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沒有。”聽聞顧西爵的話,言丹煙心裏已經,連忙否認。大概是有些心虛,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顧西爵插手的有點多。
“……”
言丹煙不想說,顧西爵也不再追問。如果非要追根問底,那一定會傷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才有些緩和的關係。
“那個,等我會回來,一定會請你吃大餐。”
感受到顧西爵的情緒,言丹煙慌亂的安慰。講道理她應該拋下手上的事情,照顧顧西爵。隻是這件事情,不得不由她親自去辦。
“那你走吧。”
顧西爵起身坐上床,冷冷的說道。
這?顧西爵在攆他走?言丹煙有些不知所措,之前顧西爵都是在拚命的挽留她,這下怎麽突然就變了態度?!這讓言丹煙有些不適應。
“那個,你先吃點東西吧,今天來的有些晚了,這是帶來的早餐,你簡單吃點。”
攆她走是一回事,她的確有些點趕時間也是一回事。但是飯該吃的還是要吃。言丹煙打開餐板,不理會顧西爵一臉的陰沉。將早餐擺放整齊。
“我自己來就好、”
顧西爵心裏有氣,也不管自己右手有傷,固執的奪過言丹煙手中的勺子,自己拿著勺子舀粥喝。大概應為疼痛,一勺粥,顫顫抖抖的,直到灑了大半才能準確無誤的喝到嘴裏。
“你的手……”
言丹煙被顧西爵的樣子嚇到,想要將勺子拿回來,又不敢強硬的奪。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顧西爵的右手。
“死不了。”
顧西爵心知這都不是自己的應該有的性格,可是卻是忍不住的變成這副傲嬌的模樣。胸口就像是塞著一團棉花,一口氣始終上不來、
言丹煙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中午怎麽吃飯?”
白榆沒有料到言丹煙居然會在,興高采烈的聲音頓時卡在半空。這、這什麽情況?是不是他就可以溜回去上網了?!
“過來。”顧西爵的右手抖得厲害,幾個動作下來,能成功喝到嘴裏的粥也就一個勺子底。白榆尚且不知自己悲慘的命運。
“老大?”
白榆屁顛的跑到顧西爵的身邊,充滿深意的看看言丹煙又看小餐桌上的早餐。真是幸福!
“喂我吃飯。”
顧西爵將勺子往白榆的手裏一塞。威脅性的看了他一眼。
白榆一臉懵逼,卻不得不臣服於顧西爵的威脅之下,一勺又一勺的,機械性的重複著動作。這……他肯定錯過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
“既然白榆在,那我就走了。”
言丹煙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咯咯愣愣的,也不是特別的難受,可是就是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站起身來,言丹煙拿起自己的東西。
“還有保溫盒,你昨天晚上忘了、”顧西爵突然出言提醒道。
“哦哦、”言丹煙應聲,拎起來就往外走。步伐有些淩亂。“那我走了。”
沒有重重的關門上,但那讓顧西爵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明明告誡自己說話要小心一些,不要總是流露出自己酸意滿滿的情緒來。這隻會把言丹煙越推越遠。
可是……顧西爵想都不想想,阿煙的許多事情,都已經與他無關。
“你又去送那個小女孩了?”
陸以探送了嘟嘟去幼兒園,剛剛進了家門,就看見父親坐在正中的沙發上,麵前擺放著茶具。看見他的身影,示意他坐下來、
陸以探將外套和車鑰匙遞給一旁的仆人。
“父親。 ”
在一旁坐下來,陸以探不清楚今天父親為什麽突然間攔住自己。並還問起了他的行蹤。
“你將那母女二人看的有些過重了、”
沏茶的動作很流暢,陸父將精致的茶杯推到陸以探的麵前。貌似不經心的話充滿壓力。在他的眼中,陸以探是讓他驕傲的陸家少主,身邊應當站著一個與之匹配的女子,而不是一個帶著孩子的未婚媽媽!
