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總共就兩人。
鄒漸和祁箏。
祁箏一人安靜的坐在一邊。
我和秦硯進去,然後坐下。
“看樣子,像是累著了…”
鄒漸說話淡淡,目光看著秦硯,無意間掃過我的臉。
我蹙眉,抬頭看了眼他,說話總是這麽不招人待見。
秦硯笑笑,對上鄒漸的視線,“總是帶些不該帶的人。”
聞言,此時臉色最難看的最屬祁箏。
她隻微微低了頭,沒有說話,而且我看著她也不敢回駁。
“玩玩而已,何必計較。“
鄒漸倒了四杯酒,放在轉盤上,“先碰一個…”
我隻覺得奇怪,今晚的祁箏是不是靜了,或者說是不是太乖了?
她麵色並不好看,和秦硯剛才說的話有些關係,但我也不憐憫,她不是那種弱弱的女人,骨子裏的強勢可以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來,但在這兩個男人麵前,她不敢太伸張。
不過上次的時候,我記得她起碼還敢開玩笑的說說話,這次,截然不同。
她此時端起轉盤上的酒,腕間的手表滑落,側邊的淤青展露,還有點帶紫,我心裏了然,在看看鄒漸,難道是他做的?
果然是一個沒有溫柔的男人。
“席遠那邊已經處理完了,後天就能回來,這次政府那邊鬆了口,這次競標應該沒問題…”
“恩,早上已經好了,近期應該是沒什麽事了,告訴席遠不用著急趕回來。”
“嗬嗬,他估計也不想這麽早回來,正享受女人香了。”
秦硯沒接話,拿起筷子給我夾菜,“再吃些。”
“恩,你也吃。”
給他夾了一筷子涼拌菜,反正他喝酒。
祁箏抬頭朝我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自己一個人喝著酒,奇怪的是,鄒漸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話。
這頓飯吃的最多的就是我,秦硯和鄒漸一直在聊公事,有關公司的事我也認真的聽著。
祁箏此時卻像個外人,隻坐在一邊喝著酒,菜也很少吃,我和他本就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鄒漸也是,他不管不顧的,隻顧著和秦硯說話,偶爾問我一句,但被秦硯把話茬接了過去,鄒漸也不好直接跟我說話。
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但吃的都是我,他們基本都在說話,秦硯看了我好幾眼,最後暫時停住了和鄒漸的談話,對向我,“吃慢些,涼了的就別吃了…”
秦硯說罷,嘴角噙著煙眯眼拿過一旁的菜單,打開放到我和他的中間,“點些糕點吃食,一會帶回去,免得你晚上餓了…”
“秦總對紀小姐真好,紀小姐有福了…”
幾乎沉默了整個飯間的祁箏,終於出聲。
我抬眸正好對上她的眼睛,沒有挑釁的意味,似乎隻是在闡述一件事實而已。
“快十一點了,你的時間到了,把事辦完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去吧,嗬嗬……”
鄒漸淡漠出聲,祁箏點了點頭,拿起西服外套穿上,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我看著祁箏的背影,總覺得怪怪,都是她今天的表現太反常。
而鄒漸說完之後,顯然心情很好,這時的他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但這會飯桌上的菜基本上都被我吃完了,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小姑娘胃口很好…”
“這裏的菜很好吃。”我說道。
“這個和那個……”
我在菜單上指了兩個,秦硯合上,讓服務員去準備,“一會做好我們就回去…”
“恩。”
鄒漸看著我和秦硯,放下筷子,“我今天也在你的公司住,如何?
然後他看向我,“萬一晚上餓了還有吃的東西…”
“……”
秦硯起身,“可以,不過是在十二樓。”
我和秦硯是在頂樓,十二層是中下。
鄒漸聳肩,“可以,隻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
晚上,直接回了公司。
秦硯去洗澡,我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不大一會,秦硯出來,撇了我一眼,“三天後舉行婚禮,明天去拍照,婚禮後你休息一個星期…”
不提這事我都差點了忘了,立馬坐起身,“那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去e市麽?”
“拍完照在回去,這裏風景不錯……”
這裏有海,秦硯站在窗邊,朝外看著,“因為時間緊,如果你想去國外,我以後可以補給你……”
對於這個,我沒有非要怎麽樣。
“這裏也可以…”
秦硯轉過身,“拍完在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總覺得過的雲裏霧裏的感覺。
第二天,七點起**,去往秦硯早就定好的婚紗店,拍了一個上午的外景,接連幾個小時,沒想到拍個婚紗照這麽累,我拖著長裙坐在一邊,看著秦硯,不得不說這人的體力真好,他跟沒事人似得…
期間鄒漸來過一次,和秦硯聊了幾句後離開,而我注意到他身邊的女人,不再是那個祁箏,本來覺得鄒漸這樣的人換個女人很正常,但是想起祁箏昨晚的反常模樣,就越發覺得奇怪。
之後第二天,我和秦硯坐車回到e市,幸好公司的事早前幾天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兩天我和秦硯都沒有去公司,都是在準備結婚的事。
忙了一天的我回了趟我爸的家裏。
一進門口,我倒在沙發上,我爸從廚房裏出來,“怎麽你一個?幹什麽了累成這樣?”
“他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