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一百四十三章 閉鎖逸心宮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5865

太後懿旨一下,六宮皆知,逸心宮大門緊閉銅鎖把門,宮內安靜了許多,銀雪緊崩的神經也暫時得到了緩解。景丹經過幾日的調養,身子雖仍然虛弱,好在並未繼續下血,不再有性命之憂。隻是暫時不能多作活動,需臥榻調養以補氣血。

這日,秋高氣爽,殿院裏各色菊花開的分外妖嬈。銀雪身著一襲寬鬆的雲白織錦衫,淡粉的百褶裙恰及腳麵,桃紅色的軟底彩繡鞋,交錯於裙擺下方,在殿院裏緩步而行,極為閑逸的觀賞著整齊擺放在,殿院南側花台上的各類秋菊。

此時孕期己足六月,即使寬鬆的雲白織錦衫,也掩飾不住明顯凸出的腹部,銀雪一手輕托著後腰,另一隻白晰纖纖的柔荑,輕輕的在高隆的腹部柔緩的磨搓著,“嬤嬤,至今為止,皇上離宮己近二十日,當日皇上說十五日便會回宮,怎得己過如此之久,卻仍然沒有皇上回宮的消息。”銀雪聲調略顯失望,無奈的情緒中更夾雜著一絲期盼。

胡嬤嬤輕攙著銀雪的手肘,柔聲安慰:“皇上此番不辭辛勞前往雲頂峰秋祭,為天下萬民祈求福祉,求拜上蒼保佑天下蒼生福澤綿延,乃萬民之幸。老奴昨日去張太醫處取藥時,聽聞今年雲頂峰沿途數萬百姓,提前百裏跪迎皇上臨駕雲頂峰。其場麵空前浩大,可見萬民對皇上擁戴之心。皇上一高興,便下令待祭天完畢後,不照原路返回,而是由雲頂峰以南前行,從歧智山繞行,沿壁江下遊之道返回皇城,意在沿途多了解當地民風民俗,多聽聽當地百姓的聲音,從而更好的治國安邦。”

銀雪暗自沉吟,一麵思索一麵低聲念道:“由雲頂峰以南前行,從歧智山繞行,沿壁江下遊之道返回。如此說來,皇上回宮的時日定會推遲許多。”言語間,心中一陣失落。

“小主但請安心,雖然皇上回宮的時日會緩上幾許,好在如今小主明裏有太後庇護,暗裏有子俊相助。想來那暗動之人,也無機會再胡作非為了。小主隻管養好身子便是。”二人言語間,己行到菊團簇擁的花徑之中,前後左右皆是姹紫嫣紅的秋菊,讓人禁不住眼花繚亂起來。

胡媽媽一陣好言寬慰,銀雪原本煩憂的心思也好了許多。自從數日前從太後宮中歸來後,逸心宮內便大門緊鎖閉門謝客,除了張太醫前來請脈,其餘人等哪怕是傳話的宮人奴婢也一並不允入內。一時之間,逸心宮裏清靜了不少,但在銀雪而言,心中那根緊崩著的弦終於暫時鬆了下來。

每日裏除了去景丹房裏探望一番,便時常在胡嬤嬤的陪同下,前來南側殿花台旁走動觀賞,心情終於因此放鬆,而原本因為景丹一事心有阻礙的菊香味,如今嗅來也受用了許多。

剛邁出菊台,抬頭便見一旁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己擺放著一方紫檀躺椅,一張小圓桌以及幾把紅木月牙凳。小圓幾上放著各色時令水果與茶品糕點,倒也布置的甚為妥貼。

碧螺手裏拿著金絲錦絨緞墊,正仔細的在紫檀躺椅上鋪理整齊,聽見腳步聲,急忙上前笑吟吟的對銀雪福身言道:“小主,張太醫一再叮囑,請小主多在房外走動,曬曬日頭。今日秋陽高照於頂,雖然紅紅豔豔但曬在身上卻並不毒辣。奴婢便自作主張,將桌椅小幾搬來側台處。您若走的乏了,便在此躺椅上歇歇打個小盹,豈不愜意。”

銀雪含笑點了點頭,望著碧螺紅撲撲的臉蛋,輕聲稱讚,“近日景丹抱病在榻,陌瑤也己回了慈寧宮,本宮原本還擔心宮中人手不足,偏偏如今正在峰口浪尖之時,更是斷然不敢往宮中調配宮人。剛才心裏還琢磨著碧螺或許會顧及不來。卻不想,碧螺如今卻機敏了許多,竟然想出這樣的好法子讓本宮歇息。甚好!甚好!”

