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五十九章 巧收聖心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195

“誰敢!”坐在榻邊的銀雪沉聲言道,目光冷竣的看向碧春,嚴聲喝道:“誰敢去請太醫?你隻管將這屋子收拾妥當即可。今日之事若敢對外吐露半個字,本小主定不饒你!”

言畢,銀雪疲憊的倒在床上,繼續言道:“稍後若皇上前來,就說本小主起床便感覺身子不適,想是染了風寒,為免過了病氣不宜麵聖。”

“可是小主,您染了風寒,若不及時請太醫醫治,怎能安好!”碧春擔心的言道,

“不用擔心,若皇上知道本小主染了風寒,自然會有太醫前來診斷。隻是此時不必著急,你隻管照著辦便是。”銀雪此時己感覺腦子昏昏,想是病魔洶洶來襲,大有抵擋不住之勢,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姐姐,你為何要如此折騰自己?’丫兒雙手拉著銀雪,幽黑的眸子依舊那樣鮮亮,關切的話語讓銀雪心中暖意濃濃。

‘丫兒,姐姐錯了。姐姐沉浸於帝王的寵愛,幾乎忘了曾經的屈辱與苦難,丫兒,姐姐不能這樣糊塗下去,姐姐要澆醒自己。’銀雪珠淚滴落,拉著丫兒微涼的小手:‘丫兒,你還好嗎?當日是姐姐你對關心不夠,才會致你遭此大禍,是姐姐太大意了,喜妃不是什麽好人,姐姐怎能讓你與她如此接近,丫兒’

銀雪話未說完,丫兒卻己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滿麵疼惜的景丹‘銀雪,景丹原以為你當了常在,成為了皇上的女人,便會過的好好的。可是如今你怎得越發不愛惜自己,你這樣叫我怎能放心’

‘景丹!’銀雪上前幾步輕喚,景丹卻己不在眼前,迷霧中仿佛看見皇上一身盤龍錦袍,負手而立的背對自己,銀雪急奔上前,緊緊的從身後摟在皇上的腰間,緊貼在寬闊的背部,嬌聲喚道:‘皇上,臣妾來了!’

‘煙兒,你果真回來陪朕了,朕想你想的好苦!’皇上並不回首,喃喃自語。銀雪驚詫的抬頭望去,隻見皇上正深情凝視著牆上慶貴人的畫像,輕聲言語。

‘皇上,是臣妾啊,是雪兒,不是什麽煙兒。’銀雪氣急的高呼,空蕩淒厲的聲調,被眼前縈繞的迷霧吞噬。

皇上回首,神情漠然的審視著眼前的銀雪,過了許久才冷冷的詢道‘你是何人,朕不認得你!來人,將這冒充煙兒的女人拖下去!'

“啊!皇上!”銀雪如墜萬丈深淵,猛的高呼出聲,從榻上坐起身來,隻感渾身冷汗淋淋,口幹舌燥。

“小主,小主你終於醒了,小主”碧春帶著哭腔的聲音繼繼陸陸傳來。

“純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昨個兒還好好的,今日怎得就病的如此嚴重!”珍貴人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雪兒,朕在這裏,朕來了!”房門外,許是聽見銀雪的高呼,皇上的聲音由遠而近。

銀雪這裏回過神來,剛才那接連串的場景,全是噩夢一場。抬眸環視著眼前一張張關切的麵孔,銀雪來不及出作任何反應,皇上己大步來到榻邊,一把拉著銀雪冰涼的柔荑,關切的言道:“雪兒,你還好吧。朕在這裏陪你。”

皇上焦慮的神色,卻讓銀雪一陣心痛,下意識的抽回雙手,往榻內縮去,嘴裏喃喃道:“皇上,臣妾昨夜受了風寒,恐將病氣過給皇上,您還是請回吧!”

銀雪的言語,讓皇上不由憶及自己昨夜周爾複始的索求盡歡,或許正是這個原故,才會導致銀雪孱弱不堪的身子染上風寒。皇上俊顏微紅不由得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略顯愧疚的言道:“雪兒好好歇著。適才朕己讓太醫診斷過,雪兒身子嬌弱寒侵入體所致,需得多加調養才是。”

皇上的神情一旁的珍貴人盡收眼底,她己是過來人,怎會不知帝王為何尷尬,當下眼眸裏閃過濃濃的落寞,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強忍著無奈,珍貴人言道:“皇上不必太過憂心。純妹妹身子原本就嬌弱,故而才會受了風寒。想來服藥多加歇息便會無礙。”

皇上轉身看了珍貴人一眼,歎氣言道:“沁蘭宮距離靜萍軒甚遠,此時雪兒身子抱恙,你卻及時趕到,看來你們姐妹甚為融洽,朕心安慰啊。雪兒既與你投緣,今後便多陪陪雪兒,也省得她一人孤寂。”

雖然皇上口中滿是對銀雪的寵溺,但珍貴人因此而獲旨意常來陪伴銀雪,自然也滿心歡喜,急忙謝恩應允下來。

正在此時,碧螺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步入房內,碧春立即接過藥碗伺候著銀雪服藥。

頓時,不大的寢房裏,立即充斥著濃濃的藥味,珍貴人上前對皇上言道:“皇上,純妹妹服完藥定會再睡上少許。不如臣妾陪您出去透透可好?”

