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霸愛:腹黑囂張妻

墨嵐越

第四百七十五章 生死一線2

書名:邪帝霸愛:腹黑囂張妻 作者:墨嵐越 字數:4898

君羨羽說的不錯,此處不宜久留,他們的確得趕緊離開,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將重傷的賀蘭謙獨自留在此處,任他自生自滅。

君冰舞當機立斷:“帶他一起走。”

可話音未落,她扭頭間,卻看見吞天站在不遠處,心髒不由得猛地一縮。

“連你也背叛本座!”吞天銳利地眸光鎖著賀蘭謙,似利刃,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卻透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老祖宗,收手吧,咳咳……”賀蘭謙看他的樣子,便知他殺心已起,艱難地勸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吞天聞言,臉色扭曲得很厲害。

這就是他最縱容,最疼愛的繼承人,如今竟聯合著外人一起對付他,多麽地諷刺。

“收手?別可笑了。”吞天譏誚地反問,“謙兒,想想你的使命,你的族人,你難道願意看著他們永遠留在屠戮之境,過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麽?”

賀蘭謙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痛意,卻轉瞬即逝。

“老祖宗,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可這救族人不代表要對其他人趕盡殺絕,百姓是無辜的。”

賀蘭謙沉痛地勸著,不是他不顧族人,而是他知道,若是讓老祖宗得到天下,必定會對所有人趕盡殺絕。

他聽了老祖宗一輩子,此時此刻,卻是多麽希望,老祖宗能聽他一次。

“百姓無辜?謙兒,這話,騙別人還可以,你覺得本座會信嗎?”

吞天咬牙冷笑,倏然抬手,憤怒地指著君冰舞。

“如果不是她在乎這些人,如果不是你喜歡她,別說是死幾個人,就算是天下人都死光了,以你的性子,會眨一下眼?可你別忘了,她的眼裏心裏,就隻有一個墨煌,你為她付出一切,甚至不惜舍命救她,她可會多看你一眼?”

吞天這一番話話,夠毒,夠狠,卻也一針見血,將賀蘭謙的心,赤裸裸地剖開,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賀蘭,你……”君冰舞聲音微顫,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人。

在她心裏,一直將賀蘭謙當做朋友,可也隻是朋友,再加之一心都撲在墨煌和吞天身上,這麽久以來,竟沒注意到,賀蘭謙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

賀蘭謙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有些事,真的隻適合放在心裏,一旦說破,便隻剩下尷尬。

他甚至不知,以後該如何麵對她。

君冰舞這件事上,他的確是存了私心,可……生靈塗炭,的確非他所願。

也許是心虛湧動得太厲害,賀蘭謙氣血翻湧德厲害,又是一口暗紅的血,吐在了君冰舞身上。

君冰舞和吞天同時紅了眼。

賀蘭謙察覺到吞天臉色的不對勁,忙拉了拉君羨羽的衣袖:“帶她走,快……”

“這個妖女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叫你對她如此死心塌地?”吞天注意到他的動作,瞳眸一睜,登時殺氣四濺,“今日本座便替你除了她,以絕後患!”

他厲喝一聲,縱身躍起,如利刃一樣破空,朝君冰舞攻來。

“老祖宗!”賀蘭謙陡然變色,君羨羽眸光一眯,倏然出手,五指一張,扣住賀蘭謙的咽喉,“住手,否則本尊便拉著他陪葬。”

他們沒有低估賀蘭謙在吞天心中的地位,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敢這樣與他作對,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偏偏這人是賀蘭謙,他最疼寵的血脈傳人,無論他做了什麽,他都會如父親一樣包容他。

打罵責備沒什麽,可看到他被別人挾持,命懸一線,始終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哪怕,君羨羽可能並不會真的對他下殺手。

可生死攸關的事,誰又能保證君羨羽不會真的拉著賀蘭謙陪葬?

至少吞天不敢試。

君羨羽手指一緊,賀蘭謙蒼白的臉色瞬間因血流不暢而漲紅,吞天本想劫持君冰舞反過來威脅君羨羽放人,如今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君羨羽會先他一步,便讓賀蘭謙一命嗚呼。

“謙兒,你看看,這就是你護著的人,他們就是這樣回報你的。”吞天眸光一眯,冷冷地譏諷。

另外三人皆不為所動,君羨羽微微偏頭,對君羨冰舞了聲:“走。”

君冰舞輕輕頷首,飛身朝遠處掠去,君羨羽扣著賀蘭謙,緊隨其後。

吞天冷眼看著他們離開,並沒有再追,可他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冷冽陰森的光芒。

他冷狠一笑,帶著幾分譏誚,口中念念有詞著,手指輕輕動了動,立刻便有一道罡風從他袖中飛出,直追方才君冰舞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背後,有一道力量緊隨而至,迅猛淩厲,足以讓人一擊斃命的力量,卻因為吞天刻意做的手腳,令人難以察覺。

他防了君冰舞,防了君羨羽,卻忘了防著賀蘭謙。

或許是他低估了賀蘭謙保護君冰舞的決心,也或許是他低估了他的敏銳,生死之際,君冰舞隻感覺到身子被人用力地推了出去。

痛苦的悶哼,伴隨著骨骼碎裂嘎嘣的聲響,被微風送入耳中,並不重,可她卻恍然聽到了自己心中有什麽倒塌的聲音。

“賀蘭……”君冰舞驚呼一聲,卻隻看見賀蘭謙從半空墜落的畫麵。

君羨羽已經飛身去追。

君冰舞愣在半空中,看著滿天飄散的血霧,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棍。

腦海中,尖銳的疼痛伴隨著嗡鳴聲一起傳開,有一瞬的完全空白。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試圖催眠自己,可等她匆忙尋過去的時候,卻隻看到滿身是血的賀蘭謙倒在君羨羽懷裏,他的胸口,已經沒了起伏。

君羨羽的胸口也全都是血,可明顯都是賀蘭謙的。

君冰舞兩隻手都是抖的,卻被她努力地掩蓋了:“他……”

她想問一句,他如何了,可四個字,送到了唇畔,卻沒了開口的勇氣。

她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君羨羽看得懂她的心思,卻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語聲沉痛:“他還有些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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