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霸愛:腹黑囂張妻

墨嵐越

第二百四十四章 如果他不再是他3

書名:邪帝霸愛:腹黑囂張妻 作者:墨嵐越 字數:5277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

“天嵐,君羨羽已不再是從前的君羨羽,現在的他,隻會給你帶來災難。”

夏子奕拉住她,努力跟她解釋其中的厲害關係,眼下的情況,聰明的就趕緊走,等到舅舅恢複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天嵐抬眸,瞥了君羨羽一眼,淡淡地問了句:“是麽?”

“天嵐……”夏子奕開口,被天嵐一聲怒吼打斷,“讓他自己說!說想聽他說。”

讓失敗者當著敵人的麵承認自己失敗,這樣子,真的很傷人,更何況是素來高高在上的二公子?

君羨羽握拳,手背上青筋暴,他冷笑著吐出一個字:“是。”

他話音未落,天嵐已經掙開夏子奕的手,一步步朝二公子逼近。

“君羨羽,你覺得我喜歡你什麽?權利?地位?還是強悍到天下無敵的實力?如果隻是這些,我隻能說,你們活得真可悲。”

君羨羽,你一定不知道,上輩子你還是君越的時候,我第一次對你動心的時候,你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那一年,她八歲,他十歲,兩個剛被送入特工訓練營的孩子,弱小,無助,被大一點的孩子打罵,欺負是家常便飯。

那時,三天沒吃飯的她,再一次被人搶了晚飯,她試著反抗,卻隻換來一陣拳打腳踢。

他比她好一點,他還有一個饅頭,縱然被人踩了幾腳,但至少,能救命。

他永遠都記得,那髒兮兮地半個饅頭,他和她一人一半,他告訴她,沒實力,就要學會隱忍,等有能力了,可以百倍奉還。

君羨羽,高位上坐久了,你是否已經忘記了當初的心情?

上輩子,我們可以從最弱小爬到最強大,這輩子,我們同樣可以。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就算你要放開我的手,我也覺不允許。

“給我看看你的臉,君羨羽,你答應過,新婚夜會給我看的。”

天嵐緩緩抬手,想要摘掉他的鬥笠,黑夜中,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她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恐懼,可是她究竟在恐懼什麽?

倏地,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皓腕,天嵐聽到君羨羽沙啞的聲音:“別。”

如果不是她太早知道真相,或許在洞房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隻是……

他現在這種鬼樣子,自己都嫌棄,又怎麽會希望她看到?

“女人,離恨宮外有一句屍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她是被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死的。”

君羨羽的嗓音中,有一種淡淡的淒涼。

他知道洞房之後,會有什麽後果,所以一開始,他就支走了離恨宮的所有人。

他出來的時候,還是撞見了那個侍女。

仍然記得,那侍女在背後喚了他一聲二公子,含羞帶怯,溫柔如水。

可當他頂著那副尊容轉身的那一刻,那侍女卻直接被他嚇得斷了氣。

瞧啊,人性,就是這麽虛偽而脆弱。

一旦他不是二公子,一旦他沒了那隻手遮天的實力,又有幾個人,會留在他身邊?

“女人,趁還來得及,離開吧。”君羨羽放開她,淡淡道。

天嵐咬緊了唇,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

“你們誰都走不了。”妖異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陰冷如蛇。

眾人回身,君羨羽反射性地將天嵐拉到身後。

慕容冶瞥見他的動作,唇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小羽兒,你緊張什麽?本座又不會吃了她。”

君羨羽冷笑。

“小羽兒,本座給你一個機會。”慕容冶眸光一轉,驀地笑了,“你陪本座睡一晚,本座放過這裏一個人,如何?”

周遭的溫度,倏地降了,似乎天上落下來的,不再是雨,而是寒冰,冷徹心扉。

誰都能感覺到君羨羽周身的殺氣,慕容冶卻笑得猖狂至極:“怎麽?不願意?以前,不是做得很好麽?”

聞言,眾人呆滯了,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君羨羽的身上,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其實,慕容冶沒有說謊,那段歲月,確實存在過,隻是被他塵封了。

除了他自己和仇人,沒有人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

而那些仇人,該殺的他已經殺得差不多,本來慕容冶和青雲皇室便是他的下一個目標,這也是他此次來青雲國的目的。

然而,這件事,卻因為給天嵐解毒,一直被擱置著。

“小羽兒,本座可是一直懷念你的……”

“夠了!”一聲冷喝,冷厲,狂躁,如暴怒的野獸,瀕臨瘋狂的邊緣。

君羨羽修長的手指緊了緊,眾人能聽見他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

誰都以為他會和慕容冶動手,誰知,他隻是冷嗤了一聲,抬手,揭下頭頂的鬥笠。

“慕容冶,你覺得這張臉如何?”

譏誚的聲音之後,看到那張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浮腫的臉部如豬頭一般,幾乎連五官都辨不清,再不見當初的英俊精致。

可若隻是如此,還不至於嚇死人。

關鍵是他臉上出現了一個個大毒瘡,都破了,黑黃黑黃的膿血流出。

隨著他麵部表情的變化,那些膿瘡一顫一顫的,膿血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粘稠而惡心。

眾人看著,胃中都是一陣翻湧,泛酸,有一種嘔吐的欲望。

君羨羽看著慕容冶扭曲的臉,心頭冷笑。

他表現得很鎮靜,可他不敢去看天嵐的臉色,生怕從她臉上看到與別人一樣的厭惡。

天下人怎麽看他,他不在乎,可他卻不能不在乎她的看法。

彷徨,不安,小心翼翼,生怕她會有一絲的不滿。

縱使早在他選擇摘下鬥笠的那一刻,就做過心理準備,可那迫不得已,事到臨頭,他發現,他還是不夠勇氣。

惡心到慕容冶,他連忙將鬥笠重新戴上,半途,卻被一隻手截住。

君羨羽尚未反應過來,兩片水潤的櫻唇已經貼上了他腫得跟香腸一樣的唇。

她的唇,微涼,如春天的甘露,正緩解了他唇上灼燙的痛楚。

君羨羽全身都僵硬,麻木,很想抱著她揉進懷裏,可又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美夢,夢醒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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