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
太沒素質了！這種事情真的是太沒素質了！
我怒吼道：“你們都聾了是嗎？聽不見老子講話是不是，再不講話的話，把你們的腦袋按到飯菜裏……”
說到這的時候，我忽然有點愣住了，因為這些人桌上還沒有飯菜，一群人就是圍坐在空桌上聊天。
這空桌……又沒吃的，怎麽能聊得這麽開心？
我終於覺得情況好像有些詭異了，連忙對黑球球問道：“你是罪惡靈珠，有沒有看出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黑球球搖晃了一下身體說道：“沒有陰氣，也沒有死氣，反正就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很奇怪，這些家夥……你仔細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玄妙？”
我皺起眉頭，看了這些人很久，然後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雖然這些人在聊天，但是他們的聊天內容，是固定的！
對！就是固定的！
沒錯，他們說的是方言，我聽不懂，不過我卻可以記住他們大概說了些什麽。
平均每十分鍾，他們的話語就會重新開始，就如同機器人一樣，重複著這些事情，開始還好，可等時間久了，卻叫人頭皮發麻。
怎麽會這樣……
好端端的人，卻變得跟機器一樣，要說不嚇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著這些奇怪的人，生怕他們會突然跟僵屍一樣突然就竄過來。不過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些人隻會重複這些動作，甚至不會做別的事情。
“也就剛才那個女人不對勁了嗎……”黑球球喃喃道。
我搖頭道：“不，剛才那個女人也不對勁。”
“為什麽？你是不是想顯示得比老子聰明，現在老子告訴你，要是不能說出個讓老子信服的理由，那你就可以死了。”黑球球說道。
我看著飯桌上的這些人，冷聲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都很瘦，如果隻是幾個人這麽瘦還說得過來，但所有人都這麽瘦，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都坐在這裏說話。”
這是真的，坐在這裏的人們，全都麵容枯黃，雖然臉上神采奕奕，但確實很消瘦。
“真的假的？那他們嗓子不會啞麽？”黑球球問道。
我搖頭道：“不知道，就是這一點讓人覺得奇怪。我們先重新回那個中年婦女那裏，看看有沒有問題。”
“成。”
我出了祠堂，重新來到那婦女家門口，此時婦女應該是吃過飯了，因為我注意到她的肚子有變大一些。她依然是坐在那做家務，我想了想說道：“阿姨你好。”
“怎麽又來啦？”婦女問道，“你要問幾次啊？”
懷裏的黑球球瞥了我一眼，那樣子很明顯，是說你看你傻逼了吧，這女人與那些人不一樣。
我皺起眉頭，沉聲道：“阿姨，我想問一下你，今天幾號。”
“十二號啊。”
“得。”
我一拍手，然後轉身就走了。黑球球疑惑道：“今天是十五號，她為什麽會說是十二號？”
我冷笑道：“意思很明顯，這個女人跟他們一樣。不同的是，飯桌上的那些人一直在飯桌上循環播放，而這個女人的有點不同，是按照日子來算的。對於她來說，每一天都是十二號，而我們也能看出，那些村民已經在那待了三天。還有其他在外麵的少數村民也一樣，對於他們來說，今天也是十二號。”
黑球球問道：“那為什麽偏偏要有幾個人不一樣？”
“這不很明顯的事兒嗎？如果都在祠堂的話，這就會變成一座空村，那肯定會被人們發現，然後就覺得疑惑。而留幾個人在這裏問答，那人們就不會懷疑這兒變成了空村。畢竟這種山村，除了過年的時候大家要回來，其他時間不可能會回來。而現在離過年，哼，還有幾個月呢。”
黑球球恍然大悟，說施法的人真是太毒了。我什麽話都沒說，因為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有道士在搞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鬼魂在作祟，事情還隻是知道一個開端，要慢慢調查才行。
我開口說道：“黑球球，我們……”
“老子們逃跑吧！”還不等我說完，黑球球就直接開口說道。
我搖頭道：“怎麽能逃跑，你看見了嗎？這麽多個人，這麽多條性命，我想先找個地方熬點稀粥給他們喝，至少這樣村民們不會被餓死，然後再想辦法拯救他們。”
“腦殘了吧你……”黑球球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什麽？這是大手筆，首先不知道做手段的那個人老子能不能對抗，但你肯定是不能對抗的。媽的，老子說你不要這麽聖母心好不好，這些村裏的人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幹嘛要救他們。你如果想幫忙的話，不如直接叫李河過來，那家夥反正是個大善人，而且實力又強，絕對能拯救這些人。”
我搖頭道：“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叫李河來幫忙。這樣吧，我先試著解決，如果我解決不了，再找李河幫忙。”
“那如果在你通知之前就死了呢？那老子怎麽辦？”黑球球問道。
也是，黑球球這身體，肯定是沒法打電話之類的，就算想通知李河，恐怕也沒有辦法。我想了想說道：“那就隻能委屈你跟我一起死了，或者你拚命跑。”
“老子真他媽服了你了，這個你就算了，別擔心，老子能有辦法解決，如果你真想當這個傻逼的話，那就隨便你！媽的，老子是造了什麽孽，分明是罪惡靈珠，偏偏總會碰見一些好心人。好人全都去死吧，捐款的人都去死吧，幫助別人的人都去死吧！”黑球球怒罵道。
我嗬嗬笑了一下，就開車回家裏去之前有路過的城市，然後買了一大鍋稀粥，再開車回來。
等回到食祠堂，那些人果然還坐在桌子前說話，反正他們的嘴巴不是閉著的，我索性直接抓著他的嘴將稀粥往咽喉裏灌，反正都是稀粥，也不擔心他們會噎著。
黑球球開始的時候一點興趣都沒有，隨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興奮起來了。它突然竄到一個年輕女人的懷裏，然後興奮地蹭啊蹭，那個女人還在自顧自聊天，根本就沒察覺到黑球球的舉動。
“你看你看，老子好像找到了很好玩的東西……”黑球球興奮地叫道，“你要不要過來捏一下。”
我鄙夷地看了黑球球一眼，說道：“黑球球，你連性別都沒有，這麽喜歡女孩子幹什麽？不對，你不是很鄙視女人嗎？”
黑球球冷哼道：“當然鄙視了，女人這種生物，就隻能當做玩物而已。老子告訴你，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應該變成老子的玩物！”
我微笑道：“你也就占著自己長得萌說這種話了，一個可愛的小球跟女人說這樣的話，她們頂多打一頓。可如果換了一個男人說這種話，非要被殺掉不可。”
“老子萌你大爺，老子是英俊瀟灑的類型！你以為女人們是看老子長得萌喜歡老子？放屁，那是因為老子的人格魅力！”黑球球大罵道。
我根本沒理會它，靜靜地給所有的村民們都喂好稀粥，然後黑球球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快點回市裏的酒店開個房間好好地瀟灑一下，今晚記得給老子找十個女人！”
我皺起眉頭，搖頭道：“不行，今晚要住在這裏，你不覺得嗎？要是不看看晚上的時候這裏會發生什麽，總覺得奇怪。”
“抗議！太危險！”
“抗議無效。”
