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二百章 靜苑驚變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7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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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苑

“小主,玉常在求見。”胡嬤嬤悄然來到寢房內,輕輕撩起暖帳對己歇下的銀香輕聲言道。

“唔?”暖帳內傳來銀香略微困倦的應聲,隨即撐起身子探出頭來,燭光下雖為素顏卻依舊麵色紅潤,滿頭青絲傾泄而下,銀香略微驚異的詢道:“景丹求見?如此深夜景丹前來定然有事,快讓她進屋說話。”說話間,銀香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側身下榻趿上榻階下的繡鞋,向臨窗的榻炕走去。

碧螺急忙上前將掛在床榻旁的外套取下,上前替銀香披在肩頭,輕聲言道:“小主莫急,此時更深寒重可別受了風寒才是。”

銀香依順的披過外套,輕拍了拍碧螺的手,淡淡一笑道:“外麵寒重,景丹大老遠從逸心宮趕來,定然也受了寒氣。你快去沏壺熱茶來讓她暖暖身子。”

碧螺點頭退了下去,同時胡嬤嬤己領著風塵仆仆的景丹進入了寢房內。

姐妹二人多時未見,此時相見,景丹極動情的上前欲跪地施禮,銀香急忙一把攙起景丹言道:“好了,快不必多禮。你我姐妹二人雖未相見,卻是心意相通,大可不必如此講究。近些日子景丹你過的可還好?”

說話間,銀香己拉著景丹的手返回榻炕促膝坐定下來,看著越發清瘦的景丹,銀香心中好一陣酸楚。

“小主,景丹很好。隻是如今與小主分隔兩地,不能時常與小主見麵,景丹心中深感為憾。”坐定下來,景丹這才看清銀香的小腹己略微隆起,當即驚喜的言道:“小主,您您有了身孕嗎?”

銀香含笑輕輕撫了撫腹部,眸子裏滿是濃濃的慈愛之色,點頭言道:“嗯,本宮己有近五月的身孕,多虧嫻妃娘娘及太後眷顧,如今一切尚好。待本宮安然誕下孩兒,便可回來與景丹你團聚了。”

景丹喜極而泣一麵拭著眼角,一麵輕聲言道:“想不到小主入靜苑之時,己身懷龍嗣。想您當時吃了多少苦頭,進入這冷寂之地還缺衣少食,真真是虧待了身子。若當初景丹得知小主有了身子,定然不會忌諱皇後,就是冒死也會多送些滋補之藥,省得小主受如此委屈。”

銀香輕笑著安慰著:“好了,景丹你也不必自責,形勢所迫,皇後盯你盯得緊,本宮也有耳聞。不過好在本宮有王定豐暗中照顧,並送來許多藥材,才使得本宮的身子無大礙。唉!想本宮何德何能,身旁竟然有你與王定豐等人忠心相待。放心吧,如今本宮己然振作,待本宮出去以後,定會讓你們都過得舒心安然。”

姐妹二人久未見麵,一激動景丹光顧著敘舊,竟將正事暫拋腦後了。此時銀香提及王定豐,景丹這才猛的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眸子裏光澤頓時黯淡了許多,略有些悲戚的言道:“王定豐隻是不知他可還有福份得小主您庇護。”

“哦?景丹此話怎麽說起?”景丹的神色落入銀香眼簾,當下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

“小主,王定豐他王定豐他恐怕凶多吉少!”景丹少作遲疑,悲聲言道。隨即將今日王定豐前來逸心宮放置藥渣,以及他並未按約歸來等等之事,全數托出。言至最後,景丹清亮的眸子裏己泛起了濃濃的霧意。

銀香當即定住了身形久久不曾開言,她萬萬沒有料到,前不久還前往靜苑探望自己的王定豐會遭遇不測,沉默了許久,方才嚅嚅的低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景丹,如今一切隻是猜測而己,王定豐如此機靈,怎會出事。本宮不信!本宮不信!”說話間眼淚卻己從眼眸裏止不住的順流而下。

銀香深居宮內多年,如王定豐這般無端失蹤而後在某處發現棄屍之人,並不在少數。她雖不願承認,但心中卻是明了,王定豐定己遭毒手,否則此時皇後定然己經在全宮上下展開了嚴密的搜索,景丹又豈能如此輕易的來到靜苑內。宮裏越是平靜,越是證明皇後己經治了王定豐,才會如此高枕無憂。

思至此,銀香更感心中悲涼,連連低喃道:“皇後,你身為一國之母,到底你還要損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肯罷休啊!”

