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間,鮮血湧出,那黑衣人筆直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天嵐背後,兩支利劍直指她的心髒。
銀針在這個時候,幾乎不頂用,遊絲又不可能一次殺兩個人,她隻能閃身躲避。
可她躲得過那兩把劍,卻沒有躲過旁邊拍來的一掌。
小身子被拍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牆壁上。
天嵐吃痛,悶哼一聲,身子順著牆壁滾下,落到地麵,濺起一片塵土
兩個黑衣人趁機舉劍而上,準備先滅了天嵐,再一起對付那隻厲害得詭異的怪貓。
馭風小爪子掐斷了麵前一人的喉骨,準備撲過來救天嵐。
又是三個黑衣人擋在他麵前,擋住了它的去路。
那兩個人的劍已經到了天嵐心口,馭風大急。
然而,嗖的一聲,眼前一道白光劃過,那個倒在地上的天嵐已經失去了蹤影。
兩個黑衣人大驚。
身後,一道氣流劃過,兩個黑衣人機警地轉身。
天嵐手指移動,兩道白光從她指尖飛出,閃電般的速度,那兩人來不及躲閃,已經被貫穿了心髒。
馭風眨眨眼,她靈力恢複了?
可是為毛是被拍牆上砸恢複的?
天嵐無語了,鬱悶了,風中淩亂了……
不管了,恢複了就是好事,天嵐扭了扭手腕,朝著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勾了勾手指,露出一抹似譏似嘲的笑容。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隻覺得背後冷風劃過,陰森至極。
天嵐笑了,絢爛璀璨,傾國傾城,可下一秒,這個笑得無比燦爛的小女孩,就化身死神,無情地收割著人命。
她這邊解決好,馭風那邊也完事了,一人一貓相視一眼,迅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密室之內。
然而,天嵐並沒有離開瓊花樓。
君羨羽不在密室,但不能保證不在瓊花樓內,就算不在,他的下落,瓊花樓的老鴇肯定知道。
而且,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打聽消息什麽的,最合適不過了。
月入中天,正是瓊花樓生意最好的時候,天嵐打算趁著這個時候去瓊花樓裏打探些消息。
當然,肯定不能是她現在這副樣子。
天嵐調運靈力,搖身一變,變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長相俊美,眉目之間,卻染著幾分多情的風~流,有點像某些好色的二世祖。
天嵐看著鏡中自己的新造型,不得不感歎一聲,還是靈力好用啊。
為了避免別人起疑,馭風躲進了天嵐寬大的雲袖中,沒有露麵。
她一到門口,便有姑娘熱情地迎上來,這公子,容貌俊美,氣勢非凡,而且一看就是大土豪,把他伺候好了,好處少不了。
天嵐被他們簇擁著進了貴賓間,她冷冷地揮開身邊兩個不停往她身上貼的女子,冷然道:“把你們媽媽叫過來。”
兩位美女的臉色有些僵硬,猶豫著不肯離開。
“公子,是我們姐妹倆哪裏伺候得不好麽?”其中一個女子委屈地問,泫泫欲泣。
天嵐一笑,邪肆又多情,她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女子尖細的下頷,一副標準的流~氓調~戲美女的姿勢:“好標標致小美人,要是在下喜歡女子的話,倒是可以將姑娘收入房內,可惜……”
天嵐嘖嘖兩聲,冷然地收回了折扇,自顧自地飲酒,權當旁邊兩個人不存在。
馭風在她袖中偷偷撇嘴,這丫頭,演什麽像什麽,不去當戲子真是可惜了。
那兩個美女不笨,話都說道這份上,她們哪能不明白。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麽俊美的公子,竟然是個斷袖,果真是可惜了。
兩個女子很快退了下去,換老鴇上來,她進門的那個瞬間,剛剛淡去的脂粉味再次濃了起來。
天嵐皺了皺英挺的鼻子,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聽說,公子喜歡男子?”老鴇笑得花枝亂顫。
天嵐沒有接話,隻是揚手,啪的一聲,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上,她笑了:“媽媽,帶幾個上來給我瞧瞧,沒問題吧?”
老鴇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千兩啊,這可是他們瓊花樓兩三天的收入啊。
“當……當然沒問題。”
老鴇幾乎是將銀票搶過去的,他既然出手就是一千兩,後麵的肯定不會少了,這可是個大金龜,伺候好這一個,指不定比他們平時伺候幾百個收益還要好。
老鴇對著門外招了招手,立刻有一排男子進門,柔弱的,俊美的,溫柔的,冷然的,健碩的……
應有盡有,且都是帥哥。
天嵐抬眸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譏誚萬分:“長得這麽正經,玩兒得起麽?”
這話一出,她身上瞬間多了幾分惡意的味道,那吊兒郎當的感覺也更重了些。
她雖然看著那群男子,這話卻是問的老鴇。
老鴇眸光微微閃爍,諂媚地笑:“公子想玩兒什麽,他們都沒問題。”
“是麽?”天嵐冷笑,倏地抓起桌上的一隻杯子,朝其中長得比較柔弱的小倌扔過去。
砰!
杯子砸在那小倌額頭上,滑落,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身,啪一聲,四分五裂。
那小倌頭上,很快起了一個小包,但他不敢出聲,捂著頭,委屈地看著天嵐。
天嵐冷笑:“媽媽,這就是你說的能玩?吭一聲都不行,你覺得就憑他們能讓本少爺盡興?”
她最後一句,暗示性意味十足,將那份二世祖的嘴臉表達得淋漓盡致。
馭風默,它不認識這丫頭,真的!
天嵐這擺明就是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老鴇雙目眯了眯,審視了天嵐片刻。
她揮手,示意那些人都退下。
“公子究竟想要什麽?”
天嵐微笑,又拍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按著銀票往老鴇那邊推了推:“本少爺喜歡年紀小的,玩起來比較有感覺,媽媽,不給本公子找幾個麽?”
馭風又默了,回去之後,他要將她的話告訴羨羽。
它發誓!
老鴇淩厲的視線如釘子一樣,在天嵐臉上定了兩秒,眸色漸漸深沉。
倏然,她笑了:“公子,我們這裏可沒有這種服務,您要是有這種喜好,大可以去奴隸市場找一個,相信他們會讓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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