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妻可口:總裁輕點愛

亦亦雪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藥都很苦嗎?

書名:鮮妻可口:總裁輕點愛 作者:亦亦雪 字數:7053

言丹煙點了頭,還不忘朝著言安安要了一個承諾,“那,安安姐,以後每天都要陪我去看海。”

言安安看言丹煙真的不抵觸了,就連忙點頭,“好好好,天天看,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大海,行不行啊?”

說完順手就點了點言丹煙的鼻子。姐妹兩個相視一笑,好像剛才的糾結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Live也沒指望言安安兌現剛才的承諾,說到底不過是想找個樂子,逗一逗這個有些任性,有些傲嬌的言安安。

這讓Live有一種自己也有了親人的錯覺,也許……有言安安這麽一個妹妹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

不過走進廚房的Live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想這些做什麽,就算是要找妹妹,也要找言丹煙那樣的啊。

安安靜靜的,不惹事,長得可愛還乖巧,比起那個有些暴躁的言安安,Live想自己還是更加的喜歡言丹煙。

不過現在想這些幹嘛?自己還沒有找到需要找的人,沒有辦法安頓下來,就不要再給自己找什麽羈絆了。

別到時候,什麽都沒找到,又什麽都失去了。

Live很理智,也很清醒。他要的不多,所以不會有什麽失落,自然過得瀟灑自在。

熟練的把紗布蒙在一個大碗上,找到兩塊抹布端著砂鍋的兩隻耳朵,慢慢的把藥渣過濾出來。最後把藥渣連同紗布一起拎起來,丟回砂鍋。看著那滿滿的一碗藥,陷入了沉思。

打開廚門,想要找到一點類似冰糖的東西出來,卻隻找到了一罐白糖。live皺著眉頭,想著一會兒怎麽安慰言丹煙。

在Live眼裏,女孩子都是那種嬌滴滴,動不動就哭,還不好相與的生物,雖然外麵的那兩個看起來很不同,但是隻要是女生,那就有相同的本質。

拿出一個蘸料小盤,Live把一點白糖倒在碟子中。

然後就找出麵粉,活了一小塊麵團,打開火,架上鍋,刷了薄薄的一層油在鍋上,然後把麵團揪成一口一個的大小,然後貼在鍋上,等到差不多了,把白糖挨個上麵放上一點,感覺差不多了,就把這一個個的小餅找了一個碟子盛起來。

把藥分成三份,拿上其中一碗,就出去了。

濃鬱的中藥味飄散開來,別說是言丹煙了,就是言安安都有一點吃不消的感覺。Live把碗和碟子放到茶幾上,示意言丹煙盡快喝了。

本來以為的抵觸什麽的,都沒有,言丹煙很痛快的就把藥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隻是那眼角降落不落的淚珠,顯示著言丹煙那不平靜的內心。

等到言丹煙喝完那一大碗苦澀的中藥,碗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被言安安塞進嘴裏一個甜甜的小餅。

甜甜的味道,中和了中藥殘餘的苦味,沒有發過的麵,帶著一點嚼勁,吃起來味道竟是出奇的好。

“今天是第一天,沒有準備糖果什麽的,所以你就湊活著解解味,等到習慣了,這些東西就可以沒有了。”Live順手也從碟子裏麵拿起一個塞進嘴裏。

這是師兄小時候經常做給自己吃的,很簡單,卻是意外的好吃,隻是自己做的,卻始終感覺少了那麽一點的感覺。

明明一樣的步驟,做出來的味道永遠無法相似,大概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做飯的天賦吧。

沒有打擾Live的沉思,言安安很自覺的把碗拿走,隻剩下那一碟精致的小餅放在桌上。

隻可惜,剩下的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吃的意思。

過了很久,等到言安安把廚房通完風出來,言丹煙才有些哀傷的問Live。

“藥,都是,這麽苦的嗎?”帶著點點的遲疑,帶著點點的不忍,言丹煙似乎又陷入了自責之中。

“自然不是。”Live從自己的思緒裏麵走出來,給了言丹煙一個肯定的答案。

順手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個不大的藥瓶,隨手遞給言丹煙一片。

那棕黑色的藥片,帶著濃濃的中藥味,言丹煙把它放在嘴裏,入口卻是意外的甘甜。

“含化的,對嗓子好,但是不要多吃。”Live把藥瓶收起來,實際上給出去的不過是最平常的甘草片,卻輕而易舉地甜進了言丹煙心裏。

“藥,又甜有苦,就和生活一樣,有快樂也有悲傷。”