景丹恨聲接過話去:“小主,皇後又豈是肯輕易罷休之人。她如今想的可不是損一個區區奴才的性命,她心中真正想要算計的是當今皇上!”

說著,景丹從懷裏掏出藥渣,雙手略微顫抖著呈到銀香眼前,急聲言道:“小主,您看!此藥便是王定豐冒死尋來的證據,此藥便是皇後她加害皇上的證據。”說著頓了頓,深深的呼吸一口,暫緩激動的情緒言道:“當日,皇上在禦花園裏閑逸之時,景丹大膽前去麵聖,當時便己察覺皇上與往日不同。想皇上平日裏何等精明,批閱奏折皆是過目不忘,豈是健忘之人。可是當日,皇上卻屢屢忘記當初發生之事,竟然連他親自賜於景丹的皎玉珠也不認識了。”

說著,景丹輕拉著銀香的手,小心的提醒道:“小主,皎玉珠,您定記得吧,當初皇上曾賜您一串,景丹有幸當日當日也得了一串。”說至此,景丹眸子裏露出一絲愧意,當初自己背著銀香私下承寵一事,於她而言依舊是永久的愧疚。

銀香心知景丹心中所慮,當下安慰的拍了拍景丹的手,淡聲言道:“本宮當然記得。本宮那串皎玉珠己陪著本宮的孩兒長眠於地下,當年之事也不必再提。”

“嗯嗯!”得到銀香的寬慰,景丹連連點頭,繼續往下言道:“而且令景丹最感奇怪的是,皇上後頸衣領遮掩處,有少許點狀擴散的斑痕。景丹記得,皇上的龍體以前並無此類痕跡。事後景丹閉門不出,暗中尋來醫書查閱得知,慢性砒霜中毒者非暴露的肌膚上便會出現此等斑痕,隻是當時景丹並不敢相信有人會對皇上下毒手,而不敢確定。直到今日王定豐偷取藥渣事發,前因後果相結合,景丹才敢斷定,皇後定然長期對皇上下藥,才使得皇上的身子久病不起!”

銀香心中驚駭不己,她萬沒料到皇後與皇上多年夫妻,竟然能狠下心來對皇上下此毒手。她竟然是何等心腸,後宮裏害嬪妃,害皇嗣可理解為爭寵之心使然。可是若下手加害自己的夫君-當今皇上。那她又是安的什麽心啊!如今皇上還蒙在鼓裏,整日與此毒婦朝夕相對,並對她極為信任。若有一天此毒婦耐不住性子,對皇上下狠招,豈不是天下大亂,國不可一日無君,那樣一來

這時,銀香終於明白了皇後的真正意圖,之前收的義子,並竭力要求賜封為大阿哥的臥龍子程,不正是皇後早己準備好了的國之幼主嗎?與其說是年幼的臥龍子程為君,倒不如說整個天下都將由皇後來作主!

“天啦!本宮早該想到的,皇後收義子定然另有所圖,本宮早該想到當日那含有砒霜的人參內藏重大隱情。本宮這是怎麽了,怎能如此大意!”銀香頓感頭痛欲裂,一想著皇上此時正處於生死邊緣,心底深埋的情愫被深深觸動,二人甜美的時光或許將一去不回。腹中的孩兒或許不能看見自己的父皇,這是何等讓人心疼之事!

