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一百六十七章 偷雞不成反蝕米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096

蕊妃己全然亂了陣腳,春蛾如今死無對證,任她渾身長嘴辯駁也感力乏,而銀雪又口口聲稱皇子失蹤,此時還近乎瘋狂的向自己要人,形勢急轉而下,種種不利全然指向自己。一時間,蕊妃也慌了神,而銀雪猛烈的搖晃,更是讓她一陣頭暈目眩,雙手下意識的向銀雪一推,急聲喝道:“陸銀雪,你瘋夠了嗎?皇子失蹤於本宮何幹?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

銀雪的身子原本就虛弱不堪,此時被蕊妃一推,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向後飄去,隨著一聲悶響,銀雪重重的側倒在地,頭部與地麵相撞,頓時發間滲出一絲血漬順著眼角流淌而下,再次厥了過去。

“天啦!小主,您可不要嚇老奴!快傳太醫,小主,小主您可還好!”胡嬤嬤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手忙腳亂的上前跪在地上,托起銀雪的身子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裏,老淚縱橫的急呼不己。

“蕊妃!你!你怎可下如此重的手!”銀雪額頭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皇上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怒不可竭的對蕊妃吼道,隨即揚呼向房外呼道:“速傳太醫!”

“不不不!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是故意的!”蕊妃嚇壞了,急忙分辯著,雙手更是無措的連連擺動。

皇後此時也從驚恐中略稍緩過勁來,急忙上前對皇上言道:“皇上,適才純妃如此失態,想來蕊妃也隻是一時情急,方才失手而為。還望皇上息怒才是,眼下當務之急,乃”說到此處,皇後心有餘悸的望了春蛾一眼,一見春蛾圓睜的雙眸,不由得又打了個冷戰,微微將頭向一旁側去,不再繼續往下說。

皇上瞄了春蛾的屍體一眼,龍眉微擰深深一吸,努力按捺著怒意,轉身對蕊妃沉聲言道:“蕊妃,朕來問你,你可知博安現在何處?”

蕊妃一驚,難以置信的定定望著皇上,急聲言道:“皇上,您、您竟然信陸銀雪之言,您可是在懷疑臣妾?”

皇上神情冷峻不置可否的沉聲言道:“蕊妃你隻需如實作答,隻有待朕尋到博安後,方才有法子驗證你適才養心殿所言是否屬實。否則”皇上說到此處頓了頓,道:“否則若尋不到博安,朕便不能判斷你之前所言是否為真!”

顯然皇上己對蕊妃生疑,如此沉著的對蕊妃言語,倒有一種先誆著她,讓她交出博安的意思了。

蕊妃聞言如同被針紮了一般,神情驚愕不己,嗓音也有些變調了:“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這春蛾是薜承在回宮途中偶遇,而帶回宮的。當時春蛾隻身一人,臣妾並未見到博安,臣妾又怎會知道博安的下落!皇上您定要相信臣妾才是啊!”

這時,張太醫在李忠慶的引領下急奔而來,進門一見如此淩亂的場景,微一愣正欲向皇上施禮,皇上己急不可耐的揮手言道:“不必這些虛禮,快看看純妃!”

張太醫不敢耽誤,急忙上前蹲跪在地上,探手替銀雪把起脈來。片刻之後,張太醫起身對皇上施禮恭聲言道:“回皇上,純妃娘娘產後體虛,再加之情緒激動過度憂慮,暫時昏厥,身子並無大礙。待臣施針,便會及時醒來。”

“那她頭上的傷可有大礙?”皇上看了看銀雪額頭上己有些幹涸的血跡,追問道。

張太醫再次蹲下,小心的理開銀雪發髻,查看著傷情,複爾對皇上言道:“請皇上放心,娘娘頭部隻是皮肉之傷,臣包紮以後即可無恙。”

說話間,張太醫迅速打開醫箱,取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將瓶內黃色藥粉抖在銀雪發間的傷患處,又從藥箱內取出白色的絹帶在銀雪頭部一陣細致的包紮,終於將傷口處理妥當了。

完畢,張太醫並未歇下,而是取出藥箱內的銀針盒子,在銀雪人中穴輕紮而下,食指與拇指細細的輕撚著。過了好些時候,隻聞得銀雪喉間重重一歎,終於醒轉。張太醫連忙收針,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道:“回皇上,純妃娘娘己醒,想來己無大礙了。”

皇上聞言麵色微鬆,不再理會蕊妃,上前親手將銀雪攙起,讓其坐在一旁的榻炕上,輕聲詢道:“雪兒,你可還好?”

