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身？”黨小舞腦中閃過曾經往自己身體裏擠的魂魄。
“有些魂魄能量特別強大，可以侵入別人的身體，把原主的神識封閉，然後為所欲為。”
“我懂了，我有過感受。”
“據我所知，這種侵占時間不能太久，魂魄的能量再強大，也隻是腦電波，原主的腦電波會竭力反抗，所以，一般時間不會太久。”
“我明白了，原主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將他們趕出去，但那位大姐真的被上身了嗎？”
“不敢肯定是被催眠還是被上身，但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麽會瘋，會跳樓。”
“不會就是神經錯亂了，得了病？”
“也許都有可能，當時現場一直有人在觀察，我不知道他在觀察什麽，但會傷害人命的做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原諒。小舞，你從現在起，不要被人發現你有陰陽眼，我怕會有人利用你。”
黨小舞點點頭，“難怪在現場你讓我什麽都不要說，我以前也一直怕別人發現的，放心吧，現在有了你的法器，心裏不怕，更會裝了。”
茅林森不禁莞爾，“除了對人裝，對鬼也要裝，別輕易表露出來，不管是對誰。”
“嗯，可是林哥，人的魂魄真的隻能存在一會兒嗎？要怎樣的執念才會一直不消散？轉世投胎的沒有孟婆湯怎麽忘記前塵往事呢？”
麵對她的連環追問，他笑著搖搖頭，“我隻知道事實就是這樣的，至於為什麽這樣就不知道了。”
她有些失望地歎口氣，又盯著他的頭問：“你之前真的被打破頭了嗎？”
“早就沒事了。”
“不是還疼嗎？”
“騙他們的。”
“為什麽要騙他們？”
“不想抽煙。”
“但是你又不想他們知道你其實是想戒煙，所以借口頭疼。”
“嗯，別告訴別人。”
她手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
他有些憐惜地看著她，平時一個人是有多寂寞，有人可以說話就拚命說，“小舞，我之前有養過一隻貓，純黑的，我受傷之後氣運發生了變化，黑貓已經不適合我了，但它特別有靈性，給你送過來吧。”
“我真的可以養？”
“可以，它來了隻會給你添運，放心吧。”
“明天就送來，行嗎？”
“行。”
從黨小舞家出來，茅林森坐到摩托車上，拿出手機拔了一個電話：“立刻去找一隻成年黑貓，明天就要。還有，短時間內A城已經有三個莫名自殺身亡的人，想辦法查一下這三個人有沒有聯係？”
掛了電話，發動車子一溜煙消失在黑暗之中。
*
雖然一大早上班的人潮行色匆匆，但唐梓葭從走進大廈那刻起還是瞬間吸引了眾多目光，驚豔的、羨慕的、欣賞的、挑逗的。
她戴著耳機昂首挺胸穩穩走她的路，她知道自己很漂亮，更何況，她還新換了發色，新換了妝容，新換了衣服，新換了包包，此刻的她仿佛走機場秀的大明星。
黨小舞走在她後麵，背著雙肩包，平底小白鞋，一頭齊肩短發還像個大學生。她刻意放緩腳步，好落後的遠一點，幾乎算是原地踏步了。
就聽得耳畔一個嘲弄的聲音響起：“黨小舞，你還知道自慚形穢啊？”
黨小舞咬咬牙，自己什麽時候跟他熟到可以彼此嘲弄了？
“你看你灰撲撲的，真跟個醜小鴨一樣。”他甚至伸手撚了下她頭頂的頭發。
她回頭瞪他一眼，他卻得意地哈哈笑著用手掌在後麵不著痕跡推著她快步向前走，並在她耳邊說：“前麵那個女神看我怎麽撩她。”兩人很快到電梯門前，跟唐梓葭一起等電梯。
唐梓葭目不斜視，高貴優雅地站著，金宣昊對黨小舞擠擠眼睛，上前一步與唐梓葭站成一排。
他身體向唐梓葭方向傾斜了一點，用鼻子輕吸了一口氣，笑道：“香奈爾可可小姐淡香水，低調而不張揚，清新且感性，我最愛她的前調：西西裏島柑橘、卡拉布裏亞佛手柑……還有一個是什麽？”
“西西裏島葡萄柚。”唐梓葭側頭輕聲答道，瞄向金宣昊的目光中恰到好處地表達了她的驚喜。
金宣昊彬彬有禮地說：“我們新星紀元百貨最歡迎小姐這樣有品味又有內涵的顧客了。什麽時候一起喝杯咖啡？提前送小姐一張VIP卡。”
唐梓葭笑而不答，電梯來了，她跟在人群後最後進了電梯，轉身對門外的金宣昊說：“你等下趟吧。”電梯門關上，阻斷兩人的視線。
金宣昊回頭得意地對黨小舞說：“她是這樓裏最漂亮的女孩子吧，我保證會追到手的。”
黨小舞嗬嗬幹笑兩聲，“我相信，你肯定能追到手。”
他又湊近她說：“那如果我追求你呢？能不能追到？”
她立即兩手交叉在麵前打了大大的一個叉，“別，千萬別來惹我，就追那個大美女就好。我對你們的調調一竅不通。”
他很滿意她的自知之明，“你知道就好，但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黨小舞對他的無賴有點無語，難道是因為條件太好從來沒見過窮女孩所以想嚐嚐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