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阻擋的薄先生

iPhone醬

128.再遇

書名:無法阻擋的薄先生 作者:iPhone醬 字數:7442

何深溫雅的說:“嗯,給你準備的,你去刷牙洗臉,等會過來喝杯牛奶,再喝點瘦肉粥,對了,我還給你煮了一個蛋清。”

他總是這麽神奇的,做我喜歡吃的東西,而且每樣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連我不愛吃蛋黃,也知道。

我轉身回到何深的臥室,洗漱過後就出去吃早餐,之後他將我送到了學校。

何深將我送到學校,陪我在校園裏走了一圈說:“小時光,無論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你都要相信雲最舍不得讓你難過。”

“為什麽你總要幫他說話?”

我偏頭望著何深,明明他心底愛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著薄音的好話。

“我希望你能開心。”

何深的初衷隻是希望我能開心,所以無論我和誰在一起他都不介意。

他的愛很深沉,很隱晦,我忽而覺得心裏酸酸的,收回視線往畫室的方向去。

何深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來,在轉角的時候我向他招招手,說:“再見。”

他點點頭,視線沉靜的看著我,直到我離去都看見他還站在原地。

何深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禮物,但我不能利用他的這份愛對他為所欲為,我不能再傷心的時候總是去依賴他。

有些事需要自己麵對才行,包括薄音。

我在畫室待到晚上,談溫涼過來接孩子,她看見我明顯一愣,對我點點頭,然後對談溫言淡淡的含著點點寵溺的說:“溫言,去那邊等我,我有話同你老師說。”

談溫言乖巧的點頭去了附近的長椅上坐下,談溫涼這才收回視線,淡淡說:“大校有孩子這事,我也是突然知道的,那個孩子長的不像他,性格方麵一點都不像,但是親子鑒定在,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這是第三個人告訴我那個孩子長的不像薄音,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

不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我笑了笑沉默,沒有接話。

“現在鍾薄兩家算是冷戰,鍾老將軍不理會薄老將軍,薄老將軍覺得也是自家孫子理虧親自上門來過一次,但鍾老將軍拒絕見他。”談溫涼依舊淡淡的語氣道:“許家已經單方麵宣布聯姻了,你不打算爭取嗎?”

我好笑問:“爭取什麽?”

“爭取大校。”

“那孩子呢?”我問。

她問:“孩子……你不能接受嗎?”

“不能。”

這是薄音的說客。

在離去之前,我忽而想起什麽一般,溫和的語氣問談溫涼道:“何……薛青從前是不是經常在你們麵前提過我?”

經常到讓薄音記住了他曾說的話。

“是,薛少將曾經經常提起鍾小姐,慶的人都知道薛少將喜歡鍾小姐,而且……”

“而且什麽?”我問。

“薛少將去世之後的每一封遺書,都寫了五個字,對鍾小姐用情很深。”

談溫涼還不知道何深還活著,不然她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我好奇問:“那五個字?”

“時光,我愛你。”

我愣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起今天早上與我分離的人,我心底難過起來,他的每一份遺囑居然隻是這五個字。

沒有多餘的交代,沒有多餘的感情,隻是簡簡單單的寫下五個字訣別。

我忍住心中複雜的情緒,嗓音壓抑的問:“為什麽會這麽坦誠的告訴我?”

為什麽在知道我和薄音的事情之後,會將何深的事如此坦誠的告訴我?

“無論什麽事,都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的,她行事就是這樣,不然不會告訴談溫言古詞就是他的父親。

如此坦誠又傷人。

“恭喜你,要嫁給古詞哥了!”我說。

“我嫁的是孩子的父親,不是丈夫。”談溫涼難得的笑了笑,“薛少將他希望看見你幸福,我也希望你和大校能夠好好的,但如若你真的接受不了孩子,不必勉強自己。”

我笑著說:“可是你也勉強了自己。”

她為了談溫言有個父親,勉強了自己。

“說不上勉強,隻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這是談溫涼離去之前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她是打算給古詞一個機會嗎?

一個愛他,也愛自己的機會?

