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感覺整個人都死過一回了一樣。
不過……
“顧江洲，我一定會不惜一切回到你的身邊的。讓你重新成為我的男人的。”瞬時，柳莊莊又像是獲得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
清理好了自己，柳莊莊打了一個電話。
“東西我拿到了。那塊市中心地皮開發案你可以給顧氏·寰宇集團了嗎？”柳莊莊的聲音極其清冷。
這才是柳莊莊世界裏的真正交易。
除了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就好像會讓人凍裂徹骨一樣。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柳莊莊小姐，果然是一出馬就將所有事情都搞定了。這林棟梁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柳莊莊小姐為了一份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顧氏·寰宇集團的競投案去得罪林棟梁，值得嗎？”電話裏傳來一抹老謀深算的聲音，很深沉，也很毒辣。
柳莊莊十分的煩躁，如果不是為了能夠重新回到顧江洲的身邊，她才懶得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他說林棟梁狠毒，那他呢？
又何其不是毒上成千上萬倍。
“我和顧氏·寰宇集團有沒有關係，不勞煩你老操心。值不值得那也是我的事情。東西你到底要不要，那塊地皮的競投你到底給不給顧氏·寰宇集團。”強奈著性子，柳莊莊聲音冷冰的對那人說道。
“當然要。”電話裏，那人的聲音突然笑得很陰森，很恐怖，就好像是有著什麽陰謀一樣。
“那就煩請今晚十點，柳莊莊小姐你能夠把我要的東西完整無缺的送到我們相遇的地方。”
說完，對方不等柳莊莊回答，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柳莊莊咬牙切齒的重複那個人的話，臉色逐漸慘白，握住手機的手更是不斷用力。
“死老頭！你以為我還會像第一次那樣傻傻的被你玩弄嗎！”柳莊莊嘴角揚起了一抹冷意堅決的笑痕。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她和顧江洲在一起。
但有些事情，從一開始錯過了，就注定要一直錯過。而有的人，卻就算是天翻地覆，也一定不會分開。
因為有了上午的經驗，下午秦婉怡在工作上有了很大的進步。
同時，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秦婉怡主動找到了方子欣。
“有結論了？”方子欣雙手環身，坐在椅子上，昂著頭，一臉高燕冷的瞅著秦婉怡。
“嗯。”秦婉怡點頭。
“說說看。”方子欣說，她倒要看看這個秦婉怡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竟然能夠讓江洛汶如此小心謹慎，並且給她空降。
“好。”秦婉怡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開口說道：“製作方案都有一定的模式，一定熟悉了那個模式，就可以做任何方案了。”
方子欣挑眉，眼底的不屑濃鬱了。
她原本還以為這個秦婉怡真的有幾把刷子，卻不想原來也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這還真是當今大學生普遍存在的問題，自視甚高，以為他們真的是新鮮血液，一旦有了他們的加入，整個團隊都會有了質的提高。
看她一會兒怎麽挫她的銳氣，讓她顏麵盡失。
“繼續說。”方子欣決定讓秦婉怡再出一點糗。
“但是方案中所包含的市場、營銷手段、資金投入以及公司收益卻十分難以掌控，所以在我看來這就是製作一個方案的精髓所在。”秦婉怡鎮定自若的將自己一個上午的總結說了出來。
方子欣一怔，顯然沒有想到秦婉怡後麵竟然能夠說出這麽有水準的話來。
不過，她方子欣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在這個信息泛濫的世界，所有資料隻要度娘一下，就算是一個草包白癡，也一秒鍾變成了學富五車的大才女了。
“通過我一個上午的方案比較，我發現這幾個方案的資金投入和收益不成比例。”這個時候，秦婉怡將幾份有問題的方案拿出來放在了方子欣的麵前。
而這幾個方案無一例外的都是出自方子欣的傑作。
“其中特別是這個方案。我仔細對比過之前的方案，按照我們在這個片區的市場份額，以及我們顧氏·寰宇集團在這個片區一向有著很高的聲譽，我們在這個片區的房產資金投入是不需要那麽大的，更何況，在第二期開盤的時候，顧青城還在這裏舉行了名品拍賣，社會各界名流名媛匯集，媒體大肆報道，其中就有知名影星薛倩倩高調在這裏買了一套公寓，並大肆對媒體讚揚我們的樓盤。有了這兩樣無形的宣傳，為什麽方案上麵的資金投放會……”
方子欣這一下是真的臉色大變了。
“秦、婉、怡！”
方子欣大聲厲喝，憤怒不已的打斷了秦婉怡。
看來她真的是太低估了秦婉怡這個女人，竟然僅僅是透過看方案，就能夠看到這麽多的問題。
