從宇文複得背後攻他的上三路,兩個人合力又將宇文複夾在了中間。

“自不量力!”

宇文複輕聲說了一句,雙手一用力整個人橫在半空之中,然後扭轉身子對準阿槍和阿劍便直接出了兩腳,把兩人都踢出了三丈遠。

這一腳力氣何等的大,阿槍整個人飛起來撞在石壁之上,腦門直接被磕破,瞬間就斷了氣,阿劍那邊也不怎麽好,胸骨至少被踢斷三根,立馬吐了一大口血,暈厥了過去。就阿劍的傷勢來看,怕是也絕對活不過今晚。

宇文複依然一個人站在桌麵上,絲毫不為所動,這凶狠的手段天下之間獨一無二。而對宇文複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在他的江湖中,沒有勝和負,隻有生和死。穀一豐手下的四個人來招惹自己,就在他們出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死了。

見到此情此景,就連周邊不少的江湖中人都完全驚呆了,穀一豐手下之人竟然在宇文複的手下連一招都抵擋不住,這會兒誰上去都是尋死。但是阿戟和阿刀並沒有絲毫的後退,方才死的那兩個,雖然不是他們的親兄弟,但是這些年他們跟著古一豐走南闖北,早就已經如同兄弟一般,四個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在一起,一起習武一起闖蕩,一起跟著古一豐從大唐來到吐蕃,即便是宇文複的功夫再高,即便是他的功夫天下無敵,阿戟和阿刀也絕對不會退縮,因為剛剛死在他手下的,是他們的兄弟。

“啊…………”

阿戟大叫了一聲,這叫聲十分的淒慘,卻又飽含了憤怒。叫著的時候,他發狂般地舉起自己的雙戟,往前衝了兩步,然後突然將右手的長戟狠狠地朝著宇文複擲了過去,這一擲阿戟用上了自己的全力,頗有古之惡來的狠勁。一把飛戟朝著宇文複的麵門直接飛去。

“雕蟲小技!”

宇文複低聲說了一句,脫去了裹在右手上的白布,露出了一隻血紅色的手掌,然後稍稍運功,抬起自己的手掌,迎向這極速飛來的長戟。

“嘡!”

阿戟這勢大力沉的飛戟竟然被宇文複的血手直接按了下來,然後很隨意的扔在了一邊。這一下讓之前已經殺紅了眼的阿戟都不知所措,一雙血手如同剛勁鐵骨,刀槍不入,這等功夫也不算稀少,金鍾罩鐵布衫都可以做到,甚至吐蕃七雄中的神拳無敵巴泰爾也是。但是這重達幾十斤的長戟,被阿戟全力擲出,宇文複空手接住長戟,竟能連一個步子都沒有挪動,好像接過一團棉花一樣輕鬆自然。

“你尋死!”

宇文複低聲說了一句,一個箭步向前直撲阿戟,龍行虎步,宇文複的身法十分之快,眨眼之間就跨出六七步,阿戟根本來不及反應,左手剛想抬起自己的另一把長戟來,卻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宇文複斂開右手做刀狀直插阿戟的胸膛而去。

阿戟的長戟還未抬起,宇文複的右手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膛,這一手凶殘到了極致,阿戟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突然之間冷颼颼的,雙手再也沒了往日的氣力。

“怎麽可能,天下之間怎麽可能有這等功夫……”

阿戟聽古一豐說過血手魔海神功,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門功夫之下。

血手魔海神功,乃是一門充滿戾氣的邪門功夫,據說這門功夫練功的時候雙手必須浸潤在鮮活的人血之中,不然根本貿然運功就會經脈逆行苦不堪言。早年古一豐被家族背棄心中也充滿了戾氣,就創出了這門邪功,但是後麵自己又後悔了,所以將這門功夫收了起來又舍不得毀去。他以為一般的人見到了這門功夫怕是都要被裏麵練功的法子給嚇死,但是偏偏宇文複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殺戮之心集中的宇文複,竟然練成了這門逆天的魔功,此時這一手插在阿戟的胸膛之中,卻好像讓古一豐窒息了一般。

“自己到底是培養出了怎麽樣的一個怪物啊。”

古一豐看到阿槍、阿劍和阿戟三個人相繼死在宇文複的手中,早就已經萬念俱灰了。宇文複這個惡魔成為了古一豐心頭之中揮不去的陰影,這個人足足騙了自己四五年,最終還偷了自己藏起來的魔功,自從古一豐聽到血手門這個江湖門派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二哥!”

