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爭寵:冷女坐享極品夫

盜版月野兔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切膚之痛

書名:皇上也爭寵:冷女坐享極品夫 作者:盜版月野兔 字數:4376

莫爾被鷹雷這一喝,沒再說話,麵具下的那張傷痕遍布的臉,卻散發著異常的冰冷,他抬起頭,看向地上趴著的女子,黑色的眼眸似乎在闡述他太多的無奈,心底那一絲憐憫與挽救,如今看來,是這般力不從心。

是啊,他不是族長,即便身為族長的兒子,即便受到父親的重視,卻連他人的生死,都插不上嘴,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到無助,也深刻的體會到,權利,是多麽的令人向往。

如今,在哈撒其族的軍營裏,若不是有著族長身份的父親,若不是他得到父親的重視,恐怕,別人也早已視他為草菅,廢柴。

礦廠爆炸後,雖然他幸運的活了下來,可身體到如今都沒有恢複好,他的手筋盡斷,雖然父親請了族裏的巫醫為他診治,卻不是三五年就能恢複好的。

好在父親對他是極好的,也可能是因為父親隻有兩個兒子。

每當看著莫言領兵在戰場上威嚴揮舞彎刀,他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如今的他,和廢物有何區別?

每每莫言在兵場操練士兵,他在一旁看著,偶爾想提點意見,卻被莫言以關心為名,讓婢女將他帶出兵場。

整日都要服用那苦澀的湯藥,他堂堂七尺男兒,竟這般無用的活著,嗬.....他嘲諷自己,鄙視自己,厭惡自己,何不在當初那晚,死去呢?

“大公子.....您....您不必....不必為....為雅兒....求....求情了,族長....殺意已決.....這....這也許.....也許....就是....雅兒....雅兒的...命”,雅兒不在向前爬了,連族長一向重視的大公子為自己求情,都遭到了嚴厲的訓斥,可見族長勢在必得,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她被凍得手腳發麻,腿上的劇痛卻減輕許多,牙齒不住的打顫,她用力的翻過身來,讓自己麵向天空,雖然地麵的冰冷有些難忍。

“族長....先前....先前你說的....的話,隻不過....是....是為了....為了讓雅兒....放鬆....放鬆警惕.....罷....罷了,是我....無用.....中了.....敵軍....敵軍的詭計.....好在....敵軍沒有來....破壞軍營....否則....我就是死一萬次...也是....無用的”。

“哼,中原有句俗語: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即便我心中不忍,可不得不做出抉擇”,鷹雷朝著那幾名將士一揮手,幾名將士立刻會意,紛紛揚起手中的彎刀,眼見就要看下去,卻聽到雅兒尖叫一聲。

“住手......”。

鷹雷目光一寒,又揮了揮手,將士們舉起的彎刀緩緩放下去,“你還有何話要說”?

“族長...其實....雅兒是漢人....對嗎”?

鷹雷微微一怔,身子也隨之一顫,好似被人戳穿了他的陰謀一般,還未開口,又聽雅兒說道。

“我雖....是漢人....這些年....卻是拚命...報答...報答你的知遇之恩與養育之恩,如今....我已報答完....”。

“大....大公子....”,雅兒輕柔的喚了聲,莫爾一陣風般飄到了雅兒身邊,半蹲下來,抬起手臂,隻見輕輕觸摸著雅兒那已經凍僵的臉頰。

“別....別怪族...族長,是...是我心甘....心甘情願.....雅兒....雅兒真的....很希望....一切...一切還能回到....雅兒.....照顧大公子的....那....那段日子.....一切....都...是....那麽....美...美....好.....”。

隻見雅兒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什麽也說不出來了,莫爾將手指緩緩伸到雅兒的鼻尖一觸。

“阿瑪,雅兒.....雅兒去了”,沒有任何語氣的一句話,平淡如水。

“你們,將她的身體拖到後營燒掉”,鷹雷臉上不見一絲悲痛之色,反而威嚴的吩咐著將士們將雅兒的屍體燒掉。

“阿瑪.....”,莫爾大吼一聲,鷹雷猛地一怔,卻又聽到莫爾緩了緩語氣道:“阿瑪,這些事情,就交由孩兒去做吧,孩兒希望,能好好葬了雅兒”。

鷹雷本想再說什麽,可終究沒有說出來,隻能歎了口氣,掀開簾子返回主營內。

這一切似乎都與北冥寒軒所想的不一樣,同時,竟也為那名叫雅兒的女子生出一絲同情之意,若不是被鷹雷當成戰爭勝利的鋪墊,如花般的女子,此刻應該如其他漢人女子一樣,起碼,不用置身危險之中。

莫爾吃力的抱起雅兒,此刻她的身子已經被凍僵,身體呈直線狀,不能打彎,好似抱著一塊冰,他緩慢的走著,朝著後營的方向走去。

那麵具下,除了因傷痕交錯而有些猙獰外,除了異常冰冷外,一雙漆黑的眼眸,竟有些空洞。

曾經,他無牽無掛,雖然為她做事,卻也樂得自在,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被親情,友情,束縛的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情願回到當殺手的時候,不被任何牽絆,隻做自己想做的,心中牽掛的她,也是那樣的懂他,支持他,陪伴他。

他情願那些記憶沒有被喚醒,他情願他還是那個被人抹去記憶的夜雨,而非莫爾。

然而,一切都不可能回到當初,他有父親,有弟弟,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脈,這是無法改變的。

正是因為這些無法改變,讓他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無助,越來越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那是在他受傷半個月後,他蘇醒的第一天,就是雅兒一直在照顧他,七個月的朝夕相伴,他早已將雅兒當成他的妹妹,時而俏皮,時而任性撒嬌,時而逗他開心,每當看到雅兒那好似花朵般的笑容時,他便覺得,這一天的生活,是如此美好,最起碼,沒有因為容顏盡毀,而繼續自暴自棄。

他心中執念的她,也成為他活下去的勇氣,可當兒時的記憶湧現,他開始痛苦,受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也是雅兒,細心的開導他。

雅兒愛慕他,他並非草木,可惜,雅兒終究遲了一步,因為在他的心中,已經有另一個女子,占據了他的滿腔,就像長在肉上,想要拋掉,就必須忍受切膚之痛,他承認,他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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