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妻可口:總裁輕點愛

亦亦雪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人一傘一墓

書名:鮮妻可口:總裁輕點愛 作者:亦亦雪 字數:7540

第二天一早,邱少卿就發來了短信,說是在公墓等著她。

言丹煙慌忙給嘟嘟換上了衣服,然後叮囑陸以探送她去上學。原本言丹煙是打算帶著嘟嘟一起去的,隻是眼下成了如此境地,隻能改天在帶著嘟嘟去了。

“他知道了?”

陸以探將嘟嘟抱上車,係好兒童座椅上的安全帶。有些心疼的看著言丹煙浮腫的雙眼。

“恩。”言丹煙點點頭,歎了口氣。“大概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帶著嘟嘟去機場接機。”

“也別太自責了。如你所說,命中注定,這麽大的事情,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早點知道,也不一定沒有好處。”

陸以探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車窗,望向言丹煙,輕聲安慰。

曲雙雙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若是一直在國外也許還能瞞下去。桐市一共就那麽大,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完美的隱瞞住的。

“我知道,走吧,路上慢一點。”

言丹煙點頭,衝著嘟嘟揮揮手。又叮囑道。

送了嘟嘟離開,言丹煙這才慌忙換了一身黑色的正裝,很多手續還在她這裏放著。早點去公墓,將曲雙雙安頓下來,也好讓她早一點安息。

“你來了……”

言丹煙趕到的時候,邱少卿在大廳的長椅上坐著,緊緊的抱著那個盒子。不過一夜間,邱少卿似乎變得蒼老了許多。

不是指容貌,而是說第一眼的感覺。

言丹煙知道這對邱少卿是個不小的打擊,卻沒有想到,會給邱少卿造成這麽大的影響。言丹煙不知道是否該慶幸邱少卿知道了事情的真想。

如果一直瞞下去,他是否會就一直這樣等著曲雙雙呢?

人死不能複生,曲雙雙離開的消息縱然對邱少卿是個打擊,可時間是一種療傷的聖藥。終有一天,他會從這裏走出來。那才是曲雙雙想要看到的結果。

“她不想看到你這樣,所以才會讓我瞞著你。”

言丹煙有些擔心的看向邱少卿。他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青黑色的胡茬掛滿了下巴,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和頹廢。

“我知道。”

邱少卿的聲音宛若老舊的留聲機發出的聲響,每說一句話,都會拉扯的嗓子疼痛,猶如針紮。邱少卿昨天晚上抱著木盒子,說了一晚上的話。至於說了什麽,大概隻有邱少卿和天上的曲雙雙知道了吧。

“恩,那就好。”

兩人一起往裏走,言丹煙一早就已經選好了位置,墓碑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安放到位。隻待最後一步了。

看著那木盒子逐漸消失在眼前,邱少卿的腳下踉蹌了幾步。伸手捂住眼睛。

“小煙,我為什麽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呢?就像,就像是一場噩夢”

直到現在,邱少卿還感覺這一切就恍若一場夢一般。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讓他大汗淋漓、心驚肉跳,卻找不到節點驚醒。

如果醒來,也許這一切就都是假的了。

言丹煙的聲音裏染上了沉重,她輕聲說道。“若是夢,那就好了……”

太陽當頭的時候,曲雙雙的一切已經打理妥當。

“我想,你們應該還有很多要說的話。”

言丹煙拍了拍邱少卿的肩膀。

“我以為放她離開,是為她好。”邱少卿囔囔出聲,語氣中是止不住的懊悔。“若是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開,她想要去英國,我便陪著,她想要留在桐市,那就再在桐市。小煙,是不是如果當初我在堅決一點,她就不會……”

不會死了?言丹煙歎了一口氣,人生世事無常,誰能夠預料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呢?如果當初邱少卿堅決一點,雙雙會不會是現在的樣子,言丹煙不知道,但她知道,至少雙雙不會再有遺憾。

“世事無常,誰又能妄下定論呢?”

天上落下來幾滴水,言丹煙抬頭看去。剛剛還是豔陽高照,不過須臾的功夫,天已經陰沉起來,烏雲壓的很低,開始不時地掉落下幾滴眼淚來。

“小煙,你先回去吧,我想和雙雙單獨呆一會。”

並不理會天氣如何,邱少卿在一邊做了下來,伸手撫摸著那張將永世凝固的笑靨。

“恩。”

言丹煙點點頭,心知邱少卿有許多的情緒還要一點一點的流通出來。也不再勸解,很多事情,如果自己看不開,那誰也幫不了你。

雨開始一點一點的下,先是都豆大的雨滴砸落下來,在地麵上濺出一朵小花來。而後便是成群結對的俯衝下來,砸在身上,格外的疼痛。

邱少卿仿佛感覺不到一般,伸手擋在相片上麵,不讓雨滴打濕相片、

“先生,雨這麽大,您先去避一避吧。”公墓的工作人員好心拿來一把傘遮擋在邱少卿的頭頂,柔聲勸解道。什麽樣的死者親屬他們都見過,卻第一次見為墓碑上的照片擋雨的人。“先生,這照片都是做過特殊處理的,你放心,就算是下雹子也不會損傷一點的。”

