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看了好一會,因為不想接。
我和他現在沒有任何交集了,也就隻有大學同學這一層關係而已。
電話終於在我猶豫中斷了,但沒過一分鍾,來了條信息。
我點開一看,仍然是張赫修,我請你吃晚飯,關於秦家的事
我握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張赫修想幹什麽?
現在都快五點了,說不定秦硯一會兒就來了,我不能去。
‘有空我你
發了一條信息,張赫修在沒有回複,也沒有在打電話過來。
我又趴在**上睡了半個小時,似乎聽見我爸關門的聲音。
迷糊中我立馬睜開眼睛,朝門口一看,隻看見門被關住,我爸他又出去?
我馬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快速下了樓,也沒看到我爸的身影。
我心下著急,立馬拿出手機打給秦硯。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起。
“蕭蕭,我馬上就到了...”
“秦硯,我爸剛出了門就看不著人了,我家這個小區不可能看不到啊!”
我拿著電話四處小跑著看著,可哪裏也看不到。
“你就在樓下等著,別亂跑,我一分鍾後就到。”
“嗯”
我重新回到樓下,打著我爸的手機,無人接聽。
這會才是五點多,但天色比以往時候要黑很多。
像暴雨來臨前的烏雲壓頂。
但很快,秦硯的車從小區開進來,他一下車就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腕上了樓。
“幹什麽?”
“你爸沒出去,回去!”
秦硯不由分說,拉著我上了樓。
進了家門後,我爸果然躺在**上,睡的純熟。
我雙眸睜大,怎麽可能?!真撞鬼了?
“以後別亂跑!”
秦硯關上房門,我愣在原地,“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了……”
“在每個門上都掛著。”
秦硯手裏多了幾個紅布包的辟邪豆穀。
掛完,我爸從臥室裏出來,看了秦硯一眼,“天色不早了,早點帶蕭蕭回去吧……”
“恩,七七四十九天內,晚上不要出門。”
秦硯說完,牽起我的手出門。
“我……”
“爸沒事,你早點回去,去吧。”
我連話都沒說完,就被秦硯拉著出去。
一分鍾,就坐在了車裏。
秦硯上車直接驅車開走,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車內,我實在閉憋不住,“我爸到底是怎麽了?你實話告訴我!”
我敢肯定,剛才肯定沒有看錯,門裏出去的肯定是我爸,隻是不知道,回來後我爸怎麽又在房間裏邊了?!
車內太靜了,這個男人不說的時候,總會讓我心生恐懼。
我不恐懼,我隻是呼吸有些亂。
良久,秦硯輕笑似得開口,“蕭蕭,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我聽了,緊抿嘴,憋著氣,因為著急,我臉頰兩邊的腮幫子有些微鼓,撇了眼秦硯,現在聽故事的時候麽?!
“再鼓,就成倉鼠了,嗬嗬……”
秦硯伸手用力捏了捏我的側臉,笑的輕快,又繼續道,“聽不聽?”
我蹙眉,沒有支聲。
這次,秦硯看我的時間有點長,“不願聽?那我直接說結果好了……”
他略一沉吟,開口道,“就是故事裏,女人的魂走了,男人用朝著女人,迎麵一,那一,躥神打鬼,讓那個女人又活了幾十年……”
我微怔,看著他,他卻朝我挑了眉,“怎麽樣?結局總歸是好的……”
我依舊不說話,看著他。
他斂起笑意,轉頭看向前方,“你爸的情況就和故事裏的女人一樣,結局總歸是好的,不是麽?”
拉長的尾音,看似詢問,其實……
我懂了。
我剛那會在家的時候,沒有看錯,隻是,走的是鬼罷了。
隻是,又是誰把我爸的魂擋了回去?
我側頭看向秦硯,難道是他?
可他是後來才到的,那還會有誰?
話到嘴邊,秦硯先開了口,“明天先把證領了。”
簡短的一句話,卻在這樣的時候說。
雖然結婚日子都定下了,但是我還是心裏有些緊張,“我…我現在想知道,我爸他,真的沒事了?”
“恩,沒事了。”
我點著頭,因為心裏還是不放心,還是給爸打了電話,隻說幾句便掛了,因為我知道,我爸知道我身邊有人,有些話,他總是說一半。
聽見我爸的聲音,我心裏總算踏實了,卻又被他繞回剛才那個話題,“怎麽不說了?”
“啊?”
秦硯見我略微懵懂的臉,笑了。
我深呼吸後,抬頭看他,不再避開他的目光,“秦硯,是不是因為我和你有那個鬼婚的關係,才需要結現在的這個婚?”
驀地,秦硯突然不回答了。
我心裏被激起一陣忐忑,每個人都有婚前焦慮,我這個算不算呢?
鬼婚隻有我和他知道,但是領證的結婚,應該會有一大批人知道吧。
到了這會兒,我心裏也坦然了,雖然嘴上沒說,但我心裏其實已經開始默認了,我喜歡他,喜歡秦硯。
因為喜歡,所以才在乎吧,不管他是人是鬼。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輕歎,“選我當妻子,也許有一天您會後悔。”
“談不上後悔。”
也是,好像是我想多了,他隻是個死人而已。
說不定,我和他,隻是一紙婚契,各需所求?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心態是大問題。
“先把證領了,其他的慢慢來。”
他說的輕鬆,我越聽越覺得話中怪異,慢慢來?怎麽來?
“嗯,反正結婚日子都定了。”
我悶悶的說著。
“就這樣吧!”
最後,我聽著秦硯說了這麽一句。
&n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