皇上側身看了一眼安靜服藥的銀雪,輕嗯一聲,便與珍貴人一前一後的向房外走去。

皇上與珍貴人剛一踏出房門,銀雪便將藥碗推開,對碧春言道:“拿去倒掉。”

“小主,您這又是何苦呢?”碧春憂心忡忡的言道:“適才你也看見了,皇上對珍貴人越發和悅,若您再病下去,恐怕會被旁人奪了恩寵。小主,你這又何必呢?”

銀雪愣愣的言道:“眼下的恩寵又算什麽?終究不過是場夢而己。夢一旦醒了,恐怕境況會更糟,本小主不要如此虛浮的恩寵,若要寵便是寵我陸銀雪,若非陸銀雪寧肯不要此借來的寵愛”

“小主,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碧春又哪裏懂得銀雪的心思,不解的問道。

銀雪並不回話,話鋒一轉對身後的碧螺言道:“當日是你負責整理寢房。本小主記得內房牆麵上掛著一幅畫像,你收到何處去了?”

“回小主,奴婢聽正殿伺候的巧彥說,那幅畫像是以前居在此處的,己逝慶貴人的畫像,奴婢便將畫像收進了庫房。”碧螺年紀較碧春輕,輕蹲而下,仰起稚嫩的臉龐回話道。

“掛回原處。”銀雪淡淡的吩咐。

“小主!”碧春與碧螺異口同聲的呼道,二人驚異不己,哪有將己故前主的畫像大刺刺掛在自己殿內的道理。

“小主,如今您是側殿之主,掛著慶貴人的遺像恐怕不妥吧。再說,若讓皇上看見豈不圖增煩惱。”碧春急忙勸戒,心道:定是小主受風寒未愈腦子糊塗了。

“本小主,正是想讓皇上看見。”銀雪麵不改色,同時緩緩的順回被窩裏,不再談論畫像的話題,對碧春言道:“去將湯藥倒掉,記住不可讓旁人看見。本小主暫時還不想痊愈。”

“可是這樣珍貴人豈不是會”碧春輕輕挾了挾被子,不甘心的言道。她原想說,‘珍貴人豈不是會趁虛而入承寵。’可轉念一想,自己身為奴婢若是這樣說道,恐怕不太妥當,故而說到最後便打住了話語。

銀雪自然明白碧春話裏的含義,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定,言道:“無妨。這是各自的造化,皇上後宮女人多了去了,又何止一個珍貴人,本小主能顧得過來嗎?”

言畢,銀雪閉上雙眸淺眠,心中暗道:己逝的慶貴人,如魔障般隔在自己與帝王之間,與其自欺欺人,不如正視眼前。我要讓皇上明白,我陸銀雪與她銀子煙是兩個人,兩個不同的人,絕不可混為一談。

銀雪這一病,便是半月之久。皇上雖然極為掛念,時常前來靜萍軒探視,卻因其久病未愈不能再側殿留宿。而珍貴人得了聖旨,自然是往銀雪房裏跑的更勤了。再者,原本珍貴人對銀雪就有著好感,陪著聊天說話倒也心情愉快。

最令珍貴人欣喜的是,因為她與銀雪交好,皇上竟然數次承寵,留宿於沁蘭宮側殿,久旱逢甘露的喜悅又豈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而銀雪牆上慶貴人的畫像,倒是讓皇上一再陷入沉思。這日,皇上探視銀雪,踱步於房內時,再次停留在了慶貴人的畫像前,目光久久深凝著畫像中的慶貴人。

銀雪斜靠榻邊,篤定的看著皇上的背影,恍惚間忽然感覺這背影,與生病當日在夢中所見的幾乎一模一樣。銀雪緩步下榻,如在夢中一般,輕移蓮步來到皇上身後,從後麵輕輕摟著皇上的健碩的腰身,淺囈道:“皇上”

皇上許是看了入了神,並未察覺銀雪來到身後,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拉回神思,溫柔的輕握著銀雪環扣在自己腰間,軟軟的雙手,並未回身輕聲詢道:“雪兒,為何繼續在房中掛著此像?若是換了旁人,早己忌諱的摘了下來。”

“皇上,雪兒與畫中人有緣。雪兒願意留著她的畫像。”銀雪輕靠著皇上的後背,低聲言道:“正如皇上心中願意留著她一般。雪兒不介意這屋子裏有她的畫像,雪兒也不介意,皇上思念她。”

皇上意外的回身,輕撫著銀雪的雙肩,定定的看著銀雪如一汪清水般的眸子,喚道:“雪兒”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自己與銀雪纏綿交歡之時,衝口而出的‘煙兒’自己又怎會不知?此時銀雪神情淡定的緩緩言語,倒讓他心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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