邱少卿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仍然固執的保持著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心疼。

工作人員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這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是再舍不得,再接受不了,也應該愛護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活下去才是。這墓碑上的女子這麽年輕,這個男的應該是她的戀人吧,

“這把傘給你。就算是為了逝者,你也應該保重身體。讓逝者安息。”

將打開的傘輕輕放在墓碑的上麵,頓時遮住了傾盆而下的雨水。

“謝謝。”

工作人員離開的時候,透過雨幕,恍若聽見一聲道謝。

一人一傘一墓,成為雨幕中定格的一慕。若非雨在不停的下,大概會讓人以為時間凝固了吧。

“再來一杯。”

顧西爵在包間裏呆的有些煩悶,於是出來透透氣。倚在欄杆上,看向一樓擁擠的人群,角落的沙發上坐著的身影,格外的耀眼。

一身黑色正裝,上衣的紐扣被解開,露出同色的緊身打底衫來。整個人像是暗夜中的女巫,拿著酒瓶冷笑的樣子,讓人像是被法術迷了心竅一般。

顧西爵情不自禁的走了下去。

“阿煙,你怎麽在這裏?”

在言丹煙的身邊坐下,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堆的酒瓶子。濃烈的酒精味道撲麵而來。顧西爵皺眉,企圖奪過言丹煙手裏的酒瓶。

“別喝了!”

“起開!”被猛地一推,顧西爵沒有坐穩,後仰在沙發上。隻是他的手裏還抓著言丹煙的手腕,於是連帶著言丹煙也一起歪倒。

言丹煙本就已經醉了,隻是這麽一拉,就趴倒在顧西爵的身上。

酒瓶裏的酒頓時灑了大半在兩人的身上,尤其顧西爵的襯衫上,頓時濕噠噠的一片漬跡。

“阿煙,你醉了。”

顧西爵皺眉,輕輕推了推言丹煙,卻被言丹煙按住了胳膊。言丹煙兩頰上紅撲撲的,眼神迷離,根究就是喝醉了。

她為什麽會自己跑到酒吧裏來喝酒,又為什麽會喝成這樣?

顧西爵額角的紗布已經換成了很小的那種肉色敷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隻是右側小臂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被言丹煙正中按在手底下。

疼的顧西爵額角都冒出了冷汗。

“別動……”醉酒的言丹煙玩心打起,將瓶子裏為數不多的酒一點一點的倒在顧西爵的身上,看著他的襯衫幾乎濕盡,仿佛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一樣,將瓶子一扔,坐起身來,拍手大笑。

“哈哈哈……”

顧西爵無奈,左手支撐著坐了起來。拉住言丹煙再去開啟酒瓶的手。

“阿煙,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醉了好啊。”言丹煙聞言,湊到顧西爵的麵前,瞪著眼睛盯著他看。好像再打量什麽稀奇的東西。一會又笑個不停。

“阿煙,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顧西爵用雙手死死的桎梏住言丹煙不安分的身體,緊緊的看向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透著新奇,透著茫然。

言丹煙搖搖頭,像是一個頑劣的小女孩。“不知道。”

“……”顧西爵氣急,居然連他都認不出來!喝了這麽多的酒,如果遇見心懷不軌的人怎麽辦?!現在酒吧這麽亂,她又是一個人,還喝了這麽多的酒!

越像越生氣,顧西爵抓過言丹煙就在她的臀部打了一下。

“喝這麽多久,還不認識我!要不是被我看見,你就是被人賣了也不知道!”

言丹煙掙紮著逃開顧西爵的動作,往後退了退。“原來你是賣人的呀!”

天真的語氣,讓顧西爵哭笑不得。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不是去出差了嗎?怎麽在這裏喝的醉醺醺的?還是說發生了什麽事情?顧西爵已經來不及細究了。一眼沒看見,言丹煙就抱著酒瓶子再次喝了起來。居然還拿著酒瓶對著空氣幹杯……顧西爵歎了口氣

罷了,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阿煙,走了,我們回去再喝。”

“回去?你要把我賣掉嗎?”言丹煙站起身來,拿著酒瓶興奮的看向顧西爵。“沒有四、不、六瓶酒,不賣!”

“好好,六瓶就六瓶。”

顧西爵扶額,看來真是醉的不清,被賣都這麽興奮。左手拉住言丹煙,帶著她往外走。右手微微往身後背過去,袖口的白襯衫上似乎有絲耀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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