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阻擋的薄先生

iPhone醬

117.還是出事了(四更)

書名:無法阻擋的薄先生 作者:iPhone醬 字數:7235

我想起我和薄音遭遇埋伏的那一夜。

薄音說了一句話。

他說:“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麽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他和七年前的不同,那時候他懂得珍惜一個人。

坐在我對麵的男人手指繼續敲著暗黃色的餐桌,溫和的語氣說:“那時候,雲也問我過自己做的是不是太殘忍,我說是,他說和她在一起,他不能原諒自己,對不起死去的那些戰友。”

薄音與許念,隔著別人生死的距離。

“雲無心是真,但他也有思想,也會想這些問題,他所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時光……他現在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既然決定和你結婚,說明他真心想你做他的妻子。”

他這樣安撫人的語氣太熟悉,我抬眼愣愣的看著他,但隻能看見一片白皙,清朗如畫的眉目,以及那一片沉黑帶著溫暖的眸子。

“我們以前好像見過麵。”

我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對麵的人也微微愣了愣,隨即輕聲說:“嗯,見過,除夕那天在薛青的墳墓之處,我們見過麵。”

是嗎?隻是那天嗎?!

我搖搖頭,他是慶裏的霧,而在兩個月前我還不知道有慶這個組織的存在。

曾經怎麽會見過呢?

如果沒見過,怎麽會感到熟悉呢?

他陪我坐著,我腦海裏想著這些問題,其實許念在當時的情況下別無選擇。

她透露的真的無關緊要,隻是運氣不好碰巧撞在了這個點上,踩到了薄音的底線。

而薄音行事果然幹脆利落,直接單方麵分手,即使許念解釋過,鬧過也毫無用處。

我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從挎包裏取出來看見‘大叔’二字會心一笑。

即使之前,我還對他感到惶恐。

薄音清淺的聲音問:“吃晚飯了嗎?”

“正在吃呢,你打電話總是提這事。”

“誰讓你太懶。”

“你……大叔我不懶。”

對麵的人對我點頭忽而起身,半蹲著身子拍了拍慶的腦袋,背著燈光緩慢的離去。

“乖,我會早點回來的。”

他這離開不過兩天,即使早點回來也是要等一周左右,我敷衍的嗯了一聲,又和他說了一些其他的話,就掛斷了電話。

帶慶回家,給它換了一個新的沙發墊放在臥室裏,有它守著我,就像薄音守著我一般。

薄音其實有時候像慶,喜歡蹭著我的臉,也喜歡我用手去撫摸他的腦袋。

這些他不說,甚至出言阻止,但是每次這樣對待他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愉悅。

薄音心底傲嬌,但又貪戀。

是一個極其矛盾的男人。

清晨醒來的時候,拿起手機發現裏麵的微信群已經炸開鍋了,古詩詩說她半個月後回國。

她曾經說過,會休養兩個月回國,但她離開不過一周,半個月後回來,這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一個月。

是什麽促使她急迫的回來?!

我私發消息的時候,她回複說:“回來將一些手續辦了,婚還是要離的,不能拖著。”

她怕拖著後麵會心軟嗎?

古詩詩比想象中堅強,也比想象中勇敢,當決定放棄一個人的時候,比什麽時候都決絕。

我正想將手機放下,裴尚溪突然打電話過來,我接起來問:“你有什麽國家大事?”

“來機場接爺。”

裴尚溪沒個正經的聲音傳來。

“沒時間。”我拒絕。

“老子一個多月沒回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快點,機場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裴尚溪率先掛了電話,我無奈的起身穿好衣服化好妝,拖著慶去了機場。

而等我到機場給裴尚溪打電話的時候,他一副驚喜的語氣說:“真來了?爺已經離開了!”

我忍了忍,實在忍不住衝著電話大罵道:“裴家小子,你大爺的!”