阿刀在後麵大叫了一聲,但是這一聲並沒有讓宇文複停下來,反而激起了他的殺戮之心,於是乎他右手用力一攥,阿戟的口中立馬奔出一口鮮血,衣服自胸口以下已經被鮮血全都浸沒了。

轟的一聲,阿戟轟然倒地,前一刻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漢子,一個重情重義粗狂豪邁的漢子,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句麵無血色的屍體。

“我殺了你!”

阿刀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自己的三位弟兄被眼前的這個儈子手毫不留情地抹殺了,自己雖然知道不是對手,但是卻絲毫沒有後退。反而衝著宇文複殺了過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今天自己膽怯了,以後無數個夜晚又將怎麽度過。

大刀霍霍,阿刀騰空展開自己的右臂,想用一擊最強的斜劈來了解他和宇文複之間的恩怨。宇文複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在意殺人,但是卻討厭這種不要命的人,他希望看到別人卑微膽怯的樣子,希望看到別人在自己麵前跪地求饒時的神情,雖然他最終都不會手軟,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想殺的人,但是如阿刀這種舍身去死之人,是宇文複最討厭的,在他的心理殺這種人意義不大,也沒什麽快感。

但雖然如此,宇文複也不可能放過阿刀,他跨出一步,正當阿刀快要落地的時候,宇文複向上抬起右手,整個人噌的一下飛了出去,在空中宇文複的血手劃過了阿刀的佩刀,一招之合,宇文複落地在古一豐的麵前,右手上沾滿了鮮血,不斷地往下滴著,在他的身後,阿刀整個人倒在了桌上,在空中他的佩刀竟然被宇文複的血手砍斷,現在他的脖子之上還有一條又長又深的血印子,是宇文複留下的傷口,足有碗口那麽大。

鮮血順著傷口溢出,阿刀的右手依然緊緊地握著自己的佩刀,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鮮血不斷的流出,隻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他突然想到了七年前的夏天,自己和阿劍一起受到了古一豐為他們兩個人預備的禮物,是一把長刀和一把長劍,當然阿槍和阿戟已經束發了,而自己和阿劍還是孩子,兩個人第一次受到一把像模像樣的兵器,還開心了好幾周的時間,直到如今那把長刀還在阿刀的房間裏麵放著,他一直沒舍得扔丟。阿刀的鼻子一酸,這樣的日子,多麽的愜意,多麽的溫暖。但是,這個黑衣銅麵人毀了一切,甚至他不會放過待他們如同父親一般的古一豐。

“古大師,你看我這套血手魔海神功練的怎麽樣?”

宇文複帶著銅質的赤鬼麵具,站在了古一豐的麵前,竟然開口這麽問道,語氣還十分的平淡,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當宇文複血手一出的時候,在場的所有江湖人都知道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手門門主,但是沒有人敢上去招惹他,這人的武功已經超凡入聖,在場的江湖中人都沒有過二十五歲,功夫也隻是在同齡人之中出類拔萃而已,而且其中多半的人是連古一豐的四個養子都不如的,看到宇文複這等手段,怎麽還敢出手。

“你……你……”

古一豐呲牙咧嘴,他現在恨不得上去直接撕了宇文複,這些年他的四個養子一直陪著自己,如果不是到了這危急的時刻,他根本不願意他們和宇文複動手,隻是他沒有想到,如今的宇文複功夫比當年還要凶狠,已經到了殺人不眨眼的程度。

“怎麽了古大師,你不是有功夫鬼才之稱嗎,不是最喜歡指點別人功夫了嗎,怎麽你就不願意給老夫出出主意嗎?”

“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殺人狂,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寢你的皮,把你挫骨揚灰……”

古一豐越說越激動,他恨宇文複,但是他更恨自己,因為自己識人不明,因為自己貪戀江湖的虛名,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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