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一百九十三章 傳聞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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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苑裏的時光在安靜中悄然流逝,太後與嫻妃在對於銀香懷孕之事,有著驚人的默契感,保密功夫做的極好。郭太醫則每日申時之後,悄然進入靜苑內替銀香請脈,轉眼又過去半月之久,也無人察覺銀香有孕之事。

皇後的視線則並未在銀香身上用心,隻一門心思伺候著病情反複的皇上。在她看來,雖然皇上準允內務府照答應的份例向靜苑分配用度,但是銀香卻也隻是衣食暫且無憂罷了,一位禁居於荒殿的廢妃,與六宮毫無牽連,自然再無反轉的餘地。

而最令皇後頎喜的則是,後宮內的奴婢們暗中傳言,靜苑內的純妃因憂鬱過度而臥榻不起,太醫院內並無人出診,就連一向宅心仁厚的太後與嫻妃也不再過問。大有一種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如此一來,這位東宮主位,心中更是安穩了許多。

唯一令皇後不滿的,則是嫻妃一改從前的低調淡薄,時常前來養心殿內走動,在皇上身邊伺候甚勤,倒大有一種欲與她平分後宮秋色的勢頭。

這日,皇後剛伺候皇上服藥睡下,養心殿外便傳來小莫子對嫻妃的問安聲。皇後麵色微冷,緩步迎著殿門口而去,一見迎麵而來的嫻妃,皇後原本陰冷的神情隨之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和風悅色的笑意:“嫻妃真是有心,這些時日以來為了皇上的龍體,頻頻往返於沁蘭宮與養心殿之間。嫻妃你身子一向不好,何不在宮裏好生將養身子,如此操勞奔波,若是累壞了自己的身子,皇上該心疼了。”

說話間,皇後上前一步極親熱的拉著嫻妃的手,繼續向養心殿外走去,口中接著言道:“喏,皇上剛才臨歇下時,還在念叨著,嫻妃近日伴駕極為勞累,連連叮囑本宮定要代為轉告嫻妃,不必如此奔波,需得疼惜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不知不覺間,嫻妃己被動的被皇後牽著步出了養心殿。駐足在殿院內,看來皇後並不打算讓嫻妃入養心殿內麵聖了。

嫻妃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將手從皇後的輕牽下緩緩抽離,微微對皇後福了福身子,言道:“娘娘這是說的哪兒話。皇上雖為天子,卻也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身為人妻在夫君病中伺奉於榻前,乃理所應當之事。又豈會為免奔波操勞而安心閑逸呢。如今聖體違和,莫說臣妾憂心如焚,就是後宮裏的其他姐妹也甚為焦慮。奈何她們位份低微,不得擅自往養心殿裏走動,便唯有托臣妾前來伺駕,以緩內心憂思了。”

皇後見嫻妃提及後宮姐妹,頓時麵露不喜之色,冷哼一聲道:“哼!後宮的姐妹!嫻妃你與本宮自當年潛邸府中時,便一直伺奉在皇上身旁,打心眼兒裏自然是極心痛皇上的。但是其他人心中的真正想法,本宮倒是得掂量掂量了。如今皇上抱病在榻,太醫一再叮囑切不可近女色,否則與龍體無益。但是偏偏就有些個不懂事的狐媚之輩,一心隻想著邀寵而置龍體於不顧。虧得她們位份卑微入不得養心殿內伺候,否則豈不反倒累了皇上的身子!”

前些時候,景丹於禦花園中偶遇皇上之事,嫻妃也略有耳聞。此時皇後如此言語,心中自然明白皇後話裏話外的狐媚之輩,定然是指的景丹無疑。而景丹當日的舉動,的確有邀寵之嫌,嫻妃心係皇上聖體,雖然與皇後不和,但此時站在龍體安危的立場上而言,卻也有些讚同皇後的意思。

嫻妃當即淡然一笑,道:“罷了,皇後也不必生氣。此事當吩咐隨時跟在皇上身旁的李忠慶多加提醒才是。不過臣妾倒是聽說,玉常在自從當日禦花園之事以後,便閉門不出。想來她也知錯了,日後定然不敢如此妄為了。”

皇後聞言滿意的笑了笑,嫻妃此話倒是說的不假,近些時日以來,景丹的確安份了許多。不僅她自己閉門不出,就連她宮裏的奴婢也安份了不少。除了偶爾前往內務府裏支取應有的用度外,平日裏也不再出來走動。這樣一來,皇後倒感覺省心了不少。

二人於殿院內談笑風聲,各懷心事的與對方周旋,此場景若讓不了解二人之人看見,定會以為二人當真是情同姐妹心無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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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藥房

“小豐子,忙完手裏的活兒,將藥輾藥缽給清理了!”禦藥房管事李總管手裏拿著太醫剛開好的藥方,站在藥櫃前,一麵撿藥一麵對身旁不遠處,正在整理藥材的王定豐吩咐到。

可是王定豐卻顯的有些心不在焉,隻管悶頭將藥材內的雜物依次剔除出來,對李總管的吩咐並未應聲。

“哎!哎,小豐子,怎麽回事?聽不見是怎麽得?”李總管有些不滿起來,放下手中藥方,大步上前毫不客氣的重重拍在王定豐的肩頭,極不耐煩的喝道:“本總管在與你說話,你倒好,一副死了老娘的樣子!”