肩膀突然被人勾住,裴尚溪拿著手機,望著我笑嘻嘻說:“淑女,保持淑女的形象。”

我看向周圍,幾個人神色怪異的看著我,我臉色一冷推開他,向機場外走,裴尚溪拖著行李箱追上我求饒道:“小時光我就是開個玩笑,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也沒真的生氣,就是嚇嚇他,看他認錯這麽良好的份上,我原諒他問:“你女朋友呢?怎麽不讓她過來接你,你不是說這個要長久一些嗎?怎麽現在又不見人了?”

“誰說不見人了?艾樂她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今天有一台手術,沒時間而已,你以為誰都跟你這麽閑似的?”他斜眼看著我。

我走到車輛旁邊打開車門說:“艾樂是個好女孩,你別對別人隨意了,好好對待。”

“我比你懂,小丫頭片子還教我這些。”裴尚溪也打開車門,看見副駕駛上的慶一愣,憂傷問:“它坐前麵那我坐哪兒?”

我答:“你隨意。”

我坐進駕駛座,裴尚溪先將行李箱塞在後麵,隨後同慶商量道:“大爺,你挪挪位置,直接從這中間穿到後麵去,給我讓個位置。”

裴尚溪還伸手指了指後麵的位置,慶順著他的手勢偏頭看了眼後麵,又轉回頭吐著舌頭無辜的看著他,屁股就是不挪一下。

“切,誰稀罕。”

裴尚溪打開後車門坐進去,剛發動車的時候慶突然從中間的位置跑到後麵去,坐在裴尚溪的身邊,後者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厲聲問:“你個死玩意是故意和爺作對的是不是?”

“汪。”

“你別以為你厲害,再叫個試試。”

“汪。”

“行,好男不跟狗鬥。”

“汪。”

我偷偷的笑了笑,開車去了邑城,將裴尚溪送到公寓的時候我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說:“時光,你安心的過你的日子,我也安心的過我的日子,別有壓力。”

裴尚溪這是打算從良,好好找個媳婦兒過日子了?如果真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欣慰。

邑城離昨晚那個夜市不遠,我開著車去了那邊,昨晚出現的那個男人沒有在這裏。

我將放慶下車,它在地上嗅著往前走,我跟著它到了一家比較差勁的旅店。

這旅店的招牌很老舊。

我進去問這裏的老板,“這裏有沒有一個常用絲巾蒙著臉的客人?絲巾和我手腕上這處一模一樣。”我抬著手腕給老板看。

他看了許久,點頭說:“有這麽一個古怪的客人,不過他今天早上剛退房離開。”

“他一個人嗎?”我問。

“嗯。”

他不是要保護一個人嗎?怎麽就他一個人住這裏呢?他到底要保護誰呢?

我牽著慶離開這裏,不知為何,霧總是給我一種熟悉又莫名安心的感覺。

就像認識許久的老朋友。

晚上我回到鍾家,去了叔父的畫室,將未完成的雕刻繼續雕刻下去。

七月二十九是薄音的生日,我想雕刻他的半身像送給他作為生日禮物。

這石像到目前為止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距離完成還需要好幾個月。

但到那天,還有很多時間,不著急。

我雕到淩晨的時候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今天薄音沒有打電話過來,我心底很擔憂。

但我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我不想打擾他。

未來的三天薄音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這事還是太爺告訴我的,我著急的開車去了醫院,薄音還在手術室裏搶救。

薄家的人都在,我紅著眼圈心底發顫,暗示自己一定不要慌亂,一定要鎮定。

薄音他一定沒事的!

“時光,醫生正在取子彈,會沒事的。”

薄音的母親將我擁在懷裏,輕輕的用手拍著我的背,安撫說:“這對雲辭來說家常便飯。”

將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就是家常便飯?

薄音一直在手術室裏,我期間去了洗手間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第一次麵對他這樣,我還是做不到鎮定,我心底還是害怕。

害怕他像何深一樣。

不不不,不會的,他會好起來的。

我抹了抹眼淚用冷水拍了拍臉,鎮定下來到手術室外等著,裏麵的燈一直亮著。

可是他一直沒有出來。

薄音他不會讓我失望的,他說讓我在家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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