要是再被她說下去，讓策劃部其他人聽到了，以訛傳訛，那到時候她所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都會被揭露出來了。
文案策劃，除了是一個高薪職位，更是一個十分好撈錢的職位。
更何況是顧氏·寰宇集團這種國際大集團，它所實行的是量責到個人，所以當一個方案出來，資金成本這些都是靠個人或者整個部門來完成的。
因此，在製作方案的時候，資金成本這一塊兒，他們都會看著提高成本費，這樣剩餘的錢就會流進自己的腰包。
而這在整個策劃部也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則，現在秦婉怡要是捅了出來，勢必會引起集團高層的注意。到時候，整個策劃部還不得大換血。
“秦婉怡，你給我搞清楚狀況，你現在隻是來實習的。大學都還沒有畢業，裝什麽內行。我讓你看方案，不是讓你做審計偵探的。”方子欣氣呼呼對秦婉怡說著。
秦婉怡好無辜，她從剛才開始，明明每一句話都是和方案有關係啊。
她幹嘛這麽激動。
還是說……秦婉怡突然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麽。
這些方案是真的有問題！
不是吧！
那不是明擺著坑顧氏·寰宇集團的錢嗎？
“秦婉怡，你來一下。”這個時候，江洛汶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從秦婉怡來到策劃部的那一刻開始，知道方子欣對秦婉怡已經心存芥蒂那一瞬間開始，他就應該馬上找方子欣談，而不是為了避嫌，怕生疑，壓抑著自己要等到下班之後再好好給方子欣分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這樣一來，現在的問題也不會變得這麽複雜了。
“我？”秦婉怡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
奇怪，她現在正和方子欣談事情，為什麽他這個部門主管正好要找她呢？
難道她真的發現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對，就是你。”江洛汶微笑的朝秦婉怡點頭，再一次肯定的說道。
眾人頓時立馬又想秦婉怡投去了注目禮。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獎項叫做最佳關注獎的話，那秦婉怡今年度無疑是將這個獎項牢牢的收入囊中了。
她到底是誰？
為什麽會引起策劃部總監江洛汶的注意力呢？而且對她的態度還透著一絲的謙遜。
“哦。”秦婉怡深吸口氣，她就是來實習的，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她幹嘛要怕別人的目光和議論。
要是怕人說，那她就得拿出本事來讓人閉嘴。
要不然，那她就隻得忍受眾人的異樣眼光和背地議論紛紛了。
“好的。”秦婉怡點頭答應，“子欣姐，那我去找江總監了。”
方子欣沒有說話，而是用力往自己椅子上坐去，同時將那幾分方案文件夾收起來，用力的讓桌子的一旁扔過去。
秦婉怡無言，暗暗的搖了搖頭。
這人也太沉不住氣了，她這樣大發脾氣，不是擺明了告訴她，之前她的種種猜測都八九不離十了嗎。
既然是這樣，那她要不要晚上回去跟顧江洲說呢？
“江總監，你找我。”一到江洛汶辦公室，秦婉怡就禮貌的開口說道。
“秦小姐請坐。”江洛汶對秦婉怡說道，然後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也不拐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秦小姐，現在這整間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那我們也不遮著掩著了，我知道你上麵有人，在我這裏實習也不過是走走樣子。”
誰說的！
她是真的想要從今以後都好好做文案的。
在今天之前，秦婉怡或許對於未來自己的職業規劃相當的迷茫、疑惑的。但是經過今天和方案的接觸，秦婉怡可以十分肯定這是她喜歡的職業。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她自己的做的方案被運用了，然後大家都因為她的方案感受到了快樂，那該是一件多麽棒的事情。
“江總監，我喜歡做方案。”所以，秦婉怡決定向江洛汶表明立場。同時，她也是在拋磚引玉。
畢竟，她現在並不知道顧江洲跟她把話挑明的意思是什麽？
威脅她？還是巴結？
“看得出來。”江洛汶的眼神驟然一沉，從她剛才對方子欣說的那一番話上來看，他就知道這個秦婉怡不僅喜歡方案，而且還有一雙鷹一般的眼睛。
“秦小姐，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要因為你的其他背景關係而否定你對這一份工作的熱忱和能力。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有時候我們身上所擁有的一些條件和關係對我們的事業是非常有幫助的。”江洛汶決定什麽話都敞開了說，不然要是繞彎子下去，以秦婉怡的聰慧，還不知道被繞成什麽樣子，那樣一來，他不但什麽都沒問道，還浪費了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