“哦,是是是!”肩頭挨了重重一掌,王定豐這才從恍惚中拉回神思,一麵咧嘴輕揉著肩頭,臉上一麵討好的訕笑道:“李總管說的沒錯,奴才的老娘倒是真真的死了。嘿嘿!故而奴才偶爾走走神,全當緬懷老娘了。”

“呸,休得與本總管油嘴滑舌,快將剛才吩咐的事兒給辦妥當囉,否則有你好受的!”對於王定豐的這張油嘴,李總管早己見怪不怪,當即碎罵一句,回到藥案前拿起藥方,繼續撿著藥材。

王定豐輕輕的吐了口氣,臉上嘻笑的神色淡了下來,眸子裏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憂慮。

自從當日太後將他召往慈寧宮裏問話之後,緊接著碧螺又前來禦藥房內與他好一陣閑聊,話裏話外皆對那株自己撿拾到的人參充滿了濃濃的興趣,卻並未言及其他。

如此一來,反倒讓他心裏極為忐忑起來,難不成他們都有事情瞞著自己,心中越是想法甚多,越是沒有心思幹活,以至於這些日子,王定豐一直處於神情恍惚之中,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一般。

這時,禦藥房外響起一聲清脆的問話聲:“李總管,我家小主需要的藥材撿好了嗎?”

“好了!這不,剛撿好。”李總管小心的將撿好的藥材包裹妥當,又極利索的用細繩捆綁嚴實,笑吟吟的拎起藥包遞給了前來取藥的宮婢,“姑娘你可真是上心,太醫這才剛把方子給我,你便急著來取藥了。今日虧得是本總管親自撿藥,若是換了平日裏的藥童兒,手腳定然沒有這般利索。你啊,準得多等些時候了。嗬嗬!”

李總管向來愛與宮婢說笑,此時見了麵容皎好的宮婢,自然忍不住多言幾句。

“等?說的倒好,我等得,我家小主可等不得!小主近日胃口不好,吃什麽東西都沒個滋味,眼瞅著己經瘦了一圈了。若再不盡快用藥,恐怕真會倒床不起了。”此宮婢小嘴一撇,從李總管手中接過藥材,繼續言道:“再說了,我家小主可不比靜苑裏的那位來的自在,不用伺候皇上。任她倒床多長時日也行,我家小主身子金貴,雖然眼下隻是貴人的位份,但是依著我家小主乃托漠珂公主的身份,日後飛皇騰達定然不在話下。”原來此宮婢乃摩茹身旁伺候的人,難怪如此大的口氣。

王定豐原本並不在意,隻安靜的打理手裏的活計,對那宮婢的話語也是聽一句扔一句,毫不在意。但是剛剛聽見她如此言語,當即如同腳下生刺了一般,情急的幾乎跳了起來,扔下手裏的活計,大步來到那宮婢身旁,急聲詢道:“姑娘,您剛才說什麽?什麽靜苑的那位倒床?您這是指的哪位?”

“你這人倒是奇怪了,難不成你是新來的?連靜苑裏住著誰也不知道嗎?”該宮婢不屑的白了王定豐一眼,一麵轉身向外走去,一麵繼續言道:“自然是曾經執掌六宮的純妃娘娘患病了。聽說她己經病的快死了,看來那靜苑裏是真真不能住人的,誰住進去都落不到個好!”

說話間,人己走出了老遠,隻留下王定豐極為驚愕的站在原處。

“哎,你這人怎麽又傻了,快去幹活!”李總管極氣惱的推搡了王定豐一掌,揚聲吼道:“若人人都如你這般隻顧著發傻,那藥房裏的活兒還要不要人幹了?”

王定豐被其猛的推了一掌,腳下不穩向一旁碎走幾步,連忙站穩腳步,回身一把抓著李總管的衣袖,便急問道:“李總管,剛才那宮婢姐姐說的可是真的,純妃娘娘當真病的快死了嗎?奴才怎麽不知道呢?”

“嗨!你這人哪根筋不對了!”李總管沒好氣的用力甩開王定豐的抓扯,喝斥道:“你當你是誰啊!這後宮裏發生的事情需得向你稟報!這些日子,你活兒不好好幹,整日就知道發神裝傻。再說了,純妃病倒的傳聞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宮裏人人都說她快死了,卻是老聽不見死訊。不過這與我們禦藥房裏何幹,連太醫院裏都沒有動靜,我們跟著著什麽急啊!看這情景,她也撐不了多長日子了!怪誰?隻怪她假孕欺君惹惱了皇上,否則也不會落到個如此悲慘的地步”

李總管一麵埋頭整理著被王定豐抓皺了的袖口,一麵嘮嘮叨叨的言語著。但卻不見跟前的王定豐應聲,抬頭一看,哪裏還有王定豐的身影,“嘿!小豐子,你這死奴才,又躲哪兒偷懶去了,看本總管不剝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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