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一百四十九章 驚誤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799

“什麽?!”銀雪大為不解,急聲詢道:“小莫子接走了景丹,這是為何?”隨即腦子裏一陣混亂,昔日景丹的異樣,皇上的種種言行,頓時湧上心頭,銀雪陷入深思久久不再言語。

“小主,小主您且先歇下,許是皇上從太後那裏知曉了菊花糕之事,特意召景丹前去問話”胡嬤嬤有些失措的小心言語,心中卻暗自汗顏:此等寬慰之言,連自己都感覺太過牽強,小主又豈會相信?

“嬤嬤,不必多言。本宮己明白了”銀雪軟軟的靠在榻靠邊,無力的言道,隨即又碎聲輕語道:“隻是隻是皇上今日剛剛回宮,他怎得就如此心急。景丹怎能如此待本宮。這是為什麽?本宮想不通透”

銀雪此時情緒極度低落,胡嬤嬤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景丹此舉的確太不妥當了,小主視你親如姐妹,處處為你著想,你怎可背地裏如此待她?

胡嬤嬤心中極為困惑,可擔心銀雪因此而累及身子,也不便過多言語,隻得連聲勸慰銀雪早些歇下。

“嬤嬤莫要擔憂,本宮心中並不氣惱,隻是一時想不通透而己。嬤嬤,你去知會王定豐一聲,待景丹回宮,令她前來回本宮。本宮不怨她,隻是想聽一個解釋,想要她的真話而己。”銀雪此時心中雜亂紛紛,若說心中不惱,那隻是在寬慰自己,皇上的迫不及待,景丹的悄然隱瞞,猶如一支利箭插入胸膛痛的慌,鬱的緊!

“嗯,小主您且歇下,索性您己決定將景丹給了皇上,此事也不必太過掛礙才是。稍後老奴便知會王定豐,讓景丹回宮即來回您。”銀雪平靜如水的神色,讓胡嬤嬤憂色略減,輕手輕腳的替她理了理掖下的被角,見其己閉上雙眸,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又是一個不眠夜。銀雪毫無睡意,雙眸圓瞪的望著窗外月光斂去,晨光輕撒。殿院裏終於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王定豐的聲音也隱隱傳入耳中:“喲,景丹姑娘,你可回來了,小主擔心你的身子,剛尋你來著,你快去回一聲吧!”王定豐自然知曉景丹一夜未歸的不妥之處,但其圓滑的處事性情,卻並未提及昨夜銀雪尋她不到之事。

“嗯?小主何時尋我?”景丹的聲音略顯驚詫。

“呃”王定豐頓了頓,“也沒多大工夫,景丹姑娘你還是快去回了小主吧,省得小主擔心。”

“嗯。”景丹的腳步聲漸近,臨入殿門口,許是遇見了胡嬤嬤,輕聲喚道:“胡嬤嬤安好。”

“小主此時還歇著,你還是先回房裏,待小主醒後再來回話吧。”胡嬤嬤疲憊的聲音傳來,看來昨夜胡嬤嬤也是整夜未眠。

“是。”

景丹話音未落,寢殿內,銀雪的聲音己經傳了出來:“嬤嬤,讓景丹進來說話。”

“小主,時辰尚早,您再歇歇也不遲待稍後再”胡嬤嬤輕聲回應未畢,銀雪再次重複道:“嬤嬤!讓景丹進來說話!”語氣裏露出一絲不耐。

“是”胡嬤嬤無奈的應道。

很快,景丹悄然的步入寢宮,胡嬤嬤緊隨而至,替銀雪撩起暖帳,將其輕扶著起身斜靠在軟枕上。

“不知小主召奴婢何事?”景丹頜首輕詢,目光並不與銀雪對視。

銀雪心中五味陳雜,一時竟然不知該從何開口,幾經思慮輕聲言道:“景丹,昨夜歇的可好?”

“回小主,奴婢歇的還好。”景丹聲音低若蚊鳴。

銀雪眉頭輕輕擰起,故意詢道:“昨日碧螺言及你身子不太爽利,本宮心中掛念,今日一早便讓胡嬤嬤去你房裏探望,卻見你並不在房裏。這一大早的,你去了何處?”

“奴婢謝小主掛念,昨日奴婢小有不適,今晨去了汰液湖邊走走,此時己好了許多。”景丹仍舊頜首,麵不改色的應道。

銀雪聞及此言,心中一陣惱怒,撫在錦榻旁的柔荑頓時呈緊握之態,閉上雙眸深深的一吸,努力壓抑著心中被蒙騙的怒意,語調略顯冷硬的言道:“景丹,一直以來,本宮待你如同姐妹一般。怎得如今,你與本宮卻打起了啞謎來!”

“啊!小主此話從何說起!”景丹略顯驚詫的言道,有些失措的抬頭,一見銀雪麵色有異,當即明白了八分。複爾立即心虛的埋首而下,吱唔著言道:“小主小主您誤會奴婢了。奴婢對小主的心依舊如初,隻是”

銀雪再也按捺不住怒意,聲調上揚的接過話去:“隻是你卻一再的蒙騙本宮,當日本宮欲將你指予子俊,你斷然回絕,本宮己知你心中意思。並非本宮心生妒意,隻是此深宮裏爾虞我詐險惡環生,本宮不願你也涉足其間,從而不得安生。你當日怎得就不理解本宮的心思。”

景丹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戚聲言道:“小主,景丹最初的確不解小主的心思。可是眼見小主一次次身陷險境,景丹也明白了小主的苦心,隻是隻是”言及此處,景丹似有難言之隱一般,俏臉漲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隻是什麽?他雖為帝王,可本宮卻己替你討得指婚的旨意,皇上金口一開,若你當初首肯,縱然是帝王之身也不會強人所難。”銀雪怒意難捺,她實在想象不出景丹有何苦衷,聲調越發高揚起來:“罷了,罷了,索性近日本宮也想明白了。你心中眷戀皇上,本宮便隨了你的心思,擇日便安排你伺寢,可是可是本宮沒想到,你們竟如此迫不及待!而後還欲繼續瞞著本宮,景丹!景丹在你心中,到底置本宮於何處!”