我無處可去,隻有回邑城,我沒有吃晚飯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微信群裏熱鬧的不像話,裴尚溪一直找我,還有他們也說薄家回應許家的聯姻了,他們讚同。

讚同是嗎?那祝他們幸福,可是我的心底為何這麽難過?為何覺得空落落的?

薄許兩家的婚禮訂在明年,今年剛開頭他們卻把婚禮定在了明年。

我下意識的看向手腕,薄音送我的黑絲巾被我放在了法國巴黎的酒店裏,而且還有那枚他求婚的戒指,這些我都不能要了!

而且……無論他們訂在多久與我都沒有關係,我將手機關機閉上眼睡覺。

接下來的一個月很平靜,期間我和父母見過麵以及古詩詩來看望我。

還有何深……他總是在我晚上的時候出現在學校附近,陪我吃一頓晚餐陪我在校園裏散一散步,然後就離開。

他從不要求什麽,也不多問什麽。

我本想問他遺囑那事,但始終不敢。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個月,再次打破我心緒的時候,是在和古詩詩吃午餐的時候,遇見薄音帶著孩子還有許念進來。

是的,他們一家三口從餐廳外麵進來,即使薄音冷著一張臉,我也覺得他溫柔似水,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孩子的身上。

那個孩子……的確不像他。

溫溫雅雅的,更像許念。

古詩詩也看見了,她對我眨眼問:“現在怎麽辦?敵軍來襲!”

“能怎麽辦?當沒看見!”

隻要我不在意,他就不能影響到我。

進門的那一刻先看見我的反而是許念,她偏頭看了眼薄音,又看了眼我們笑著說:“很久不見,鍾小姐,詩詩。”

我和古詩詩屬於同樣的人,不喜歡的人不會搭理,是懶得花費精力。

我們沉默著吃我們的飯,許念有些尷尬的喊了聲:“阿音,鍾小姐在這裏。”

呸,阿……他媽的音!

姑奶奶聽的瘮的慌!

我未曾抬頭,薄音什麽情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站在我們麵前半晌,直到旁邊的小孩子輕輕的出聲道:“父親,我餓了。”

父親……是個好稱謂。

薄音立馬起步往裏麵走去,古詩詩等他們離開之後,才拍著胸脯說:“我剛剛看見薄音臉色黑的嚇人,誰欠他似的!”

“別看我,我可沒欠他!”我笑了笑開玩笑說:“薄音那個男人可能欠、操。”

“或許是,顧庭最近也是這樣!”

“官司還沒打嗎?”我問。

“提交了,一直沒消息!”

不是沒有消息,而是顧庭壓著的,我們兩個吃了飯之後,就去了商場。

我買了幾套衣服,之後回到邑城,我突然有些惡心起來,連忙跑到洗手間,但是怎麽吐也吐不出來東西,心裏直泛惡心。

我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自己感冒引起的症狀,但是幾天後感冒越來越嚴重,我的月經也快兩個月沒來了!

我身體疲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中午的時候何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接起來笑著問:“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他平常都是晚上才聯係我的。

“你杜師兄說你今天異常沒有去學校。”何深暖暖的聲音穿過來,很安撫人心。

我笑著說:“感冒了,不想去。”

“你在邑城?”

“嗯,睡覺。”

“時光,你等我。”

何深掛了電話,我偏頭望了眼窗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有些事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選在這個時候了。

外麵的門被打開,何深知道密碼,他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那一刻,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委屈道:“何深,我好像懷孕了。”

何深愣了愣,隨即過來將我摟在懷裏替我穿衣服,修長的手指落在我身上說:“都不一定的事,我們去醫院檢查。”

我抽噎道:“何深,我上次掉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如若真來了我也要留住,醫生說如若我在掉,以後都可能不會懷孕了,可是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時光別哭,我帶你去醫院。”

我抱緊何深,我此刻覺得很無助,身邊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的溫度最真實。

他將我打橫抱起來到了車庫,在醫院的時候他帶我去了婦科,我們在外麵排隊等候,期間他一直都勸我會好起來的。

我腦袋靠著何深的肩膀,他摟住我的肩膀,他低頭輕聲的對我說話,很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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