“我與小煙算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有些,也並沒有什麽。”
陸以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聲回答道。
“那孩子莫不是?”陸父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以探。“阿探,不沒有瞞我的必要,我雖然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子,但還是會尊重你的選擇。”
陸以探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希望是父親想到的那種情。隻可惜……
“父親,嘟嘟跟我並沒有關係,從她出生就一直看著,然後直到長大現在的模樣,雖然不是我的女兒,可是我也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既然如此,你還是理應與那女子避一避嫌。”
陸父在商場上雖然心狠手辣,但是骨子裏卻還是老一輩的傳統做派。
“我知道了,父親。”陸以探隻好點點頭。
“老爺,車已經備好了、”管家在門口報備道。
陸父點點頭,目光慈愛的看向自己的孩子,他並非隻有這一個兒子,二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家夥,三兒子對商場沒有興趣,日日裏滿世界的跑,小四是個女兒,雖然學了經濟管理,但陸父還是舍不得小女兒摻雜進灰暗的社會。
隻有這一個大兒子,從一開始就被寄予陸家未來家主的厚望,自小便是各方麵的培養,甚至為了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還特地讓他們搬出了陸家老宅。
而後發生了一些係列的變故,也多虧了這個孩子忍辱負重。
“阿探,走,跟父親去公司、”
陸以探並不驚訝,他已經回來了有些一段時間,宴會或者聚餐,大部分的人物他也已經認識的差不多了。公司裏還有個陸銘,他也該回去了。
“好。”
陸家家族企業是近五年來才再次興旺起來的,陸家以生產一些櫥櫃和家具為主,在桐市已經是該行業中的知名企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且據說陸家的老一輩,是黑道出身,到現在還保留有部分黑色。
聽說今天公司的太子爺要來,整個公司上下的領導都站在公司門口排成兩排,迎接陸以探的到來。 “聽說太子爺老帥了!”
“真的嗎?比陸總還帥嗎?”
年輕的公司女員工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有人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太子爺,帥的驚天動地啊簡直!”
懷春的少女們捂嘴偷笑,她們並不能夠站到門口,率先一睹傳說中的太子爺的風采,隻能在格子間裏,對這位未來的老板翹首以待。
陸銘冷著一張臉,從眾人旁邊經過。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剛剛八卦的那幾個人身上。步伐堅定而有力,向著樓下走去。
“陸總不會聽見了吧?”
待陸銘離開,格子間裏仿佛是炸開了鍋一樣。
“我剛剛好像感覺他往這裏看了!”
“是不是我們說他不如太子爺帥,陸總就不高興了?!陸總也很帥啊!”
陸銘沒能在陸以探到達之前站到樓下迎接的隊伍裏,不過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已經在公司呆了四年,他也是公司的繼承人之一,憑什麽就要矮了陸以探一截。
“陸總。”
“太子爺!”
兩人在辦公室的門口碰見,都露出似有似無的笑來。眼神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氣氛莫名的就變得緊張起來。
就算是當著陸父的麵,陸銘也毫不客氣。
“不知太子爺蒞臨公司,有何指示?”
陸以探側身和父親說了幾句話,陸父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一幹人群率先離開。陸以探和陸銘,就算是內裏再如何的不和,都不應當在公司這麽多人的麵前出醜!
“陸銘,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怎麽舍得放下你的手術刀了?”
等人群都散了,走廊裏隻剩下兩個人。陸以探挑眉看向陸銘、
陸銘輕哼一聲,“若不是大伯欺人太甚,又怎麽會逼得我到如此境地。不知堂哥是否也會讓陸銘難做、”
“嗬嗬……”
聽了陸銘的話,陸以探輕笑起來。語氣之間滿是嘲諷。
“欺人太甚?”突然看向陸銘的神色變得淩厲,陸以探忍不住冷哼。“到底誰才是欺人的哪一個?我想堂弟還沒有搞清楚事實吧?”
陸銘靜靜的打量著陸以探,他聽說了他為陸家做出的犧牲,講真他是從心裏佩服的。隻是大家各自為了生存,對立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大伯能夠容他們一支在公司發展,也自然不會這樣的蕭牆之亂。
“誰欺的誰,大概是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出來吧。”
“果真是學傻了的呆子。”陸以探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你知當初二叔是如何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的嗎?你又知那幾年陸家虧損了多少錢嗎?”
“……”陸銘語塞,往事他向來很少過問。
“你又知道我父親差點賣……去擺平陸家虧損呢的事情嗎?二叔欠的債,全是你大伯替他還的,別說利息,本金都沒有要一分,二叔還是覺著自己吃虧嗎?”
“還有,”陸以探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母親,也是因為這個抑鬱而終。”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我父親不會坐這樣的事情。”
陸銘堅定的看向陸以探,不相信他口中的話。
若非父親給他足夠的錢。他哪裏來的資本能夠安心學醫,能夠拿著那一點工資,卻過著貴公子的生活。
“堂弟啊,當初二叔所讓我們一家三口遭受的,最終都會一點一點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