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雞總是在炸毛[重生]

南山有點難

47.警局常客

書名:梁公雞總是在炸毛[重生] 作者:南山有點難 字數:7126

夏之晨掛完電話,皺著眉,神情有些凝重,看到床|上的梁亮正蹙眉看著自己,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和他說這個事情。

梁亮從他一開始接電話就已經注意到他臉上神情的變化,看著他緊鎖的眉頭,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盧隊說了什麽?”

“哎~”夏之晨歎了口氣,回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梁亮下意識地往一邊挪了挪,給他騰出點地方,示意他躺到自己身邊。

夏之晨二話不說上了床,調整了下姿勢,將梁亮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的頭發:“Evan他瘋了……”

“啊?”梁亮一驚,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夏之晨:“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晚我毀了他的臉,警察帶他包紮好之後帶回警局,他醒來之後就變得不正常,嘴裏不停地喊著我錯了,問他什麽錯了他也不說,耗了幾個小時,後來警局請來醫生,醫生說他的神誌已經不清醒,讓他們緩一緩再審,於是盧隊讓人看守著他,別讓他尋短見,一個晚上過去了,他的狀態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糟糕,一見到人就躲。”夏之晨一口氣將盧隊的話複述給梁亮聽。

梁亮聽後皺起了眉頭,這又讓他不由得想起他看到的孫國明的病例資料:“那個Evan的本名是不是叫花文澤?”

夏之晨點了點頭:“他媽媽是法國人,其實他跟他姐姐是同父異母的,他爸爸跟第一任老婆離婚之後,娶了他媽媽,生下了他,後來他媽媽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們。”

其實Evan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失去母愛,所以當夏之晨知道他的身世之後,對他就特別照顧,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誰也沒想到會弄到今天這個局麵。

“原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梁亮說道:“那現在警方決定怎麽做?”

“說了你別生氣……”

“你說。”

“他現在一見人就躲,但卻一直說想要見我。”夏之晨說完,連忙看向梁亮,看他有什麽反應。

梁亮愣了一下,心裏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總覺得他的東西一直在被人惦記著,看來這個Evan還真是個癡情種,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見夏之晨。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見他的,警方一定會想到別的辦法的。”夏之晨摟緊梁亮,生怕他又瞎想。

梁亮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你去吧,他應該是有事要給你說。”

“他都瘋了,能說跟我說什麽?”

“直覺告sù我,他並沒有瘋,不過他有心理疾病是肯定的。”

“噢?為什麽這麽肯定?”夏之晨有點驚訝。

“我昨天去孫國明那的時候,看到了Evan的病例。”而且以昨晚Evan在迫害梁亮時表xiàn出來的那種極端變態的行為,他的心理疾病還很嚴zhòng,但至於有沒有瘋,多半應該是裝的。

夏之晨想了想,他心裏是極其不情願再去麵對Evan的,但為了能夠順lì破案,也隻能配合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梁亮突然說道。

“不行,”夏之晨一口否決,“你現在這情況,不能讓你去。”他才受到不小得驚嚇,而且睡覺的時候都不安生,萬一Evan又說點什麽來刺激他,那會讓他情況更糟糕。

梁亮轉過身看著夏之晨,伸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臉龐,輕聲道:“我不想你一個人去,我隻是想陪著你。”

聽到這話,夏之晨心裏一陣感動,拿起他的手親了親:“那等你好一點,我們一起去。”

“嗯。”梁亮縮了縮身體,靠近了夏之晨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漸漸模糊了意識。

夏之晨摟著他,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臉頰,心裏湧起一股淡淡的哀愁,自從他進入了梁亮的生活後,似乎一直在給他製造麻煩,而他雖然表麵上總是一副很不在乎他的樣子,真到了關鍵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始終是他,這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伴侶足矣。

沒多久夏有財來了,看到兩個孩子抱在一起正睡得香甜,就沒有打擾他們,輕手輕腳把拎來的東西放到一旁,便出門找鄭鈞榮敘舊去了。

第二天早上,在梁亮的極力要求下,他們辦了出院手續。

鄭鈞榮讓他們這周末再來醫院,他跟他的朋友已經約好,周末給梁亮做修補手術。

謝過鄭鈞榮之後,兩人便出了醫院,去了梁亮的公司。

來到公司裏,員工們都已經在認真地工作了,見兩人一起進門,幾個女職工不由得露出驚喜的神情,不過在看到梁亮臉上的紗布時,驚喜變成了驚訝。

“梁總,您臉上怎麽了?”張嘉迎上前問道。

“沒什麽,擦破了點皮。”梁亮說著轉過頭對夏之晨說道:“你在這等我會,我去安排下工作。”

說完叫上張嘉一起進了辦公室,從抽屜裏拿出一疊資料交給他:“今天我外出有點事,會議正常進行,這些是會議要講得內容,你到時候跟同事們講一下。”

“好的梁總。”張嘉接過資料。

“交給你了!”梁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公司經曆過那次假賬事件之後,已經完全步入正軌,他現在不需要操太多心了。

來到辦公區,夏之晨正和幾位女同事聊著天,看到梁亮出來,連忙迎上前:“安排好了?”