銀雪無力的抬起眼簾,眼神悲傷的看著皇上,並不顧及自己的身子,而哀聲言道:“皇上,春蛾斃命,臣妾擔心我們的博安”言未盡,淚水再次橫流。

皇上唯恐銀雪過度悲傷,連忙言道:“好了,你放心,朕就是翻遍整座皇宮也會尋得博安。你先顧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得到皇上的承諾,銀雪稍顯安心的點了點頭,情緒稍稍緩和,靜靜的斜靠的榻炕上不再多言。

這時,皇上才想起一旁驚慌不定的蕊妃,回身語調極為冷淡的言道:“蕊妃,你聲稱純妃假孕,並由奶娘春蛾之子李代桃僵,可是此時,奶娘春蛾卻在你宮中斃命,而博安更是無故失蹤。這讓朕如何抉擇?”

蕊妃哪裏會料到今日會鬧成‘偷雞不成反蝕米’的狀態,而此時皇上語氣更無不透露出對自己的不信任,當即有些慌亂的向皇後投去求助的一瞥。

皇後會意,輕聲對皇上言道:“皇上,既然剛才您己下令封鎖宮門,依臣妾愚見,還是速命宮人查出博安的下落才是。隻有尋出博安,方可還蕊妃清白。”

皇後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表明她對博安的皇子身份同樣存在質疑。

皇上點頭,立即吩咐李忠慶傳話下去,搜遍宮內上下每個角落,務必找尋到小皇子博安。

尋找博安之事安排妥當,皇上環掃了一眼房門內外恭身伺候的奴才們,抬手遙遙指了站在房門邊的薜承,道:“薜承,據蕊妃所言,春蛾乃你在回逸心宮途中巧遇,並帶回了玉瓊宮,可有此事?”

“回皇上,正是奴才回宮時,遇見了躲避在玉瓊宮門前的春蛾,而將她帶回宮的。”薜承哈了哈腰,連忙回話。

“嗯?”皇上有些疑惑的詢道:“此夜深人靜之時,你不在宮裏伺候,怎會在宮外遊蕩,莫非你主子有何要事交於你去辦?”

薜承聞言神色一驚,暗道:今夜自己為了蕊妃娘娘侍寢之事,特意去與敬事房的管事太監李公公套交情小酌了幾杯,為的便是求李公公在向皇上呈綠頭牌時,多多美言幾句。可此時皇上問起,又哪裏敢如實相告?

一陣細慮,薜承略微沉了沉情緒,言道:“回皇上,今日娘娘用晚膳時,用了幾塊粟子糕,嚐著味道不錯。而後想起,淳靜公主每晚慣會用些小點作宵夜,便命奴才送了些給淳靜公主。不巧奴才在回宮途中便遇見了春蛾。”

蕊妃聞言眸子裏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暗道:這奴才真不愧隨本宮多年,隨口胡侃起來,倒是麵不改色編的如此圓滿。

這時皇後見皇上大有欲在此處不走,繼續查問下去的意思,而身後不遠處春蛾的屍體讓她心中瘮的慌,便輕聲對皇上言道:“皇上,此地煞氣頗重,臣妾認為,您還是移駕正殿稍作歇息再行審問的好。”

皇上也感覺此處不宜久留,點頭應允向房外走去,同時對隨行的宮人吩咐道:“來人,將春蛾的屍體抬出去,稍後讓驗屍官前來查驗其死因是否真為撞擊而亡。”

“是。”隨行宮人應道,連忙上前整理著春蛾的屍休。

皇上、皇後及眾人陸續向房外走去。就在眾人快要行到玉瓊宮正殿時,負責整理春蛾屍體的其中一名宮人,快步奔了過來,急聲回稟道:“回皇上,適才奴才整理屍體時,發現在其懷中有此物落下,請皇上禦覽。”

皇上剛上了兩階台階,聞言回身望去,隻見這名宮人手中捧著一串,串著兩顆碩大東珠的掛飾,一看便知價值非凡,絕非尋常宮人所能擁有之物。

“李忠慶呈上來!”皇上心中疑惑更盛。

李忠慶呈上掛飾,皇上拎在手中細細審視,突然目光微寒的望向一旁神色驚異的蕊妃,冷聲言道:“蕊妃,朕記得你好似便有一串同樣的掛飾,不知朕可有記錯?”

蕊妃額頭冒出陣陣冷汗,適才宮人呈上東珠時她便察覺此掛飾甚為眼熟,但是為何會出現在春蛾身上,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時皇上問起,蕊妃頓時不知該回答‘是’還是‘否’了。

“這這”蕊妃吱唔著應道:“回皇上,臣妾的確有一串與此相差無異的掛飾,隻是”

“哼!”皇上再次細看掛飾,重重的哼道:“豈止是相差無異,依朕看,此物分明就是你蕊妃之物!隻是為何會在春蛾身上,蕊妃你可有話說?”

這時,輕倚著胡嬤嬤,毫無精神斜斜而站的銀雪,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對蕊妃言道:“蕊妃娘娘,莫非此物乃你賞賜給春蛾之物?”銀雪越說越是驚異,聲調也上揚了許多:“莫非你與春蛾之間有何約定?啊!這、這太可怕了。沒想到,春蛾竟然會為一己私欲而背叛逸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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