說話間,銀雪緩步上前斜斜的在躺椅上半靠而下,麵向滿目菊簇坐定,接過胡嬤嬤遞上的青山綠水茶湯,淡淡的抿上一口,頓感神清氣爽心情好了許多。

“小主謬讚了,如今景丹身子尚未痊愈,陌瑤也回了慈寧宮,奴婢若再如以前一般不思進取隻知依賴旁人,又怎能對得起小主平日裏待奴婢的好呢。”碧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羞澀的應道。

胡嬤嬤淺笑著替銀雪剝開一枚紫溜溜的葡萄,剔在象牙玉簽上,小心的遞到銀雪手中,回頭對碧螺逗趣的言道:“你這丫頭本是能耐的,隻是平日裏景丹太過慣讓你之故。如今景丹在房裏將養身子,沒人再慣讓於你,所有擔子落在你的肩上,反而把你給磨練出來了。”

“是啊,由此看來做人還是不能太閑逸的好。時時有人在後方鞭策,反倒會曆練出本事來。”銀雪輕聲自語,順手將剔於象牙玉簽上如水靈珠似的葡萄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

正在此時,宮門外傳來銅扣輕擊的聲音,王定豐快步上前,透過大門縫隙處詢問道:“何人敲門?”

“太醫院張正良前來請脈!”張太醫在宮門外朗聲回應。

伴隨著沉悶的開門聲,張太醫大步而入。王定豐關上宮門,對張太醫雙手抱拳微微一揖,“張太醫,小主此時並不在寢宮,而是在殿院南側花台旁歇息。小主吩咐了,張太醫依然先去替景丹姑娘診脈,隨後再於小主請脈。”

張太醫並不意外的抱拳點了點頭,自從景丹誤服藏紅花以後,每日前來請脈時,王定豐都會傳話請他先給景丹把脈,對於景丹銀雪心中總有愧疚之感。

“有勞公公。”張太醫言語,便向景丹所居的廂房走去。

不多時,替景丹診治完畢,並且開好了調理的方子,張太醫便向著殿院南側花台方向走來。

麵見銀雪,自然又是照禮數,好一陣叩拜跪請,隨即便開始診脈

“小主,近日可有感覺心悸夜夢?”請脈完畢,張太醫微擰著眉頭詢道。

銀雪搖了搖頭,“並無此感覺,反而倒是較以前睡的安穩了許多。”頓了頓,見張太醫臉色不大對勁,銀雪心中有微急,道:“怎麽回事?張太醫,莫非本宮的脈象有何不妥之處?”

張太醫並不出聲,接著詢道:“小主近日可有感覺腹部微微抽搐?”

銀雪繼續搖頭,心中更不安穩起來,急忙強調起來“本宮的孩子好好的,適才本宮與胡嬤嬤賞菊時,他還在輕輕的踹踢本宮!”

張太醫神情裏滿是不解,輕聲低喃道:“如此說來小主的身子並無不妥,可是小主的脈象卻急緩不定,時而急如驟雨,時緩若柔風,以微臣所學而論,此脈象乃是因為小主吸入了與本體相抗之物的緣故。”

“本宮不甚明了?”銀雪對於醫術知之甚少,張太醫如此一說,她倒有些迷糊起來。

“自古萬事萬物皆有相生相克,講究的便是陰陽協調,任何事物與人體之間皆有互補與互抗之性”張太醫一談及醫術原理,那副老學究的作派便不由自主的浮了出來。

銀雪對醫學素來無感,如今隻是想聽個確切的答案,被張太醫如此一說道,頓感額頭黑線若幹。胡嬤嬤自然了解銀雪的不耐煩,連忙輕輕一咳,很是巧妙的打斷了張太醫的侃侃而談,同時悄然對其使了個眼色。

“呃呃”張太醫尷尬的略作遲疑,迅速整理思緒,將想要說的話從所謂的學說原理上越過,對銀雪言道:“臣的意思是,小主近日可有聞到過異樣的氣味?”

“異樣的氣味?”銀雪暗暗思量,過了好一陣子,應聲道:“異樣的氣味倒是沒有。不過近日菊開正豔,本宮聞的菊香倒是不少。隻是菊香對有孕之人是極為有利的,而且本宮聞著精神也是極好,夜間更是睡的安穩了許多,理應不會有礙才是。”

張太醫放眼望去,距銀雪躺椅不遠處,若幹爭相鬥豔的菊花躍入眼簾,微風徐過,夾雜著甜膩之味的菊香迎麵撲來。不由得麵色肅然,大步向花台走去。越是走近,其花香中的甜膩味越發濃鬱,但是張太醫的眉頭卻越是緊擰,目光更在無數盆菊花上來回搜索著。

終於張太醫的目光定焦在盛開著墨紫色花朵的菊盆上,輕蹲而下,探手將此菊朵撥近少許,眼眸微閉細細的輕嗅著,突然怒眸圓睜輕呼道:“好狠的手段,竟然如此做手腳!小主,此花從何而來。微臣適才從小主脈象上來查得,此花散發出來的異香,您聞的並不算久。太後不是己下旨緊鎖宮門了嗎,此花究竟是如何進入逸心宮的!”

銀雪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適才張太醫如此說話,分明是在告訴她,此花有問題,而且手段還極為陰狠,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太醫,此花究竟有何不妥,你快告訴本宮,本宮的孩子怎樣了?可是有礙?”銀雪鬆懈的神經頓時緊崩,同時連忙用絲絹捂在唇鼻之上,更是從躺椅上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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