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雞總是在炸毛[重生]

南山有點難

12.同床共枕

書名:梁公雞總是在炸毛[重生] 作者:南山有點難 字數:8673

接下來的幾分鍾,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夏之晨偷偷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虛的,雖然他跟電話裏的少年不過是朋友,但剛才少年的語氣實在過於曖昧,真怕梁亮會瞎想,畢竟他對他的態度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他邊開車,邊時不時得偷瞄著梁亮,想從他臉上尋找些蛛絲馬跡。

然而梁亮始終閉著眼睛,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發白。

梁亮此時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多想什麽,不過心裏總有一種黏黏膩膩說不清楚的感覺,很是煩人。

在距離醫院還有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夏之晨側過身用手碰了碰梁亮的臉:“再忍忍,馬上到醫院了!”

“嗯~”梁亮低哼一聲,動了動眼皮,出乎意料的沒有對這吻表示反抗。

那一聲輕哼落入夏之晨的耳朵裏,簡直就跟催|情劑似的,令他興奮極了,要不是天時、地利、人,都不和,他恨不得把梁亮就地正法了。

於是沒忍不住,掰過梁亮的下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你夠了,好好開你的車!”梁亮壓抑著內心的悶火,冷冷地說道,這小混蛋果然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占他便宜。

夏之晨抿嘴一笑,右邊臉頰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心裏美滋滋的。

進了九昌醫院大門,夏之晨直接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找了個車位停下,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鄭叔,你到八樓8-05病房去,我馬上到!”說完斷了線,下車直接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委下|身準備將梁亮抱出來。

“我自己下來。”梁亮推開夏之晨,皺著眉頭直起身,跨了出去。

夏之晨關車門的時候看到靠背上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有點觸目驚心。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直接上了八樓。

出了電梯,一陣醫院特有的藥水味撲麵而來,整個樓層空蕩蕩的沒幾個人,眼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梁亮不由得汗毛直立,他對醫院一直有著深深的恐懼,因為這裏充斥著病痛和死亡。

夏之晨捕捉到梁亮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上前將手搭在了他頸側,輕輕揉了兩下,希望能夠讓他放鬆。

這時前台接待的護士看到他們,站起身微笑著對夏之晨說道:“夏先生,我們院長已經在8-05等您!”

“好的!”夏之晨禮貌一笑,帶著梁亮向8-05病房走去。

院長親自接待?這得是什麽樣的關係?梁亮邊走邊想著,夏之晨在他身邊纏了這麽久,他除了知道他是個明星之外,別的一無所知。

推開8-05病房的門,一位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映入眼簾,看見他們,他連忙迎了過來。

“晨晨,你怎麽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受傷了,您趕緊給他看看,”夏之晨邊說邊把梁亮領到病床邊,“他被利器傷到了肩膀,流了不少血。”

鄭鈞榮走到梁亮身邊,“傷口給我看一下。”

梁亮點了點頭,他的左邊手臂幾乎不能動彈,單手艱難地解著扣子。

夏之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上前迅速幫他解完扣子,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脫了下來。

“嘶~”脫到左肩的時候,衣服已經和傷口粘在一起,被扯開的時候一陣巨疼,梁亮忍不住出了聲。

“忍一忍!”夏之晨輕聲道,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看著他肩上一點點露出來的血窟窿,恨不得把那個打他的雜碎大卸八塊。

終於將衣服全部脫下,梁亮已經疼得冒了一身虛汗。

“傷得挺嚴zhòng。”鄭鈞榮推了推眼鏡:“你今晚留院觀察吧,如果不發燒明天就能出院的。”

“要住院?”梁亮絕對不想在醫院裏麵過夜,“包紮一下不就好了?”

“你就聽鄭叔的,現在你是病人,要聽醫生的話。”夏之晨拍了拍他的肩:“有我陪著你。”

梁亮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稍等一下,我出去拿點藥品。”說完,鄭鈞榮走出了病房。

很快,他帶著兩名護士一起回到病房,開始給梁亮清理傷口。

當消毒棉球碰到傷口的時候,梁亮疼得臉都扭曲了,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夏之晨在一旁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這比他自己受傷還要難受,於是悶聲不響地走了出去,到樓道內點上根煙,撥通了楊逃的電話。

“晨晨,怎麽了?”楊逃冷冷的聲音傳來。

“去調一下今天百樂門會所地下停車場六點到七點之間的監控錄像,查出穿花襯衫戴墨鏡男子的身份。”

“好的。”

“還有,注意明天的娛樂新聞,如果有關於我的報導,全麵封鎖或者換一種寫法,這個你看著辦。”

“嗯。”楊逃頓了頓:“晨晨,最近你有點任性了……”

“我會注意的。”說完掛了電話,深吸一口煙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抽完煙回到病房內,梁亮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臉色十分難看。

“破傷風針已經打過,晚上有什麽情況一定要及時通知。”

“好的,麻煩您了鄭叔!”