正在此時,前去沏茶的碧螺兩手空空的急奔而來,剛一進房便急急的言道:“小主,奴婢剛才去小廚房裏沏茶時,發現之前奴婢擱在小炤上,準備倒掉的藥渣子不見了。”

“藥渣子又豈會不見?”銀香雖感疑惑,轉而一想又淡聲言道:“罷了,原本就是廢棄之物,丟了就丟了吧。眼下此區區藥渣又算得了什麽。”

但是此時景丹卻突然記起自己初來靜苑時看到的那抹黑影,當即有些緊張的言道:“不,小主。此事不可大意。則才景丹前來靜苑時,曾看見有黑影潛入靜苑內,此時想來那黑影定然潛入了小廚房內搗鬼,此事切不可大意才是。”

“什麽,之前竟然有人潛入靜苑?”銀香大驚,胡嬤嬤這時也想起了剛才院子裏的異動,急忙言道:“沒錯,剛才老奴的確聽到院子裏傳來響聲,老奴尋聲出去查看時,卻並未看見人影,想必當時那人便是躲進了小廚房裏了。”

銀香聞言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道:“走,陪本宮去小廚房裏看看去。”

“小主,您有著身子,不方便來回走動,還是奴婢再返回仔細查看查看吧。”碧螺急忙勸阻著。

銀香堅持起身,言道:“眼下局勢緊張,竟然連皇上也被人下毒。靜苑內又豈會不被人下黑手,本宮不能讓孩子有事,本宮必須親自查看是否有蛛絲螞跡才放心。”說著,銀香一手撐著後腰,大步向房外走去。

景丹見狀也急忙起身相陪,一拉開房門,夜風吹動,房內燭光跳動,景丹猛的被涼風一襲,當即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想必剛才在來靜苑的途中,受了些風寒,此時一吹風頓感更為不適起來。

銀香轉身關切的看了景丹一眼,道:“景丹你在房裏候著,本宮有胡嬤嬤與碧螺陪著去去就回。”

“這”景丹有些不太放心,但是卻越發感到寒意乍起,也不再堅持前去,隻得駐足不再出去,道:“小主,您小心才是。景丹在房裏候著您回來,再行商討對策。”

“嗯!”銀香點頭,複爾對與景丹隨行的蓮兒言道:“蓮兒,景丹受了風寒,你去本宮的衣櫃裏取件披風給景丹披上,可不要誤了身子才是。”

“是,奴婢遵命。”蓮兒立即福了福身子,應了下來。

安排妥當,銀香這才在胡嬤嬤與碧螺的簇擁下往小廚房而去。

景丹回身坐在榻炕邊,靜靜的看著跳動的燭光,心中好一陣安慰,暗道:如今小主身懷龍嗣,手中更是有了皇後加害皇上的證據,眼看著快天亮了,稍後自己陪同小主親自去拜見太後。皇後定然難逃罪責,而皇上也不用再受病痛之苦。如此一來,總算放心了,王定豐也算是沒有白白賠上一條性命。

“小主,快披上披風暖暖身子。”蓮兒己在衣櫃裏取來披風,正欲給景丹披上。

景丹定睛一看,連忙言道:“不可,切不可取這件披風。此乃當初皇上親賜給純妃的披風,快掛回原處去,重新尋一件尋常的能暖身子就行了。”

“奴婢不知,小主恕罪。”蓮兒聞言驚的連連咂舌,急忙返身向內房的衣櫃走去。

銀香久久不歸,景丹心中微急起來,趁著蓮兒取衣的空檔,索性打開房門向外張望,房門洞開一陣夜風襲入,門框旁燭架上跳動的燭火遇風一襲,竟然熄滅了。房門處頓時一片黑暗,景丹心中一驚,急忙返身向亮著燭光的內房走去,這時,身後一抹詭異的黑影快速向她奔來。

剛轉過身的景丹,隻感背心一涼,巨烈的疼痛由背心向全身擴散開來,眼睜睜看著光亮的內房方向,努力張了張口卻喚不出聲,隨即重重的跌伏在地。同時,身後傳來一輕碎罵:“呸!憑你這賤人也妄想誕下龍子。今日是皇上的大限,有你為皇上陪葬,倒是你的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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