“小主,小主,你誤會奴婢了,小主”景丹此時己淚流滿麵,伏跪在地泣不成聲的言語道。

正在此時,寢宮外響起一聲怒吼:“迫不及待!純嬪你這是在說朕!還是在說景丹!”隨即錦簾猛的掀開,皇上大步而入,一見景丹伏跪在地哭的癱軟在地,麵上怒意更盛,上前一步將景丹一把攙了起來,揚聲言道:“玉常在平身!”

“啊!?”景丹大驚,連連對皇上擺手,急言道:“皇上,不可,不可!當日您答應了奴婢的,不可!”

二人如此對話,卻讓銀雪愣在了當場,顧不得向皇上問安,雙唇微嚅著言道:“皇上,您們您們這是”

皇上並不回應銀雪,強硬的將景丹拽了起來,沉聲言道:“有何不可。玉常在當日承寵於養心殿,朕便欲冊封於你。可你卻向朕跪地請旨,聲稱顧及純嬪的身子暫不受封,待日後純嬪誕下皇兒再行封冊也不遲。朕念你心係姐妹之情,也就依了你。可是如今你卻因其奴婢的身份,在逸心宮裏如此委屈。朕看著心痛,卻不能表露分毫,朕堂堂一國之君,卻要如此委屈求全偷偷摸摸,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話間,皇上向前一步,望著驚愕不己的銀雪,揚手指道:“可是她!純嬪!不僅不理解你的苦心,卻怒喝朕‘迫不及待’!朕萬萬沒想到,平日裏溫婉可人的純嬪——朕的雪兒,竟然是如此善妒的女人!如今既然她己知曉,朕索性封你為玉常在,賜居在逸心宮側殿。也不必再等到日後冊封了!”

胡嬤嬤大驚,撲跪於皇上腳下,猛的磕頭言道:“皇上!恕老奴大膽,求您看在小主身子的份上,息怒,息怒啊!”

皇上冷眸狠狠向胡嬤嬤一瞪,暗喝道:“此時那有你說話的份!”

胡嬤嬤渾身一顫,壯著膽子卑聲呼道:“皇上,小主她”

“滾!”皇上闊袖一揮,不再理會跪地的胡嬤嬤。

“皇上,這這可是萬萬不妥之事啊!”景丹此時己忘了哭泣,慌亂不己的拉著皇上的袖口便跪下急聲相求。

“李忠慶!”皇上高聲喝道:“伺候玉常在去側殿歇息,命小莫子傳旨內務府,迅速調配宮婢前往逸心宮側殿伺候,著令內務府及時分配用度。”

“奴才領旨。”李忠慶應聲,隨即哈腰向景丹言道:“玉常在請!”

景丹看了一眼麵如土色的銀雪,極慌亂的搖了搖頭,這一切非她本意,如今事態向著不可逆轉之勢發展,她頓感不知所措起來。

“玉常在,這可是聖旨,聖意難違啊!”李忠慶悄聲言道。皇上此時怒意正盛,若景丹再作推辭,恐怕會更遷怒於銀雪,不禁有些焦急的言道。

景丹無奈,隻得伏跪謝恩,滿眸愧疚的望了銀雪一眼,一步三回頭的隨李忠慶往側殿而去。

眼前發生的一切,以及皇上那疾風驟雨的言語,驚的銀雪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景丹離去,方才喃喃的言道:“皇上適才說,‘當日養心殿伺寢?當日養心殿伺寢?’”

皇上沉聲言道:“是的,在景丹為朕送還天璣帝珠當夜,朕己於養心殿寵幸於她。若非景丹當時一再苦求於朕,不可因此而傷了有孕在身的純嬪。今日景丹又豈會跪於你的榻前,受你指責與辱罵?朕後悔當初錯聽景丹之言,而讓她受如此大的委屈。景丹與朕相見卻不得相親,朕早己許下她位份,她卻委屈求全在逸心宮裏繼續為奴為婢。如此寬厚大度顧念姐妹情份之人,不曾想純嬪你卻如此斥責於她。朕怎得感覺不認識你了!純嬪!”皇上重重的從唇縫裏擠出‘純嬪’二字,猶如一記耳光搧在銀雪臉上。

隨即皇上不再多作停留,拂袖揚長而去。

皇上離去,胡嬤嬤飛奔撲向錦榻旁,伸手疼惜的輕撫著銀雪慘白如紙的麵龐,雙唇輕顫卻發不了聲來。

“天哪!這!這是怎麽了!嬤嬤!”銀雪隻感胸口一鼓熱流湧動,身子搖搖欲墜,一把拉著胡嬤嬤的手臂,急聲言道:“嬤嬤!本宮怎會是善妒之人,本宮一心為了景丹,皇上怎能如此曲解本宮之意!嬤嬤!”

銀雪麵色越發蒼白,雙目失神定定的望著胡嬤嬤,不停的搖頭碎聲言語,那模樣著實嚇人。胡嬤嬤驚的魂飛魄散,淒聲呼道:“小主!小主,你切不可胡思亂想,這是誤會!這是天大的誤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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