“你不能因為你吃到的藥很苦,就認為所有的藥就都是苦的。藥裏麵還是有好吃的甘草,好聞的菊花之類的。”

“雖然大部分的藥都是苦的,這不假,但是沒有吃到最苦的黃連,你就應該慶幸。”Live敲著杯沿。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他們的死去,是解脫了自己,但是他們的本義卻不是成為活人的負擔。”

“活人有自己的生活,誰都不是為了別人活著的,都是為了自己。不要去驚擾逝者的安眠,所以往前看,那些愛你的人,哪怕死去,也不希望你終日淚流的。”

說完,Live就拎著行李箱走上了二樓,找到一個沒有人住過的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樓下靜靜的,過了半晌,言安安才走到言丹煙的身邊,把手放在了言丹煙的肩膀上,給言丹煙無聲的安慰。

“安安姐。”言丹煙突然開口,言安安立馬回,“我在。”

“你說。”

“你說以探哥哥,當時喝下的酒,是什麽味道的?”言丹煙的聲音很輕,輕的似乎隨時都可以被風吹走。

言安安不由得抓緊了言丹煙幾分。

“啊煙,以探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的。”

“我知道。”言丹煙抬起不大的臉看著言安安。言安安這才注意到,言丹煙不知道何時已經是淚流滿麵。

言丹煙撲進言安安的懷抱。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啊,安安姐,我忍不住啊。”

感受著衣衫上那透過來的濕意,言安安意外的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摸著言丹煙的頭。

哭吧,這一次我不會阻止你。

哭吧,都哭出來,都發泄出來,這一次沒有人會發現。

哭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會過去。

整個客廳隻剩下言丹煙沉悶的哭聲,言安安仰起頭,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打轉,最後還是沒有落下。

等到言丹煙哭的睡過去,言安安才和言丹煙拉開一點距離。

看著言丹煙臉上那殘留的淚珠,言安安溫柔的伸出手,抹去了那怎麽也不落下的淚珠。

就好像抹去言丹煙所有的悲傷和痛苦一樣,言安安勾畫著言丹煙的臉龐,撫平言丹煙緊皺的眉頭。

Live在樓梯上站了很久,等到言安安發現Live,兩個人對視良久。

Live靠近,言安安慢慢的退開,Live什麽話都不說的把言丹煙公主抱起來,在言安安的帶領下,把言丹煙放在離大海最近的那個房間。

等到合上房門,言安安握著門把手,“知道為什麽啊煙這麽喜歡大海嗎?”

“因為那個陸以探的骨灰撒在了海裏?”

“因為陸以探的骨灰撒在了大海裏。”

同時響起的聲音,卻意外的和諧。

“意料之中。”Live走到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月光照進沒有燈的屋子裏,讓那普通的玻璃杯,在月光下熠熠閃光,看起來竟是比水晶還要夢幻幾分。

“白開水有白開水的滋味,隻有身處其中,才知其中的濃烈,沒有人能夠活在過去,言丹煙是可憐,但是這不是她一直頹廢下去的理由。”

“我對於醫治一個無病呻吟的廢物不感興趣。”Live漂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看起來更加的漂亮,Live盯著言安安。

“哪怕我的離開是注定我找不到我想找的,我也不會在一個廢物的身上浪費時間。”

低下頭,認真的看著玻璃杯,“與其活著浪費空氣,還不如早點死去,好歹骨灰還能夠作為肥料,養育一叢鮮花,裝點世界。”

“你還真的是很極端啊,Live先生。”言安安靠在門邊,注意著屋子裏麵的動靜。

言安安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執著於讓這個人當言丹煙的家庭醫生,也不明白明白,為什麽自己就認定了,這個來路不明的Live不會傷害自己和啊煙。

甚至還聽從他的意見,通知了自己不打算再來往的顧西爵,讓啊煙從二樓搬下來,對於他所說的所有事情還沒有查證過,就把人留在了身邊,明明他們認識還沒有幾天不是嗎?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難道真的隻是因為Live那張和陸以探相似的臉?

言安安也有些迷茫了,她從來沒有這麽希望秦楚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時候,大概也隻有秦楚才能夠讓自己安心吧?

“你也很極端。”認定了,就再也不打算給任何的機會原諒,打著保護的名義,獲得自己的安全感,言安安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喜歡你啊。

“半斤八兩吧。”呼出一口氣,言安安打算結束這場沒有什麽意義的談話。

“那麽,晚安。”真的握手言和,似乎也並不是很難。言安安轉頭握住了門把手,在關門聲中,一句輕不可聞的“晚安。”伴隨著關門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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