“早點休息!”鄭鈞榮說完帶著兩名護士出了門。

病房裏隻剩下夏之晨和梁亮兩人。

夏之晨走到梁亮身邊,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今晚就不洗澡了,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擦擦身。”

梁亮沒回答他,夏之晨就當他是默認了,轉頭向衛生間走去。

這間病房是夏之晨專用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是一間建在醫院裏的公寓。

接了一盆水回到床前,夏之晨將毛巾擰幹,從上到下幫梁亮擦拭了一遍。

期間,梁亮都沒有睜一下眼,夏之晨以為他已經睡著,擦完身體之後替他蓋上了被子,自己也去洗漱了。

其實梁亮並沒有睡著,他隻是很不習慣被人這樣對待,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心裏亂極了。

原本一直以為夏之晨不過是個乳臭未幹,任性妄為的小孩子,今晚他的所作所為以及處理事情的態度,讓梁亮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知,或許真的可以跟他試一試?

就在梁亮思緒萬千的時候,夏之晨洗完澡出來,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為了不碰到梁亮的傷臂,特意睡在了他的右側,熄滅了房間內的燈。

人一旦進入黑暗的環境,感官就會變得異常敏銳,梁亮均勻的呼吸聲傳入夏之晨的耳朵裏,就像一隻貓爪子在他心頭撓啊撓。

心上人就躺在自己身旁,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任何想法?

夏之晨極力地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躁動,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梁亮身邊靠近,當他的手碰到梁亮的手臂,肌膚接觸的同時,一股電流傳遍了他的身體。

他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輕聲說道:“睡著了嗎?”

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睡著了。

夏之晨幹脆轉過身麵對著梁亮,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借著窗外照進來的點點星光,靜靜地凝視著梁亮的側臉。

這個男人睡著的樣子跟他醒著的樣子截然不同,醒著時他是一個公司的總裁,總是高高在上精明睿智,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睡著後卻如此乖巧安逸,人畜無害。

他這樣時常偽裝著自己,應該很累吧?

就在夏之晨思緒萬千的時候,梁亮轉過了身,與他麵對著麵,炙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唇與唇之間隻隔一拳的距離。

夏之晨的理智瞬間被瓦解,想要親他的欲|望占據了他整個思維。

於是,他慢慢縮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沒想到梁亮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夏之晨驚得愣住了,不敢再做任何動作。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靜靜對視。

“可以嗎?”夏之晨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

梁亮此刻心跳也亂了節奏,他真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男人有了除兄弟之外的感覺。

或許是眼前人帥氣的麵容,或許是他那股子窮追不舍的精神,也或許是他發自內心的情感,總之,他真的有那麽點動心了。

梁亮什麽也沒說,緩緩閉上了眼睛,就讓自己也跟著感覺走一回吧。

夏之晨見他把眼睛閉上,這也就代表著默許了,此刻他激動得不知該如何形容,二話不說,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唇瓣。

四片唇瓣緊貼在一起,夏之晨並沒有急著撬開他的口腔長驅直入,而是將梁亮的唇瓣含在嘴裏一遍遍反複吸吮著。

梁亮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配合著微微張開了嘴巴。

夏之晨這才將靈巧的舌頭滑入他的口腔,開始發起猛烈的攻勢,追逐著他柔軟滑膩的舌葉反複吸吮,壓榨出甜蜜的汁液。

“嗯~”梁亮潰不成軍,鼻翼裏發出舒服的輕哼聲。

夏之晨越吻越激烈,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不停地在梁亮身上遊走著,光|裸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用某個已經硬得脹|痛的部位,使勁蹭著梁亮的腹部,帶來一陣陣顫栗的快|感。

“呃~”一陣有力的低吼,夏之晨就這樣抱著親著梁亮,泄在了他的小腹上。

兩人久久不能平複的喘|息聲,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淫|靡。

在清理完作案現場後,夏之晨睡在了梁亮的左手邊,從背後抱著他沉沉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梁亮是平躺著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夏之晨。

梁亮一想到昨晚那風花雪月的事,老臉就不由得發燙,看來自己是真瘋了。

他單手支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眼。

當他看到二十個未接來電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打開通話記錄,一看全是來自孫國明的。

梁亮這才想起,昨天下班之前給他打過一個說了一句話就掛斷的電話,於是連忙給他回了過去。

“你他媽終於知道回電話啦!”孫國明咆哮著接通了電話。

梁亮連忙將手機從耳邊拉開距離,“真的很抱歉啊,昨天出了點事情!”

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你的聲音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現在在哪裏呢?”孫國明一聽他聲音不對,連環炮一樣地問了一串問題。

“我在醫院……”

“哪家醫院?”

“沒事你別來了,受了點小傷,立馬出院了。”

“到底哪家醫院?”

梁亮了解孫國明的脾氣,隻好妥協,“九昌醫院,8-05病房。”正好他也想跟他聊聊關於他現在這種不太正常的取向問題,

“好,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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