“嗯,走吧。”梁亮說完向電梯口走去,夏之晨跟在他身後。

“你跟盧隊打個招呼,我們現在去警局,事情不能再拖下去,越拖情況越不利。”

夏之晨本想說讓他再休息一兩天,可他了解梁亮這人,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去做的,於是他拿出手機,給盧霖森打了個電話,兩人便駕車向警局開去。

到了警察局,兩人向盧霖森了解了一下Evan的最新情況。

盧霖森頗為無奈道:“他依舊不願意生人靠近,也不吃不喝,一直喊著要見夏之晨……”

聽到這樣的消息,夏之晨不禁皺了皺眉,這Evan到底是想幹什麽的?

梁亮看了看夏之晨,轉頭對盧霖森說道:“看樣子也隻能讓夏之晨一個人去了。”

“嗯,隻能這樣。”盧霖森說完,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夏之晨:“你帶著這個,到時候把你們的話錄下來,我們懷疑他有點裝瘋賣傻的可能。”

“好的。”夏之晨接過錄音筆,將開關打開後放進了口袋裏。

盧霖森讓下屬把夏之晨帶去關押Evan的審訊室,走之前夏之晨對梁亮說了句:“等我!”

梁亮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歎了口氣無奈道:“我都快成你們警局的常客了!”

“哈哈,是啊,你身上的傷還好吧?”盧霖森也笑道。

“沒事,皮肉傷。”

“那就好,裏頭那位可慘多了,真沒看出來夏之晨下手那麽狠。”

梁亮嘴角彎了彎,沒再說話,看來那小子肯定把人毀得不輕。

這時梁亮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盧隊,我能去看看陸可為嗎?”

“可以,他現在應該是在勞動,我叫人把他喊出來。”盧霖森說著,對後麵坐著的一個小年輕說道:“阿胡,去把446號喊道探視間。”

“收到!”阿胡即刻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有勞了!”梁亮謝道。

“沒事,怎麽說也是熟人了,這點要求小意思,”盧霖森說著,起身帶著梁亮向探視間走去,邊走邊說:“不過梁總要見他幹嘛?他可是把你坑得不輕啊!”

“有些事情想問問他。”梁亮回道。

盧霖森沒再說話,到了探視間,讓下屬把門打開:“去吧,他應該一會就到了。”

“嗯,謝謝!”梁亮說完走了進去,探視間不同於審訊室,犯人和探監者是隔著玻璃通guò電話進行交談的。

梁亮在椅子上坐下,等著陸可為,自他入獄之後,他還是第一次來看他。

沒一會,玻璃隔間裏的門被打開了,隻見陸可為穿著灰色囚衣,手上戴著手銬走了進來,原本偏長的碎發此刻隻留下了一層淡青色的發渣。

陸可為看到梁亮的一瞬間,臉上的神情驚訝,呆立在原地好幾秒才回過神,連忙坐到梁亮對麵,拿起電話,興奮道:“你怎麽來了?”

梁亮也拿起話筒:“你還好嗎?”

“還行!”陸可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梁亮,看到他臉上的紗布時皺了皺眉:“你的臉怎麽了?”

“發生點意外,受了點傷。”梁亮頓了頓,繼續說道:“Evan也進警局了。”

陸可為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從容道:“我知道,聽說了。”

“他好像精神失常了。”梁亮說這話時,一直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而他的神情始終都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似乎依舊不願意多說什麽。

“嗯,這個我也聽說了……”陸可為嘴角勾了勾,他是個聰明人,聽梁亮這兩句話一說,也大概猜出他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了。

“我這傷就是他給劃的。”梁亮說完,將臉上的紗布輕輕揭開,一條鮮紅的傷口赫然顯現在陸可為的視線裏。

陸可為看到他臉上那條猙獰的刀痕,不由得心頭一抽,眼裏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他果然是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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